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久违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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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一连下了好几天丝毫没有放晴的征兆。今天的篮球训练提早结束了，相田丽子说要让他们今天早一些休息，调整状态明天以最佳状态迎接比赛。
黑子抱着狗站在行人很少的街边仰着头看着天空那片忧郁的灰色，明天就是对桐皇的比赛了。他的目光落在前面不远的丁字路口处，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二号。
两双相似的对视了三秒左右，黑子仿佛从二号的眼神里得到了鼓励和认可。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像前面的丁字路口走去了。
他穿着的白色运动鞋和地面碰触发出一阵阵水声。他的步伐很稳，怀里的二号好像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目的地。
这是一个街头篮球场，好像历史挺久的了。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建成的。大概是因为这个场地比较老旧，所以来光顾的人很少。近年来周边建立了很多新篮球场，这个老旧的地方更是被人遗忘了。
黑子抱着二号站在篮球场的外围，眼睛淡淡地看着在阴雨下显得异常灰暗孤寂有些破旧的篮球框。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他觉得一瞬间好像在那个篮球框下看见了正在灌篮的青峰大辉。
好像忽然变成了明媚蓝天，好像忽然回到了一年半前那个炎热的夏天。
这是青峰大辉第一次亲吻黑子哲也的地方，他们初二那一年的暑假。青峰大辉就是在这里亲吻了黑子哲也，然后两个人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暧昧开始以恋人的身份正式交往。
青峰和黑子在初中的时候经常会课后和放假的时候结伴出来打篮球，虽然和黑子1V1对于青峰来说真的很无聊……当然，黑子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他在篮球方面是真的没有给青峰带去任何乐趣，只是看每次青峰都笑的灿烂于是跟着心情也明朗了起来。
黑子记得，每次他以对手站在青峰面前的时候都会觉得这个人果然是好高大。他几乎每次都会抱着篮球抬头看一会儿青峰，直到青峰敲着他的脑袋说你再不动就违规了。
虽说是1V1……但是黑子从来没有想过赢这个人。那感觉就好像是一个被大人搀扶着学步的婴儿，虽然这个婴儿学的很认真，但是他从来都不会想和这个大人去赛跑。
那天黑子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好想学投篮。确实是，身为一个篮球队员居然不会投篮，这对于他的自尊心确实打击有点大。
他试图找绿间教他，没想到绿间在听到黑子这个请求的时候居然笑了。他推了推眼镜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这场对话被刚好经过的青峰听到，他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揉乱了黑子蓝色的头发。一咧嘴说道[我教你吧阿哲]。
那个时候的黑子哲也已经开始喜欢他了。开始喜欢多久了呢，他也不知道。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青峰大辉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喜欢上了。
他喜欢坐在板凳上看青峰打篮球的样子，看他穿着帝光的队服趁-衬着着他张扬倨傲的肌肉线条在整个场上闪闪发光。
还有他张狂又灿烂爽朗的笑容，他清澈明亮的眼神。
那个夏日十分的炎热。这对于篮球运动其实是一个十分不好的事情，已经持续了半个学期的篮球教学黑子觉得是不是会被停止了。但是没想到还是收到了青峰的消息约他周末在那个街头篮球场见。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教学已经和投篮无关了，青峰说比起投篮或许黑子现在更应该学带球过人。于是他们开始了漫长的1V1练习，黑子在和青峰面对面对决的时候可以清晰地在他眼底看见那丝笑意。
他知道，他根本不值得青峰认真。就连他无意的一挥都可以轻松从他手里断了球。
