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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莫说君心难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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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与长孙月分离后慕容秉然回来便坐在窗前思想着今后的事情,面前的烛光微恍,一道随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公子怎的还不休息。
你是什么时候就在房间的呢?是从月儿进来之时?还是我们出去之后?慕容秉然并未回头,望着面前的烛光淡淡的说道:
你们出去后,风子浩并未狡辩,他知道以慕容秉然的聪明定能猜出是他,接着又道:能满过你已是不易,若是提前进入,又怎么满的了月儿。
听到风子浩后一句话时慕容秉然不由一怔,随即又道:
你竟这样的心急吗?还是偏偏挑在这一晚,子浩,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呵呵,我只不过是在替你执行教主交给的任务而已,不要忘了,朔日之时你已经违背了命令并未回教,若是你再不用血红剑将功顶罪的话,你以为教主会放过你吗?还是你本就像教中弟子传言的那样,真的受尽教主宠幸,恃宠而骄了不成?风子浩走向慕容秉然面前,言语平淡,却是句句紧逼。
为我?那你又如何非得选中这晚,你明明知道我今夜在长孙府里留宿,你这样做,无非是想增加我和月儿的误会罢了,慕容秉然无奈的摇头轻笑道:
子浩,你喜欢月儿,可对?慕容秉然忽的抬眸,望向站在面前的风子浩道,神色严肃异常,完全没了方才的困苦之色。
听到慕容秉然的问话?风子浩不由一愣,随即又道:你是如何得得知的。
我早就有所察觉,只是当时还不能确定,不过现在看来,当时我的想法并没有错,没有顾风子浩的惊讶,慕容秉然站起身来,走到桌前,轻抚着桌上的茶杯道:
你可记得上次朔日我发病之时,你强行将我拖至院中,你本想试探我的反应,可你却没料到那晚月儿会来,而当你看到她关心,照料我时,你眼眸里了复杂与不甘的神色却是出卖了你。今晚你又不惜涉险也要我与月儿造成误会,还有的就是方才:你居然称她,月儿,,,最后一句低低的,仿若细小的针婕坠入土地,轻浅难耐,而这一句却是实实的传入了风子浩的耳中。
不错,我是喜欢她,在醉仙楼招亲之时我本还在感叹,若是今后你俩遇到一起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却不想在那之后每次见到她,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自己便会沉浸其中,你应该知道无极宫的日子是怎样的,残酷,凶狠,只有这样你才能生存,却是很少能看到这般纯真清丽的笑容。风子浩眼神忽变得阴冷起来起来:那天明明是你噬心丹发作之日,我也曾提醒过你,可你还是去跟她上街,玩耍,在你俩开心之际,你又知不知道我是怎样的难过。
望着眼前的风子浩,慕容秉然心生凄凉之意道,所以你便给茶杯上涂了无味散,要我在你盗剑之时昏沉睡去,这样便听不到外面的嘈杂之声,也好让月儿怀疑与我。
不错,是我放的无味散,在你与月儿游园之时,我早就打听好你今晚要居住的房间,也知你每晚入睡之前都要让下人备好一壶茶水,饮过之后才会睡觉,便将无味散涂在了杯上。风子浩早知慕容秉然会知道,却不想原来他竟是这般心思缜密之人。
不过有一点我却是猜不透的,为何不直接在水中下药,却是将药涂在杯上,你又怎会知道我会选中这只杯子?慕容秉然神色淡定如初,对着风子浩说道:
你对茶虽然没有过多的讲究,但却对茶杯是极为用心的,却不是在乎那些图案,色泽,而是你在拿茶杯时总是有一个习惯,偏向于左手边的第二个茶杯。风子浩全没了方才的焦躁情绪,反是换成了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说道:
自己却有这样的习惯,只是没想短短数日,他竟已了解自己到这般地步,不过,想想也是,若是没两下子,齐天又怎会派他来监视自己。慕容秉然不由静静的想着,却听到,风子浩淡淡的声音传来,我知道她心里是没有我的,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更何况,你本也不配跟她在一起。
不配?一瞬的伤痛划过眼眸,慕容秉然淡淡的重复着传入耳中的字眼,不错,我是不配的,可是月儿,我该怎么办呢?现在才发现,我竟也是这般的自私,想要拥有你,想要保护你,想要看到你的笑容,想要与你白头偕老,尽管最后这些都会化成泡沫,但是要我现在就放弃,我又怎能甘心?
