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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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疾风听见一个柔和的女声轻声说，‘疾风？我刚刚检测到你的“流”波动，请启动传感器。’
这么说“流”的说法的确是存在的。她也能读到我的思想吗？疾风想。
之前的他似乎重新成为了不具有真正智能的普通机甲:他和身上所有仪器的联系都被什么直接而干脆地切断了。而更加让他感到有些恐惧的是他对此毫无所觉，也无从反抗。
之前国王把他带到那个古怪的房间里时，他也是这样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疾风想着，一边重新连上自己身上的各项设备，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在打开眼睛处的镜头时，他发现自己正仰躺着，而凯瑟琳线条优美的蓝绿色头颅在他的上方轻轻晃。
‘晚上好，疾风。’她说，一边向后退了一步，‘我希望你记得我是谁，不过你不记得也没有什么所谓。发现什么不同之处了吗？’
疾风从原地坐起来，快速而隐秘地打量了一眼他现在所处的空间。
这里和国王的空间完全不同：它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房间的样子--有灯，有门，有桌子，有椅子，还有他现在身下所坐的一块巨大悬浮板。虽然这里的色调是十分单一的白色，但是人工雕琢的痕迹十分明显（‘墙角，比方说。’）
最为重要的是，无论是凯瑟琳还是他自己，都是实体。
这个发现让他很是松了口气。
至少是声波交流。他想。虽然凯瑟琳一开始提到的关于“流”的波动的问题依然让他有些警惕，但是在这里他至少清楚他是一台机甲，而不是别的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乱七八糟的“物种”。
在疾风观察完以后，他才发现凯瑟琳正一直看着他。
‘我想国王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她说，‘在你来“北极”一个星期以后，你会和这里建立莫种联系—’她在说“联系”这个单词的时候有些戏剧性地抬高了音调，下巴微微向上扬了扬，‘而建立联系的对象是由我们或者别的机甲决定的。’
他从没有告诉我这一点。疾风惊愕地想，我以为—
他很快在他的数据库里发现了这句话。它藏在他数据库的一个角落里，并不明显，但是却的确存在着。
我为什么会以为它是不存在的？然后他有些困惑地想，我以为本来会是什么？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
‘你们是怎么决定的？’于是他问，短暂地搁置了那一段空白—那毕竟和他的数据库不符。
凯瑟琳在他身前的那个椅子上坐下，眼睛处的浅金色光芒微微闪烁着。
‘数据库。’她回答，‘根据数据库。’
在疾风问出“谁的数据库”之前，凯瑟琳再次开了口。
‘我想你知道：联系是你即将拥有的、会和你十分关系紧密的对象。可以是人类，可以是机甲。’她说，‘你们将会共享数据库，这也就意味着—’
‘—我们可以互相监护。’疾风马上接口。这反应犹如本能，就好像谁曾经给他做过关于此的条件反射训练一样。
但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却逐渐感到一阵古怪。
我的数据库里怎么会有这句话？我怎么会想到这句话？他想着，一边检查了记录数据的日期以及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和之后发生了什么：这是国王在向他普及“北极”的基本规矩的时候说的。时间和事件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错处。
我今天到底怎么了？疾风有些懊恼地想着，注意到凯瑟琳轻巧地在椅子上换了个坐姿—疾风简直要为她关节轴承的灵活度鼓掌了。她大概是我们之间和人类的身体最为相像的机甲了，在那个当口他又想到。
但这是件好事吗？
‘你的联系对象--’然后他听见凯瑟琳慢慢说。
‘--是国王。’
疾风听见她的声音愉快地从对面传过来—他却觉得自己的声波接收器出了故障。
‘而且更加难得的是，’她这样接了下去，‘这是国王率先提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