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平衡法则（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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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琳斯戈壁的天空今日分外晴朗，耀眼夺目的金日洒下灼热的阳光炙烤着戈壁上的一切。然而在迈入核心基地大门的那一刹那，梅里斯将军却觉得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安静的会客室里只有两个人，林倚在沙发里端着白瓷杯子优哉游哉地喝咖啡。坐在他对面的中年人大概40岁的年纪，五官稀松平常但是眼睛里却有着犀利的光芒，一头微卷的棕红色头发又让他看上去年轻了几岁。
“研究进展的如何？”
“还可以，不过——”林拉长了声音，打量着坐在面前的人，笑到：“我现在更好奇的是您还可以活多久，梅里斯将军……啊，或者应该称您为梅尔卡纳斯将军。”
中年人的眼睛几乎不可察觉的眯了眯，犀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然而很快地权衡之后他就收起了杀意，淡淡地开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坐直了身体，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咖啡，缓缓开口，只是这次他说的并不是现在通用的语言，而是一种极为晦涩的古代语，他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婉转，仿佛神治时代的吟游诗人在吟诵诗篇，但是坐在他面前的梅里斯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谁会相信呢？”梅里斯像是说给林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梅尔卡纳斯家族在神治时代结束时的‘大清洗’中已经被屠杀殆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那只是一个传说也说不定。”
“我在研究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梅尔卡纳斯的遗传信息……”林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觉得梅里斯的目光里隐藏着几乎可以实体化的杀意，但他捏了捏手中的白瓷杯子，继续说了下去：“或许我可以破解梅尔卡纳斯家族早夭的秘密。”
“你想要什么？”梅里斯思索了一会，终于开口。
林靠回沙发里，笑到：“合作。”
……
那些残留的鲜血
在荒芜的荆棘丛中开出鲜红的花
与之一同绽放的
是神的辉光
……
万千子民虔诚地欢呼
神之血脉的名
“梅尔卡纳斯”
……
自从上次从孟先那里拿到了X的长刀的枪之后，孟先又“失踪”了一段时间。罗莎琳德并不着急，因为在以前孟先也曾经失踪过，不是出去考察，就是去拜访其他的研究者。只是这一次，孟先的失踪并不是去考察或者拜访什么人，他正在瓦尔基利图书馆保护措施最完善的一间资料室里，翻找着那些古旧的纸张。
不单单是X能力的极限。在孟先的心里，还有一个问题也在困扰着他：从古代的文献资料和流传下来的传说中可以看出，早在古老的神治时代，人们的魔法力似乎惊人的强悍，动辄就能呼风唤雨甚至传说可以召唤强大的魔兽来战斗。然而自从神治时代结束，人类社会开始进入以科技为主导的旧星历时代，这种对于魔法力的掌控却在日渐衰退，到了新星历时代，只有部分能力强大的战士才能勉强动用魔法力，并且根本不能达到前人能力的百分之一。
在实验结果不能完全解释的情况下，孟先决定查阅资料，或许在那些留存的神治时代的古来书籍中，会有答案。
“平衡法则？”罗莎琳德托着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下，摇着头说：“我好像并没有听说过，那是什么？”
“我在一本很神治时代留存下来的诗歌中发现了关于“平衡法则”的描述。”孟先小心翼翼地将一本残破的古旧书籍托到罗莎琳德面前，轻轻地一页一页翻开，生怕一不小心就将这本不知诞生于何年的古老文献弄散——这是他花了很大力气才从瓦尔基利图书馆里借出来的，他到现在还记得老馆长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然后，在翻到其中某一页时，他停了下来，抬了抬下巴，示意罗莎琳德去看。
罗莎琳德只看了一眼，立刻头大如斗——泛黄，不对，应该是发褐色的纸张上，那些奇形怪状的字母一行一行长短不一地排列着，行与行之间如此整齐，如同节庆日接受元首们检阅的仪仗队——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差点打成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对于从未接触过古代文献的罗莎琳德来说，她一个字母都看不懂。
孟先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炫耀自己的知识——罗莎琳德心里无奈地吐槽，很配合地命令道：“翻译。”
“这是一篇歌颂英雄的叙事诗，讲的是很久以前，在人类的寿命还普遍很长的时代，神赐予人类魔法力之后，人类开始妄图达到神的高度并且最终触怒了神。神降下疾病和灾厄，一度使人类濒临灭亡。”
这个时候，拥有神之血脉的后裔，也就是英雄出现了，他带领人们历经艰难险阻战胜了灾厄，并从植物和动物中找到了治疗疾病的药物，最后在神面前，甘愿奉献自己的生命平息神的怒火。
而神也意识到，一味地赐予会滋生贪婪的欲望。于是定下法则，当人类得到某些能力的时候也会同时失去某些能力。”
孟先讲到这里，看了看罗莎琳德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哈欠连连，这才继续说道：“我想，传说的故事不一定是真实的，但是这些传说一定有一些真实的依据，可能在很早之前古人们就发现了一些现象，从而总结出了这个法则。
按照这个法则来说，科技也算是人类的一项能力。在神治时代科技还不算发达，所以并没有影响人类对魔法力的掌控。而到了旧星历时代，科技快速发展，逐渐削弱了人类对魔法力的掌控能力。到了新星历时代，科技发展更是迅猛，所以现在按照总体比例来说，人类对魔法力的掌控已经越来越趋近于0了。”
“可是我记得，战士的能力是按照魔法力和战力的平衡来计算的啊。”
“我查阅了资料，关于战士对于魔法力的掌控这块，标准在一代一代的降低。”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罗莎琳德有些担忧地问。
孟先摇了摇头：“我想应该很早就有人发现了，如果只是神话，那么还有办法；可是如果是法则，那么……”
罗莎琳德看孟先不再说话，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么，X……”
如果真的像平衡法则所规定的那样，在得到某些能力之后就会失去某些能力。那么X的“意识之光”由于不属于“神赐”，他的能力极限是——
罗莎琳德和孟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答案。
没有上限。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平衡法则（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