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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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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十爱起来了,起来吃晚饭了!”
“嗯,再睡一会”翻个身,感觉回到了七年前。
“乖,听话了,很晚了,不吃会饿醒的”
“不要,求求了,再睡5分钟。”闭着眼睛,想着一会吃什么?
“啊?!”身上一凉!
“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穿不穿衣服关你什么事?你干嘛掀我被子?”
“你?——————我——————————你是大姑娘了啊?!”
“我知道啊,七年前你就告诉我了,再说了大姑娘和裸睡和掀被子有关吗?”
“你,你————你围个浴巾跑来跑去会——会————”
“会着凉的,老爸,你是我老爸吗?说话都结巴了?!”
关上卫生间门的同时,我的笑容展现在了脸上,好开心啊,好久了,有几个月没有这么捉弄他了,看到他掀开被子那一刻的脸红,看着他急急分辩的而无话说出的表情,感觉到他因我的裸体而僵硬的身体。热水冲过全身,笑容没有下去,心底却有着一丝的痛,很痛,喘不上气的痛,为什么?难道七年了,我还会有那样执着的想法吗?霸着他,不让他的生活里有其它人的介入吗?秦爷爷你可以告诉我吗?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听我说说我心里的话。
“十爱,洗好了没?菜凉了!”听过水声都能听他扯着脖子的叫声
“你不会看啊?”
“——————”
“喂?老爸,我没拿衣服!”我是故意的
“——————”
“老爸~~~~!”
“我在厨房,你可以照你刚才进去的方式,再出来”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听起好有穿透力,而且带着嗡音。
“我穿好了,你在哪?”卧室没人,包括秦爷爷以前住的房间也没有,客厅是关着灯的,怪?人呢?不会真的在厨房吧?那门关那严干什么?边想边走到厨房。
“十——————”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开门的那瞬间他不知道拿着什么对着我的耳朵。
“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吧?我以为你还没穿好,就喊你,怎么样,让我看看”他拉开我捂在耳朵上的手,看着,看着,看了半天。
“看出问题了没有?”我嘴上问着,却看着他扔在地上的东西,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一个扩音器出来,难怪听起声音那么有穿透力,竟然还对着我的耳朵喊。
“没有,而且你好象没洗干净,上面有白白的,是不是洗面奶啊?!”还把手指伸到我眼前让我看,对我的耳朵进行了谋杀后还敢说我没洗干净。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故意装着听不见,而且大声的对他喊
“听不见?脸没洗干净啊?”
我知道,男人的声音不如女人的尖锐,但太大声了也是很难过。“你干嘛?光张嘴,不说话啊?老爸,你也学会口型语了?”
“十爱?!”
“————————”
“十爱,听见没?!”
他的注视,他的心痛,他的急切,他的———,要是永远可以看到,我宁可听不见,我宁可看不到,我宁可用生命去换,七年了,我还是没有放弃这种想法,我还是无法放下心里的痛。
“十爱,不哭,爸爸带你去看医生,一定不会有事的,都是我不好,十爱,我的十爱”他揽过我的头,用他的大手,在发根处轻轻的揉搓着,我以为我不再喜欢了,我还是无法不喜欢,我是他的十爱,永远都是他的十爱,不管我多么不讲理,多么野蛮,多么放纵,我都是他的十爱。
“爸——爸————”
“不怕,十爱,有爸爸,十爱——————”他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
“你说,我是你的十爱了是吧?”哭过的声音还真难听,可是我知道不管他曾说过什么,如果我再问,那答案一定也是否定的,可是我却一直不屑努力的问。
“十爱——————,你能听到?”
“你能听到,你骗我?!”我一下子被他从怀里推出来,为什么他总能一下子把我从他身边推开,我却也总是不断的靠近他。
“什么时候买的扩音器,质量不错嘛?!振的耳朵生痛!”捡起地上的扩音器,转圈看,发现这么被他摔连个裂缝都没有。不错,拿回去,用来在办公室喊一定反响不错。
“————你多久没回来了,有二年了吧?”
“差不多吧?
“这是,给秦爷爷买的,他老了,听不见,就用这个比较省力气。他走时,让我叫你来着,我知道你不会来的,所以没叫你。”看着他盛饭的动作,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居家好男人,可惜?
“噢,他走,你哭了吗?”秦爷爷,对不起,其实我有来看过,只是我真的不会送人,也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话,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越吃心里越烦。
“你哭没?别说你没哭?!秦爷爷总说你是好人,好个屁!”扔了筷子,抱着双臂瞪向他。
“我又没说我哭了,也没说没哭,你啊,来吃饭”
“哼”
“那个————什么——————我要结——-”
“你说什么啊,嘴里那么满又说话,听不清楚了,什么啊?!”等等,最后一个字好象是结,结婚?难道他要结婚,我不改肯定我的猜测。
“眼睛不要瞪那么大,会掉出来的,呵呵——————你看——你看————她有一个儿子,在上高中,不错,——————吃饭,呵呵,————有空见个面——————不见也行,呵呵——————”他边说边把碗里的,盘里的东西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不知道为什么手还抖,脸上的肉还一拉一拉的。
“闭嘴!听不清你说什么,咽进去重说一边,否则。”我心很痛,为什么?他总不放弃结婚,不是他说的吗?结了婚就不一样了。为什么?他还要结婚?心很痛,很痛,不知道他还抽烟不,我咬着嘴唇搜寻着房间里的角落。
“你找什么?我不抽烟了,别想烧房子了,这房子,我都办好手续了,是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补偿吗?你要结婚是吧?还是以前那个吗?还是又换新的了,这是第几个让你想结婚的女人?让我见见是吧?你最好别让我见着,对了,他儿子叫什么?读什么高中?”
“她儿子叫赵————,你要干什么?”
“我要上他们学校喊,告诉全校的人,他妈要再婚了!就用这个!”晃了晃手里的扩音器。
“啊?你,————吃饭吧。”我相信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恐怖,我的心象被人拧毛巾一样拧了又拧。
之后,我和他再没讲一句话,看着他为我夹菜,添饭,收桌子,洗碗,我不知道上辈子是他欠我太多,还是我欠他太多。
“对不起,放心吧!有空约一下见个面,我吃不了那俩人的,人的骨头太多,吐起来麻烦。”我还是妥协在他孤单的背影里。
“——————”他只是停了停手,却没有回答我。
“我睡觉去了”
“哎,那个,十爱,你不能睡我的床”身后的人叫着
“那我睡哪,你不会让我去睡秦爷爷的房间吧?!”
“噢,也是,那我睡客厅吧!”又是懒懒的调子
“不许,一起睡房间”我把头探出门边告诉他我的决定。
“你,你,你是大——————”
“大姑娘,怎么样,你还是我老爸呢,你睡地,我睡床,就这么定了,再说我就拿扩音器来。”挥挥手,给他一个再见的姿势,管他看不看见。
“对喽,你别想着把那东西砸了,我是挣工资的,我会再买一个,也许音量更大。”想着他一定会悄悄的去把那扩音器砸了,而且那样子一定象是在做贼,很久以前他也干过类似的事,还让街道的把他送进了派出所,接受了再教育。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