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car》西姆莱

33、撕裂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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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杀·杀！
　　这是战场！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冲·冲·冲！
　　这是命运！没有左右，只有前后
　　“将军请上马！”
　　马，好马，百里挑一的白马。
　　“将军！枪！”
　　枪，好枪，亦柔亦刚的银枪。
　　“将军！保重！”
　　“啊，待温好酒一壶，片刻与汝尽兴狂饮！”
　　“是，将军！”
　　这混沌的世道就让我一枪开辟个清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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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很轻柔的回答，这个女孩子无论是外表还是语气都给人一种弱弱的想让人去保护她的冲动。
　　“喂，来一下。”是莉雅在楼梯处叫我。
　　“怎么样了。”一边随她下着楼梯一边回答她的问题：“啊，两人久别重逢自然是嘘寒问暖不断，可是总觉得他们都有点……恩，生涩的感觉。”
　　“是吗？呵呵，酷看起来的确不像精于此道的人。”莉雅小声开心的笑着。
　　“啊，那家伙是个十足的粗神经。”赞同，但是‘精于此道’这个词用的……
　　“哎呀，上面是不是卿卿我我干柴烈火欲罢不能啊。”坐在一张装饰豪华的小桌上，奥利维尔举着手里精致的单脚酒杯暧昧的问着。
　　“话说奥利维尔，你是有其他话要说吧。”无视刚才的玩笑，莉雅抽出一张同样奢华的椅子坐下。
　　不得不说王都附近的生活水平的确高我们的小村庄一大截，连把小旅店的椅子都是真皮加花饰。
　　不紧不慢的喝完手中看起来同样价值不菲的红色液体，奥利维尔开口：“好了，人也找到了，应该要办正事了吧。”
　　莉雅皱紧了眉头，我也知道所谓的正事应该是什么——圣杯战争。
　　见我们都没有回答，奥利维尔干脆自顾自的开口：“如今已经被莫名其妙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过总算是大团圆结局了。”
　　没有人回答，在哀离开的情况下，怎么也谈不上所谓的大团圆。但像是装作忽略了这件事的奥利维尔自己给自己斟上了半杯刚刚喝着的红色液体——那应该是葡萄酒之内的东西，接着说道：“有个好消息，已经有人——出局了。”
　　出局……就是说
　　“谁，不，什么职称的使魔出局了。”莉雅抬起头，正视着奥利维尔。
　　“算是旧识哦，”轻轻抿上一口，奥利维尔而回答，“枪兵·赵子龙。”
　　那是，那个莫名消失的白衣枪客？
　　“那么说那晚……”有点失落，不管怎么说，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的结局却令人深深惋惜。
　　“对，没猜错的话，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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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对不起……我……看样子就到这里了。”
　　没有回答了，白衣的枪客似乎处理过类似的情况，或者说他经历过这样的悲剧。
　　“是吗，属下很遗憾。”
　　轻轻捂嘴，那里流出了红色的液体：“是啊，有点……遗憾。”
　　“您还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吗？”
　　“愿望？”
　　陷入了沉默，生命之火明明就要熄灭的男人却顽强的思考着。
　　“如果要说的话……那就是……”
　　轻轻俯下身，白衣男人咛听着最后的委托。
　　“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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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主者遭袭……”莉雅长长的叹气，这种背后的伎俩看来她相当厌恶，“但是，这就是战争，真正的战争。”
　　“恩，所以那一刻应该是令咒的强制召唤。”奥利维尔像是习惯了这一切，再要了一瓶酒，话说他哪来的钱。
　　“那么他可能救到了主人！”我做着反对，希望至少挽回的希望。
　　“当然，虽然很小，”一口气喝完最后一杯，奥利维尔脸上终于有了醉意，“这就要问那个追过去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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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了，类似的画面重演
　　“你来了吗？”白衣男人在雨中像是等了很久，身边的枪直直插在地上，如同忠诚的传令兵。
　　“已经……”库·丘林猜到了，这种事如同诅咒般总是与他如影随形。
　　“恩，已经晚了。”像是不关己事，男人甚至还笑了出来。
　　“你这家伙。”没有因为对面的笑容而生气，要是换了自己恐怕也只能笑吧，“那么愿望要怎么办？”
