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回头你仍在》南予drawer

9、chapter 9 在我眼中（叶视角）

　　叶陈歌想起高中的夏凝。
　　那时候的她长什么样呢？他只记得是一个英语极好物理极差为了扬长避短在高二去了文科班的女生。
　　大一的同学聚会夏凝没有来，他也没有在意，夏凝只不过是一个他世界里小透明罢了。
　　那时他的女朋友还不是林珊珊。
　　大一和那个本校的女生分手。大二的时候R市的H大来了交换生，他便认识了林珊珊。
　　林珊珊活泼开朗，为人仗义大气。他学校P大有很多男生都喜欢她。
　　谁会知道来的一个交换生会长的这么漂亮呢？
　　林珊珊是英语系的，叶陈歌在台下听她用英语演讲，流利的英式发音，脸上自信的神采，看上去是那么引人注目。
　　有同学告诉他，林珊珊是H大英语系的系花。
　　“那校花呢？”他问道。
　　那同学摇了摇头，不好说。因为H大除了林珊珊一个美女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称H大东院英语有林珊珊，西院心理有夏凝，所以校花是谁一直都没有分出来。
　　这是他在高中毕业后第一次听到夏凝的名字。
　　那同学接着说那个夏凝跟他是同一个城市同一个高中毕业的，叶陈歌便确定了那就是他认识的夏凝。
　　他没有多想，林珊珊的性格很合他的口味，便对她表了白。
　　他记得那天林珊珊涨红了脸点头答应他，晚上他就被寝室的人拼命管酒。
　　其实说喜欢林珊珊，倒是并没有多喜欢，或许是征服之后的快感更多一些。
　　大二同学聚会的时候他遇到了夏凝。
　　变了很多，很漂亮。
　　他没法给出更多的评价，因为不管她多漂亮他都无感。
　　2010年2月13日，大年三十那天他和林珊珊吵架了。
　　林珊珊总是喜欢腻着他黏着他让他感觉到疲惫和厌倦。
　　他让林珊珊多给他点自由，换回来的是林珊珊的吵闹与哭喊。
　　在一起之后另一半的所有短处和弊端都会逐渐显露出来。林珊珊虽然表面上大气而又甜美，但私底下却是缠人不放。
　　他站在海边落寞的抽着烟，想着自己与林珊珊这段时间的交往。转过头就看到夏凝把整个脸都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时的他心情不好，看到一个认识的人能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分散一下情绪。他知道这是最好的缓解自己情绪的方式。
　　大概是因为不熟悉，夏凝跟他讲话的时候略有一些拘谨。不过她的这种类似三无少女的气质让他觉得舒服和安心。她不会去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在海边，她也不会八卦的问你和林珊珊是怎么认识的。她和你讲话总是处在熟悉与不熟悉之间，但却不会让你感到尴尬和难堪。
　　无口无心无表情。他大学同系的一个学长就说要找这样的女生，当时他还调侃的问是不是无脸无胸无身材。
　　跟夏凝一聊天他才知道，唔，原来这就是无口无心无表情。
　　2月14号早上，他接到了林珊珊的电话说她到了B市。
　　他自然是不放心的，赶紧去机场接她。接到她放了行李之后，林珊珊提出要去他的母校，没想到又会遇见夏凝。
　　夏凝是和谷苗一起来的，那个在高中时期给自己送过早餐雨天送过伞的女生。谷苗看到他似乎有些尴尬，随便说了个借口就走了。
　　他看的出来。
　　那些喜欢他的女生跟他说话的时候都是那个神情。
　　夏凝还是和前几次跟他讲话一样，不亲密也不生疏。
　　林珊珊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黏着他，让他拍照，让他讲高中时发生的事。
　　“我很羡慕夏凝。”林珊珊说道。
　　他有些诧异。林珊珊和夏凝是两个不同类型的女生，有的风格完全不同，有什么可羡慕的。
　　“就是因为性格不同，所以才会羡慕啊。我真的很想和她成为朋友。”林珊珊轻笑，“你知道么她在学校的时候也是沉默寡言的。不会在意有没有朋友，不会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跟什么样的人聊天都会让人感觉很舒服，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没有忧愁。不像我，一个人没有安全感。表面落落大方实则喜欢黏着别人。你也对我感到厌烦了吧。”
　　叶陈歌沉默。
　　说那些话的时候林珊珊的表情看起来很美。那种似有似无的嫉妒与艳羡，对自己的厌恶以及嘲讽，看起来十分脆弱，哪里还有平常甜美大气的模样。
　　他抱住林珊珊。
　　“傻瓜，我不会厌烦你的，你这样就很好。”
　　然后他听见林珊珊在他怀里小声的哭泣。

　　林珊珊跟他过完情人节之后就回了老家。
　　他以为他和林珊珊的关系缓和了，但不想她又开始黏他。
　　或许真的是厌烦了吧。

　　真是太巧了。他最近总是能碰见夏凝。本来上火车之前他只求自己旁边的座位上能坐一个不是很不干净的人，却不想到座位那里便看到了刚好在他旁边的夏凝。
　　那女孩双臂放在小方桌上，整个脑袋靠在车窗上，思绪随着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飘像远方。
　　很漂亮。给人在嘈杂的火车车厢里带来了一抹宁静而又温和的色彩。
　　“好巧。”他听见自己说道。
　　夏凝微微转头：“嗯，好巧。”
　　他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就接到了林珊珊的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叹了口气就听见旁边的夏凝管他借耳机。
　　他递过去。坐在那里有些无聊，就很随意的从夏凝右边的耳朵上拿下耳机。
　　陶喆的《暗恋》。

　　他有一个小师妹在听这首歌的时候听哭了，他问为什么，那小师妹说是歌词触动了她的心。他反复听了好几遍也没感觉有什么可以触动他的心的，小师妹擦干了眼泪说：“大概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暗恋过别人吧。”
　　的确是这样。他接受过太多女生的告白，如果他喜欢一个人的话也会直接去告白。他不懂暗恋有什么意义。别人甚至都不知道你爱他，那你爱他有什么意义。
　　那小师妹是他大一的女朋友。刚开始是无意间认识的高三学生，知道他在P大之后就励志考上P大，当她终于考上P大成为他小师妹的时候，他们分手了。小师妹也只能是小师妹了。
　　“为什么会听这首歌？”他问。
　　夏凝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大概是因为我也暗恋着一个人吧。”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多想，只是把夏凝当成是自己普通朋友中的其中一个。但他没想到的是，后来他和夏凝的故事会那么长，那么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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