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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莫说君心难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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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里,湖波荡漾,荷花清浊,弯曲的小路上行走这两位佳人,男子一袭白衣俊美儒雅,女子一身紫衣清雅脱俗,行至湖边,只听女子歉意的道:不好意思,为你添麻烦了。
伯父也是担心你,而担心你便如同是担心我,我又怎会闲麻烦,月儿,伯父他很爱你,慕容秉然转身望向长孙月,漆黑的眼眸映出眼前清丽的女子,却终是将后一句话埋藏了在心中,月儿,你可知,这样的幸福终是我求不得的。
面前的男子眸光平淡,静静的望向自己,但是眼底忽现的一缕忧伤终是出卖了他的平静,长孙月深深的注视着眼前这双眸光,不让他有一丝逃避的机会,轻轻的道一句:天涯海角,自会与君同归同去。
听到长孙月真切的表达,慕容秉然却是不由一怔,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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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简单的用过饭后,长孙月又与慕容秉然聊了一会,才回到房间歇息,不一会便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正要穿衣去看,却是突然听到门外的小翠说老爷吩咐,外面危险,不让小姐出来。
长孙月却是不以为意,披上衣服推来阻拦的小翠,向着传来打斗声的方向跑去,
刺客为何会出现在府里呢?听声音应是从父王那边传来的,莫非是歹徒想对父王不利,可是从前却很少出现这种情况,长孙月边跑边想着,却是怎么都想不通。
到达西苑院,却是看到一群士兵中间围着一个身着夜行服,头戴黑色斗篷的人,父王现在旁边指挥着士兵,一定要将其俘获,夺下那人手中的长盒,而那黑衣人人,也似是意识到她的到来,黑色的斗篷下虽看不清其相貌,但却极为确定的是,他似也是识得她的。
黑衣人用一只手握剑,另一只手却是护着那个长长的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呢?竟让他这般在意,最重要的是,父王究竟在做什么,从前父王无论做什么,总是不会满我的,现下府中竟有这样重要的东西,为何自己却是浑然不知,长孙月只觉的思绪更加的紊乱。
思绪飘飞间,黑衣人竟以突围出了士兵的包围圈,从房顶向外渡去,望着渐远的黑衣人背影,长孙月只觉得像是在哪见过般,但紧接着便立即将这个想法打消,看到父王相安无事,便也放下心来。
长孙月转身,快步朝后院走去。
咚咚咚,然,在吗?长孙月焦急的敲着房门喊道:
是月儿吗?屋内传来慕容秉然刚转醒的朦胧声音。
是我,还没回完,便听到慕容秉然起身下地的声音。
门被打开,露出了慕容秉然俊秀的脸庞,伴着倾泻下来的月光,额间的一抹艳红更加让人觉得的雍雅妖娆,似滴血的鸾凤,罩得玉色的肌肤苍白透明。
长孙月不由的看得呆了,莹莹月下立,君子世无双,正是应了此情此景。
月儿这样晚了,怎的还不休息?慕容秉然不由满含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方才府中来了刺客,我来看看你是否有事,长孙月紧紧的盯住慕容秉然,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但又怕成为事实。
哦?府中有刺客,你可否受伤?伯父呢?慕容秉然神情紧张的拉过长孙月检查着她是否受伤。
看到慕容秉然紧张的样子,长孙月不由觉得一阵的歉疚,明明他这样的关心她,他却反倒来怀疑他。
我和父王都无事,刺客也已逃走,长孙月语气低柔的说道:
那是否看到刺客的长相?慕容秉然又道:
那倒没有,好了,别问我了,你怎样,有没有好点?我来了这么久,你都没想到要我进屋吗?说着长孙月便掺着慕容秉然进了屋子。
将慕容秉然扶到床上躺好,长孙月转着看了一圈屋内,并无发现有什么可异之处。
月儿在找什么,慕容秉然望向面前的正在出神的长孙月,只觉得她今晚好生奇怪。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今天一定是累坏了,怕外面的响动吵到你?
