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尽》妄语轻言

9、劫难·青楼（二）

　　老鸨望了苏晴一眼又回头说道：“公子啊，她过两天才迎客。您看您能不能先找几个别的姑娘，其他的姑娘也个个貌美如花啊。”
　　“不行，我等不及了。今天，我就要她。我出两天以后的双倍的价钱。”步青云没有丝毫要让不的意思。
　　“那好，我跟她商量商量。”老鸨听到钱又软了下来。
　　“不必了。我绝对不会答应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在这里面对这个男人。
　　“你以为，你有得选择么？”步青云笑道。此时，他脸上的红云褪去，正饶有兴趣地望着苏晴。
　　“你……好，随便你。要我陪你，你最好担心一下，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苏晴气愤地说道。
　　“哦，老鸨，你就是这样管教你的姑娘的么？”步青云不怒反笑。
　　“是是，公子说的是。来人，把她关起来，三天不许吃饭。”老鸨望着龟奴说道。
　　“这就不必了吧。她要是饿坏了身子，以后可就不好招待客人了。”步青云看老鸨来真的，连忙制止。
　　“步公子这是怜香惜玉了么，这么快就忘了我们这些旧人。”一位姑娘不满的说道。
　　“少在我旁边废话。”步青云不耐烦地说道。
　　那姑娘听到这话，忙哭着跑开了。而步青云，居然看到苏晴在笑。虽然很淡，而且很快就被她隐去了，但步青云还四捕捉到了。她是在笑自己吗，想到这，刚转白的脸又红了。
　　“咳咳，那个，也不是没有办法让她接客，直接点了穴道送我房里就行了，”步青云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继续道。
　　“步青云，你卑鄙。你真是一个伪君子，衣冠禽兽！”苏晴气愤地骂道。她没想到，步青云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步青云脸上那饶有趣味的表情又上来了，他一定要好好戏弄一下这个小姐。
　　“哦，那你今晚可要小心呐。”说完，步青云点上了苏蝶陨的穴道。
　　事情到这般田地，苏晴的心反而静了下来。自己以后还要在后宫和那些阴毒的女人斗，就今日这事要是拿不下的话，怎么配进后宫。
　　步青云没有看到苏蝶陨两颊通红，心里很是失望。不过，他有充分的时间去让她抓狂。真的是难以想像她抓狂的样子啊。想到这，步青云脸上的笑意更深。

　　二更。醉春楼亮如白昼。
　　步青云的房里，苏晴正躺在床上。而步青云，正坐在桌边喝酒。
　　步青云又倒下一杯酒，望着杯里清澈如水的酒，出神。这酒，多像苏晴的双眸啊，清冷，但又醉人。
　　“知道我为什么喝酒么？”步青云突然问道。
　　苏晴没有回答，她只想用沉默来对抗她不得不低头的人。
　　等了一会儿，意识到苏晴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步青云自顾自地答道：“因为酒后乱性。”说完，他又笑了起来。
　　但，苏晴依然没有理他。这让他很不爽。
　　继而，他走到苏晴旁边，说道：“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能有点表情变化呢？”
　　“无聊！”这是苏晴给他的回答。
　　“对啊，我就是无聊。但你现在可正被我这个无聊的人掌握着。”步青云有点烦了。从来，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对他这样无视以及漠视。
　　等了半天，步青云看到苏晴还是没有出声。忍不住说道：“你到底还是说话啊。在怎么说我也曾救过你的命啊。”
　　“我已经谢过你了。”苏晴冷冷地说。
　　“哇，你终于说话了。你在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听到苏晴说了话，步青云又来了精神。他又接着说：“其实，我还可以再救你的。但你应该表示点什么吧。还有，我这个英雄可是救了你几次呢，要是别的女子，早就以身相许了。”
　　“你要我对你以身相许？不可能！”苏晴将这一问一答直接说了出来，充分表示了否定这件事的决心。
　　“喂，你不必回答的这么快吧。怎么也得给我点幻想的空间啊。”步青云不满地说到。
　　“对了，这么半天也没问你为什么会到这里呢？”步青云接着问道。
　　“没什么可说的。只是碰到了黑店而已。”苏晴仍是淡淡的语气。
　　“你怎么老是碰不到好事呢。而且，上天每次都安排我来拯救你。这是不是说我们很有缘呢？”步青云自恋地说道，仿佛自己是一个救世主。
　　“随你怎么想。”苏晴白他一眼。
　　这又被步青云捕捉到了。步青云暗自在心里偷笑起来，原来她也是会翻白眼的。
　　“冷女，这床你睡了，你要我睡哪儿呢？”步青云很“疑惑”地问道。先前，他的脑海里已无数次想像着苏晴娇羞地答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睡我身边吧。”可世事往往不像他所想的方向发展。苏蝶陨的一句“你睡地上”打断了他的幻想。
　　没办法，只有睡地上了，他还不想被这位冷女的目光杀死。