大概是黑子作为一个运动员的自尊终于受不了了，那天他格外的认真。认真到他偏柔弱的身体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了，然后他脚步一乱就摔了出去。
接下来的场面黑子觉得好像烂俗言情剧一样，青峰接住了跌倒的他。他矮小的身体在青峰健壮高大的身体面前就如纤弱的女子一般，他被他轻易的接住。
黑子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刻，明明之前身为队友有很多肢体接触，可是这种暧昧的姿势让他身为一个男人不禁羞红了脸。他还未来得及调整情绪，只觉得自己的下颚被青峰修长的手指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抬起。
双目对视的瞬间，仿佛四周的一切都变成了空白的。他当时想，啊原来电视里那种自带音乐声效和花瓣飞舞的背景是真的有的。他的世界瞬间只剩下了青峰大辉一个人，他黝黑的皮肤还有他黑亮清澈的眼睛倒映着有些轻征的自己。
青峰君的唇是火热的。
青峰君的吻是笨拙的，慌乱的，深情的。
因为有些没反应过来状况，黑子在被青峰吻住的时候依然瞪着那双大眼睛。所以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青峰在吻他时候那全神贯注投入的样子，那种如获珍宝的样子。
明媚清新的画面轰然裂开，碎成一片片将他们相拥的身体分割的支离破碎。青峰大辉狂傲的声音好像响在了耳边。
他说：[只不过是个玩具而已，少得意忘形了。]
大概是被青峰吻的有些发晕，说实在的那一瞬间其实黑子没有看见他的表情。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群众紧紧包围了。只能从人与人的缝隙中十分隐约地看到青峰大辉决绝而去没有任何留恋的背影。
就算是十分没有存在感的黑子被青峰那么当众狠狠的吻住又当众抛弃，也难以不成为焦点了。黑子很不习惯被大家望着的样子，更别说是被这种嘲弄同情幸灾乐祸还有厌恶的目光盯着。
他只是觉得耳边轰轰作响，他听不到来自紧紧围着他的群众的难听的舆论声音。一直以来心理素质还不算的黑子哲也在那瞬间，确确实实是慌乱了，恐惧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此时此刻的情景，所以干脆什么表情都没有做。
看起来就如同以往一样，清清淡淡如湖水一般。
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被青峰抛弃了，他的唇甚至还是红肿的，上面残留着青峰霸道的气息。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那是青峰怀抱的温度。
大概这个少年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实在无聊。于是人们议论一番后就又各自去忙了，毕竟东京是一个繁忙的城市。这么一出就好像是单调无聊生活中的小插曲似的，停留那么一会儿也就作罢了。
黑子哲也的表情如死水一般站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站到他险些要昏厥的时候他踉跄了一下才猛地回过了神。
他用和以往一样的步伐回到了家，吃了和以往一样饭量的晚餐，如以往一样做完作业又看了一会儿书，如以往一样在晚上十点左右关灯准备睡觉。
然后他又如以往一样准备拿出手机给青峰道晚安。只是在打开通讯录点开青峰大辉的名字的时候，他才忽然愣住了。
黑子哲也的伤心和愤怒也都是十分安静的，不会哭泣也不会大吼。他只是坐在家里很大的飘窗上看着窗外漆黑夜色中那一轮发着柔和光芒的明月一夜未眠，然后在第二天第一缕晨光照射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拿出手机轻轻地按着删除了青峰大辉的联系方式。
那个时候他心里是有一点庆幸的，他对数字一直以来都没辙，对数字的组合更是不敏感，所以一直没有背下来青峰大辉的电话号码。
真是太好的。这样的话，只是简单的删除通讯录就可以解决了。
毕竟，要从自己脑中删除，就太难了。
难到已经一年半过去了，他在看见这个丁字路口的时候还会下意识地想拐进来看看，他在听到青峰大辉名字的时候心还是会漏跳一拍。站在这个熟悉的篮球场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地想到那一天青涩的吻，还是会……忽然之间就被思念吞噬。
忽然间，就会用原谅他的冲动。
黑子哲也忽然愣了一下。
原谅？
其实这个词用的不准确吧。原谅是多么奢侈的一个词，多么骄傲的一个词。在青峰君和自己之间，他永远都不会用上这么居高临下的词汇。是青峰将他抛弃在街头的，是青峰头也不回的走掉的。
