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三千年》卿*言

9、第8、9章

　　第8章
　　宴会上没什么特别的，一群男人能干什么？呃，除了一张脸比一张脸祸害之外，真的没什么特别的。个个弄得像是翩翩公子哥，笑盈盈的谈笑风生。要不是有人提及收服人间之事，我还真当自己进了超级明星群……
　　叹一口气，结果我也没敢乱吃东西，一想到会拉出来，我就什么都吃不下。
　　宴会结束后，君莫语重心长的夸奖我做得好，有维持良好形象。我哭笑不得，整个宴会我都是木着一张脸，偶尔嘴角抽搐的笑两下，原来形象是这样维护滴？
　　回到房里，后面跟的一大群人也全部被我赶了回去。我发誓，再也不要蛇女伺候洗澡！摸摸自己的肚子，一阵阵汗颤……
　　自己洗了澡出来，纵天也没问什么。我莫名的郁闷，爬上床睡觉。
　　把宴会上的事情想一遍，君莫也赞成收服人间，好像预料之内的事，当时我也只是笑一下。很多头领都看向千秋，千秋看向我，我抿抿嘴看回去。
　　最后千秋以我刚回来，对人、妖两界的事还不甚了解，法术也未成熟等多种理由推迟……千秋的话果然有效果，有人不满，但没人敢反驳。
　　我睁眼看纵天，发问，“你怎么知道千秋一定会依我意思？”
　　“他一定会依你的。”
　　“为什么？”
　　纵天默了一下，也爬上来躺好。我等了好久，他仍旧不说话。心里像时针在游走，滴答滴答的声响。无论怎么都睡不着，我一翻下床，走出去。
　　“大王，很晚了……”
　　我横那个侍卫一眼，他立马闭嘴，默默的跟在身后。
　　千秋守夜的侍卫看到我，行一礼。正想着是先敲门，还是直接冲进去？门开了，千秋靠在门上笑，却是什么也没说。
　　我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一脚就踏进去。
　　千秋倒一杯茶递给我，捧在手心里，暖暖的。
　　“千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千秋居然在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沉默……
　　我手里的茶杯也捏不住，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片。为什么会觉得难过，我也不清楚，刚站起来走两步，千秋就从后面抱住我，背后有一些微凉。
　　我深吸一口气，却吐不出来，堵在胸口隐隐作痛。“如果不想告诉我就放开！”
　　“昕云，我不想放开，所以不要想那些不记得的事，好不好？”
　　我闭起眼睛，心中莫名的抽痛。“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又是沉默，只是双手抱得更紧，为什么要隐藏？
　　门外一阵骚动，像是在赶什么人。
　　千秋放开我说，“是纵天小殿下。”
　　也没等我们说话，门就被踹开，那小东西一头朝我扑来，我只好接住他。紫色的双瞳蒙上水气，小脸蹭在我的脖子上，诺诺的说，“昕云，我一个人害怕……”
　　“……”这种谎话也说得出来！心底叹息一声，也罢，我转向千秋，“早点休息。”
　　他点点头，默默的看向我怀里的纵天。两人对望，最后纵天扬起小脑袋看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也就什么都不说，转身离去。
　　一回房间，我就把纵天扔床上，他假装哎哟一声，“昕云，你好粗鲁！”
　　我冷笑，“再粗鲁也好过某人的劣质谎言！”
　　他仰面躺着叹气，“我是好意想来告诉你，为什么千秋会听你的，但是你好像已经不想知道了。”
　　我一听，马上爬上床讨好的说，“听，我怎么会不听呢？小爷爷，你继续说。”我还拿起他的手给他捏手臂，可能是下手有点重，他不禁皱眉。
　　“妖界现在最强的妖族是蛇族，这个你知道不？”
　　我点头。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回想君莫的话，“因为千秋治理的好。”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最根本的原因是一千多年前，蛇族没有参与那场战争。”
