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衣》影兮

6、艰难的婚后生活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韩家红事白事一起办，喜事伤事一连连。
　　将大红的喜服换下，莲衣为韩天凤换上白色的丧服。微微叹气，莲衣静静地坐在他的身侧，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大夫人在一瞬间离开了人世。幸好，韩天凤变成如今的模样，对外界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感受不到失去亲人的痛苦。
　　“天凤，我们去娘的灵堂吧。”莲衣轻轻拉起韩天凤，向屋外走去。
　　由于事出突然，所以，林氏的灵堂也摆设得极为的简陋。□□和呆坐在灵堂上方，眼神空洞的望着堂外。嘴里面更是喃喃自语，却没有人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韩天凰静静地站在另一侧，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见莲衣夫妇进门，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目光却落在了莲衣身上，不再离开。
　　“爹。”莲衣拉着韩天凤上前：“爹，你还好吧？”
　　□□和目光呆滞的看向莲衣，突然怪笑了一声，就见他整个人跳了起来，在灵堂中不停的喊叫。
　　“爹！！！”
　　莲衣大惊失色，看着在灵堂里叫跳得□□和，一时间乱了心神。愣在了那里。
　　韩天凰很快从正震惊中回过神色，立刻上前，一把将父亲紧紧抱住，同时叫来外面的下人，将□□和压在了座椅上。
　　“爹？爹，你怎么了？”看着在众人压制下，任就狂乱呼喊的□□和，莲衣心底升起一抹惧意。
　　“你看不出来么？”韩天黄冷冷的看了一眼莲衣：“将老爷送回房间。去请张大夫来！”
　　看着一众人带着□□和离开。灵堂之上就只剩下了莲衣夫妇。此刻，偌大的灵堂内空空如也。更显出一种悲凉。环视了一下四周，连一心里明白，这大夫人在这个家里，平时得罪了不少的人，看看这空无一人的灵堂，莲衣仿佛预见了自己以后的艰难生活。
　　“天凤，”回转身，紧紧握住韩天凤的手：“天凤，娘离开了，爹又病了。我想，我们以后的生活会很艰难。你担心吗？”
　　“不用担心的！天凤，不管有多困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我们可是要白头到老的！”
　　张大夫很快就来到了韩家，随即对□□和进行了一系列的诊断。结论也很快出来：韩老爷疯了！
　　“怎么会这样？”韩天凰皱着眉头，问张大夫。
　　“怕是这几日里，韩老爷连续受了不少的刺激，精神受到了打击才会突然这样。”
　　“能好吗？”
　　“这------”张大夫摇头：“很难，除非有奇迹！”
　　夜，静如水。不是有阵阵微风划过，引得树上的叶子发出轻微的响声。
　　莲衣独自站在灵堂大门前，韩天凤让夏荷带回房间里睡了。今天夜里，只有自己一人为韩家大夫人守夜。又划过一阵凉风，灵台上的烛火不由得晃动了一下，莲衣回身，是该上香的时候了。
　　“看来，大娘的确没什么人缘哪！”
　　冷冷的声音从莲衣身后出来。回过头，就见到了韩天凰。他依门而立，偏着头，一抹诡异的笑容挂在嘴角。
　　“你，来上香么？”莲衣退到一个离他较远的距离，小心的问。
　　“上香？”韩天凤轻蔑的看了一眼林氏的灵位：“我上的香，她怕是不敢受呢！”
　　这是什么意思！莲衣心中嘀咕。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他又走近了不少，莲衣又再次退了退。心底不免有些担忧，他，又想怎样？该怎样尽快的打发他离开呢？
　　“大伯，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房休息吧！”莲衣客气的请他走。
　　“大伯？！”这个称呼让韩天凰皱起了眉头，更何况她还要让我离开。我就这么让她厌恶？看着莲衣，回想起在希堂里她突然掀了盖头，那一瞬间的惊艳，韩天凰永世难忘。甚至，在那一刻，有种将她虏走的念头。现在的她已换下了那身红妆，身着素白，更显秀雅。
　　这样的她，怎么可以放手，就算他现在已经嫁给天凤。别说天凤如今成了这个样，就算他还是个正常人，自己也决不会将她拱手相让！说到底，莲衣，最先发现她的就是自己！
　　“你，你又想干什么？”见他脸色不对，而且越走越近。惊恐在莲衣脸上显现。连连后退的她，脚下一绊，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韩天凰一个箭步，来到了她的面前，将莲衣牢牢困在椅子上：“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灵台上的一切供品被打翻在地上，莲衣被韩天凰紧紧压制在上面，衣领处衣被撕裂，露出白嫩的香肩。莲衣的挣扎对韩天凰来说一点也不碍事，反而让他更加的得意，肩上，颈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我一定要得到你！”就算让你恨我，我也要得到你！
　　“不——”莲衣感到自己的体力越来越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莲衣停止了反抗，绝望得闭上了双眼。
　　感到了她身体的僵直，韩天凰抬起了头，愣愣的看着身下的她，莲衣脸上的绝望是那样的明显，就像一把锋利的剑，重重的刺在了韩天凰的心上，霎那间，愧疚在心中翻涌，看着自己留在她上伤的伤痕，心动容了，不忍再这样伤害她，韩天凰冷静了下来。
　　“我究竟要怎样，你，才会不再怕我，不再想离开我！”眼中划过伤痛：“你就那么喜欢天凤，为什么在你眼中，就看不见我对你的心意呢？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韩天凰的话真是个晴天霹雳，让莲衣原本紧闭的双眼在这一刻因惊讶而睁开，看着他，一脸的质疑。
　　“不相信我？”韩天凰苦笑，回转身向灵堂外走去：“不要以为这次对你放手我就会收手，我不会放弃的，顾莲衣，你——终究会是韩天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