被遗留下的那些痛苦，惊愕，悲痛全部是与青峰大辉无关的。
何谈原谅？
大概是黑子确实站在这里想事情太久了，怀里的二号有些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在依然没有得到主人回应之后，二号两只毛茸茸的后腿一蹬脱离了黑子的怀抱，然后用了一个可以得满分的动作稳稳落地。
黑子这才忽然被唤回了思绪，他低头看着二号，二号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呜了一声转头跑掉了。
黑子这才终于有了动作，他不紧不慢地跟着二号。看着二号在他前面扭动着胖乎乎的身体他也就没使劲追了，反正他的爪子也已经脏了不如让他跑一会儿。
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毕竟也曾经形影不离了这么久，就算是跟了他这么短暂的二号忽然不见了黑子觉得自己也会十分伤心的。而跟在青峰身边那么久的黑子忽然不见了，青峰会偶尔想起他么。
东京这么小，青峰君在无意经过这里的时候会停住步伐进来看看么。
啊……黑子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明天对战桐皇太过紧张了，要不就是最近看了一部爱情小说搞得自己有点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怎么忽然间像个女生似的。
这按照小说剧情里他俩应该在这里来个美好相遇吧。今天天气也挺好，阴雨绵绵的，小说中正是适合发展剧情的好日子。
然后黑子怔了一下。唔，如果想自己是主人公的话男一号果然还是会下意识地去想青峰君。看，果然从脑海中删除一个人要比从手机里删除一个人要困难好多。
他唇角轻轻上扬了一下，然后轻唤道：“二号，走啦，我们回家了。”
二号明显还没有跑够，听到黑子唤他回去不但没有停脚步反而跑的更快了。眼看前面就要拐进篮球场了，黑子想着一定要抓住它，篮球场里泥水一定更多，这样回去就更不好洗了。
好像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急躁，二号一个刹车钻进了路旁的灌木丛。
黑子站在原地叹气，这样岂不是全身都脏了……看来回家不能只洗爪子了。平时十分乖顺的二号今天这是怎么了。
黑子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弯下腰跟着二号钻进了灌木丛。如果不小心把二号弄丢了，不止是他，估计整个篮球社都会伤心的。就连一直怕狗的火神君都和二号有了感情。
于是半分钟过后，青峰看见黑子浑身泥水头发上还沾了几片树叶忽然从旁边的灌木丛爬了出来。四目相对的瞬间黑子的动作僵住了，他甚至半个身子还在灌木丛里。
……
昏黄的路灯下，青峰大辉穿着桐皇的运动服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地面上拉出了一道很长很长的影子。二号正在他的脚边蹭来蹭去，青峰表情十分复杂地看着还趴在地上有些呆滞的黑子。
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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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雨夜十分的寂静，这条偏僻的小道一个人都没有，更是像时间被凝固住了一般的死寂。发着淡淡橘色灯光的路灯将青峰大辉的脸映照的明明暗暗看不清楚，只是那对尤为黑亮的眼睛看的很是清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放学之后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个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来的街头篮球场，他隔着那个灌木丛看着不远处的篮球场感觉耳边还能发出“咚咚咚”的篮球击打的地面的声音。
还有黑子哲也匆匆忙忙追球的笨拙样子。
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他一低头发现从灌木丛中钻出了一只小狗。那只小狗有着一双很漂亮的蓝色眼睛，它正仰着脑袋对自己友好地吐着舌头摇着尾巴。
刚才那阵陷入美好记忆的烦闷被这忽然到来的小客人给打断了。青峰盯着小狗看了一会儿然后准备弯身将它抱起来。
就在这时，灌木丛中传出一阵更加大的响动。这响动之大搞得青峰有些惊，他甚至下意识想拿出什么自卫。不会是什么野兽跑到市中心来了吧。
然后，只见一个水蓝色的脑袋猛地从灌木丛中蹿了出来。接着是一双他熟悉又陌生的眼睛，他直直地看着那双一直都那么淡定的眸子。一时大脑陷入了一阵空白。
