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car》西姆莱

32、来自过去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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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不属于这里
　　这个美好的、拥有同伴的、不是孤零零的世界
　　终究只是奢愿罢了
　　生活在地下的鼹鼠是不可能适应地面上璀璨的阳光
　　只有黑暗才是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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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蕾终于开口了，虽然是轻柔而小声，但其中谁也听得出那份无法压抑的激动。
　　“是的，酷他就在下面等你回去。”莉雅向之前一直对我们满是敌意的紫色女孩伸出手，“所以，和我们走吧。酷他，已经找你很久了。”
　　将双手紧抱在胸前，少女似乎在做着极大的挣扎：“不……你……说谎”
　　“说谎？我没有，酷……他在等你呢。”再次向前探身，莉雅试图接近这个怯生生的少女。
　　“不……全是谎言！！！我讨厌人类……”依稀有泪滴从紫色的刘海间坠落，少女固执的更加排斥我们了，“走开，不要过来！！！”
　　像是尝过极大的创伤，猛烈的摇着头，一步步向甲板边缘退去，蕾似乎回忆不起美好的过去，记忆里只剩那些想方设法利用她的人类们。
　　所谓的圣战天使，也是人啊！她们需要的是没有异样的眼光和平等的地位，拥有的力量不应该成为她们的负担！
　　“那么。”在猝不及防的时刻下，莉雅突如其来的一把搂住了几乎要从飞艇坠落的蕾。
　　在莉雅怀中不断挣扎的少女，几乎到了要尖叫的地步，漂亮的长紫发在空中飞舞着。
　　“去试试，”用像是安抚受伤的小动物的姿势，抚摸着蕾令人称羡的紫色长发，莉雅说着未曾听过的温柔语调，“试试喜欢人类吧，就像喜欢酷一样。”
　　是触动了什么吗？少女刹那间安静了下来，接着缓缓将头靠在了莉雅的肩上。
　　已经恢复美丽的月色，静静的看着紫色精灵的归来。
　　当然，此时如果旁边没有这个表情莫名亢奋的怪叔叔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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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手吧。”
　　“……现在吗？可是那些人好像要回来了。”
　　“所以要你……快·动·手。”
　　“唔……”
　　“……”
　　“……”
　　“……哼，早就知道了，那先解决这小子再谈谈你的事吧。”
　　‘嘭！’
　　“哦？……也好，这么自觉的话我倒是省很多事。”
　　‘嘭！’
　　“再见了，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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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是血迹。
　　本该是久别的重逢，然而只有一滩新鲜的血迹迎接着我们。
　　“你们……骗人，没有酷！！你们……唔……”当我们还惊讶于酷和哀的消失而无空理会蕾时，奥利维尔已经简单的解决了又要崩溃的她。
　　“你……干了什么？”莉雅看着站在倒地的蕾边上的奥利维尔。
　　轻巧的抱起蕾，奥利维尔笑眯眯的回答：“你不觉得现在如果再让蕾又跑走的话我们很讽刺吗？当务之急是找到酷吧，看样子他很可能不乐观哦。”
　　“你……”无法反驳，若是蕾又认为我们欺骗了她，那莉雅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
　　“好吧，关于封印圣战天使的咒文我也略通一二，”奥利维尔转过身去，只用侧脸向我们说道，“我把这孩子带回……恩，总之你们去找酷吧，到时候再联系。”
　　言毕转身就走，丝毫不像抱着人的轻松样子。
　　“等等，我们怎么……”我不需要问下去了，身边的莉雅已然拿起了剑。
　　怀着几分紧张转身，莉雅她却在用手指触摸着地上的血液。
　　“莉雅……你……”看样子，让剑来帮我们解决是唯一的办法了。
　　“就在不久前……走吧”迅速的起身，莉雅，不，它示意我跟上。
　　“你……”想说什么，但我能说什么，“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真算是没话找话吧，现在都不知道酷与哀的生死，我竟然在在意以前都忽视的东西。
　　“称呼？”停下脚步，它以凛然的目光直视着我。
　　那是一种莫名的威严，我强压下颤抖回答：“是的，可以说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名字？”它竟然笑了，用着莉雅的嘴唇做出淡淡的笑容，“虚名吾早已没有，如果真想知道的话……”
　　略微的停顿，抹去了笑容，它思索着：“叫我‘阿托利斯’”
　　阿……托利斯？是假名吧，不过至少我能正常的与它交流了。
　　“那么，阿托里斯，我们现在去哪？”跟上又开始启动的它，我试着呼唤这个名字。