　　第二天早上。
　　当第一缕晨光射进来时，苏晴就醒了。并且，她发现她的穴道也已经解开了。而步青云也睁开了他那玩世不恭的双眼。
　　“早啊，冷女！”还是步青云先打了招呼。一向都他比较主动。
　　“早！”苏晴的回答让步青云很意外，通常这种问候语是不指望她回答的。虽然相处还未满一天，步青云还是用了通常，真的是觉得自己对苏蝶陨已经非常了解了。
　　然后，他们一起出了房门。
　　门外有些冷清。这里，大清早是不会有客人的。
　　步青云拉了苏晴去找老鸨。虽然开始苏晴有一些不情愿被他拉着，但最后还是顺了他。若是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们昨晚是如鱼得水了。
　　被其他的姑娘撞到，心里泛起了阵阵醋意。这位步公子虽出手大方，可从不要姑娘陪着过夜，甚至连姑娘的脸都懒得吻一下。
　　不理会别人的目光，步青云和苏蝶陨直接找到老鸨。
　　“开个价吧，我要买她。”步青云开门见山，直切正题。
　　老鸨没想到这步公子居然对这姑娘动了真情，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公子当真要买她？”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步青云反问。
　　“是不像玩笑。只是这位姑娘我才买来，就陪过公子你一人。这价钱，可不会低。”老鸨精明地说道。
　　“一口价，多少？我绝不还价。”步青云被老鸨问的不耐烦了。
　　“好！步公子爽快。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五千两白银。”老鸨早已在心里打了算盘。要是步青云答应，自己真的是赚翻了。要是他不答应，就这姑娘的姿色，将来赚多少还不一定呢。
　　“好，这是五千一百两银票。剩下的一百两给我准备一桌酒菜，另外把我的马喂饱。”步青云毫不犹豫掏处这一把银票，将老鸨递过来的卖身契撕掉，拉着苏晴转身就走。
　　周围围观的人都是一副很惊讶的表情，老鸨也愣在了那里。
　　“老鸨，酒菜要快点啊！”步青云的声音从楼梯口飘来，众人才回过神来。
　　“她真是好命啊。我的姿色也不会比她逊色多少啊，步公子怎么就看上她了呢。”醉春楼原先的花魁不满道。
　　“去，你没人家纯啊。这还不知道。也许，步公子就是好她这一口。那叫清高和孤傲，你有么你？”排名第二的姑娘挖苦道。
　　“哼，那也比你强！”花魁轻蔑地说道。
　　“你……我们走着瞧！”第二姑娘气愤地说道。

　　楼下，步青云向苏晴问道：“你要去哪里啊？你不要多想啊，我只是想问问我们是否同路。这样，也互相有个照应啊。”
　　“我想不必了。我要去京城。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这一次苏晴是望着步青云的眼睛说的。
　　“那好啊，我说的不是钱。我是说，我们同路，我们可以一起去京城。”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这还是平生第一次。射也是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动心。
　　“我想，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去的。”苏晴推辞道。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我乐意。”步青云兴奋地说道。
　　“那好吧。既然步公子这样盛情，我也就却之不恭了。”听到苏晴的回答，步青云真的是极度兴奋了。
　　就这样，吃完早饭，苏晴和步青云两人共骑一马，向京城疾驰而去。
　　之所以共骑一匹马，是因为步青云说“这里离京城不远了，若是共骑一匹马，半天就可以到。而且，还可以省钱。”既然有求于人，苏晴也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