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律政狂影帝》昨日烟花

13、第十三章

　　“妮娜！”克里斯不顾宿舍大妈的阻拦，直接跑上楼梯。
　　“嘿，小子！你不能进去！”
　　“我来找检查官妮娜，她失踪了！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克里斯气喘吁吁地说着，然而他的语气一点都没有松。“打开门！如果出事……”克里斯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他的话没有说下去。
　　“我说！打开这道门！”他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可以，但是你不能进去。”
　　“成交。”
　　“让一让。”大妈用肥硕的身体撞开克里斯，用一大串钥匙开了门。
　　“妮娜妮娜！”克里斯在门口大喊着，他刚想进去，大妈就用身体堵住了门口。
　　而在小房间门口，A用一块花瓶碎片抵在妮娜的脖颈上，尖端已经划破了皮肤，鲜红的血液缓缓留下。
　　“小伙子，你该离开了。”大妈反手关上门。
　　克里斯的眉头紧紧聚在一起，他有些不甘心地离去。大妈走在克里斯身后，审视的目光在克里斯身上扫了扫去。
　　“已经没人来救你了。”A用手轻轻拍了拍妮娜的脸颊。“我没做错什么，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你……”妮娜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在缓缓散去，A的脸不停地在她眼前晃动，最终她心有不甘地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A打开自己的小房间门，拉住妮娜的脚向外拖。
　　“啊！！！”耳旁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A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觉得耳旁被重击了一下，随即便昏倒在地。
　　“拨打911！”克里斯连头也没回，大喊道。他弯下身，将妮娜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
　　“哦，妮娜，妮娜，醒醒。”克里斯觉得自己眼眶发热。“求你了，妮娜，快醒醒。”他的手颤抖着，不用自己控制地拍着妮娜的脸颊。“哦，宝贝，快醒醒。”
　　他颤抖着将手压在妮娜的出血口。
　　“我爱你，我非常非常爱你，天啊，妮娜。你不能就这么死了，是的，你不能！”克里斯自言自语道，他蹲起身深吸一口气，将妮娜抱起。巨大的重量让克里斯几乎要倒在地上，可是他咬牙坚持住了。
　　“我是一个傻瓜，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的傻瓜。但是，你要原谅我，妮娜，你要给我犯错的机会，给我弥补的机会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重心不稳的克里斯狠狠撞在了门上，他没有停留，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直至医护人员将妮娜抬上救护车，克里斯的身体都没有停止颤抖。在车上，他不停地搓着双手，像最虔诚的信徒一样祈祷着。
　　与此同时，另一边则是完全悠闲的散步状态中。
　　“所以，你不打算回去上学呢？”
　　欧文与艾伦肩并肩地走在公园的小路上，在得知艾伦不打算上大学时，欧文并没有多少惊讶。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有些东西只有在大学能学到，而对你而言，你已经拥有了。”欧文很真诚地说着，他停下脚步直视艾伦。“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我不知道。”艾伦笑笑。“说真的，欧文，我不知道。”
　　也许是再次当一个演员，但是他该如何展开自己的演艺之路呢？陌生的国度，陌生的体制，他不懂如何去取得人们的关注，这里毕竟不是他的祖国。
　　“当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欧文没有评判艾伦所说的话，他缓缓地开口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忍受自己的人生按照他人的安排进行了。”
　　“所以，我做了一件非常极端不理智的事情。”
　　“我参军了。”
　　欧文伸出手指向一旁的座椅，示意艾伦同他一起坐下。
　　“这是一个愚蠢的决定，我用我的生命做赌注，去赢一个我根本不需要付出如此代价的游戏。第一年我就被派往中东地区……”
　　欧文的声音很平缓，没有起伏，然而艾伦却沉迷于对方的故事当中。
　　“我为我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我没有因此丢掉生命，但是我人生中一些最重要的东西丢失了，而我怀疑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你后悔了吗？”艾伦突然打断了对方的叙述。
　　“正相反。”欧文嘴角微微上扬。“再重新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参军。”
　　“为什么？”
　　“我明白了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丢掉了八年时光，但是未来的一切都掌握在我手中。”
　　艾伦沉思了片刻。
　　“我明白你想要告诉我什么了。”
　　“但是我现在需要怎么做呢？有建议吗？”
　　“建议就是……”欧文的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尝试。”
　　尝试？艾伦低下头看着地面，默默思考着。
　　医院。
　　妮娜清醒了过来，她试图扬起手臂去够床旁的呼叫键，掀起被子的时候她看见了疲惫不堪的克里斯。
　　筋疲力尽地躺在自己的床边，脸色苍白，眉头紧锁。
　　我不能失去你，你不能抛弃我，妮娜。回到我身边，拜托了。
　　记忆中，眼前是不停闪过的白色灯光，自己躺在移动的病床上注视着天花板，而推床的克里斯不停地说着话。
　　记忆向前推。
　　她去拜访A，被A袭击，当脚步声渐行渐远时，她已经完全绝望，然而在她彻底放弃的时候，克里斯的脸颊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在晕倒前心里充满的并非恐惧，而是尘埃落定的心安。
　　这张脸……
　　妮娜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克里斯的脸颊。
　　这张嘴……
　　诉说着不安，惶恐以及……爱。
　　“呼”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克里斯忽然睁开了眼睛。
　　“妮娜……”你醒了？！

　　“别说话。”妮娜将一根手指竖在克里斯的嘴前，她低下头，闭上眼睛，亲吻着克里斯的唇，这个浅浅的吻逐渐加深，加深，最终变成激烈的拥吻。
　　当这个漫长的吻停止后，两个人望着对方，眼里映出的是彼此的模样。
　　“我有一个秘密没告诉你，克里斯。”妮娜轻轻说着。“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时常幻想，我是一名惨遭不幸的公主而我的王子会来拯救我。”
　　“哦，上帝”妮娜捂了一下脸。
　　“没想到吧，我也有如此‘单纯’的时刻。”
　　“是啊，我真没想到，你是妮娜吗？”克里斯配合地笑着。
　　两个人相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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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回来了。”正在同欧文学习如何做饭的艾伦听见开门声，探出头来。
　　“是啊。”克里斯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摔进沙发。
　　“妮娜怎么样？”
　　“基本上都是皮外伤，医生建议留院观察。”
　　“但是？”
　　“但是，妮娜坚持要出院。”克里斯伸展开四肢。“然后我就回来了。”
　　嗅到肉香，克里斯支起身体，艾伦笑着将对方重新退汇沙发。
　　“坐着吧，我们要开饭了。”
　　“哦。”克里斯点了点头，随后“哦？我们？”
　　“别咬文嚼字。”艾伦警告了一下嬉皮笑脸的克里斯，带上围裙重新回到厨房。

　　“克里斯怎么样？”欧文已经关上了火，他反手靠在台子上，悠闲地看着艾伦。
　　“还可以吧，我总觉得他有些失落。”艾伦从碗柜里拿出餐具，开始清洗。“你要不要从电影的角度猜一下？”
　　“也许他只是累了。毕竟他将近二十个小时没睡觉。”
　　“这一点，我真是佩服律师。”艾伦笑着摇摇头。“是什么支撑着他们不断挑战人类的极限的？追求正义？”
　　“也许吧。”欧文耸耸肩。“盘子。”
　　当两个人摆好饭菜，招呼克里斯的时候，客厅却毫无回应。
　　“他睡着了。”艾伦从客厅走回来。“看来没人是铁做的啊。”
　　“那我们先开始吃饭吧。”
　　不知为什么，艾伦觉得欧文有些莫名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