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律政狂影帝》昨日烟花

12、第十二章

　　欧文很快做好了饭菜，而早已筋疲力尽的两个人也闻着菜香主动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进展如何？”欧文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个人，慢吞吞地说道。
　　“我们已经搞定大部分诉讼文件了，还差一个嫌疑人。”
　　“我推荐女儿，毕竟很少有人能接受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通过假冒自己的母亲上位。”克里斯一边大口吞饭，一边口齿伶俐地说着，显然他经常这样做。
　　“我不介意你这么做。”艾伦放下饭碗，摸了摸下巴。“太牵强了，你明知没有足够理由。”
　　“不不不，小子，只要有足够的疑问就好了。”
　　“没有第二个人选吗？”欧文插了一句。“和哈里最亲近的人都有谁？”
　　“有没有可能是他的职业让他惹上了麻烦？这一切在我看来太疯狂了，这个未知人士毁掉了哈里的剩余生命，甚至是灵魂。”
　　克里斯沉默了片刻。
　　“这条线不好走，我们时间也很少。很难排查。”艾伦回答道。
　　“那么雪莉呢？同雪莉最亲近的人？”
　　“她的室友？！”
　　从克里斯放下饭碗和艾伦郑重的眼神来看，欧文知道这顿晚饭结束了。
　　克里斯匆匆扒了几口饭，跑向文件的海洋。
　　“你不去吗？”欧文看着开始慢吞吞吃饭的艾伦。
　　“你的直觉非常准，如果我没有猜错，雪莉的室友就是凶手。”艾伦平淡地说着。“克里斯需要的只是时间，合理的疑问已经足够了。”
　　作为一名成熟的律师，只要有靶子，克里斯的子弹一定百发百中。
　　“你介意给我讲个故事吗？”欧文兴趣十足。
　　“雪莉和她的室友A都来自小县城，非常朴素的两个女孩，相似性让他们成为朋友。然而，过了一年一切都变了。雪莉换上昂贵的衣裙，背上上万美元的包包……”
　　“嫉妒？”
　　“不。”艾伦放下餐具，叹了口气。“是迷恋。”
　　这真是一个令人感慨的案子，哈里迷恋自己死去的妻子，找来替代品雪莉，然而A迷恋雪莉渴望成为第二个雪莉，A开始替代本来是替代品的雪莉。
　　“迷恋？”
　　“如果我猜的没错，A会转去雪莉的专业，会穿上和雪莉一模一样的衣服，而在杀人之前，这些事情她都会做。只有身为室友的A能做到，而这一切全部有迹可循。”
　　“哦？”欧文不可思议地挑了挑眉。惊讶于艾伦的推理能力。“不得不说，你们完全使我改变了对律师的看法。”
　　“是吗？”艾伦笑了笑。“走吧，一会儿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还是把房子留给克里斯比较好，他现在需要绝对的空间和思考的时间，自己和欧文的存在对克里斯来言是一种障碍。
　　“乐意奉陪。”欧文举起杯。“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先把碗洗好吧。”
　　这个有洁癖的男人！！！
　　===============================================================================
　　克里斯整理好文件后边匆匆跑向检察院，他没有思考过多，极度的兴奋让他忘记了他与妮娜的‘恩怨’。
　　“呃，嗨，妮娜，我……”当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的时候，克里斯所有的镇静都变成了紧张与尴尬。“我能请你喝一杯咖啡吗？”
　　在妮娜冷酷目光的折磨下，克里斯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有何贵干？”妮娜双手抱肩。
　　“我……”克里斯吞了吞口水。“我很抱歉，妮娜，我从来……等等！”克里斯连忙拉住离去的妮娜，他深吸一口气。“我来是与你交易的。”
　　克里斯简单地概况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将选择权交给妮娜。
　　“NO。”妮娜的回答更加简洁。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哈里不是罪人！等等！”克里斯被妮娜散漫的状态激怒了。“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气，我是个混蛋，但是，原来的那个妮娜哪里去了？那个为了帮助他人而踏入法学院，追求正义，执着甚至固执的该死的女人哪里去了？”
　　克里斯深吸了口气。
　　“我曾经爱过却错过的妮娜哪里去了？你不是她。妮娜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而使得一个无辜男人入狱的。”
　　“说完了？你的演讲很精彩，但是。”妮娜指了指自己。“你用错了对象。”
　　克里斯一时间有些发愣，在他没有回过神的瞬间，第二次重击降临。
　　“另外，不交易的原因很简单--我不相信你。”
　　看着对方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克里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绝望以及他曾深深鄙视过的懊悔。

