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祭》鹊渚

49、49 该有个决定了

　　阳光透过窗子偷渡到吴邪的房间里，点点缕缕撒在呼呼大睡的吴邪身上。放假已经一个星期，吴邪的日常就是睡觉睡觉和睡觉。

　　“彭。”的一声，房门被打开，吴邪皱皱眉头张开眼睛看着大力推来门开始擦柜子的自家老妈哀嚎了一声。

　　“妈~~”叫的抑扬顿挫，吴妈妈打了个冷战。没好气的说道：“别赖在家里，快滚出去玩。”

　　吴邪伸了个懒腰，不情不愿得起身。头发像鸡窝一样炸着毛，吴妈妈走近帮他压了下去，拍拍肩膀把旁边椅子上的衣服递了过去。

　　一切收拾妥当，嘴里叼着片面包给张起灵发了句早安。无处可去，吴邪想了想给胖子打了个电话约去“根据地”给齐羽当免费的小二。没曾想胖子已经在去的路上。

　　到了地方也不见齐羽，不知为何云彩早早来彩排，胖子在台下搬了把椅子帮齐羽算账。

　　吴邪远远的吹了声口哨，胖子回头挥手致意，白天的酒吧十分清冷。吴邪搓搓手把离舞台最近的空调打开，也坐在了胖子旁边。

　　接过胖子手里各种开销的□□，整理好再由胖子用电脑做成表格分析，再一抬头已经是饭点。齐羽终于回来了，在平时休息的房间里翻出来锅碗瓢盆开始招呼着云彩帮忙做火锅。

　　吴邪望着忙乎的两个人伸了个懒腰，胖子神秘兮兮的靠过来。

　　“天真，你说我要是追云彩……”吴邪愕然，眼神在胖子个云彩身上转了又转，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想法不错，前途很忐忑啊。”胖子不言语，哼了一声。倒是也知道吴邪说的是大实话，怎么着，云彩妹子也是来自少数名族的一支美丽的花朵。

　　两人都不在言语，吴邪十分想给胖子支支招，却无奈没有恋爱经验，想起千里之外的张起灵唉声叹气了半晌。

　　一桩心事埋在心里太久，渐渐的有想要倾诉的意愿。将椅子拉近了些，胖子一脸嫌弃，却又洗耳恭听也凑近了些。

　　“你说。”吴邪顿了顿不知道如何整理言辞，坐的离空调太近有些燥热，或者要说出口的话才过压抑让人难为情。张了张嘴终于开了口。

　　“我要是说我喜欢男的呢？比你还要忐忑。”胖子抬眼没什么惊讶，点了点头说道：“对啊，小哥可比云彩难搞定多了。”

　　吴邪被噎的说不出话，默默的盯着对面的人，一脸尴尬。

　　“这有什么，胖爷我早就看出来了，现在这世道多开放。上一辈的可能接受不了，但在我这还是挺无所谓的。”胖子望着云彩忙活的身影。

　　“以前呢，虽然理解但是我也体会不了，现在大约是明白喜欢是个什么感觉了，小天真，自己不后悔就行了。”胖子面上没什么表情，平平淡淡的说完这番话。却让吴邪心里一暖，慢慢的舒了口气。真是的，还以为会被觉得恶心。

　　话都说出口，吴邪心里爽快的多。吃完饭自己走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个车站却没有坐车回去的想法。下午的阳光渐渐变的昏暗，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初中。好些年没有回来，校舍都和记忆里的不大一样。学校坐在新建的操场上又恍惚回到了以前，胖子跟齐墨篮球架下挥舞着汗水，自己同解雨臣赖在树荫下纳凉，心里却想着怎么把正在上美术课的张起灵拖下来逃课。

