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残酷拷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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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尸体在哪里？”
“部落门前森林的一棵大树上。”
“你的部落在哪儿？”
“另外一个世界。”
“你死前有人对你念过什么奇怪的咒语吗？”
“你具体问的是哪一条？”
“……你到底是谁？”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是卡里媞.温提娜，是苏珊娜的女儿，尼尔斯的女武神化身，拒风海双星之一。我六岁进入军营，十四岁被隔壁部落袭击流亡在外，十五岁回到部落，十六岁统领尼尔斯士兵，同年睡了我的第一个男人。一生未婚，无子无女，死时二十四岁，而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里。”
这回答详细得过了头，约翰顿了顿，问她：“别抖机灵，你确定你来时已经死了吗？”
卡里媞没什么表情地说：“没有一个死人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
“我说别抖机灵。”
“你这就只是在找我茬了。”
约翰看了卡里媞一会儿，转头去桌子上拿起一个注射器。卡里媞见过这种东西，它怪模怪样的，让她不是很喜欢。约翰转过来给她打了一针生理盐水，卡里媞先还能忍住闷在嗓子里的痛吼，效果一上来就不由她了。这简直像是一管子岩浆流进了她的身体里，掺在她的血液里到处流动。
卡里媞甩开自己被冷汗黏在额头上的碎发，眯着眼去看面前背着光阴沉沉站着的男人。她小心地控制住自己，叫自己别一不小心太激动就杀了他。这对一个尼尔斯人来说真是太难了。
“你为什么要带我的孩子们去海边？”约翰问。
“我想回家，先生。”
“游泳能让你回家？”
“你是想说我愚蠢了。”
“你的确是愚蠢。”
这不是个问题，所以卡里媞没有理他。
约翰又自己起了话头：“你为什么要回去？你已经死了，留在这里跟回去也没有多大区别。你说你来自部落，那么你部落的人看见一个已经下葬了的死人回去了，难道还会欢迎你吗？”
卡里媞短暂地微笑了一下，汗水流过她苍白的脸颊，她抬头直视约翰的眼睛：“约翰.温切斯特……你曾经绝望地知道自己所做的毫无用处，也依然想要从哪里挽回些什么吗？”
约翰有，所以约翰不做声了。
“我可以让随便一个男人操/我，只要他能让我回到尼尔斯。我能把我的两把弯刀交出去，只要他能让我回到尼尔斯。我能把我的身体、我的血肉、我的灵魂交出去，只要有人能让我回到尼尔斯。然而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把我送回尼尔斯了，所以我想去问我的神明，为什么要给我一切，又把它毫无理由地收回去。为什么我拼尽全力，依然不得安宁。”
鲍比皱起了眉头，他拉下帽檐，默不作声地侧过头去。
“我的部落周围群敌环肆，我的妹妹被敌人掳走，而我哭着死去，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约翰.温切斯特，我没有阴谋，我倒还希望我能想出点阴谋。就这样我也没哭丧着个脸，我才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我是长了张活该被打的倒霉鬼的脸蛋吗？”
约翰也皱起眉头来，他觉得这女鬼是想跟他吵架：“你绑架了我儿子。”
“我说过几次我很抱歉了？我还给你的儿子带了三万多美金呢。”
约翰还没回答，鲍比先凑过头来问：“在哪儿？”约翰转头谴责地看着鲍比，鲍比抖了抖大胡子：“拿死人的钱又不违法，再说了，钱都是无辜的。”
“那是鬼魂偷来的钱。”
“我才没偷呢。”卡里媞抗议似地伸长腿要去踢约翰，身经百战的猎魔人灵巧地闪开，但被长腿的女战士溅了一裤脚的脏水：“这些钱是我赚的，就放在我提着的背包里。我晕倒以后你们不会把它烧了吧？”
“没有。”鲍比嘴快地回答卡里媞。约翰瞪了鲍比一眼，鲍比摊摊手辩解道：“你家倔强小子迪恩说要把包留下来，我有什么办法？”
“你不应该由着迪恩，鬼魂的东西就应该烧掉。”约翰坚持地说。
“是啊，可是你还背着这屋子的房屋贷款呢老兄。”鲍比毫不犹豫地揭了兄弟的老底。
房屋贷款多少说服了约翰，他纠结了一会儿，觉得干脆还是把钱留下来的好。他再转头看卡里媞时，发现她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可恶微笑。从来不太在乎钱的英雄汉约翰顿时有种英雄气短的感觉来，他清清嗓子，刚要继续刚才的严肃话题，却被卡里媞先抢了话头：“你做晚饭了吗？”
“……什么？”他似懂非懂地皱起眉头：“你要吃饭？”
“你要是做了也可以给我来点。”晓得跟这种类型交流就得自来熟的卡里媞自来熟地说：“你做饭了吗？”
“饿肚子去吧女鬼。”
“好啊，但是你儿子不能跟我一块饿肚子啊。”
“对啊。”鲍比也反应过来：“你儿子不能跟她一起饿肚子啊约翰。”
“而且我也没有肚子。”卡里媞补充道：“不但没有小肚子，也不会饿肚子。但是你要是订了披萨的话，请给我来一块。”
“闭嘴！”被两个人（？）烦得毫无办法的约翰爸爸转头吼了鲍比一句，又转头吼了卡里媞一句：“你也闭嘴！没有披萨！没有饭！”
他们沉默下来，忽然卡里媞忧伤地叹息了一声。
约翰憋了憋气，转头去看那个女鬼又要搞什么鬼。
只见女鬼幽幽地看着他说：“我知道没有，可你儿子还没吃饭呢。”
约翰瞪了女鬼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转身向楼梯走去：“鲍比，你看着她，我等下来跟你换班。”
“记得迪恩拿着的那包钱。”鲍比在他身后提醒道：“小孩子拿着这么多钱容易出事，而且我觉得你儿子最近越来越叛逆了，再不看牢他说不定你就得去酒吧一家家找他啦。”
“我儿子才十岁！”约翰爸爸忍无可忍地回头嚷了一句。
“嘿，你喝第一口酒的时候才八岁呢。”知根知底的鲍比又一次毫不犹豫地揭了兄弟的老底。
“那是跟隔壁班的杰西卡打赌！”约翰爸爸气急败坏地辩白。
“你儿子还没吃饭呢……”卡里媞幽幽地唱了出来。
“闭嘴！”约翰气得从腿上枪套里拿出手／枪来对着卡里媞开了一枪，但是他气得手抖，失了些准头。卡里媞举起两条长腿灵巧地躲过子弹。
鲍比沉默了一下，他觉得约翰这枪有点丢人。
卡里媞心有余悸地说：“送钱给你还要被打，我真是越来越不懂猎魔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残酷拷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