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律政狂影帝》昨日烟花

24、第二十四章

　　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无疑于大海捞针。而艾伦正做着这样的无用功……
　　在搜寻了十几分钟无果的情况下，艾伦有些疲惫地靠在门旁，好吧，这样做很傻，他也该放弃了。
　　还没多想，就被人强有力地拽了出去。
　　“你在乱跑什么？”欧文双手交叉不满地皱着眉头。
　　艾伦忍不住翻了白眼，因为我在愚蠢地找你啊。虽然在外人看来，刚刚的见面欧文变现得非常冷淡，全程面无表情，甚至于无聊到中途落跑。可在艾伦看来，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微微扇动的鼻翼以及有些粗重的呼吸，都在表达一个情绪---我非常生气。
　　“你是在生气吗？”艾伦突然觉得有些想笑，笑自己莫名其妙地想要追出来，明明知道可能引火烧身，然而却情不自禁，笑欧文可以生气到落跑，简直是孩子气。
　　真是奇怪，两个本来聪明绝顶的人竟一起犯了弱智的怪毛病。
　　这一问题竟然问住了欧文，本该乘胜追击的艾伦突发奇想地想要知道对方的答案也没有做声。
　　“是的。”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吧？”艾伦的坏劲上来了。“别着急回答，你有一晚上的思考时间。”
　　“哦。”
　　欧文回答了却并没有艾伦想象中的那样懵懂地走开。
　　“我的问题过去了，现在，轮到你了。”
　　啊呀，糟糕了，看来对方也开始聪明起来了啊。
　　艾伦撇撇嘴，哎，以为能逃掉一晚上呢。
　　“这就是你想要的？所谓的演戏？”
　　沉默，现在轮到了艾伦。欧文的问题直指核心，也是艾伦目前所堆积一切的基础。一损俱损，艾伦几乎没有否定的机会，可是他却出奇地犹豫了。
　　最后他苦笑道。
　　“看来我的回答又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我有一晚上的时间思考，不是吗？”
　　“我们同样都要思考很多。”不知为何，欧文突然轻松地微微上扬起了嘴角。“幸运的是，我们会拥有一个晚上。”
　　“晚安了，艾伦。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跟我回去还是继续在这里醉生梦死。”
　　艾伦犹豫了片刻。
　　“抱歉，欧文。”接下来的理由正要说出，就被欧文制止了。
　　“我理解，你是男主角。我期待着你的回答。”
　　目送着欧文离开，艾伦靠在墙壁上，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转身回去。
　　刚一进门就被一个酒鬼撞了个正好。
　　“为什么你要撞我？”对方竟然蛮横地先指责起艾伦。
　　“波娃，你醉了。”艾伦扶住摇摇晃晃的波娃。“你喝了多少？”
　　“我不知道，那个酒，很好喝。一点也不像酒，好喝……”波娃‘嘻嘻’地笑着。“我就一直喝，一直喝……”
　　“然后，我都喝光了呢!”对方一副‘看我多厉害求表扬’的模样让艾伦无语。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你出去要干嘛？”一直在自己怀里挣扎着要往外跑的波娃令艾伦手足无措，跟酒鬼讲道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啊。这样拉拉扯扯的根本是自带聚光灯功能，无奈之下，艾伦只得换上哄骗的口吻。
　　“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怎么样？”拿出哄小孩的温柔口吻。
　　“我要去超市划卡买tt.”醉酒的波娃非常大声地喊了出来。
　　艾伦莫名其妙地脸红了起来。
　　“呃，好。我带你去。”几乎地强拉着波娃，来到了酒店的大厅。将这个胡作非为的酒鬼推在沙发上，艾伦擦了擦汗，喊来服务员递了小费，让他帮忙带一杯醒酒汤来。
　　倒在沙发上的波娃几乎是一着地就昏头大睡起来。
　　醒酒汤被递过来的时候，艾伦辣手摧花连拍了波娃几个耳光又硬是将汤汁灌了下去。
　　喝完醒酒汤的波娃似乎清醒了一点。
　　艾伦翻看着波娃紧紧握在手里的信用卡，这样的大的额度……
　　艾伦的眉头一下子皱紧了，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波娃一直在沙发上熟睡着，艾伦身为看护人也只能默默坐在她身旁陪伴等待着。
　　那张信用卡被艾伦丢到了裤兜里，他拖着下巴开始思考欧文丢给他的问题。
　　中途，波娃醒了一次，吐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还好没有吐到酒店昂贵的地毯上。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划卡买t”
　　波娃回答地干脆。
　　“那是一张无底线的卡，我可以划走任何数字，但是没有什么别划走一美元的t更巧妙的暗示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对方漱了漱嘴。
　　“我问了杰克，他觉得我的计划很聪明。”
　　一股冰冷从脚底而上，艾伦觉得身体一下子冷了下来。可是高速运作的大脑却让他想明白一个问题。
　　杰克的第二个接手的演员是波娃，他们一起度过了无数风风雨雨，杰克为波娃投注他全部的心血，为什么当离开的时候波娃如此无情。
　　答案原来如此简单。
　　杰克教会了波娃游戏规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利用一切资源。一切都是资源，都可以利用，感情不过是轻如鸿毛不值一提的东西。
　　当有更好的资源放在波娃的手里，你怎么指望让一个明白了世俗规则渴望赢的人去看重感情的分量呢？
　　你教会了她规则，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这样无情的森林法则会应用到自己身上。
　　与其说报应倒不如说是因果循环。
　　艾伦放开波娃，让她尽情地享受酗酒的‘酣畅’。他冷漠地靠在一旁，心中的天平一下子偏向了一旁。
　　他突然觉得上帝给他看了一个莫大的玩笑，他竟要亲手毁掉此生自己演艺之路的根基。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然而当艾伦想扯出微笑的时候，心中的苦涩一下子充盈了全身，他竟装不出一丝微笑。
　　他陷得太深，执念也强有力地拉扯着他，阻止着他选择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