月儿是一个独立的人,她虽外表清丽,瘦弱,但她却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她认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更改的,而我又怎能退缩,即便是粉身碎骨又如何,我定会护她周全。像是忽然想通了般,慕容秉然认真的盯着风子浩说道:声音明明轻柔如蝶翼,风子浩却从中听出了山盟海誓的承诺,虽然还不了解慕容秉然太多的真实秉性,虽然他是他的情敌,但是他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其实慕容秉然的确实是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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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慕容秉然便像长孙耀辞行,说是府中有些事情要处理,得尽早回去,长孙耀也没在强求,便将慕容秉然送至门口,叮嘱了些许话后,才放慕容秉然离去。
无极宫内,,
轻纱垂幔,一道倩丽的身影,隐藏其后,朦胧谦雅。齐天透过轻柔的薄纱,盯着地上跪着一白,一灰两道身影,只觉得气愤异常,是不是我不派人找你,你就永远不回来了,娇媚的声音传来,透着淡淡的清冷气息。
徒儿不敢,慕容秉然淡淡的答道:
不敢?我倒还不知你竟然还有不敢的时候,说着,倩丽的身影迫帘而出,不过一瞬就就到了慕容秉然面前,揪住他的墨发,迫使他抬头望向她道:我倒是小瞧你了,居然能忍受噬心丹的疼痛,怎么宁愿忍受噬心之痛也不愿回到这里吗?
教主,公子虽未归,可已将雪红剑取回,风子浩急忙高举起手中被锁着的长形盒子朗声道:
齐天松开揪着墨发的手,将盒子从风子浩手中接过。细细的盯着盒子查看。却听风子浩道:
盒子取回后,我跟公子想过各种方法,却是如何都打不开。风子浩道。
这是五行锁,自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能打开的。齐天张口说道。叫来下人将剑拿下,转身面相两人道:以为找到血红剑就可以将功补过了吗,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风子浩,你下去领一百鞭子。
是,风子浩欲站起身往外走时,却听到慕容秉然说:不关他的事,他当时也是听命与我,他的惩罚,我愿带他接受。
听到慕容秉然话语,风子浩不由一愣。
哦,你想待他受罚?吐出的声音妖异冷峻,我却还不知下山几日,你们的感情却是增加不少啊,转身回到纱帘之后又道:好啊,我准你待他受罚,
教主,我愿自己领罚,风子浩万没想到慕容秉然会替自己受罚,这算什么,是要自己感恩吗。要自己心生歉疚的放弃月儿吗?不,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想要,风子浩便像齐天道:
他现在是你的主子,他要待你受罚也是应该的。
可是,教,,,
好了,你先下去吧,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齐天下了命令。风子浩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站起瞪了一眼慕容秉然,愤怒的离去。
他似乎并不太领你的情,齐天悠悠的声音从帘中穿出。似嘲,似讽。
这是我的事,慕容秉然淡淡的说道:
哼,齐天不由轻哼一声,转瞬又道:听说明日你要与与长孙月成亲了?
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转瞬消失,慕容秉然淡淡的道:雪红剑虽已得到,可却是无法将其打开,剑是从长孙府盗来的,长孙耀必定知道破解之法。
好,今日之言我便信了,轻纱飘起,眼前忽的多了一道暗影,慕容秉然只觉得头上一痛,不得不望向站在面前的齐天。
不过,若是你真的假戏真做了,那时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完摔开慕容秉然,飞回了帷幔之中。
慕容秉然违抗命令,忤逆师傅,大逆不道,赐刺墨之行,又念在其本立功,罪行便可从轻发落,免除全身,所赐之罪,不允告知他人。慕容秉然你可服从?
慕容秉然惊讶的抬眸,望向轻纱后的倩影。正要说话间却被上来的黑衣人强行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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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中,微弱的灯光照在床上轻躺的白衣人身上,惨白的脸庞近乎透明,上面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白衣人的四肢与头部被五个身形魁梧的黑衣人强行按住,挣脱不得,身旁坐着一位身着褐色衣衫的老者,正在白衣人的脖劲间勾画着什么。
慕容秉然只觉得脖劲间疼痛难耐,越是挣扎却越是疼痛,低声轻吼道:你们到底在给我刺什么?
教主有令,不得相告,今后公子自会知晓,身着褐色衣衫的老者清冷的说道:
刺墨?竟然还有这种罚罪的方式?慕容秉然心中不由一阵凄凉,齐天为了自己真是煞费苦心了,本想通过记住刺墨者者的笔法,来辩别究竟所刺何物,奈何此人像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笔法混乱难猜,分不清形状。
一注香后,老者站起身来,对着黑衣人点点头,黑衣人了然,才将慕容秉然放开。
慕容秉然此时已经昏昏沉沉的,方才因为反抗和忍耐疼痛的关系,已用尽力气,现下没有昏过去,已是万幸。
慕容秉然恍惚之间,似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却是怎么都听不清楚。
参见教主,黑衣人对着进来锦衣罗裙行礼道:
起来吧,身着锦衣罗裙的人站到白衣人身旁,将头轻触一旁,瞧见了脖劲上的刺墨,不由大笑起来道:嗯,刺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秉退所有人,身着锦衣罗裙的人抚向着身旁的白衣男子,轻柔缓慢,像是身怕用力过大旁边的人会消失不见。
别,,碰我,听到白衣男子的低吟,触摸的手忽的停下,随即抚下身子,像白衣男子的脖劲间咬去。
呃,,,,脖劲间的疼痛逼得慕容秉然清醒了起来,没有了黑衣人的按压,慕容秉然立即扬手推开了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