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 同归》吃瓜的喳

7、前兆

　　劳//动//改//造//赚//工//分在监/狱这是必然，不过，在哪个岗位干些什么事那就是大有讲究。好的工作轻松简单，经常还能行/个/方/便，比如厨房，办公室清洁之类的活儿，而普通的就只能去切割石料之类的又累又脏的活儿了，工分还算的一样。
　　狱//警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好的岗位私下拍//卖已经是人尽皆知规则，谁塞得红//包大，好位子就归谁。开始是半年一次，狱//警的口味养的更肥了，现在则是三月一次。每股势力一般都有固定的工作活动范围，某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狱//警们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比如，我爱罗一党占据了洗衣房，可以比较轻松的藏/匿和传送各种违//禁物品。
　　佐助的手段一向快而狠辣，在这个地方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摸清了基本情况拉拢了几个狱警，和水月以及几个手下制造了意外弄瞎了原本负责管理厨房老大的眼睛，又以原本三倍的价钱换来了厨房工作以及清点食品仓库的权利。所以佐助和他的几个手下可以轮流在厨房工作。佐助对于料理食物倒是有几分心得，普通的菜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而鸣人这样算是初来乍到，自然是安排在最劳苦的工房里。因为找眼///线需要鸣人的帮助，所以佐助为了自己的后路，暂时没有实行自己曾经想要的报复。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着，寻找埋藏在身边的眼线的蛛丝马迹也毫无进展可言。
　　自从那次群架，鸣人顶着波风面麻的名字在监///狱里倒是名声大噪，之前那些打着点颜色主意的家伙都变了想法，一不小心吃不着还丢了份儿。对于鸣人来说卡多一党算是得罪透了，但也没妨碍想要拉拢他的那些牛鬼蛇神。
　　鸣人所做的，就是将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向看似平静的水中，水花飞溅引起动静，让平衡之下的暗潮涌动一下子卷到了明面上。而始作俑者倒是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和我爱罗一党倒是联系的比较密切。
　　想佐助或者我爱罗这样的，能够镇得住手下的其他犯//人的人，狱//警采取的态度多半是威慑加笼络，在狱//警看来想要放好羊群，养几只听话的牧羊犬是必要的。而佐助在狱//警眼中，就是这样的角色。而佐助也需要这些狱//警偶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互利用的好处，也无所谓贵贱尊卑。自然对佐助的看管就比较宽松，偶尔登记厨房仓库错过规定时间也是有的。相熟的狱警一般也不去计较，只要监控里能看见人有回到牢房赶上最后一次晚点。
　　而这次月末，运输车的货单出了点小问题，佐助在三楼仓库处理完已经有些晚，回去的时候走廊铁窗外的月色正浓，佐助只是无聊向外瞥了眼。
　　佐助的视力异于常人，而且现在神志清醒，是不可能出现错觉。刚才有人影蹲在一台石///料切割的机//器边鼓捣了一段时间，然后一楼露天的工房走了出去。
　　虽说是工房，其实说到底就是拿两块铁皮围起来的的一角，里面放了几台几个石料的机器，连块顶棚都没有。夏日晒冬日冷，一般是最不受待见或者是新来的犯///人服役的地方。
　　这个时段，已经过了服刑的时间，犯///人/和狱///警都也不应该出现在那个地方。
　　那么，几乎就只有一种解释。在机器上做手脚，有人要倒霉了。
　　佐助立刻转首，向着原本的方向进去前进。
　　那个人影隔得很远，看不出是谁，只能判断是身高180左右的男子，其他的就无从判断。
　　其实这不算是什么有技术的招数，只是司空见惯的黑///道手法被用在这个特殊的地方而已。利用狱//警之间的派系之争收买个别岗位的人，只要是他们自身不需负责任的事，不出人命，他们什么钱///都/敢收/，也会装作看不见让你做点小动作教训人。之前支配厨房使用权的老大，佐助也是用了差不多的模式，不过，比这个人的手段稍微高明些罢了。
　　回到囚室佐助躺在床上，躺在上铺的佐助经常看着铁窗外银灰月色中浮动的尘埃整理着自己的计划和思路，而鸣人则躺在下铺没心没肺的睡的很舒服。
　　在石料工房上工的人都是固定的，而使用机器的位置也是固定的。在这个时刻动手，目标的很大程度是新来的鸣人。在机器上做些手脚，断他一只手或者一条腿，也并不罕见。
　　而身边的眼线总有露出端倪的时候，也无需一定要和鸣人联手才能铲除。比起眼线，鸣人的目的不纯的接近更加难以掌控，如果他出事，绝对是利大于弊。
　　如果对方的目标不是鸣人，那么事不关己。如果是，不需要经过自己手就有人能先除掉鸣人，对自己也是有利无害的。
　　他如果出事，都是他的报应。
　　看他倒霉，看他痛苦，自己的恨就能少一分。不是吗？

