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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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将服装脱下，坐在沙滩椅上，波娃和男主角走向了他。
“嗨，艾伦。这是汤姆。”波娃微笑将男主角介绍给艾伦。“我们一起来谈论一下剧情吧。”
艾伦欣然答应了。
在谈话中，艾伦发现波娃实在是个聪明的女人。
“奥力把剧情简单了，但是不代表人物性格也一样变得简单。”波娃支着手臂，微微卷曲的金发散落在耳旁，美得像一副油画。
“奥力告诉我他喜欢有深度的人物。”
波娃思考了片刻。
“如果我们自己为人物注入性格呢？”
艾伦在心中叹了口气，如果波娃真的看中了杰克想要更换经纪人，谁也无法阻挡她。这个女人不仅有性感的外貌，还有精神上的性感—聪明。
奥力这么干不是第一回了，让演员拍最简单的一幕，重复拍上几十遍几百遍，奥力并不是没有干过，最严重的时候他让演员走场走了一个月。
艾伦隐隐地猜到，三天的权利结构变更，奥力的导演大权并未抓牢，有些事情他无法直接地办到，比如，电影的剧本的更改。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将会颠覆之前剧本，成为全新的一部电影，至于能做到哪一步，就要看演员的反应表现了。
比起波娃的兴奋和蠢蠢欲动，汤姆显得犹豫不决，他不断地重复。
“这样好吗？”
“我们能随便更改剧本吗？”
在波娃充满诱惑的劝说下，汤姆才不情愿地说道。
“我去问问经纪人。”
“这个蠢货！”波娃在汤姆走后冷哼一声，做到了艾伦身旁。很明显，她还有年轻人的自负和气盛的毛病。艾伦不禁脑补了一下，这在杰克眼里会变成什么样？缺点？还是会被美化成年轻独有的单纯特征？
“艾伦，给我讲讲你的角色好不好？”波娃将手支着下巴，头微微歪向艾伦。
“好啊。” 艾伦不甘示弱地也将手放在桌子上，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彼此都能清楚地看见对方的脸颊。
“如果用一样东西来形容布莱恩的话，那就是深海。他的背景，他的家室，他的修养……”艾伦缓缓地开口。“但这些也是他的负担，当波娃的出现像一团火般点燃了布莱恩的全部时，他表面不动声色，可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
“他会怎样追求波娃？”
“追求？不，他不会。他永远不会像汤姆那样表现出爱慕。他会靠近波娃，会默不作声地关心爱护对方，但是永远不会追求。”艾伦的余光瞥到杰克已经快要接近自己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举措有些幼稚了，故意调情试探？也许会将杰克推得更远。
艾伦决定及时止损，他微微向后退。
“你觉得波娃会选择谁？”波娃似乎想刨根问底，她迎了上来。
“那是波娃的选择。”艾伦避开了波娃求知的眼神。
“嗨，杰克。”艾伦主动站起身。“你来的正好，我们有事同你商量。”
“我们想改一下剧本，按照我们自己理解的角色去演。”
这样的话实在是大逆不道，艾伦说完之后忍不住汗颜，这可是他演艺生涯里说得最愚蠢冲动的话了。
“什么？”杰克皱起眉头。“你们怎么敢？谁给你们的胆子？”杰克的训斥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波娃想解释些什么，艾伦一把握住了波娃的手，只一个眼神便制止了对方。
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整个剧组，而身为导演的奥力连忙赶来。
“怎么了？杰克，你发这么大的火？”奥力安抚着显得有些狂躁的杰克。
“这群小崽子竟然告诉我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改剧本？”杰克的声音很大。“一群什么也不懂的蠢货，自以为自己是谁？”
“都是年轻人嘛。”奥力微笑着，眼睛扫过艾伦也顺便滑过波娃。“有点创新精神也值得鼓励。”
杰克在发火，奥力在劝说，这么一唱一和之下，剧本的改编便成为了定局。
波娃显然没见过如此大的阵势，直到新剧本被塞到手中，她还显得有些呆呆的。
“我们应该怎么办？”她无助地想艾伦求助。
能怎么办？剧本都早都准备好了，艾伦的嘴角微微上扬。还真是一出好戏。
“阅读，然后演戏。”
在半个小时后，这幕戏再度开拍。
布莱恩站在雨中，有些迷茫地望着前方。他手中的雨伞并未撑开，雨水肆意地打在他冷峻的脸上。当他看见欢快地跑出来的波娃时，脸上的所有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明媚。
可随即，他看到了最不愿看见的人—汤姆。
“嘿！”汤姆将外套高高举起在两个人头上。
波娃嘻嘻哈哈，毫不在意，她主动跳出外套的范围。
“多好的雨啊，为什么我们不淋淋雨呢？”
她似乎觉得淋雨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波娃在雨中笑着，奔跑着，而汤姆也紧随其后，两个人嬉笑打闹着在雨中奔跑。
目睹着一切，布莱恩脸上所有的明媚消失了，他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他撑开雨伞，缓缓走向远方。
这场戏同样拍了三遍，原因无他，导演想多留些素材方便日后的剪辑。
“干得漂亮！各位！”奥力显得有些兴奋，他几乎是迫不及待要去看第一眼的片段重放了。“干得漂亮！今天大家可以收工回家了！”
简直是胡闹啊，艾伦看了一眼手表，这相当于导演给大家放了半天假一样，然而工作人员可不会主动退还着半天的工资。
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艾伦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片场决定回家。
“嗨，艾伦。”杰克在停车场外抽着烟。“演得不错。”
艾伦打开了车门，面无表情地问道。
“车判给了老婆？”
杰克苦闷地深吸了一口烟，抬起头看了眼艾伦，点了点头。
“你现在住在哪家旅店？”
“你怎么知道？”杰克掻了搔头，有些局促。
“我也送过你好几回了。”每次杰克都要自己停在市中心繁华路段的十字街口，第一次不疑有他，可是次数多了，艾伦便开始怀疑了。
“你会是一个好演员。”杰克岔开了话题，故作欢颜地笑问道。“你已经将女主演迷的神魂颠倒了。”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你现在可是我的宝贝母鸡。”杰克哈哈大笑，甚至饶有兴趣的学了几声叫声。“当然，是会下金蛋的那种。”
“奥力打算花多少钱拍这部片？”
“当然是全额预算啊，一千万。”杰克回答得坦坦荡荡。
艾伦默不作声地笑了起来。
“能留下500万就不错了。”权利的更换，自然会导致一些投资人收回投资。再加上前任导演置办装备，前期人员的工资消耗……
杰克打量了艾伦片刻。
“不得不说，你的脑子还真是好使。”
“将你的预算减半，再减半。”
……这是打算过几天就散场了吗？
“别担心，过几天会有资金注入的。本来打算先把这批资金消耗掉，然后再拿短片找钱的。”
杰克说的轻松。
艾伦听得都觉得心惊胆战，若是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走这步险棋了。”杰克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试图让艾伦放心。
而艾伦却在思考回忆。
奥力第三部片才出名，以他的手法应该一炮而红，是不是当初第一部片子出了什么问题，奥力不得不以第二部补偿来度过难关，等到第三部才发力……
不光奥力，杰克和波娃是不是也受到了这一部影片的影响呢？
越想越心惊肉跳，这部本来在艾伦心中属于玩票性质的电影一下子上升到了制高点。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