　　冬日里再暖，早晚的温差还是有的。一阵风吹过，吴邪感受着鸡皮疙瘩层层冒起，搭配了咕噜咕噜嚎叫的肚子，终于站起身来。

　　放假时间校园里并没有太多人，路灯都没有点亮，吴邪从田径场出去便听到了广场舞音乐的声音。饭点刚过没多久，篮球场上零散的几个人随着节拍舞动，从热闹中经过，吴邪鬼使神差的走上另一条道路，上一次走这条路还是初中第一次约大家在自己家吃火锅，自己和张起灵去超市买东西。街上车水马龙，吴邪望着自己的影子因为路灯围着自己打转抿嘴笑了一会。

　　前方有嬉闹的声音，吴邪抬头见三个初中生每人提着一大包零食，你推我搡打打闹闹，笑声在自己耳边打转，就像那时的自己，张起灵和齐墨。

　　手机响起，老妈叫自己回家吃饭，吴邪应承下来，踏上了回家的路。电话挂断手机在手机转了个圈，吴邪想了想开了锁，噼里啪啦输入一串数字，按下接听键，数字变成了张起灵的名字，嘟嘟的声音从听筒穿出。

　　带了耳机，把手放在口袋里，刚做完这些嘟声便结束了。对面很安静，仿佛听的到张起灵的呼吸声。吴邪低低的唤了一声：“小哥。”

　　聊了会家常听着张起灵清冷的声音，想念似乎慢慢膨胀起来，心里叫嚣着好喜欢你。

　　“小哥，等你回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张起灵蒽了一声，又问道：“很重要。”

　　吴邪轻声笑了笑，“还好，很重要的话我现在就会跟你说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家门口，吴邪跟张起灵说了再见挂上电话，家里灯火通明，爸妈在厨房张罗着开饭。进门一室温暖，吴邪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放假的时候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除夕，香火炮竹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家里坐了一大桌子老爸二叔三叔在客厅聊着家常，吴邪在厨房帮忙。

　　“儿子，尝下咸不咸。”吴邪喜滋滋的一声好嘞，举着筷子小跑两步到了老妈面前夹起锅铲上的鸡肉快，吹了两口塞进嘴里，满足的点了点头。说是帮助，其实就是尝菜。快到吃饭时吴邪已经有了八分饱。

　　餐桌上热闹哄哄，也不知是谁挑的话头。竟开始打听起自己有没有女朋友的事。

　　“他呀，我也没听他说，这高中的时候跟我说过有喜欢的女孩子，到了大学也没个消息了。”吴邪看自家老妈喋喋不休的揭自己老底，尴尬的笑了笑。心里默默的反驳，我哪里说有喜欢的女孩子了，那明明是可爱的男孩子。

　　“上次我去学校看他，就见咱家小邪跟个漂亮的女孩子聊的开心。”吴三省煞有其事的说道。吴邪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眼看着二叔和老爸也要加入战局，吴邪急忙丢下一句吃饱了就跑。

　　在房间玩了会游戏转眼就到了十点多，吴三省喝的醉熏熏走进吴邪的房间，神秘兮兮的往他手里塞了把钥匙。

　　“三叔，这是什么啊？”吴邪一脸迷茫。吴三省嘿嘿的笑两声，含糊不清的说：“钥匙啊，臭小子。”

　　吴邪拉下满头黑线，知道是钥匙，重点是什么钥匙？

　　“几年前三叔在你学校旁边买了栋房子记得不，钥匙给你。有空自己去住。什么都有。”吴邪点头，好像是吧。听老爸说过没去过。摇头把钥匙又放回吴三省手里。

　　“不要，我寝室住的好好的。”

　　“拿着吧，太远我也不住那，本来就是投资用的。从小没住过寝室的，别委屈着自己。带个女朋友回去还方便。”看自家三叔毫不正经跟自己眨着眼，让他无言以对。还不待吴邪再拒绝，吴三省已经摇摇晃晃的出去了。

　　耸耸肩，把钥匙放进抽屉里，也不当回事。有机会再还给三叔好了。

　　已经有人开始放烟火，吴邪站在窗台前望着天空里绽放一朵朵瑰丽的色彩，想到心里迫不及待想和张起灵说的话轻轻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