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剑魄》仰望星空的女人欧阳少恭

13、第十三章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少恭亲了巽芳的额头，就算付出我自己的生命，也要你一生平安。然后就去正殿了。
　　来到了正殿，屋子里面是百里屠苏一行人。
　　少恭一眼望过去，看着百里屠苏，襄铃，风晴雪，方兰生，尹千觞和红玉。
　　“在下有事来的迟了，请各位不要见怪。”
　　“怎么会呢，”方兰生说，“少恭，我们是害怕你出事情，但现在你好好的，我们就都放心了。”
　　“是啊，少恭，看着你平平安安，我真的好高兴。”风晴雪说。
　　少恭说，“劳各位挂心了。”
　　“听青玉坛的弟子说，少恭哥哥是一派之长，少恭哥哥好厉害。”襄铃崇拜的说。
　　“哪里，”少恭说，“我只是代理掌门事务，在新的掌门选出之前，我帮忙而已。百里少侠，你们采到仙芝了吗？”
　　“你看我们这么兴奋，像是没采到吗？”兰生插话说。
　　“我们采到了很多，”百里屠苏说，他把自己采到的一部分拿出来，给少恭看。
　　“此物确实是仙芝。”少恭点点头，看到了百里屠苏希冀但又小心翼翼的目光，他于是就对他说，“百里少侠请放心，不是在下夸口，少则15天，多则1月，丹药能否炼成，无论如何，都会出一个结果。”
　　“多谢先生。”百里屠苏激动地说。欧阳少恭看着百里屠苏少年老成的样子，心中一叹。说，“各位旅途奔波，要多加注意休息。”
　　“少恭，我想陪在苏苏身边，和他一起等丹药炼成，可以吗？”晴雪问。
　　襄铃，方兰生，红玉，尹千觞也纷纷表示愿意留下来。
　　“不可胡闹。”百里屠苏说，“此事全凭先生定夺。”
　　“自然可以。荣幸之至。”少恭说，“香罗会安排诸位的住宿，有什么事都可以问她。少恭还要处理一些门内事务，就不多陪了，请担待。”
　　“少恭，你也不要太累着自己，青玉坛这么大，门派事务要处理也不是非要一下子处理完成，我的意思是少恭，你的健康最重要，”方兰生摸摸头，“少恭，你的脸色不太好，不要累坏了。雷严那个混蛋真是的，留下这么个烂摊子，”
　　“小兰，你放心吧。我没事。”少恭对兰生一笑，“多谢关心。”
　　“应该的，应该的。”少恭离开之后，“少恭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担着，虽然他确实很厉害，但也不能都自己扛着啊。对不对？”方兰生对襄铃说。
　　襄铃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没有理他。
　　“是我的错。先生本来就事务繁多，我还委托他炼丹炼药。”百里屠苏抱歉的说。
　　“苏苏。”
　　“恩公。”
　　“百里公子。”
　　“屠苏哥哥。”
　　“木头脸你别想那么多了，少恭很厉害的。”
　　香罗过来了，说他们说，“诸位请随我来。”于是百里屠苏一行人就随着香罗去了所住的屋子。
　　“青玉坛弟子都是4人一间房子，”香罗说，“年纪轻的是6个人一间。也没有多余的房子，因为门派本就不兴旺，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说。”
　　他们自然谢了。
　　香罗一个个的安排，最后只剩下她和红玉两个人了。
　　“欧阳少恭找我有什么事？”红玉把话挑明了。
　　香罗说，“姑娘请随我来。”
　　于是她们就来到一个亭子里面，少恭坐在地上，弹着琴。
　　香罗对少恭说：“长老，红玉姑娘已经到了，弟子告退。”少恭点点头，香罗就离开了。
　　“红玉，请坐。”少恭说，“听我弹一曲如何？”
　　红玉就跪坐了起来。
　　少恭就开始弹一首曲子。红玉听着听着，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少恭。
　　“我知道你是蓬莱剑灵。我只希望你能履行诺言，不负蓬莱国。”
　　红玉站了起来，拔剑，指着少恭，“欧阳少恭，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欧阳少恭看着红玉，“这和你的诺言没有关系，你当初发誓要忠于蓬莱王室，保护蓬莱王室，我问你，这个诺言可还有效？”
　　“自然。可是你不是蓬莱王室中人，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
　　“杀了我？”少恭摇摇头，他慢慢站了起来，红玉也渐渐把剑收了回去，少恭对她说，“你随我来，蓬莱王室还有最后一丝血脉，她需要你的保护，你的效忠。”
　　于是红玉和少恭就来到了巽芳住的地方。巽芳还在睡着。
　　“巽芳公主！！！”红玉大惊，随后她问少恭，“公主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其他的都不重要，巽芳公主现在还活着，但她很快就会死去了。所以，她需要你的保护，你的帮助。”
