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美人》恒殊

31、三十一章

　　唐佳佳的阴谋，杜雪言早已洞烛其奸，所以在从厕所出来后，他刻意逗留在门外。里面的唐佳佳估计是唱累了，看见成安进来就将话筒塞给了成安，自己打着上厕所的旗号出门寻觅杜雪言了。结果刚推开门，杜雪言就斜靠在门外恭候着她。
　　“小子，挺有觉悟的嘛。”唐佳佳拍拍杜雪言的肩也靠在了墙上。
　　杜雪言玩着长过眼睛的几缕刘海，眺眺眉说，“说。”
　　唐佳佳清清嗓子，深呼吸一口气，字刚吐到喉咙又吞了下去，奇迹般犯了尴尬症。
　　“吞吞吐吐地不像你的风格啊，唐佳佳。”杜雪言说。
　　唐佳佳心一横，一咬牙说，“给你说个事儿，就是那天酒吧说的，关于你和安安初遇时的那点纠葛。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杜雪言插话。
　　“欸？”唐佳佳懵逼，
　　“我说我记起了那天的事，在好梦酒吧里他还跳舞来着，虽然是挺美好的过程，但后来闹地挺不愉快，说到底也是个意外。”杜雪言说着眼神也暗淡了下来，虽然语气轻松，但表情却截然相反。
　　“你怎么能说是意外！”唐佳佳扯开嗓门在杜雪言耳边吼，“那明明都是你造成的！”
　　杜雪言被吵得撇开头，“不要旧事重提，你目的何在直接说吧。”
　　唐佳佳瞪瞪眼，一手攀上杜雪言的脖子，凑近说“我还是觉得你和安安挺配，经过我慎重考虑决定李萌这个障碍我来解决，安安就交给你了。”
　　“药，吃了吗？”杜雪言装出担忧的表情。
　　“我说真的。”唐佳佳一脸没开玩笑的表情，“你是那种不想要结婚的人对吧，安安是个彻头彻尾的gay，也不会结婚，所以你两凑一块得了。”
　　杜雪言表情纠结，“你确定要把一个疑似直男的的人和一个gay凑在一块？”
　　“有像你腐得这么彻底的直男吗？”唐佳佳拍拍杜雪言的肩说。
　　“我腐吗？”杜雪言惊讶。
　　“不腐吗？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谁，前几天是谁给我私信了首小黄歌，又是谁万年翻唱，突然就原创了，原创就算了，还恁那么一首□□小受求爱歌，自带□□。”唐佳佳叨叨地说。
　　“那也证明不了什么啊。”杜雪言说。
　　“哪个直男□□叫地那么大声啊！”唐佳佳拎起杜雪言的衣领，“反正我不管，我家安安只要和你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他就一直盯着你看，你要么成全我家安安，要么就别见我家安安了。”
　　杜雪言心里虽然说着“早就成全他了”，但嘴上却反驳道，“拜托大姐，我们三个有几次共处同一空间？你是怎么知道他爱盯着我看的？”
　　“别忘了，林微可是我的人，上次安安在你家过夜，细节我可是知道地一清二楚。安安能睡你家，不是你图谋不轨，就是安安对你心思不纯！”唐佳佳说地自信满满。
　　杜雪言虽然心里说着，“细节知道地一清二楚，不见得吧”，但嘴上却说，“那又怎样，他视奸我，还要我负责，没道理啊！”
　　“杜雪言！”唐佳佳暴走，挥起拳头就要来右勾拳，“我代表未央辞剧组正式解雇你，我要换攻，换攻！”
　　杜雪言拦住唐佳佳挥过来的拳头，“别激动，别激动，中途换攻这样不好，不好，我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会负责，会负责，你活多久我就负责多久，成了吧。”果然腐女还是不能刺激。
　　“那李萌？”见杜雪言这么说，唐佳佳苶下来问。
　　“你不是说你解决吗？”杜雪言说。
　　“但是她生孩子了啊！”唐佳佳强调。
　　“放心，那个孩子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虽然他本身并不是太确定，但话一出口就这样了。
　　“这不就解决了嘛，不理她不就成了嘛。”唐佳佳释怀一笑，豪爽地双手叉腰，“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非得去把那女的弄死才能实现我的美好愿望呢。”
　　“那你说替我解决……是放屁呢。”
　　唐佳佳呵呵一笑，默认自己是在放屁。
　　直到凌晨三点，昏昏欲睡的各位连麦克风都拿不动了。
　　林微一个人默默地刷着微博，唐佳佳也打着哈欠玩着开心消消乐，杜雪言也颇无聊地玩着手游，只有成安扒在沙发上睡觉。
　　“哈，这关终于过了！”唐佳佳兴奋地说。
　　“你小声一点。”杜雪言斜眼。
　　介于成安在睡觉，唐佳佳很乖地闭了嘴。
　　大清早要回的时候，一向不怎么注意车的成安盯着杜雪言的车看了好久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几位都以为这孩子睡懵了，没大在意。直到在中央大厦前，林微下车后，成安问，“她在这儿上班？”