　　检察办公室内，在这里慵懒的下午永远不会存在，刚下完庭的几个检察官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吃着冷冰冰的午餐，谈论着法庭上下的八卦，这有可能是他们今天唯一悠闲的生活。
　　妮娜的午餐是桌子上一个汁水饱满的苹果。
　　“饶过这可怜的苹果吧。”金发美人小金从妮娜手里拯救出饱受摧残的苹果，一口咬了下去，露出满足的微笑。“很好吃嘛，看着，这才是正确的食用方式。”
　　“还真是多谢你了。”妮娜翻了一下白眼。
　　“案子？”小金耸耸肩，顺便撩了撩长发。“不是？哦~我知道了，情感问题！”
　　“别闹了。”
　　“哦得了吧。我今天一天都是在与社会变态做斗争，你就不能聊点劲爆的话题给我点能量吗？”
　　“好吧，好吧。提问时间到了，证人能发誓认真诚实地回答所有问题吗？”妮娜推开桌子，放松开自己的长腿。“我是一个固执的人吗？”
　　“你？百分百的执拗狂。”小金咔哧咔哧地啃着苹果，心安理得地坐在妮娜的桌子上。
　　“好吧。我会利用公职报私仇吗？”
　　“每个人都会的，宝贝。就像我们牺牲欢乐的时间不仅仅是为了拯救其他人类的。”小金拍了拍妮娜的肩膀，将苹果核扔到垃圾桶里。“我要上庭去了，祝福我吧。”
　　“祝福你早日换回你的欢乐时间。”
　　“嘿！”
　　两个人笑着推搡了一下。小金挥了挥手，抓起桌子上的手包便走了出去，而妮娜则拿起一旁的笔，轻轻转动，片刻后她叹了口气，匆匆忙忙地收拾好包，便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办公室。
　　“我会查看情况，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当克里斯收到妮娜的短信，他欣喜若狂地大喊了一声。随即，不安感一闪而过。
　　独自拜访一个杀了自己好友的杀手？一个潜藏的精神病患者？这主意真是坏极了。
　　克里斯扭头就跑向马路中央，不要命地拦截出租车。
　　在给妮娜发送无数短信，打过无数电话无果的情况下，克里斯拨通了艾伦的电话。
　　“我们有麻烦了。艾伦。”

　　几分钟前的另一侧
　　领到宿舍钥匙的妮娜打开了房门，她将手包放在一旁，开始四处打量。
　　这是一间普通的房间，两人寝室，两个小房间加上一个小小的客厅组成了全部。
　　妮娜推开其中一间屋子的房门。
　　这是雪莉的房间。照片上的雪莉穿着简朴，清纯的脸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妮娜拿起相框，走到一旁的衣柜。衣柜里面的衣服保持着朴素简朴的风格，看来是雪莉从家乡带过来的，而其中的几件光是看料子就知道价格不菲。甚至有三件衣服连价格牌都没有拆。
　　看来有人在大学华丽转身了。
　　蹲下身，妮娜从衣柜下方掏出一个包，看名牌起码一万美金起。
　　妮娜并不责怪她，雪莉和每个从小镇来的女孩一样渴望改变，这无可非议。

　　而此刻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时间。
　　“你是谁？”女孩惊恐地后退了几步，手里的钥匙跌落在地。
　　“不要害怕，我是检察官妮娜，今天来是想看看雪莉的寝室。”妮娜摊开手，示意女孩放松。
　　“哦，我能看一下你的证件吗？”女孩似乎依旧有些怀疑。
　　“证件在门口的包里，最外层。”
　　在确认身份过后，女孩领着妮娜来到自己房间。
　　“我以为案子快要结束了。”
　　“是的，我今天只是来再看看。”妮娜的视线扫过桌面，上面摆放着雪莉与室友A的合照。“确认一些事情。”
　　“你和雪莉很亲密？”
　　“恩。”
　　“你一定很难过吧。我是指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又曾经那样亲密。”
　　“是啊，我们曾经很亲密。”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就在我身边。”
　　妮娜走过去安抚性地拍了拍妮娜，当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床旁的相片时，妮娜的手一顿。
　　“你穿着雪莉的衣服？”
　　“是啊，这样让我觉得和她很近。”A有些腼腆地笑了。
　　“哦，节哀顺变。A，我刚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做，先走了。”妮娜匆匆退到门口，拿起自己的包。“谢谢你的招待。”
　　妮娜匆匆走下楼梯，转过头确定A没有走出门后，她立刻在窗户处拨打着电话。
　　“我是妮娜，听着，我们弄错了凶手，听到这条留言……”
　　来自脑后的撞击让妮娜一阵眩晕，她扶着窗台，困惑地转身，看见A狰狞的面孔。
　　“你不应该多管闲事的，妮娜。”A手里拿着一只蘸着血迹的花瓶，妮娜觉得自己的世界天昏地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