阿哲……
这个是阿哲吧……
气氛一时间很是诡异，青峰的身体还呈现着刚才微微弯曲的样子。黑子则还趴在地上甚至半个身子还在灌木丛里，他仰着头呆呆地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青峰大辉。
青峰看着这一场景，脑海中忽然想起刚才这只小狗跑出来的样子。
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忽然的蹦出来，然后用同样有些呆呆的有些迷茫的眼神盯着自己。
然后下一秒，黑子哲也转身准备钻回灌木丛。
十字路口在青峰的额头间猛然炸开，他青筋突起仿佛被气得不轻。虽然他没指望黑子如这只小狗一样跑到自己身边撒娇，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干脆利落地钻回去吧！
还有为什么要特意钻回灌木丛啊！想走的话先出来然后从正常的路走啊！
黑子这有些荒谬的行为让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冲着黑子还没有完全消失在灌木丛的屁股喊道：“喂——！”
随着青峰的怒喊黑子的动作僵了一下，他停顿了几秒好像在犹豫。然后他利索地转身爬出灌木丛，然后在青峰古怪的眼神下缓缓站了起来。离开灌木丛的时候发出一阵叶子相撞的声音。
黑子稍稍抬起头望着这个比他高大许多久违的前任恋人，表情依旧，语气淡薄：“你好，青峰君。”
这句话成功地让青峰的额头上的十字路口又多了几个，他的拳头攥的死死的整个胳膊的肌肉都是紧绷着的。
黑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好久不见。”
青峰大辉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种想要揍人的冲动了。搞什么，他凭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地站在自己面前这么淡淡地打招呼。
他以为黑子哲也至少会恨他。毕竟他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过他。这是一个十分幼稚的想法，如果不能爱我，就恨我好了。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黑子哲也那双蓝色的瞳孔如止水一般的平静。
从以前就是，他最讨厌他这个样子了。
搞什么。若无其事地甩了他，现在居然对他连一点情绪都没有了么。
他青峰大辉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一股久违了的怒火和蠢蠢欲动冲上他的心头，他的双臂颤抖了一下努力忍住了想狠狠将面前的人拥入怀里的冲动。
他闭了闭眼睛，不动声色地将那些恐怖的冲动压了回去。然后他瞥了一眼黑子哲也，发现他没有在看自己，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正在蹭着自己小腿的狗。
黑子哲也的头上还挂着几片刚才从灌木丛里带出来的叶子，他好像全无发觉。在青峰冲自己探过手的时候他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
他如同一座石雕立在那里，青峰大辉的手在他的眼前好像慢动作定格了一样一点点地像自己伸过来。说实话他的心底下意识是想躲开的，那一次青峰当街吻他的事情确实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只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
好像身体再和他抗议似的，面对这只熟悉又陌生的温暖的手。黑子忽然间有些动弹不得了，好像心底又有另外一个声音让他不要躲。
青峰很火大，十分的火大。在他把手伸向他的时候，他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淡然，他甚至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那种淡淡的目光在他眼里简直是挑衅。
黑子哲也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人。在青峰的手触摸到他的头发的时候，那一切的怒火居然平息了不少。青峰在那久违的一瞬间居然觉得很感动，感动到可以一瞬间忘记了当初黑子忽然提出分手给他带去的伤害。
阿哲的头发还是这么的软。他用两只手指轻轻夹起了黑子的一缕淡蓝色的头发，他的鼻尖似乎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是阿哲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是每次拥抱亲吻时候的味道。
