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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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疾风有了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完全封闭的正四边体里。这个地方没有大门，没有通气孔，空间的四壁上没有任何人工雕凿或是修建的痕迹，就好像它是一处自然形成的空间，而非人为搭建或是堆砌的。
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面前的桌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如果真的连一条缝都没有，我又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呢？
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并不具有形态。
疾风简直惊呆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逐渐注意到这个地方更多的不同寻常之处：像是在这样一个完全封闭而且没有灯的地方为什么会有光，像是这里的墙壁所用材料和他数据库里的任何材料都并不相符，像是那个摆在正中的桌子桌腿和地板连在一起。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和在没有机体的情况下依然能正常思考相比。
这里是哪里？他想，我的机体在哪里？“我”怎么会来到这里？以后会发生什么？我怎么出去？他试图从数据库中搜寻相关记录，但是数据库中最后的一条记录就是他在“北极”的广场集会结束以后，至于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他的数据库里一片空白。
他检查了一下网络，再次吃惊地发现这里的信号好得让人难以置信。
出于一些不愿说出口的理由，疾风认为自己不能用这里的网。
就在他打算仔细“看一看”和地板连在一起的桌子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平板的电子音从这个空间的墙壁，桌子和地板里慢慢传出来。（疾风再次注意到这里没有回音也没有共振，不过他已经不再感到吃惊了，这个房间的存在本身似乎就是对常理的讽刺。）
‘我希望你的探索已经结束了，’那个声音说，‘而我们可以真正的开始谈一谈了。’
这种说话方式让疾风想起国王，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猜测：为了不让人听出声线而特意使用电子音变声的可能性比国王出现的可能性高多了，（又或者只是另一个他不清楚的使用电子音的物种？）重要的是它想和我谈什么？它是什么？它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它的目的会是什么？
他的问题很多，而答案在他的数据库里无处可寻。
电子音突然轻轻哼了一声。
除了国王，疾风从来没有听见过有谁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看来你还不是完全的蠢驴。’国王说，‘你吵得我很烦，现在我希望你能安静下来听我说话—当我说“希望”这个词时候只表明我是在要求你这么做，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疾风以为他已经不会再感到吃惊了，但是这句话无疑给了他狠狠一拳。
它是国王？！他能看到我的想法？他震惊地想，他—
‘你明白“安静”是什么意思吗？’国王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扩充你的部分数据库，给提高你那毫无发展的可笑智商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安静”在人类语言里是不、吵、闹的意思—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并不是在用声波交流吗？’
什么玩意。疾风想。但的确，在国王提到的时候他也已经意识到了：声音的产生依靠声源震动，而无论是墙壁地板还是正中央的桌子，这个房间连基本的震动都没有。疾风甚至怀疑这里根本没有空气—那就更不会是声波了。
那是什么？他想，搞笑。难不成是脑电波吗？
‘我希望你能更懂得控制自己的思维一点，’他听见国王的声音说，‘像你这样毫无教养和礼貌的蠢货令人反感。不过与其把这种交流用人类的称呼称之为“脑电波”，我们更愿意把它叫做“流”。’
‘如果你足够安静，我保证你会知道你问题的答案。但接下来你只要知道我在想什么就行了，我对于你想什么毫无兴趣。’
‘我知道你很好奇，也不知道你会被我困在这里多长时间，但是你会知道的。’国王的毫无起伏的电子音充斥包围着疾风，‘现在，让我们谈谈“北极”。’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