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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回忆与冲突 ...

  •   这一夜,佐助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彻夜未眠,思绪纷扰。
      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家的第二子。有个名为宇智波鼬的亲生哥哥。不过佐助恨不得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
      其实佐助真正属于鼬的记忆片段不多,自己小学之前他每逢周末会回家。当时在自己眼中,鼬是个和气善良的大哥哥,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的温柔,喜欢笑眯眯的和自己说话,喜欢背着他去爬山。他的后背很结实温暖,味道也很好闻,佐助很喜欢埋在他的颈间和他说话。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每次离别都会用手指轻轻戳自己的脑袋。
      后来父母说哥哥要去外国工作就很少见到了。等自己长大一些才知道,他哥哥并不是什么好人,作为犯罪组织“晓”的主要成员,一级通缉犯正在潜逃。
      再后来,自己十五岁的时候,一场蓄意燃放的大火彻底烧毁了佐助所住的房子,也使得佐助从此失去双亲成为了孤儿。警方调查后确定是鼬在道上的仇家蓄意报复。佐助从此就对这个哥哥充满了恨意。
      如果不是鼬,自己的父母也不会死了。我一定要亲手逮到他和他的仇家,向父母交代。
      当时佐助痛恨/□□,毅然决然的报考了警校。而鸣人就是自己在警校的下铺。
      佐助其实对鸣人的第一印象很差劲。鸣人刚进来学校的时候,无论是体能实战还是文化知识都是班上的吊车尾,脑子笨脾气还差,第一天见面就和自己几乎要打起来。曾经和学校申请多次调换宿舍但是都被拒绝。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佐助发现这个吊车尾其实有着很多优点,比如仗义,人缘极佳,还有着非常人所能及的执着和努力,各方面进步的速度都很快。佐助也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把鸣人当成是朋友,尽管对他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但是两个人有了旁人没有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就这么当成是兄弟打打闹闹的处了一年多,直到那个冬天的夜晚。

      睡梦中的佐助半夜醒来听到下铺传来的微弱的呻吟,或重或轻的鼻音伴随着轻微的咳嗽。伸手摸了对方的额头佐助明白,那个白痴吊车尾淋雨回来发烧了。佐助要送他去医院鸣人却抱着被子不肯走,嫌丢人。
      费劲力气把吊车尾架着下楼,烧的糊涂的鸣人双脚不稳,身体一偏,几乎沿着楼梯摔下去,佐助手疾眼快一把将人抱住。
      一向强韧的鸣人很少见的虚弱的挂在楼梯护栏上半闭着眼,佐助皱着眉把鸣人的头揽过来,弯腰把人抱起来。
      “喂,放开放开,娘死了,干嘛这么抱着我……”鸣人用他已经少的可怜的意识微弱的抗议。
      “烦死了吊车尾,闭嘴安静。”佐助收紧手臂侧头看着,楼道中的光线并不是很充足。原本健康的小麦色脸上透出了诡异的绯红,却有着意外润泽的感觉。
      鸣人迟钝的嗯了一声,借由着佐助的胸口的支持头一偏靠了上去,然后就干脆的彻底昏过去。
      “看着挺瘦的,怎么这么重啊。”佐助双手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保证鸣人不摔下去。在寒冷的空气中,鸣人灼热的呼吸从嘴唇里化作白色的气体,飘渺的散开,擦过佐助的脸颊,与自己呼出的热气融为一体,然后蔓延着渐渐消散在空气中。而胸口相贴处,对方的略高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来,很快就使得佐助的胸膛变得滚烫,暖入心扉。
      送到学校的小医院挂上点滴,看着鸣人难得的脆弱的合上眼,睫毛像是墨色停留的蝶,鼻息间的微弱的呼吸呻吟说着梦话。佐助就坐在旁边看着,心里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等到有着惊人恢复力的鸣人第三天就活蹦乱跳的出院,佐助的眉宇却显得很颓废,反倒像个病人。因为佐助知道自己心中的渴望像是有毒的蔓草在滋长,这几天的梦里全是鸣人倒在自己身上呻吟喘息的样子。
      这个阴影像是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像是随时会扯破牢笼的猛兽被理智狠狠压制着。有一天终于还是爆发了,喝了烂醉的两人倒在床上,身体交缠,内心的渴望如同恶魔引诱着自己,顺着心意的动作一夜。
      等到这个美梦结束,佐助睁开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的被人踹到地板上,始作俑者正仰儿八叉趟在床上冒着鼻涕泡泡。
      再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纠结和试探,两人的关系在毕业之际终于确定了下来。但是好景不长,佐助因为天生的优势成为了警局的卧底,而鸣人进入警局成为了佐助的联络员。
      再后来,漩涡鸣人,这个在黑暗时期是自己生命安全和内心依托的唯一保障的人,在自己即将完成任务的时候给了自己一枪,击碎了自己所有的信念和希望。
      从此在他发誓,绝对不在相信任何人,不在对任何人付出感情。在监狱中的佐助彻底变成冷血无情,脱离了原本体系的控制,尽管人在监狱但是原本在□□打下的江山,在重吾的打理下虽然不比从前但依旧存在。

      漩涡鸣人,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以为几句话就想让我在相信你吗?