　　我一下被震住，“怎么会？”我又反应不过来了，“难道和我有关？”
　　他点点头。“是你让千秋下令禁止蛇族参加的。所以蛇族能有今天，也是你的功劳。”
　　我继续迷糊，“可是那个时候，我不应该是小孩子吗？”我的记忆是从6岁的时候开始的，可见我当时应该是一个小孩子才对……
　　关于这个问题，纵天没有回答，而是呼啦呼啦的睡着了！……>_<……
　　我用力捏他的脸也没把他弄醒。我也躺下去，不明白的皱皱眉，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千秋真是死要面子！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想着想着，我也就睡着了。

　　之后日子也过得很平常，除了每天都大堆小堆的事情给我汇报。
　　我听得伸懒腰，其实所有的事情基本都是由纵天提议，我同意，千秋和君莫去办。说白了，我的存在价值和0接近……
　　可惜我没好意思说全部交给他们，我自己去玩。
　　但还是有闲的时候，而且多了一个小帮手。尽管他现在趴在桌子上睡觉，睡得口水直流……
　　想想梦生那天哭得可伤心，抱着我死活不肯放手。等他哭累了才告诉我，奶奶死了，我问他，你奶奶多大了？
　　他眨眨眼，又滑下泪珠，又哭了半天。我当时还真蠢，这问题估计连他奶奶自己也不记得。我只能抱着他，记得邻居张大婶的儿子，我哄十回哭十回。哎，没当妈的天分……呃，我要当妈的天分干什么？
　　等他不哭了，我问，梦生要不要留在我身边？
　　他怯生生的点点头。
　　我摸着他柔柔的头发笑他红红的脸，怎么又露出第一天见到我时的表情？
　　纵天很殷勤的说要去帮梦生安排房间，我冷笑，凑近他的耳朵说，你出去，我和梦生住一起。因为这句话，那小东西乖了几天，也只有几天而已！
　　我叹气，柔柔梦生的头发，这孩子挺乖的，不撒娇，也不缠人，尽拣自己帮得上忙的事情做。真是不疼他都不行……
　　哪像那边哪个？！我瞪过去！
　　“昕云，你要喷火？别烧了房子。”纵天一边翻书一边说。
　　“你长了几双眼睛？”
　　“是气息，感应到你的气息了。”他抬头看我，又摇摇头，“昕云，你还是把法术再练练吧。”
　　“……>_<……”这小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那壶不开提那壶！也不想他们都修炼了多少年？我又不是神，一下就能学会……

　　又过一段时间，日子还是一样在过，若非要在这平静的日子里挑出点什么问题的话，哪就是千秋的态度让我很郁闷，他好像打定了注意对我忽冷忽热。后来我也算明白点了什么，居然给我来阴的！别以为真能把我给胡弄过去，包括纵天那小家伙！我是不在意，随他们折腾，我不敢说我这人性格有多好，但是绝对够痞，只要不把我逼急，我是不会咬人的……

　　入冬也有些时日，山中微寒。
　　冬天对于妖来说，不是很好。许多下等妖都会找个洞穴，潜休。蛇族中妖力不够深厚的，也会睡多醒少。
　　像梦生，我已经给他穿得很暖和，可他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
　　一日，千秋和君莫来找我。
　　“昕云，我和君莫商量过，君莫留下来处理事务，我带你去人间了解人与妖目前的情况。”
　　我一听，高兴的直跳起来，就差挤不出来的那两滴泪。我已经等很久了，老是以为千秋已经忘记，总会对他一望，二望，三望的提醒他。
　　本想把梦生留下，但是他无论如何都要跟我一起，实在没办法，只好带上。
　　我瞄一眼不热心的纵天，很贼的对他笑，“纵天，你不想吃冰糖葫芦？”
　　他冲着我甜甜一笑，说道，“昕云，想……”
　　我哦哈哈的笑，还没把已准备好的‘甭想，我不会带你去的。’说出来。他就搂住我的脖子，小脸蹭两下，“我想抱你。”
　　>_<，他堵了我的话，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就在我想着这小子多么多么可恶，下次我要如何如何让他哭着脸求饶的幻想中，一群人出发了。
　　在马车上，我激动不已，一直在拉纵天的脸。不一会儿，我改变目标，跑去扯千秋的头发，“千秋，黑色的头发好漂亮，光泽好好……”