　　“是啊，她去年在这实习了一段时间，现在正式上班了。”唐佳佳回答。
　　“那你，不找工作？”成安问。
　　“让我治病救人还不如让我去死。”唐佳佳感叹，“一朝入错行，人生步难行啊！”
　　“这都做起诗了。”驾驶位的杜雪言扭头看向后坐的唐佳佳说，“你可以去集团看看啊，以你老爸的关系，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没饭吃啊。”
　　“那杜少爷，你身为集团太子爷，是不是可以让我混个经理当当啊？”唐佳佳戏谑。
　　“本殿现在都自力更生了，想当经理，就算本殿去应聘都百分之百地不及格。”何止是不及格，估计看见那考卷连名字都不会写了，所以说，企业家的儿子也不一定就能子承父业。
　　“你开车能不能看着点前面啊！”成安有些冒火。
　　“知道了。”杜雪言咧嘴，将头扭了回去。
　　“不错，挺听话。”唐佳佳呵呵一笑，“话说回来，还是这社会不理解我，要是那二老让我学小提琴，我能落魄成这样，二十好几还被爸妈养着，天呐，我的人生就此毁于一旦了。”
　　“得了吧你，你爸不是让你在金融和医生里选一个吗，是你自己选的医生，你怪谁。”杜雪言数落。
　　话说这唐佳佳天生学渣一枚，要她学金融那就好比让天才蜕变成学渣，怎么装怎么不像。既然金融是条难以迈进的地狱，那么她就弃文从医，谁料，她对医术竟有一种天生的免疫力，一认药材就自动进入灵魂出窍状态
　　。
　　“说我，那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你爸不让你搞艺术，你偏要学画，你爸让你好好学习学习管理公司，你偏要跑去英国逍遥，这不，到头来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这是与命运积极抗争，不屈服不妥协，顽强生活的表现，你懂个屁！”　杜雪言反击。
　　欣天集团是杜雪言的祖父母和父母连手打拼出来的成就，虽然经过几十年的运营已经拥有了很大的规模，但是杜雪言依旧不想接管，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他还是比较向往自由。
　　“我不懂，就你懂，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坐上分公司老总的位置，你还不乐意。就我爸在上海总公司拼死拼活干了半辈子，还就一人事部经理。”唐佳佳抱怨，她的感觉就是，杜雪言就是一个顶着太子爷光环放纵的问题青年。
　　“你知道人事经理是干嘛的吗，小姐！”杜雪言无奈地说，“人事经理主要计划指导协调公司的人事活动，确保公司的人力资源，管理理赔，人事策略，招聘等等。你说，这你爸还不满意，试问他还想干嘛，晋升为总经理？得了吧，他想不想骑在我爸头上，他想不想上天呐！”
　　“哎呦，我去！”唐佳佳周围气场瞬间变红，摆出要打架的姿势，“你挺懂啊，不是说拒绝接管公司吗，怎么，装的啊？！”
　　“耳濡目染，小姐，你以为我是你啊，可以为所欲为，要不是估及我们家那位专门剥削劳苦大众的资本家，我也逍遥去了，我能呆在这破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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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两人争地面红耳赤，吵地如火如荼，车也在不知不觉中改了路线，成安就静静地不说话，直到发现这两人愈吵愈烈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据调查显示”唐佳佳和杜雪言听见成安说话，不约而同地停下争吵竖起耳朵听成安说，“宝马车的车主主要为爆发户，注重物质，炫富，讲究排场这类人，而且比较偏女性，所以你不考虑考虑换辆车？”
　　唐佳佳愣了片刻，忍俊不禁，看着杜雪言僵直的背影，她都能想象那滑稽的表情。
　　“你到底对我的车藐视了多久？”杜雪言问。
　　“我一直都不喜欢宝马。”成安答。
　　“有那么差吗，这是我从我姐那开来的唉，我不怎么了解车。”杜雪言语气弱弱。
　　“哈哈，杜雪言，其实你开什么车都无所谓，一下车气质全暴露了。”唐佳佳揶揄，“还是大众和你的气质最匹配。”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杜雪言微愠。
　　“是呀，你看人家铭琛，奔驰G63 AMG新款，百万豪车，那是什么档次，和你这老古董一比，简直就是牛车和马车的区别，天壤之别啊。”唐佳佳越说越来劲。