　　“要我做什么？”红玉看着少恭。
　　“取一个人的性命。”少恭说，“我会帮助你。”
　　红玉说，“告诉我，欧阳少恭，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少恭什么都没说，“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只要帮助巽芳公主就可以了，其余的，何必要知道。”
　　红玉看看巽芳，她半跪下来，对巽芳说，“公主，红玉一定会竭尽全力，哪怕是牺牲自己生命，也要保护蓬莱王室。”然后要离开。
　　“请留步，”少恭对红玉说，他给了红玉一件东西，“这可以帮到你。”
　　红玉说“好好照顾巽芳公主。”就离开了。
　　看着红玉离开了，少恭就坐在床边陪着巽芳，不知道过了多久，巽芳醒了过来，“长琴，你在就好。”巽芳说，少恭什么都没有说，就安静的看着她。
　　“长琴，我睡了多久了？”巽芳说。
　　“你睡了大半天了。”少恭说，“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我想下床走走，你知道，我闲不住的。”
　　“好吧。”少恭就帮巽芳穿好衣服，扶着巽芳，巽芳就在屋子里面慢慢的走着，“能走路的感觉真好。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无双公子为什么要冒着死的风险，也要能站起来了。要是我一辈子都呆在床上，我倒宁愿死了算了。”’
　　“你不会死的。”少恭说，“你会好好的活下去，平安的活下去。”
　　“你怎么了，长琴？我见你总是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告诉我，是不是我的身体有问题？你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你是医生，我是病人，不要瞒着我，行吗？”
　　少恭说：“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
　　“不是的。少恭，你陪着我一起长大，然后我们也结婚了，我们这么多年，你怎么想怎么做的我都已经熟悉了，少恭，告诉我，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记得你说过，□□，苦冰什么的，那都是什么东西，不要拿术语糊弄我，你知道我医学不好，我记不住那么高深的名词，也理解不了那么多病理过程。所以，你就告诉我，我现在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少恭。看着我的脸，不要摇头，也不要沉默，就看着我，告诉我真相。我是公主，我不会那么脆弱的。”
　　少恭让巽芳坐好，“你听我说，你在冰宫呆了几百年，苦冰以及多梦花都渗入你的身体里面，你的体质变得寒冷而脆弱，你的身体会逐渐变冷，最后人就会冻死。”
　　“那我还有多少时间？”巽芳看着少恭的眼睛。
　　“我不会让你死的。”少恭看着巽芳的眼睛说。
　　巽芳看着自己的手，确实很苍白，她摸了摸少恭的手，少恭不过是正常体温，对她而言却已经很烫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死吗？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也没什么遗憾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
　　巽芳哭了起来，“我不想死，整个蓬莱人都死绝了，为什么我这最后一个蓬莱人也要死，我确实害怕死。长琴，我不想死，我还什么都没有，人生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要这么死了？”
　　少恭拥抱着她，“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要保你周全。
　　巽芳哭了一会，安静了下来，少恭放开她，她自言自语说：“不就是死嘛，为什么要哭？多丢脸，一个公主居然怕死，可是长琴，我就是忍不住。”
　　“巽芳，你听我说，我不会让你死的。”看着巽芳如此，少恭心都要碎了。
　　“你别担心我，我没事。我很好。”
　　“巽芳，你听我说，你体内寒气致命，只要把你体内的寒气引出来，你就没事了。我不会让你死。别这么紧张。”
　　“长琴，我信你。”巽芳说，“只是刚知道自己会死，忍不住。”
　　“我明白。”少恭安慰巽芳，“你不会死的。别害怕。”
　　“你看你还是那样，我遇到事情了，你比我还担心。”巽芳忍不住笑了。
　　少恭说，“你开心就好了。”
　　涪陵和雨竹两人进来，说：“药膳做好了。”
　　少恭说：“有劳了。放下吧。”