　　“跟你的是一样的。”
　　“千秋，黑色的眼睛也好漂亮，好好吸引人……”
　　“你的也是黑色的。”
　　“千秋，你这样搭配穿着，好有品位，好佳公子……”
　　“……”千秋眼中一笑，我也不在意他在用啥眼神在看我，朝他身上嗅嗅说，“千秋，你身上有春天的味道，好温暖……”
　　一阵冷风钻进来，冻得大家打了一个汗颤，我继续说“不怕，冬天过了就是春天了。”
　　“……”
　　我一笑，装嘛，这样装着也挺好玩的。
　　“大王……”
　　“叫昕云。”我温柔的冲他眨眨眼睛……他也不说话，只笑，只是眼神变了，那手就不安分的朝我腰上摸。你敢摸，我就不敢？于是我脸不红心不跳的给摸回去……
　　千秋僵了一下，显然不好受，我眨眨眼，得意的笑……
　　纵天那小东西在那边咳了一声，脸色不太好。
　　梦生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千秋。不一会儿他抱着水壶跑过来，殷勤的递水给千秋，热心的问，“千秋殿下，你那里不舒服？梦生给你揉揉……”
　　我把梦生抱起来，想了想，细心的解释道，“梦生，你看千秋殿下今天是吧是很漂亮，他是漂亮得不舒服……”
　　梦生的眼睛转来转去，认真的想，两条小眉毛皱在一起。最后他终于抬起头看我，“大王，那你也不舒服吗？”
　　“呃……这个……”这个问题有点难，我纠结半天。
　　梦生越看我越急，“大王，你不舒服的说不出来话了吗？”
　　“呃……”我还在前一个问题要怎样回答才好。
　　一看车上的人都是一副窃笑的样子，还是梦生最乖，我揉揉他的头发，笑着说，“我没有不舒服，不担心……”
　　梦生听了，甜甜蜜蜜的笑起来，满是高兴的样子。
　　纵天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靠近，我捏住他的下颚左右晃两下，恶狠狠的对他说，“小鬼，你又想干嘛？”
　　“亲。”
　　“亲你个头！”我横他一眼，我就知道，因为这小子是偷亲狂！我得全天24小时防备！这么小的一颗脑袋，成天就装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哎……世界大同了啊……
　　我一把推开他，抱着梦生去另一边坐。
　　梦生依旧迷惑的眨着眼睛，还是靠着梦生让我觉得放心。这可怜的孩子，他在没破壳之前就只和奶奶讲过话，他的奶奶怕梦生夭折，直接对蛋蛋施法，让梦生直接在蛋壳里修炼两百年，可化为人形才能出来。
　　可惜，他才出来，奶奶这么快就去世……
　　第9章
　　我们一行人齐刷刷的站在一家客栈前。要问我们为什么那么快就到？这还不简单，直接飞到郊区才弄成人样坐上马车。虽然我们现在很像人，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千秋，“我们会不会被认出来？”古代那些道士不是很厉害的？到时候被降妖除魔，我才冤。明明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妖怪……
　　“没问题，最多梦生被认出来，因为他的道行实在浅，这也没关系，到时候交我处理就好。”他很责任的瞄一眼梦生。
　　我赶紧把梦生往我这边挪了挪，说道，“我不同意。”
　　“昕云，你不同意什么？”
　　“我不同意把梦生交给道士。”
　　梦生一听，吓得拉紧我的衣服，抱紧我的腿。我忙拍拍他的背，“梦生不怕，有我在！谁要敢，我捏死他！”随便哼哼两声，拉着梦生进客栈。

　　晚上我死活都要跟梦生一起睡，人是我带来的，肯定要由我保护好……呃，虽然我也打不过，但是就算用咬的，我的牙齿也比梦生的大……
　　拿定注意，也不管另外两人的反对，抱着梦生就上床睡觉。他们俩爱在房间站着就让他们站着好了……
　　次日，吃饭。
　　虽然可以不吃，但是一行人全部都不吃饭，估计也太不正常。于是许久不见的美味佳肴上了满桌，他们都是意思意思，我是超想吃，可是只吃不拉，我怕自己会长成熊……
　　我一边大口大口的吃，一边担心，还不停的找下一个菜……梦生见我吃得高兴，也帮我戳菜，他不会用筷子……
