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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变故遍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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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晚,坂田银时在杏楼的阴影中发现了低头玩手指的绯罗。在银时用长了茧的右手抓住绯罗的手腕时,绯罗的表情像受惊的小猫。月光打在她浓抹的脸上,表情竟有说不出的温柔。
“多少钱。”
绯罗更加讨厌这个男人,喝醉酒的他和没喝酒的他。
他付钱给屋主的时候,屋主也建议这个比较经常的主顾不如试试其他的游女,绯罗不讨人喜欢。杏屋大厅的味道还是那样腐靡。
没有喝酒的坂田银时话竟然意外的多起来,绯罗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告别,男女相识廿一日,始于肉.欲终于肉.欲。
“大人为何总是一袭白衣?配以银白的头发?”
“我只有一套衣服。”银时身上的衣服仍是没有完全褪去。
“难道大人可是白夜叉?”绯罗浅笑了起来,浅笑中有说不出的清冷,像是嘲笑。
坂田银时没有回答,不过接腔一句,“白夜叉?”
“听说是战争中夜叉般的人物,似鬼怪,能力惊为天人,作战时全身白衣,发银白,双目赤红,独身一人破百人。”绯罗话突然多了起来,目光炯炯。
银时感到有些有趣,“你喜欢他?”
“哪有什么喜欢,不过是无聊时幻想的乐子。”声音淡了下去,依旧生人勿进的清冷。
离开时坂田银时放下了自己身上所带的所有钱钞绯罗看着这个据说从不额外付钱的望美甩给自己的酒鬼,很惊讶。
他留下一句,“你比较便宜,钱带多了。”
即将接替德川家臣职务接任东京都掌事之一的天人长官,突然间在吉原被刺杀。一刀毙命没有挣扎。而天人长官最中意的太夫花惠也不知所踪。一夜之间仲之街上曾经光辉的白林楼,游女花魁太夫被一众遣散,散布到最为肮脏的齿黑渠沿岸,屋主的首级被割下悬在吉原正门口。
攘夷志士组织正式成立,这个流血事件仿佛是个豁口,此后每一天,都有几乎未被曝光过的天人长官身首异处。天人集团愤怒异常,想要迁怒于江户德川政府。
攘夷志士中最出名的领导者桂小太郎所希望的是武士看到曾经的国家之魂,纷纷加入自己。而中央政府意识到到底哪一边才是敌人,与自己联合起来,抵御天人。
“太天真。”这是高杉给桂的评价。不过高杉也高效的执行组织的一些正确决议,坂田银时也是如此,毫不懈怠。
要用手里的剑保护国家不是吗。
明治14年,攘夷内战一触即发,战场依旧在东京都周围,从池袋起,到浅草,到处都是冷兵器相接,天人坐收渔利。
“桂,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银时曾经在城楼上看着天人的飞船,问道。
“啊!银时!你没有拼尽全力去争取过又怎么好断定究竟可能不可能!我们就是要相信一切都是可能的。”桂还是那么坚定,话语中有着不可小觑的号召力和幽默感。桂大多数时候认真的很好笑,但是他一直是认真的。
银发武士的头发渐渐长了,在风中被吹起,像银色雨丝。“可是啊,伤亡呢?他们也是有妻子儿女的人。”这一次沉默的是桂小太郎。
“所以啊,假发,高杉说的没错,你太天真。”
“不是假发,是桂。”
战场上有传闻,攘夷志士中有白夜叉的,似鬼怪,能力惊为天人作战时全身白衣,发银白,双目赤红,独身一人破百人。
当银时将刀扎进最后一个幕府武士的左胸的时候,黄昏降临,末日般天地昏暗,白夜叉的周身镀上了金色光芒。可是目光是无限的落寞和寂寥,没有焦点,抑或焦点是遍染鲜红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