听到这里,慕容秉然也总算明白,为何长孙月今晚会这样奇怪,她原是在怀疑他,呵呵,怀疑,自己在无极宫时受得还不够多吗?本应习惯的,但是为何会感觉这里会这样的痛,噬心丹又如何,原来这世上竟还有比之更加疼痛的,手捂着心口,贝齿深深的咬紧下唇。
望着慕容秉然的样子,长孙月急切的跑到床边,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明明知道这句话不该问出口的,但还是因为强烈的好奇心问了出去,而聪明如慕容秉然,他又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懊恼自己对他的不信任,也恨极了自己原也是这般世俗的人,明明说过的了解他的,可是在遇到问题时,自己却竟是第一个怀疑他的人,这与承诺之后又背弃的小人有何区别,只怕是比之要伤人于更深。
然,我不是不信你,我,,,,长孙月急切的解释道,只是还没说完,就被一双玉手捂住了唇。
没关系,月儿,我不怪你,只是,月儿你要信我,虽说我有很多的事不能说出,但我一定不会伤害你跟伯父的,慕容秉然望着长孙月,漆黑的凤眸里写满了无奈与困苦,长孙月也是第一次看到慕容秉然将自己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不由一愣,原来自己竟是这样残忍,已将他逼到了这般境地,从前,她总希望慕容秉然可以放下自己的过去,不必在掩饰真正的自己,对她更应该敞开心扉,但现在,他真的不在故作坚强了,他也真的将自己的脆弱真切的表达了出来,可是她却并非想象中的那般高兴,反而感到的却是自己的残忍,接了疤的伤口,竟是被自己活生生的撕开了。
嗯,我信,然,你也要相信我,今后一定不会在有这样的事了,黑色的眼眸浮现出从未有过坚定,接着又对慕容秉然道:在过几天,我们便要成亲了,夫妻本是一体,我又怎能不信你,只是你要答应我,今后有什么事,一定要与我说,莫要在自己一人承担了。
好,我答应你,慕容秉然望着长孙月道:
好了,累了一天了快睡吧,长孙月对慕容秉然说道:
我送你回去,慕容秉然说着就要下地,长孙月知道他最近身体不好,不忍他受累,道:这是我自己的家,怎的还能迷路,你先歇下吧。
自己的家是不会迷路,可也不是随时都安全的吧,慕容秉然微怒的说道,长孙月知道他是说方才刺客的事,想起自己害他伤心的事,便道:好吧,不过你可要多穿些。
嗯,慕容秉然穿好衣服,披上狐裘,得到长孙月的满意点头后,两人才双双出了屋子。
皎洁的明月渲染下淡淡的晕光,将俩人的背影映的格外的修长,树上的鹰蹄轻轻鸣叫,暗夜下的湖面波光凌凌,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走着,谁也不想破坏这份宁静。
到了长孙月屋前,慕容秉然打破沉静道:你好好的休息,我先走了。
然,,,,
嗯?慕容秉然转身说道:
没事,回去后,要盖好被子,早些休息,明日之后我们便要在两日后再见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莫要在让我担心。
慕容秉然不由一怔,眼前的女子眼眸深切,像是直直的望进了慕容秉然的内心,我的安危你竟如此在乎吗?
嗯,我定会好好的来迎娶你的。说完转身离去。
听到慕容秉然的话,长孙月不由一阵脸红,还好他转身快,若是被他看到定是丢死人了,想完,便快速跑进屋内,将门关上。
听到关门声,慕容秉然无奈的一笑。
在没遇到你之前,我并不知道原来人生除了复仇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幸福,它的绚丽也总是诱惑着我去向往,去渴望,而今我又怎会再去那样轻贱卑微的活着,为了你,为了我们,我会努力的活着,再也不负重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