　　没有想象中不适应临时的名字的犹豫，它果断的回答：“去找这个血迹的主人，这也是我的主人，你的朋友要我做的。”
　　这么说，这次是莉雅主动拜托它帮忙的，看来她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至少不是形同路人吧。
　　“你知道他在哪里？不，有两个人都不见了，你能确定这血是谁的。”不知道为什么，当知道对方名字后，感觉距离小了很多。
　　没有回答，它用眼神做出肯定的回答，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意识到这是情况不妙的意思后，我也收起了话头，开始担心起酷和哀两人。之前库·丘林说的难道是真的？这是……哀做的？
　　不会的，虽然我和哀交往不深，但我相信至少对酷，她绝对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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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到这里……应该没事了吧……”
　　谁，是谁，我，我在哪？
　　“啊……真是……真是狼狈啊，不过……他……现在看不到吧”
　　是谁在说话，她想干什么？
　　“唔……咳咳，就这么结束了吗？”
　　是她救了我，等等，为什么我会说救？而且她听起来很不好
　　“毕竟……不可能啊”
　　痛……啊，意识……不要，我还没知道，是谁近在耳旁
　　“再见了……最后……我……”
　　我……？
　　向着不可能听到的男孩，女孩低声道出隐藏很久的话
　　不过那音量，就算是在耳边说出来也听不清吧
　　因此，少女的话完全是对自己说的
　　天空很合适宜的下起了雨，本来明亮的月光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顺着雨滴落下，黏附在少女看不清颜色的衣物上，是粘稠的液体
　　但少女毫无知觉的看着完全乌黑的天空
　　嘴轻轻的一张一合
　　在黑色的夜里，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全没有往日样子的男孩
　　少女用有点狼狈的姿势
　　坚决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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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酷！！”呃，突然下起的雨也没挡住那躺在雨中的身躯，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酷的身边。
　　“酷？你怎么样？”外表没有受伤的样子，似乎感觉也没有完全消散，“醒醒，我们找到蕾了，她在等你回去啊！！”
　　“蕾吗……”像是突然醒转，酷稍稍睁开的眼睛。
　　“恩，找到了，她现在，在等你，不会离开了！！”用力抱起酷，我回头示意它来帮忙。
　　“离开……”再度昏睡过去，然而酷有着细微的挣扎，“让我下来，她……离开了……”
　　“她？不，蕾回来了……”在酷完全失去意识的瞬间，我意识到了。
　　离开的是——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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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哀不见了吗。”深深的低着头，莉雅掩盖不住沮丧。
　　“恩，像是救了酷然后自己走掉了的样子。”现在如果回想起库·丘林的话，我推理出一个完全不想告诉莉雅的结局。
　　“呦，人都找到了，这个气氛不对啊。”轻轻掩上门，奥利维尔带着一贯的微笑走来。
　　“酷怎么样？”我看着他，还真是天性乐观的家伙，要是没十年前的事，奥利维尔还不知道要这样晃荡到多大。
　　“只是昏睡过去了，现在我把酷和蕾安排在同一张床上，到时候……嘿嘿嘿嘿嘿。”兴奋的搓着手，奥利维尔最喜欢干的事怕就是这个了。
　　“哦，还真是有趣的重逢安排啊。”我随便应着，心里却始终完全不能释怀。蕾是回来了，但哀……不告而别。
　　“是在担心另外那个不见的女孩子吗？”随意的靠着墙，奥利维尔轻松的问，“不用担心，她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时间？”稍稍勾起我兴趣的解释
　　“对啊！”奥利维尔一板正经的回答，“接受心上人的原配归来的时间。”
　　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中年大叔的想法。
　　“但那血迹……是哀的吧。”一直沉默的莉雅开口，再次凝重了稍显好转的气氛。
　　“哎呀呀，年轻人总是那么悲观干吗？”用手撑着头，一脸无奈的样子，奥利维尔又开始解释，“说不定是哀出了什么绝招打的敌人血溅当场呢？”
　　轻轻叹气，莉雅像是自言自语道：“是吗？”
　　只能希望，是吧。

作者有话说

　　其实本书中安排的哀的结局是我幻想中哀应该有的结局，希望哀能真心微笑着离开柯南身边去寻找自己的人生，祝这个坚强的女孩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