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祭》鹊渚

45、45 听张小哥弹吉他

　　又经过了半个月的辛劳“根据地”终于开始营业，齐墨死皮赖脸求来了解雨臣撑场子，当时解雨臣太忙只答应了每周两天，唱几首歌看自己的心情。齐墨满脸得意的一一应下。又找了其他一男一女的驻唱，分别叫黎族和云彩，开业的那天晚上吴邪有选修没有赶上，到了的时候已经很晚。齐墨托着下巴坐在吧台，看向不远处台上轻扶话筒低头拨动吉他的解雨臣，他一开嗓便获得了台下的喝彩。

　　这首歌本就性感，解雨臣英文不错，在台上慵懒的唱着，别有一番韵味。吴邪推门走到吧台的这短短几步，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不知道为何齐墨还能两眼发光，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前方。

　　要了一杯酒坐在齐墨身边，不远处齐羽和朋友调笑着。用酒杯碰了下齐墨的酒杯，又举杯示意了一下。吴邪抿了一口酒开口问道：“小哥跟胖子怎么没来？”

　　“胖子这周回家有事去了，哑巴嘛？不是你跟他一个学校，你问我。”齐墨挑起眉毛望向吴邪似乎欲言又止。

　　“我，我最近忙着帮齐羽没怎么找小哥，不知道啊。”

　　把目光转到一遍不再看吴邪，让吴邪平白生出一种莫名的愧疚感，分分钟陷入反思。自从烧烤摊之后的这半个月里好像只和张起灵吃过三四吃饭，每次自己说话小哥都没有一点反应，吃完立马找借口走人。

　　重聚之后酒醉那一丝丝自己感觉到的“好像小哥也喜欢我”的念头深深的被浇上了冷水，那个迷迷糊糊的吻大约真的是醉酒后的梦，让自己不敢再有一次回想。有些自暴自弃，每天灰头土脸的把所有课余时间拿来埋头帮齐羽装修。

　　吴邪下课过来赶得有些急了喝了些冷风在肚子里，坐了一会觉得由内到外都有些冷。放下手里的酒杯，准备一会暖了再喝。

　　“小哥不太想理我。”半晌，注视着解雨臣的齐墨终于听到一句闷闷的诉控。

　　“哈？”这个有点奇怪张起灵什么时候想理过别人了，齐墨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我说，天真，哑巴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吴邪愣了一下，说的也是。但是感觉并不对，于是随即又摇了摇头。

　　齐墨哈哈笑了两声莫名的安慰了一句吴邪：“哑巴还是很待见你的。”

　　酒吧里灯光昏暗，吴邪看不清齐墨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大约是安慰吧。他闷了一口手边的酒无聊的想着，回想起以前的岁月，吴邪淡淡的抿嘴笑了，突然有种我已经老了的感觉。

　　月明星稀，空气中带着清冷，齐羽已经搬出宿舍，连个同路的人都没有。吴邪数着自己的步数慢慢的走着，抬眼之间却是来到了张起灵宿舍楼下，满眼望去阳台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服，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也没有去过小哥的寝室，无聊的猜想着，心里期许着能看到偶尔站在阳台上的张起灵。

　　然而期许之所以是期许，大约就是心中所念却难以达成的事。不知过了多久，吴邪看来一眼手机，寝室门禁的时间要到了，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垂头丧气的慢慢走开。

　　时间不紧不慢的又过了三天，每每在晚自习后蹲点企图偶遇张起灵的吴邪一无所获。太久没见按捺不住的吴邪终于发了一条短信给张起灵，约了九点教学楼下等候一起去“根据地”。

　　到了快放学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第一次见张起灵在楼下等着自己。吴邪莫名的心情大好，那人也不在屋檐下等候，不远不近的站在树下。见吴邪快要走出房檐才迎面将手里的伞递了过去。吴邪昂首挺胸的过去并肩踏入雨中，寒意包裹而来，小小的打了个喷嚏。张起灵顿了脚步，转头看他，微微皱眉眼睛里好像有一丝关心。

　　吴邪朝他笑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温暖的不像话。“没事，小感冒。已经两三天应该快好了。”

　　张起灵点点头继续脚下的步子，雨幕中的世界潮气森森。一切都被雨水冲刷的带了新意，大约是心情好的原因，吴邪觉得连溅湿裤腿的水滴都无比的可爱。

　　收起雨伞，吴邪推开“根据地”的门没有以往的吵闹，电视里放着不知什么时候的世界杯。人不多不少，“根据地”是清吧，多是些大学生带着女朋友或是同好友一起打牌听歌小坐。今天解雨臣有课，张起灵没有耳福，黎族也因为感冒被齐羽好心的放了假，云彩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手里的吉他轻声唱着些什么，像是少数名族的歌曲。

　　吴邪眯了眼睛听了一会，张起灵以他感冒的借口让人端了杯热奶茶，此时被他小口的嘬着。

　　“小哥。”吴邪糯糯的喊着张起灵，被点名的人莫名的望向他，等下面的言语。

　　”唱首歌给我听吧。”像是要糖果的小朋友，张起灵下意识的点了头，吴邪瞬间变成了星星眼，拉起他的手大步向云彩走去。

　　低头耳语了几句，云彩一脸惊讶的看着台下的张起灵，酒吧里点歌或者是想要上台唱歌的人不少。但云彩从没见过如此事不关己的表演者，知道他们是老板的朋友，便大方的将吉他推进了吴邪的怀里。

　　冲台下的张起灵伸出手，吴邪笑的一脸傻萌，张起灵望着一脸忠犬的吴邪安抚性的摸了摸头。

　　“小哥，要什么伴奏嘛？”张起灵瑶瑶头，手指向吴邪手里的吉他。

　　“把它给我就好了。”吴邪微微张开了嘴巴表示惊呀，没想到张起灵居然还会玩这么活泼的乐器，呆了一瞬间又觉得自己似乎傻得冒泡，挠挠头发将手里的吉他递了过去。

　　张起灵在台上安静的坐下，拨弄了几下琴弦，磕磕绊绊的弹出一小段前奏，慢慢的越来越流畅。手里顿了顿，抬头望着台下最近的吴邪慢慢了又抚上了弦。

　　轻轻的开口，吴邪屏住了呼吸，酒吧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张起灵的嗓音本是清冷，不知为何却平白生出来一种深情却爱而不得的意味，淡淡的有些沙哑，一首《Almost Lover》吴邪听得认真却有一种想要涌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