　　突然有人敲我们的桌子，我抬头看见两撇小胡子，样子很大爷。后面跟了几个家丁摸样的。小胡子撮撮他得意的胡子对我说“你外地来的吧？”
　　我瞄他一眼，继续吃饭，都四十岁左右的人了，还在外面耍流氓，鄙视之……
　　“喂，我家少爷在和你说话！你聋啦？！”
　　一狗狂叫，我立马喷了，还好纵天闪得快，不然一喷一个准。少爷？我抬头瞻仰……
　　一看那小胡子，我立马裂嘴笑，站起来拉过一板凳，用袖子擦擦说，“爷，你坐。”
　　他很受用的坐下，又一狗腿叫嚣道，“算你识相。”
　　小胡子把我们挨个挨个看，每看一个人，眼睛就亮一下。一只狗腿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他朝梦生盯过来，眼都直了。
　　梦生没见过什么世面，被他吓得往我怀里躲。我把梦生拉过来坐另一边，对那小胡子笑，“这位爷有何指教？”
　　他的目光随着梦生移动，我把身体一挡，把嘴上的饭菜擦干净,笑盈盈的看他。足足三分钟之后，我眨眨眼继续笑，“你们楞着干嘛？没见你们少爷流口水了？”
　　那群狗腿还真不是一般的狗腿，争先恐后的上来擦口水。
　　小胡子回神，拍着那些伸过来的手发威吼道，“去。”
　　又转过来看我，其实昨天我之所以问千秋，就是因为我们只改变了发色，眼珠的颜色，和消除神印。而我不懂如何收放妖力，是纵天帮我封的。
　　又一个人跑小胡子耳边说什么，小胡子大怒，“我知道！”又回头看着我笑，我看三岁儿童都比他笑得灵动。
　　“这位小公子，你外地来的？”
　　我含笑点头。
　　“不知你家住何方？”
　　“很远。”
　　“那家中有什么人？是在朝为官，还是经营商铺？”
　　我学纵天，来一个甜甜的微笑。这古代的人是不是都很诚实？那我要是问他家银子放那里，他会不会告诉我？
　　这个时候掌柜赶过来了，“王老爷，您怎么委屈在这里？还有好位置……”
　　小胡子挥挥手，示意不走，继续盯着我撮胡子。我很问他是不是排行老八……反正我最近是憋久了，陪他玩玩。
　　“你还不走？”狗腿冲掌柜吆喝。老掌柜弯弯腰赔不是，又担忧的看向我们这一桌。我对老掌柜微微一笑，“掌柜，帮王老爷泡杯新鲜的茶……”
　　掌柜向我弯弯腰，我瞄一眼那痞子，真的很想玩玩的，可是他的脸太没创意，我已经看腻了。朝他抛个媚眼说，“王老爷，要不我给你泡茶，我家是茶商，自然有上好的茶，您要不要尝尝？”
　　“尝，当然要尝……”他嘴一张，口水牵了线的流出来。
　　我站起来是说，“纵天，你跟我去。”又回头看梦生一看说，“梦生也来。”
　　我把他们俩拉到房间，关上门。
　　纵天冷笑一声，“怎么不继续啦？笑得不错。”
　　我懒得跟他废话，端了桌上的冷茶给他，“弄杯茶出来，要喝了之后脑袋开始发晕，晕回家之后开始又哭又笑，上吐下泻，发烧抽筋，至少要这样折腾个半个月才得行！”
　　他抄着两只手不接，要不是不好意思叫千秋做这种事，我才不叫这小东西。我蹲下去讨好的说，“小爷爷，喏～～”
　　“你先亲我。”
　　“……”这个臭小子，早晚一天我要让你好看的！我愤愤不平的往他小脸上轻啄一下。“快变！”
　　他眉开眼笑的说，“昕云，你端着茶不要动。”
　　我开心的点点头，哼哼，小胡子，这下你死定了……>_<……
　　诶？不对……我摸摸自己的额头，他叫我不动的意思是亲我？这个该死的臭小孩！
　　“变好了。”我还没发威，他就说，还笑得很贼。
　　我埋头看看手中冒着热气的茶，闻一闻，还满香的，满意的点点头。梦生给我开门，我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事！又退回去，扣起手指在纵天头上狠敲一下。纵天捂着头顶眼泪花花的看我，想装可怜？没门！我冷哼一声，转身走人。顺便说句，“纵天，你和梦生先呆在房里。”
　　梦生自然的应了一声。
　　我捧着茶回来，笑得更和蔼可亲，殷勤得献上。
　　小胡子闻上一闻，飘飘欲仙。看着我的脸，连连称赞，“好茶，好茶……”
　　这次没流口水，镇定不少，看来那些狗腿又说过什么。小胡子放下茶正声道，“既然小公子是生意人，我们就按生意场的利益办事。”
　　我没听出个所以，只好继续笑。
　　“这里有银票十万两，想买公子的那只小妖，公子觉得如何？”
　　我楞了一下。
　　“当然价钱还可以加……”