　　杜雪言一向不爱攀比，这并不是因为他拥有什么高洁的人格，而是攀比这词对他来说就没必要，要真比起来，恐怕整个S市都没有能比过杜大少的。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杜少爷也不是买不起车，而是在他眼里车就是个代步工具，能跑就成，至于跑地快不快，跑的声音动不动听，跑起来的姿势美不美，那都没多大关系，能用就成。
　　“你成心作死是吧，唐佳佳。”杜雪言猛的刹车。
　　因为惯性而身体前倾的成安一把扶住车靠背，“我去，这是什么鬼地方？”环顾四周，青砖黛瓦土路窄巷的，这画风突转，脑神经还没跟上趟。
　　“杜雪言，你丫脑袋瓦特掉啦，这是个什么鬼地方？短短几分钟时间，你就给我搞穿越了！”唐佳佳还是嘴巴不饶人。
　　“Shut up, OK？”杜雪言说。
　　“OK”唐佳佳微微一笑，坐稳屁股。
　　“Fasten Safety Belt，少BB。”　杜雪言说。
　　唐佳佳咬咬牙，笑眯眯地凑到成安耳边说，“你现在是不是有种想弄死他的冲动。”
　　成安眨眨眼，“没有啊，我知道他法语比英语好得多。”
　　唐佳佳瞪瞪眼，龇牙咧嘴半天，幽幽地说了句，“外语好有什么用，他又不会合理利用，只能混口饭吃。”
　　杜雪言将车转个向，按原路返回。唐佳佳虽然安静了许多，但依旧断断续续说个不停。
　　“安安，你知道继承优良基因的重要性吗？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杜雪言老爸拥有一家庞大的集团公司，大伯也是商界精英，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金融系，现在是国外一家投资公司的高管，姑姑也是混迹在华尔街的万恶资本家！”唐佳佳喋喋不休地在成安耳边说。
　　成安认真地听着，如果没记错的话，杜雪言的姐姐杜非格也是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的，那杜雪言呢？
　　成安想着就问出了口，“杜雪言，你是在哪里上的大学？”
　　“……”杜雪言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了，到不是问题本身有什么问题，而是认识这么久了这家伙竟然还问这种除了他自己别人都烂在心里的问题，这是赤裸裸的忽视啊！
　　“安安，你这是选择性记忆啊，公然忽视你的杜老师。”唐佳佳乐呵呵说。
　　“中央美术学院。”杜雪言回答。
　　“好牛逼。”成安对杜雪言的敬意又升了一级。
　　“这还不算牛逼，你知道杜铭琛吧，小初高各有跳级，大学以全校第一的成绩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作为年轻有为的牛逼哥哥，这几年估计是累了，辞掉医院副院长职位，安心地救死扶伤去了。”唐佳佳说。
　　成安听着竟然有一种哥伦比亚大学被杜雪言家承包的错觉。
　　“集团公司的总注册资本要在一亿以上，所以说你是富三代？”成安忽视叽叽喳喳的唐佳佳问杜雪言。
　　“事实上是富四代。”杜雪言答。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你要警惕了。”成安戏谑说。
　　“你为什么有事没事总爱毒舌一把。”杜雪言笑着说。
　　成安的性格不免无聊，他早就意识到了，所以才会努力让自己变得博学，开口就能够说出不一样的话，虽然不够诙谐，但绝不会令人厌倦。
　　“哎呀，你又开过头啦！”看着远去的z大，唐佳佳无语，“你刹车失灵啦，你失明啦！”
　　杜雪言停车，“女人真他妈烦！”
　　“你在这下吧，我还得把这女人送回去。”杜雪言说。
　　成安点点头下车，关上车门。
　　“你太不绅士啦，怎么能把一个花季少男扔在半路！”唐佳佳又喳喳。
　　“你得了，他又不是小姑娘，我也不是护花使者，没那么多讲究。”说着杜雪言放下车窗朝成安说，“拜，明天见。”
　　成安挥手再见，“明天见。”
　　“唉，我给你邮箱发了个视频，记得看。”成安补充说。
　　“ok，没问题。”
　　成安发的视频是他新编的舞蹈，也是要给李妍霓参加全国舞蹈大赛用的。他之所以将这个舞蹈发给杜雪言也并不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舞姿，证明自己的舞蹈才能，他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诉自己，不管这个舞将会被谁利用，他都是第一个展示它的人，它的灵魂也终究属于自己。这是一个创作者对自己作品的爱，与这个作品是否是舞蹈并无关系。
　　杜雪言将唐佳佳送到学校门口，就差点没送进去了。
　　“安安给你发的视频记得发我一份。”唐佳佳进校门前叮嘱。