　　第二天，佐助依旧呆在厨房仓库上工，扛着一箱番茄走出来。
　　“老大，老大，你听说了没有啊，就是那个新来的小嫩鸡在工房，呀呀呀……”水月咧开嘴露出一排牙齿，幸灾乐祸的神情并不掩饰的浮于颜表。
　　佐助除了开始不太明显的停顿之外，神色自然事不关己继续向前走，流畅的把肩上的货物卸到地上，开始挑选番茄放入水池中。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我听手下人说啊，那小子居然傻乎乎的举手报告他机器螺钉松掉了，举手啊哈哈哈，以为是小学生吗？”水月扶着墙壁笑的直不起身子，“而且啊，他还和狱警理论要检查一下所有的机器螺丝有没有松掉，是不是傻到家了啊。”
　　“然后？”佐助修长的手指抚过浸在水中成熟通红果皮表面，熟练的清洗。
　　“本来被骂两句也就没事了，他非要和条子杠上理论，然后他就惨了，条子就说他故意想偷懒，罚了三天的放风时间，让他呆在屋子里好好反省啊……”
　　佐助冷冷的嗤笑了声，眼神一瞥水月便立刻狗腿的接过佐助手里的番茄，佐助甩掉手上的水珠，跟在厨房上攻的几个小弟都很有眼色的开始忙碌打下手。
　　失望谈不上，佐助也没觉得这点把戏就能把鸣人放倒，吊车尾尽管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关键时刻的洞察力从来就不差。而不是自己布的局，自然也不会有懊恼的情绪。
　　但开始水月还没说完的时候，那种隐约的不安像是猫爪挠心，尽管只有短暂的一瞬间。
　　放风的时间佐助没有看到鸣人，回到囚室时，鸣人脱光上衣，正在把脱落的绷带重新粘回去。
　　“看来恨你的人还真不少啊，吊车尾。”在狭小压抑的空间里，佐助身后的自动门顺着轨道吧嗒一声上锁。
　　在监狱洗澡也是有严格规定，一个星期只有一到两次。所以连日在室外体力劳动的鸣人，身上并不干净。他有些艰难的扭动腰身想要固定背后的绷带，而腰侧柔韧而有力的肌肉随着动作扭动拉出了微妙的曲线，残留的细小汗水沿着起伏不明显的污垢和逐渐愈合的伤口一路蜿蜒下去。
　　绷带沾上了污垢和汗水失去了粘性，自然是粘不回去了，失去耐心的鸣人干脆就放弃任由纱布挂在身上，笑着说：“你终于肯和我主动说话了啊。”
　　本想好好羞辱他的不知死活，佐助却一时语塞，寂静无声。
　　“不是你的活儿吧。”坐在下铺的鸣人忽然有又冒出一句，不过马上又自问自答，“应该不是，手法这么粗糙不像是你的风格。那可能是卡多那边的？或者是，面麻的仇家？”

　　在这个相对密闭的房间，静默如初，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曾经在安全屋的短暂汇合也是这样的光景。
　　时间紧迫，要讲收集到的情报都交代给鸣人，然后两人分析整理。一般快要结束的时候两人就忍不住了。常年潜伏在□□中的佐助，只身一人深入虎穴，逢场作戏的压抑，生死一线的徘徊早使得胸中积压的负面情绪临界崩溃的承受值，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来发泄。好在身下的男人和他一样，拥有的强健的体魄和精神，能忍受合理或是不合理的冲撞，能紧紧的抓着手里得到强而有力的回应。
　　黑/道上的人有的畏惧，有的利用，有的嫉妒甚至要加害他，而白道上警察则是一边利用一边监视他，这些在佐助眼里都是一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手上的沾染过的鲜血越来越多，看过太多丑恶人性的负面，披着假面在夹缝中生存争取信任，对所谓正义的坚持渐渐被侵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实力才是立足的关键。
　　只有吊车尾是与众不同的。
　　他们一年没有几次能好好在一起过，所以难得的几乎总是直奔主题，动作的时候总喜欢激烈而无声，似乎就是两头雄狮凛立着鬃毛在争斗撕咬，在鸣人体内动作的时候带着凌冽的戾气，没有任何防护用最直截了当的方式进攻，爱和欲的边界早已模糊，身体相连，灵魂交融，最紧//致的温暖包裹着自己的时候，悬在空中的心是安定的。
　　疲惫喘气的鸣人，眼中总是带着一层暧昧的水膜，偶尔眼角还带着些生理性的泪水，明亮的湛蓝色毫无保留的表达着主人的感//情。给予的同时收获了那人的阳光，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填补内心的空虚寂寞。
　　但那次的背叛，幽深的枪//口抵上了自己的眉心，毁掉了所有，如同带毒的利刃残忍挑开心包膜，一寸寸刺入心脏提醒着自己，认清现实。
　　曾经的羁绊有多少，如今的恨意就有多少。

　　没想到，他居然敢回来，以这样的方式。总以为早已除干净和鸣人之间的感情的因素，现在的暂时的保持平衡没有动手报复，只是为了揪出潜伏在自己身边的不确定因素，一旦这个男人对自己不再有用，就应该毫不犹豫割舍掉那些无用的羁绊。
　　但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记忆勾起的了那些纯粹的念头，他的眼睛还是那样坦然的面对生活，眼底坚持的信念没有丝毫的动摇。那些东西就和那个男人一样，如同杂草，野火不尽。

　　“关系太多了，这种东西不是我擅长的类型啊，改天探探我爱罗的口风。混蛋佐助你都没有注意过呆在这里狱///警有没有可能是眼线？”感觉下铺的床板上被重重的砸上，佐助的心思一下子活动了起来。
　　狱警，佐助从来没往这个方面考虑过。安排一个犯人并不是难事，但狱//警可不是能随意安排调派，如果是狱警的话，那么“晓”的势力真的是非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