      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在同一个监室里第二天的清晨,两人都神色如常的洗漱,对于昨晚的发生只字不提,似乎那是一场说不上是好是坏的梦,一醒就忘记了。
      佐助拿着干毛巾洗脸听到后面悉悉索索起床的声音,半闭着眼的鸣人揉着鼻子脚步虚浮的飘到身边,拿着牙刷塞进嘴里。
      身体的自然反应让出半个身位,转头看着满嘴泡沫的鸣人呆呆的刷着牙,神识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从前,他们还在警校的时候。
      习惯真的是很难改变的东西。它昭示着他们的曾经,他们的感情。
      鸣人愣了一会儿,也后知后觉自嘲的苦笑起来。

      上午劳动改造,午饭时间。
      “老大老大,那个新来的黄毛小子怎么样,昨晚有没有很销魂啊……”水月嬉皮笑脸的端着餐盘凑过来坐在旁边。
      佐助只是冷笑一声不置可否,十指交叉撑着下巴抬眼看着远处的鸣人安安分分的低头吃饭。
      “哦,看来是没有啊。老大你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类型吗?以前你玩MB的时候最喜欢找这样的了。”水月发现佐助至始至终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那个黄头发青年,眼神像是把瞳孔收缩到极致的蛇。顺着佐助的目光望去,“老大,那个新来的怎么坐那里啊,找死吗?要不要我……”
      话音未落,佐助抬手摁下准备起身动作的水月。
      “这……”
      “你别管,就看着吧。”

      鸣人低头看着自己餐盘,荤菜是木耳炒肉丝,素菜是炒白菜,一份豆腐汤外加半个苹果。作为监狱的午饭来说,这是相当不错的。鸣人把汤汁浇在饭上,默默的扒着餐盘里的米饭。
      “哟!新来的啊。”说话的人一巴掌拍着了鸣人的桌子上,汤碗的豆腐汤震出了碗边泼到桌子上。
      鸣人抬头看着和他说话的人露出满口黄牙,笑容很是猥琐,应了一声。
      “这儿,可是我卡多的位置。”
      “这里有规定按编号坐吗?”
      “没有。”
      “既然没有,就是谁到可以坐啊,先来后到这是应该是规矩吧。”鸣人丝毫没有要挪动位子的意思。
      “规矩?”大黄牙转头对着几个一起来的哈哈大笑起来,特意朝着佐助的方向挑衅的瞪了一眼,“新来的,看来我们今天要好好的,轮流的教教你啊,什么是规矩!”

      “老大,这小子怎么这么蠢啊,他是今天是死定了。不过你还没尝过的就给卡多那群人玩儿,也挺可惜的啊。”水月说道,“毕竟和老大分在一个房间……”
      “吃饭吧。”佐助暗暗笑着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老大你真的不管?”
      “别让我说第二次。”

      “啧啧,年轻就是好啊,细皮嫩肉的还够味儿,就是不知道后面的感觉好不好啊。”大黄牙绕道鸣人身边撑着桌面俯下身,而身后的三个壮汉呈半包围状的堵住了鸣人的后路,摩拳擦掌的活动筋骨。
      周围的囚犯轻佻的唏嘘和口哨声不断。“小子,今天在澡堂,让爷几个好好疼疼你。要是你听话,我卡多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鸣人扒光餐盘里的最后一口饭,鼓着腮帮子说道:“要是不呢?”
      “不,那你就别怪我……啊!!!!!”
      就在卡多张口的一瞬间,一只筷子竖直的插在了卡多撑在桌面的左手背上,准确的刺穿手骨之间的肌肉,血肉横飞。
      鸣人锐利的眼神像是进攻的豹子,抓起餐盘的一脚,用盘沿朝着身后的最近的一个人直接打中了眼睛,对着人的太阳穴提手就是一拳,反手扣住第三人的腰,伸腿在他小腿上一扫,重心不稳的就被摔倒在地。整个过程绝对不超过几秒钟。
      “打架啦!揍他揍他!”
      很快单挑变成了群殴,原本都是穷凶恶极的犯人绝对不可能错过这个放肆的机会,他们都是一群饿狼。而监狱中的各个小团体也趁机揩油报仇,想着多打残几个和自己作对的。
      “怎么回事!”等到狱警带着电击棒赶到把众人分开,站圈中心的卡多和他的三个手下已经倒在地上翻滚呻吟了。鸣人用手背擦了擦额角流到睫毛上方的鲜红的血液。
      “打架斗殴!参加的都给我扣5分工分,1010你给我关上一星期的禁闭!”鸣人很快就被狱警架走了。

      “他……他怎么这么会打架啊,难怪老大你……呵呵,不过也是活该,刚来就惹出这么多事,他未来不会好过的。”躲在一旁的水月幸灾乐祸的说着。

      漩涡鸣人,果然是你的风格。有什么比故意惹事打一架,更能快速了解整个监狱情况呢?
      无论是犯人之间的小团体,还是团体头目的性格和城府,还有监狱的运行机制等等都一目了然了。如果是自己还是卧底的话,估计也会这么做的。

      漩涡鸣人,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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