　　“知道了，您赶紧走吧，我大脑都快停工了，再磨蹭下去开车会出人命的！”杜雪言催促。
　　“你要知道，我们是有深厚革命友谊的，所以我不管你是什么时候和安安勾搭上的，你都要记住，你敢对安安不好，我就撕了你。”唐佳佳说。
　　杜雪言一个白眼，无奈地说，“我和成安在北京认识，来s市很巧合得成为了师生，所以不要用勾搭这个词，要说勾搭也是他勾搭我，本少只是成全他而已。”
　　“我后悔了，安安认识你果然就是个错误！！”唐佳佳说，但表情却是与言辞相反的温和。
　　杜雪言挑眉，“没办法，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就是缘分。”
　　杜雪言回家后，以为能安心地睡个好觉，结果还是太天真了，当他看到在门外恭候的林管家时，就知道大事不妙。本以为是老爹回府了，调整调整情绪整理整理衣装，抬头挺胸踌躇满志地走了进去，结果调皮的林管家竟然用那真挚的眼神来欺骗他。坐在客厅里的并不是老爹，而是杜雪言那失联有些时日的好哥们儿白玦。
　　白玦是搞设计的，穿着难免艺术一点。但长发披肩，穿地像街头卖艺的似的邋里邋遢，浑身散发着丐帮弟子气质，这样的艺术，一般人还真接受无能。
　　白玦看见杜雪言，挤眉弄眼，“亲爱的，好久不见！”
　　杜雪言感觉鸡皮疙瘩都满地掉了，赶紧躲开白玦那妖媚的眼神，“别恶心我了，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阁下有何事相求？”
　　杜雪言坐上沙发，“别给我绕弯子，放屁也得赶紧了，本少爷现在很想睡觉。”
　　“是这样的。”白玦装出可怜的表情，一头靠在了杜雪言的肩上，“我现在需要安慰需要抚慰需要你……”
　　“缺爱的话就滚。”杜雪言打断白玦的废话。
　　“我需要你的帮助！”白玦坐直了说。
　　“这是一个流水别墅的设计图，你看看。”白玦递给杜雪言一个小册子。
　　杜雪言接过册子，随手翻阅了下说，“不错啊，想法很好，画地也不错，中式风格的流水别墅我还没见过。周围是私人花园吧，挺大的，有什么问题？”
　　“我是觉得没问题，但是甲方一再要求更改，从花园的设计到别墅，我已经改了五六次。”白玦的苦瓜脸像看太阳一样看着杜雪言。
　　“呵呵，你傻啊，让你改你就改，你们公司没人了？你的甲方是你爸派来整你的吧。真搞不懂，你老爸也够狠，竟然让你从基层干起，也不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是怎么长大的，受不受得了那份苦。”杜雪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帮我，这笔钱我一定要挣到手！”意志坚定。
　　“听着，孩子，你知道欣天在s市的子公司是个不错的景观设计公司吧，你把你的方案拿过去，随便找个人替你解决吧啊，别给我找事儿了。”杜雪言用哄小孩的语气说。
　　“我不敢，我爸知道了会撕了我的。”白玦挤出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杜雪言。
　　“……”对视N秒，杜雪言妥协。说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从小受到母亲这个景观设计师的传教，这种设计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如果对你的设计进行优化设计，可能甲方永远也不会满意，所以，孩子。”杜雪言说，“我会对你的方案进行全面更改并附上详细的文字说明。还有你一定要刺探好甲方的底细，等他通过你的方案，报价时不要忘了宰他一笔，至于施工施成什么样子，也就随它去吧。我说你啊，在北方搞什么流水别墅也真是够了，虽然设计还算凑合。”
　　“你真好，不愧是负责过大项目的人。”白玦热情地扑上去。
　　杜雪言嫌弃地推开，“我可是跟我妈手把手学的，能不牛逼嘛。但话说回来，我可不是白帮，你得报答我。”
　　“你要什么？”白玦问。
　　“你那辆全球限量版的保时捷918送我。”杜雪言毫不客气，狮子大开口，一宰就是千万豪车。
　　“没问题！”
　　“这么爽快？”杜雪言惊讶。
　　“我上个月又买了辆法拉利，保时捷都开了好久了，免费送你了，我回去了派人给你开过来。”白玦说地爽快。
　　“败家。”杜雪言笑着甩去一个白眼。
　　“彼此彼此哈！等我过了我爸这关我就来S市找你，好兄弟，自从上次在好梦一别，咱两基本就没见过面，可想死我了。”
　　白玦从北京奔到S市也是够拼命的，虽然平时看起来一脸单纯可爱的模样，其实却是个聪明而富有思想的人。所谓才不外露，放在他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