是心动的味道。
大概是这个情景让黑子实在太过于尴尬了，他绷着脸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面前熟悉的那张脸，这半年多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那张脸。他忽然意识到，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个人了。
不止是没有见到，连音讯都断了。
青峰大辉忽然好想是一个只活在自己内心的一个人似的，若不是偶尔和黄濑聊天的时候聊起他。他甚至都要忘记了青峰是一个真实存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了。
曾经的那些美的不像话的回忆，好想只是一场梦，醉人到忘我的梦。然后他醒了，梦结束了。黑子哲也觉得用一场梦去解释那段恋情也许会舒服一些。
忽然间，那场梦的男主角站在自己的面前，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黑子觉得内心有些失控，一种他说不清楚的狂风暴雨正在肆意地席卷侵略着他原本平静的内心。
那方止水也终于有了涟漪。一阵阵地荡漾着昔日青峰大辉作为他恋人的模样，他温柔爽朗的笑脸随着那涟漪变得好像更加的真切。
在残忍地提醒着黑子那些曾经发生过的真实的事情，将他的心狠狠地挖了一个血淋淋的黑洞把那些已经封闭了的往事用力地拉了出来。
原来以为已经平息了的悲痛，终于重新燃起了火苗。
黑子伸出手，使劲地打掉了青峰放在自己头顶的手。将那些残留在上面的树叶也一并震了出去。
青峰看着面前的黑子一身的泥垢，鼻尖处也蹭了一点灰色的泥土。灰暗的灯光下他的双眼异常的闪亮，里面透着慢慢倔强。
他的声音很清晰，如平日一样轻淡却字字有力：“明天火神君一定会打败你的。青峰君。”
青峰大辉的手一顿，刚才那些柔软的触觉仿佛全部成为了冰窖一般的刺骨寒冷。他正在抚摸着的柔顺的头发仿佛变成了尖锐的刀锋，刺的他从皮肤一直痛到了心底。
如果黑子哲也说的是[我一定会打败你的]，或许青峰还不至于变得如此的暴躁。可是偏偏他提到了那个让青峰大辉一点就爆的名字。
青峰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正常地收回了手，然后不屑地说道：“你还是这么天真啊阿哲。”
黑子没有明白他要说什么，只是依旧用那种让青峰十分不爽的目光看着他。
青峰的声音柔和且低沉，却如同手持巨大镰刀的死神的宽大的袍子一般不怀好意：“你以为，对付你们这种弱旅。我会亲自上场么？”
这一句话成功地让黑子怔住了。
黑子想着，莫非他这么久的努力，这么久的尽量将火神大我变得可以战胜青峰。全部是徒劳而废么。难道他就算特意去找一个他认为十分强悍的人，也依然无法用自己的篮球去触碰到青峰大辉么，哪怕只是间接的触碰。
他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青峰。对话这么久了但是两个人好像一直没有如此直接地对视过，这黑子忽然认真看着他眼睛的目光让青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阔别了半年的会面。两个人都十分小心翼翼又满腔怒火。
黑子忽然觉得愤怒又沮丧，他忽然间觉得好疲乏。大概是今天的训练太过火了吧，他忽然觉得身体有些没力气了仿佛下一秒就会跌倒似的。他在青峰大辉的注视下没有说任何话直接转身走了。
青峰看着黑子忽然转身而去的背影也是一下愣了，然后那股怒火又一次在体内开始放肆地燃烧。简直要将他吞噬殆尽。
然后黑子忽然间顿住了脚步。
青峰不能否认那一刻心底是有些欣喜的，他带着他不想承认的小小期待望着路灯下黑子停住的小小的背影。
他听到黑子哲也说道：“二号，回家了。再这样我就把你丢下了。”
然后青峰看见一直赖在自己脚边的狗低低呜哝了一声，然后摇着尾巴冲黑子跑了过去。接着一人一狗的背影渐渐远去，变得异常渺小，直到最终消失在地平线。
青峰一直站在原地保持着最初的姿势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狠狠地攥起拳头重重地打像旁边的篮球场的墙壁网。那一扇很大的网状墙壁被青峰打的直摇晃，让人不免有些担心它要散架了。
拳头上的青筋骇人地爆炸着，青峰大辉的瞳孔瞬间放大死死地盯着地面。
他的声音低沉且危险，他狠狠地说道：“阿哲……”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久违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