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老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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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帮忙，N28 0488，这是个车牌号。]
[你从哪儿弄到这个的？]
[从我们的老朋友那里。]
[两个女孩从uber叫了车，然后人就不见了，这是那辆车的车牌号。]
[没了？]
[绑架案总跟你们的业务没关系吧？]
[神奇的教授说有关系。]
[那两个小时以后到芝加哥警署对面的咖啡厅后巷去，这事在短信里说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我来得及，万一我赶不上呢？]
[赶不上就自生自灭。]
[开不得玩笑，要我带甜甜圈吗？]
[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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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媞哼着奇妙旋律的歌，她小口地喝着拿铁，享受着车窗外午后的阳光。前座表情凝重的两个人不由得有点出戏，迪恩烦心地抓乱了头发，转头对后座说：“你再这样我就要在你睡觉的时候放重金属摇滚了。”
“我心碎了。”卡里媞又喝了一口拿铁：“说的好像你不睡觉一样。”
迪恩翻了个白眼，又转回去看着停车位置前面的巷口：“你用的手机会短路，之前你是怎么联系他们的？”
“我用手机会短路，他们俩的手机号码是不变的。每次我都会搞好几个手机，没聊完就再来一部。”卡里媞摇了摇咖啡杯：“喝完了，你下去给我买一杯？”
“不去，他人都快来了好吗。”
“那山姆呢，你下去给我买一杯？聊个事情也不用我们好几个人坐在这里。”
山姆微笑着转头看她：“不行，要是来的警察认出我哥哥是个常干小偷小摸活计的前科犯，这里得坐着一个不幸灾乐祸的人。”
卡里媞也微笑起来：“别这样，你要吓倒你神经纤弱的哥哥了。”
意外是的迪恩也没生气，他只正常地努努嘴：“我神经纤弱，很好，上回是谁把我丢在游戏机厅里自己去追淘气鬼的？”
哦，她就知道照顾小男孩太随和了没什么好处。卡里媞装作毫不心虚地静了会儿音，又开始艰难地找理由推脱责任：“那是个淘气鬼，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去也排不上用场。在电子游戏机厅多好，你还可以打打游戏，欺负欺负其他手残的小孩。这不是很适合你吗？”
“对，我也挺喜欢游戏机厅的。”迪恩毫不留情地吐槽：“在我十岁之前。”
“游戏机厅里面的机器灯丁零当啷地闪，有音效，看上去也很好玩啊。弄坏了也不怕，还有些机子能撑着短路继续运作一个小时呢——哦不，我是说老少皆宜，叫你打游戏还不开心吗？”
“……你是小孩子吗？被亮闪闪的东西吸引注意力？”迪恩忍不住说。
山姆随机补刀了一句：“只有园丁鸟才会特别喜欢闪亮的东西，它们需要闪亮的东西来建造鸟巢吸引雌鸟和它□□。”
“……谢谢你们的意见和建议。”卡里媞沉默了一秒：“如果需要雌性和我□□的话，我只要出柜就好了。”
这时在巷口远远的一个穿着褐色夹克的灰发男人出现了，他的身影制止住了车内奇妙话题的开展。他的身量不算高也不算矮，年纪大概都已经快过中年了，但他让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最主要的是，除非咖啡馆里的店员要在后门倒垃圾，否则真的没人会独自走到这个光线缺乏的天然犯罪地点来。迪恩问卡里媞这是那个人吗，卡里媞回答了他。她注视着自己几年前认识的老朋友迈着随时准备跟人干架似的独特步伐向着这边走来，他果然孤身一人，而且动作间没有丝毫迟疑。他看上去像个条子，走路像个条子，眼神像个执勤多年的老条子。于是她微笑起来，发觉除了自己，世界上的人都老了。
“他的名字叫博伊特。”她说：“别撩他，他脾气很暴躁。而且劫车反杀能力很强。”
博伊特走过来，透过侧车窗点了点车里的人头。前座的人看上去像两个乡下农场放牛的傻小子。也许挺能打的，他想。他打开车门，坐进车后座，卡里媞自觉地给他让了个位置。她看起来跟当年一样，也许连大脑简单四肢发达这一点也没什么变化。他眼角余光扫到前面的车内音响，发现前座装的还是六七十年代肌肉车*自带的录音带播放器。他们家说不定有个老爸，喜欢把旧车给儿子的那种。
“雪佛兰impala？”他问。
“对。”驾驶座的深金发小伙子简短地回答，露出的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
寒暄到此为止了，博伊特失去了追问下去的兴趣。他本来就是个近乎于现实的实用主义者。如果见到买这辆车的小伙子他父亲，他们两个年近半百的老家伙还可以喝着啤酒聊聊车。不过现在就算了，他对卡里媞开门见山地说：“神奇的教授最近过得怎么样？”
卡里媞打开窗户，把喝完的杯子扔到窗外去：“你们住在同一个城市里，老大。芝加哥的坏小子就那么多，忙得你都没法去看看他？”
“我去看过他了，就在一个星期以前。”博伊特抬眼瞥了卡里媞一眼，决定不跟她计较：“因为他的学校里有个新生是吸血鬼，我们联手做掉了他……我真希望我从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糟心事。”
“哦，拜托，你们用□□开锁好吗。”卡里媞伸了个懒腰：“好啦，不跟你多扯了，把你正在查的案子的详情告诉我。”
博伊特平平常常地说：“不行。”
迪恩顿时觉得背后一紧，希望这两个人不要就地在他的车上打起来。手枪在身上，散弹枪在尾箱，但他一样也不想用在自己心爱的黑斑羚身上。幸好卡里媞的声线听上去既松弛又不走心：“为什么？我住在另一个州，平时都不在这里活动。我不会是你案子的凶手，我不会认识和案子有关的人。简单来说，告诉我只是稍微有点违规，但你也从来不在乎那些规矩。你在乎的是芝加哥，而我又不能开一辆大炮舰来轰炸芝加哥，你又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博伊特摇了摇头：“我从来不害怕。”
“呃。”卡里媞疑惑地微微皱起眉：“那你就是时隔多年终于想起你讨厌我来着了？”
“我们没见面几年了，你一见面就叫我把案子的详情告诉你。”博伊特略低下头看她，他很少笑，眼神时常像一点寒芒：“我不是孤身一人在办事，卡里媞。我要对我小组里的年轻人负责。案子办完了再来，我一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要是黄眼睛人在芝加哥，等到那个时候，他爬也爬出芝加哥了。
卡里媞没有说话，她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不是孤身一人，博伊特。”
她的声音低得很温柔，让人感觉很放松。博伊特听出来了，这事与她自己没有多大关系。她对自己并没有那么温和。后视镜里，那个金发的小伙子在偷看他们谈话的神情，另外一个则调头看向窗外。他们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博伊特猜他们都已经摸好了自己的枪。她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也能想到别的方法的，帮帮忙吧，就当为了老朋友。你要是有什么想做的，我也能想想办法。相信我，要是那个恶魔在芝加哥，你过得也不会安生。”
过了一会儿，博伊特说：“这是劫车案，失踪的两个女孩里其中一个的老爸是检察官。”
要是发生什么事，那两个男孩总归可以抓去坐牢的。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老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