　　“愿望？”白衣男人抓起了枪，仔细端详着这个老伙伴，“对啊，我的愿望，又落空了。”
　　“啊，原来如此。”库·丘林同样拿起了长枪，刚才虽然放出了最强一击，但是并没有使上全力，因为早就料到了将会有这一瞬间吧。
　　“原来如此？你知道了什么？”眼神凛冽，但是嘴角却是不变的自信的笑，这个男人在豪雨中仍是风度不改。
　　“什么也不知道。”摆出了架势，库·丘林感到了一丝兴奋，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虽说自由行动的能力让我还可以存在一段时间，但是……”同样握紧银色长枪，白衣男人压下了身姿，“我想只能出一招吧。”
　　“是吗？赐教。”一个回合的攻守，库·丘林明白，现在能帮上这个男人的只有与他快意一战了。
　　“要上了！”
　　就这么静止掉的场面：因为大雨而模糊的战局中对峙的双方像是黑暗中的灯塔，发出白光和红芒。
　　‘那是什么姿势？’库·丘林怔了一下，对面的男人正右手伸到最长握着枪尾，而枪尖直指着自己。作为使枪的好手，这样的姿势完全就是毁了枪这种武器：枪最强的招式是前刺，利用一点的力量通过手臂的冲刺击破对手才是枪存在的意义。而对面的男人摆出的这种姿势完完全全就取消了前刺所必须的缓冲。
　　不过和这个男人过去的交手证明对方不可能会把枪像个门外汉一样用来砍杀，这种反常只是证明着不寻常。
　　短暂的寂静，雨水拼命的做着最后的狂欢。
　　“豪！！！”
　　来了，出乎意料的行动，因为划破雨幕来的只有那把银色的长枪！！白衣男人用左手猛击枪尾，给予枪如弓箭般的速度直直飞过来。但是这样他不会失去自己的武器吗？带着疑问，库·丘林轻松扫开扑面而来的枪。
　　“什么？”枪的后面，是紧紧跟随的白色影子。那个影子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追寻着自己放出的长枪，擦肩而过的同时，库·丘林本能的转身。
　　那个景象真是出乎意料，本来都是将力使到枪上然后攻击敌人的，然而那里的男人却将刚才还在空中呼啸被自己拨开的长枪插在了地上，利用弯曲到像要断裂的枪身的弹力，狠狠的用脚踢了过来。
　　“可恶。”再度用枪身防御下来，刚才要是没有转身估计自己的脊髓就会被踢断吧。然而，库·丘林又意识到了：这不过是开始。
　　自己的枪身同样剧烈的因对方的重踢而弯曲，然后就是无法控制的强大力量从手上传来。弃枪？不，那样下一秒自己的胸口就多了一杆银枪。无奈之下，随着银枪一同被击飞浮空的库·丘林不满的抱怨：“要是刚才没有用宝具的话，现在……唔！！”
　　没有喘气的机会，第一招的作用就是为了让对手飞起来，因为只有天空才是龙应该驰骋的舞台。
　　“龙！！！”
　　再度解放，用上刚才一踢的反冲力再度弯曲长枪，再利用这个弹力飞起来。那迎着暴雨腾空的白色身影就像是逆流而上的青龙。
　　库·丘林感到了一丝绝望，自己现在就像在空中的龙口里，既无反抗之力也无躲闪之法。
　　然而英雄是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俯冲向巨龙的獠牙，库·丘林只是狂妄的笑着，在挥洒的雨水中如同想要屠龙的勇士无畏的冲向龙嘴深处！！
　　巨雷！！！！！
　　朦胧的月色洒下，在交错之后未落下的刹那，库·丘林背后竟射来了月光，就连之前铺天盖地的雨也消失了。
　　‘难道？’勉强转身，刚才腹部的盔甲已经被割裂了一道，现在那里的皮肤正喷吐着鲜血吧。但是能在龙嘴下幸存，怎么这伤也算是轻的。
　　苍茫满月，如同剪影般在中间刻出一个黑色的影子。
　　那是刹那的光华，连梦都不会出现的景色。
　　长长的龙须，尖尖的龙牙，参差的龙鳞，真实又虚幻。青色的巨龙倨傲的盘旋着，俯视着茫茫苍生。
　　漫天乌云中，唯有龙盘旋的地方是一片明朗。
　　一击之力，足以开天。
　　而那儿，传来了最后的审判。
　　“胆！！！”
　　啊，是我败了呢。闭上眼，库·丘林没有慌乱只有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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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道已然污浊
　　人们被最原始的欲望支配
　　苍龙之世，消失很久了
　　子龙啊，虽说不可能完全改变这一切
　　但你至少，要证明龙的存在
　　我只能到这里了，你要继续下去
　　完成，那个愿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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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预期的长枪贯胸，白衣男人在到达前就已经化作了魔力的粉末。带着璀璨的光芒，龙的影像从夜空中缓缓消失。目睹如此灿烂的光景消失，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发出最后不甘的咆哮，挣扎的巨龙从头开始一寸寸的消散，微微弯曲的巨大躯体像是被风吹散般归于虚无。
　　重重的摔在满是泥泞的地面，库·丘林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天上那破开的天窗正慢慢重新被乌云吞噬，雨点毫无忌怠的嚣张的落在库·丘林的脸上。
　　“你的力量，的确足以割破这混沌。”缓缓闭眼，库·丘林向已经回归的枪客做最后的道别。

作者有话说

　　赵子龙就这么离开了，这和fate系列中一向苦命的枪兵职称是有莫大干系的，但那个‘豪龙胆’的宝具我真的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