　　两人放好东西，正要退下，巽芳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弟子涪陵。”
　　“弟子雨竹。”
　　“谢谢你们，涪陵，雨竹。”巽芳看了看药膳，应该挺好吃的。
　　“是弟子应该做的。”涪陵说。然后他就和雨竹一起离开了。
　　“我吃了。”巽芳对少恭说，然后几口吃完了。
　　少恭倒了水，“吃饭何必这么着急，如果不消化，有你受的。”
　　“怎么会？”巽芳喝了口水，“我只是太饿了。可惜，没有了。”
　　“那你就多喝点水。”少恭说。
　　“我们出去走走吧。”巽芳提议说，“我可以出去吧。呆在屋子里面要闷死我了。”
　　“自然。”少恭说，“不过你受不了寒气了，你体内寒气已经够多了。”
　　“我知道。”巽芳喝了一杯水，然后她转了一圈，“我就是出去玩玩而已，看看青玉坛什么样子的。”
　　“自然。”少恭拿来外衣，给巽芳披上，“还是小心一点。”
　　于是少恭和巽芳就离开了房间。
　　“那是你的房间吧，”巽芳说。
　　“我们的房间。”少恭说，“你看，我前年种的金边瑞香，现在还没开花呢。”
　　“也有你种不出来的花。”巽芳说，“我开玩笑的。”
　　“少恭，你也在这里？”方兰生过来说，“这位姑娘是——”
　　“你是谁？”巽芳看着少恭，“我是巽芳。”
　　“小兰，这是我的妻子——巽芳。”少恭介绍说。
　　方兰生对巽芳行了一礼，停顿了一下，说：“巽芳和少恭真配啊。”
　　“你是少恭哥哥的妻子啊。”襄铃也在附近，就跑过来了。
　　“你们是谁？”巽芳问。
　　“他们二位是我的朋友。分别是方兰生，我唤他小兰，然后这位是襄铃。”少恭介绍说。
　　巽芳看着襄铃，真是个孩子呢。
　　“当初我们都被坏人抓走了，是少恭哥哥救了我们，”襄铃说，“少恭哥哥是个大好人。”
　　“是啊。”兰生附和说。
　　巽芳微笑着，摘了一朵花，给少恭插上。
　　“真好看。”襄铃说，“我也摘一朵给屠苏哥哥。”
　　“这是我们那边的风俗。”巽芳看着疑惑的兰生说。
　　襄铃摘了一朵花，就走了。
　　兰生对少恭说：“我去看看襄铃。”去追襄铃去了。
　　“他们真可爱。年轻，有生命力，没有经历阴暗痛苦家园毁灭，如果一直这样，那该多好啊。”
　　少恭说：“对啊，如果一直这么下去，该有多好。”
　　巽芳突然笑了起来，“这个地方我来过。”
　　少恭说：“在幻梦里面？”
　　“你记得啊。”巽芳有点意外，“就是你和那个慕容紫英分别的亭子。”
　　少恭无言。巽芳就坐在栏杆上，“青玉坛风景真好啊。”
　　“起风了。”少恭说，“现在是秋天，吹的是寒风，我们回去吧。”
　　“恩恩。”虽然有点不情愿，巽芳还是很听话的。就回去了。
　　“巽芳，我研究寒冰之毒就不能长陪在你身边了。我之后会让霁桐和红娘过来照顾你。你说好吗？”
　　“那是自然。”巽芳说，“红娘我见过，很稳重大方的一个姑娘。霁桐呢？”
　　“你见了就知道了。”
　　“那好吧。少恭，你这些弟子都是哪来的啊，一个个眉清目秀，都挺好看的。”
　　少恭说：“仪表整洁，衣服合体，大家都会变得漂亮。”
　　“这些弟子都是哪里来的啊。自愿拜入青玉坛的吗？”巽芳问。
　　“青玉坛来去自由，去留随意。除了个别是慕名而来，大部分都是被遗弃的孩子。”少恭说，“在这里无世俗规章制度，长幼之序也不明显，是个好地方。你在这里不会不习惯。”
　　“和中原相比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巽芳赞叹说。
　　少恭说：“你喜欢就好。”
　　“那天墉城呢？他们是什么门派，也都是孤儿组成的吗？”巽芳问，“中原这边都太复杂，你也给我说说吧。”
　　“他们是朝廷的天墉城。”少恭说，“不过教法森严，等级严密。”
　　“这样啊。”巽芳叹息说，“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少恭拉着巽芳，说“你看这书架上的书，你若是闷了，就去看看。总之不可任性，要多多看重自己身体，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别吓我。我当然会爱护自己的身体，要不然在冰宫我何至于要这么拼命呢？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算了，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我会珍惜生命的。你就不要担心啦。”
　　少恭看看巽芳：“我会去蓬莱一趟，所以，要照顾好自己。我尽量早一点回来。”
　　“那边有许多的幽灵，你要多注意啊。”
　　“那些不是幽灵，是幽冥，焦冥转化之物。你又记混了。”
　　“反正我把它们都杀死了。总之，你要多加小心。”巽芳说。
　　“我会的。”少恭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