　　我听懂了一点，看向千秋。人类居然买卖小妖？这跟拐卖儿童有什么区别？
　　“要是公子舍不得的话，不如借我玩玩，当然也会付钱的。”
　　我越听越沉不住气！捏着拳头就想打过去。我忍……一会儿再找千秋问个清楚……
　　“要是……”小胡子拍拍脑袋，我把眼睛睁得贼亮贼亮的，终于见到药效了？
　　突然一个狗腿在他的耳朵边上说了些什么，那小胡子往外面瞄一眼，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他猛的站起来尖声说，“快，快回去！恶婆娘要回来了！！”
　　然后，小胡子就带着他的狗腿风风火火的奔出店外。
　　他前脚出门，后脚就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我只看到那小胡子捂着肚子缩在地上。他前面的一肥婆正捏着拳头哼哼……
　　“……”人生凄凉啊！我开始同情他了，不过我更想送他两个字——活该！
　　千秋唤小二结账。
　　老掌柜过来说，“二位公子，这桌不算钱，是本店的一点点歉意……”
　　我还是摸出银子递给老掌柜说，“老人家，那王八又不是你的家人，这钱你收着。”
　　老掌柜感叹连连，看来那小胡子还真恶霸一方！早知道我直接在茶里下点超级泻药，让他泻上一个月，我看他打算被抬出来称霸？
　　“老掌柜，来客人了。”我提醒他，而且我有话要问千秋。
　　那老人家又鞠躬，我真怕他把腰闪了。待老人走后，我气愤的坐下来。
　　“千秋……”
　　千秋放下茶杯，媚眼一抛，勾着嘴唇说，“这下你明白了吧？”
　　我皱眉，很想来句‘我明白个屁！’
　　“昕云，那些法师把捉到的妖封印，变卖，供人玩乐，不但性命在人类手上，连求死也不能。你懂了吗？”
　　“什么？”太过分了！我恨得牙痒痒，这是何等的丧尽天良？妖还不是一样的有生命，有感受？我站起来说，“千秋，让我冷静一下。”
　　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梦生在折叠我早上弄得一团乱的衣服。忍不住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大王，你不舒服吗？”梦生仰起小脑袋看我。我摇摇头，看到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更难受……
　　“梦生，你去问千秋殿下，他肯定知道。”
　　纵天的声音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梦生笨笨的应了一声，又笑着对我说，“大王，你等等，我去问问。”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放他去。梦生前脚一出门，纵天手一挥，门就合上。
　　我笑，“骗小孩子是不对的，我没教过你？”那孩子真傻，问我不是来得更快？
　　纵天站过来看我，我微微蹙眉，刚想站起来却被他抱住。真是，这么小的身体也想抱住我……
　　“不用再忍了。”他拍拍我的背说。
　　我笑了一下，还真是眼睛发涩啊！
　　“昕云，对不起……”
　　他一句对不起就硬是把眼水给我引出来，而我却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我往他身上擦两下，再多擦两下，虽然是真的很难受，但是资源不能浪费，该报复的时候还是要报复。
　　“纵天，这样的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久。”
　　“……>_<……”
　　“昕云。”
　　“嗯。”
　　“你现在真乖，亲一下。”
　　我眉毛抽动，瞬间站起来就往他头上猛敲一下。这小子！他脑袋里到底装的啥？！
　　他两只手按在头上，委屈的说，“两个包。”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活该！心情大好，我直奔出去和大家说要出去逛街。呃……其实不用说，我最大，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