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祭》鹊渚

43、大表哥？

　　吴邪扭扭捏捏的站在张起灵教学楼下，他对于小哥什么时候在哪里可谓是清清楚楚。平日里装作偶遇的事大约事多了，早已习以为常，但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同往日。

　　下课时间已过五分钟，左右张望了许久也不见张起灵下楼的吴邪心生疑惑。

　　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吴邪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齐羽站在自己眼前，脖子莫名的有些凉。上课时听同寝室的小伙伴王萌说昨晚查寝时自己不在被齐羽逮了个正着，虽说他只是个辅导员助理，但芝麻大的官也是官啊。

　　吴邪讨好性的笑了一笑，开口打了个招呼。那人也不提昨晚的事，随口回了个好。吴邪见他要转身离开，悻悻的吐了吐舌头。

　　“吴邪，要不一切吃饭吧？”齐羽突然转身让吴邪险些闪了舌头。

　　“我等人呢。”齐羽见吴邪拒绝的飞快，歪头寻思了两秒。

　　“你等张起灵嘛？”话音未落就见吴邪点头，一脸殷勤急切的疑问。

　　“他走了啊，没告诉你？”齐羽舌头未带停歇的陈述加疑问，对面吴邪的脸色霎时间一片失望的神情。

　　“真的，我们班还没下课呢，我就看他跟着教授走了。”齐羽话不带停歇，吴邪只觉得那人是在不断的向自己心上补刀，不便说自己那些人造的“偶遇”。

　　“额。之前约好的，我的手机没电关了机，也许是小哥发了短信我并没有看到。”

　　齐羽点头，旧事重提。“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饭去呢，昨晚我可是帮了你大忙，把辅导员拦在了外面。”

　　吴邪听他这么说哪里还敢拒绝，分分钟想抱紧齐羽的大腿，一脸狗腿的决定请客答谢。

　　食堂并不是请人吃饭的好去处，吴邪两手将齐羽的身体转了个方向推着他向学校外面的小餐馆里走去。虽说外面的饭馆店面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正是放学就餐的高峰期，里面的隔间和里间都已经坐满，店家在门口摆了几张桌子倒也不至于吴邪两人没有位置。

　　点了菜，吴邪捧着一次性纸杯嘬着里面的大麦茶，眼神不经意游荡在齐羽的脸上，对面的人恍若不知一般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吴邪欲言又止。

　　第一道菜上了桌，这诡异的气氛戛然而止，齐羽合上手机拿起筷子敲了一下吴邪的碗，叮叮当当。吴邪一脸大写的懵逼。

　　“说吧。想问我什么啊，一脸欲言又止的。看上我了啊。”吴邪窘迫的摇头否认，夹起一块茄子放在齐羽的碗里。

　　“你觉得张起灵有喜欢的人不？”吴邪把头可劲的向齐羽的方向伸过去，简直方便了齐羽一口茶水喷在他脸上，但他忍住了，并费力的咽了下去。

　　“张起灵...我刚知道你俩之前是认识好久的朋友都觉得很惊讶了。”齐羽将吴邪好奇的大脸推了回去，继续说道：“追他的人是不少，但是吧，张起灵本来就是跳级比我们这届的都小，天天又板着个脸。”
　　齐羽眼神瞬间失去所有情感，调动五官硬生生的学了一个张起灵式的面瘫表情。没坚持两秒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吴邪无力的朝天一个白眼，明白不了齐羽的精分与笑点，护犊子似的打断了齐羽对张起灵的“亵渎”。

　　“我小哥才不是你那样呢，你那是真的要面瘫了。”齐羽收回咧开的嘴角，学着吴邪的口吻反问了一句，“是哪样嘛？”

　　吴邪懒得回答，夹起一块新上的糖醋里脊，塞进了对面即将开始新一轮仰天大笑的齐羽口中。

　　“你还说不说？”吴邪觉得自己的情绪堪称恼羞成怒。

　　“什么情况啊，小天真。”熟悉的声音近在咫尺，吴邪惊悚的抬头，见齐墨在他们桌前站定，身后还跟着正版“面瘫”。

　　齐羽吐了吐舌头，不明所以，只觉得眼前这个一米九几的大个子男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这短短的一句话中他仿佛嗅到了轻微的火药味。齐羽歪着头看向吴邪。

　　“额，这是我班助，齐羽。这是我好朋友齐墨，跟小哥还是发小呢。你俩都姓齐，好巧啊。搞不好是本家。”吴邪互相指了指这两个不认识的人，齐墨眯起眼睛看向对面的人，悠悠的开口道：“还真让你说对了。”眼神未动，齐墨依然盯着齐羽，对面的人也突然略有所悟。

　　“你怎么回来了，大表哥。”齐墨一字一顿的说道。

　　“哈？”吴邪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居然成了真，齐羽摸了摸鼻子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拼桌是肯定的，吴邪托着下巴感受这诡异的气氛，张起灵从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是干脆的将对面的齐羽赶到了旁边，坐在了吴邪的对面。这是不想挨着我坐还是想看着我呢？

　　“说吧。十岁之后就没有见过你了，这些年在国外的历经精不精彩。”齐墨难得一副正经，齐羽喝了口水，端起了说书的架势。

　　“我跟家里闹掰了，高二的时候。所以我回了国。”齐羽将水杯放下，扔给齐墨一个重量级的炸弹。

　　“表叔没有找过你？”

　　“没有，严重的事情，他已经快不认我了。但是这没什么，我现在也挺好的。”齐羽垂下了眉眼，一副再也无言的样子。

　　“好吧，那我就不多问了，有空来我家吃饭呗。”齐墨向齐羽伸出手，将他的手机拿了过来存上自己的手机号。

　　“额，我不想让大伯他们知道。”齐羽没有说原因，齐墨也没有追问下去，一时间又陷入了安静。

　　片刻之后，齐羽抬头，“齐墨，有兴趣一起开酒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