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石头过河》花叶芦竹

5、收买人心（二）

　　我又怔住了，穿来前周围匆匆而过的人，每天的忙忙碌碌就是为了生存。其中不乏有人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但是那些借靠他人，幻想一步登天的，大家也见怪不怪，不仅不予以职责，甚至还羡慕自己没有这运气。身边就有朋友的男友，在大学毕业后榜上公司的老总——一个半老徐娘，随即与我那没什么背景的好友分手，没两年就发达起来。同学聚会，大家聊起来除了唏嘘他们大学时你侬我侬依旧经不起现实的残酷，还有人开玩笑问他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介绍，让他们也省省力气。这也是我迟迟不敢找男友的原因，在自己不能很好的独立生活的时候，还是不要轻易的付出感情。虽然自己没有权势背景，但起码可以自食其力，想来也能找个经济适用男结婚吧。不禁开始羡慕起眼前的两人，一见下不仅认定对方，甚至可以为了对方放弃一切。
　　“两情相悦是好事，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妈妈之前也是为了帮你试试琦三公子，你从这烟花之地出嫁，往后的日子所受非议众多，如若没有琦三的疼爱保护，你个傻丫头一个人怎么应付的来。琦三，这山腰之约已解，不知近日把兰儿迎娶进门你可愿意？”我微微动容，虽然不知道以前的老鸨是真的需要那山腰，还是如琦三所说为了阻挠他二人，我都不得不帮帮他们。
　　“妈妈！不可，这一、没有从我处出嫁的先例，二、兰儿是我们菊花台的招牌，她走了咱们如何向小王爷交代？”我话音刚落，小武就抢先提出了反对意见。
　　本来闻言惊喜怔住的琦三和兰儿，在听到小武的话后开始忧色布面。
　　“这一，没有先例，是因为没做过，那就从兰儿开始，咱们做第一次。二嘛？”我起身踱了几个来回，“小武，为何小王爷要赐我们这“雅”牌？”先问清楚对手底细才好对症求解药啊。
　　“妈妈，这白城是小王爷的封邑之地。去年斗彩节，您组织了兰儿和嫣儿伴奏，鹂儿歌曲，粉儿飞舞一同献艺，一举压下这白城三十八行院（又称妓院）拔得头等。小王爷见之下，称虽为烟花，表演却雅致的很，因此特赐“雅”牌给她四人，如今若兰儿擅离菊花台，怕到时候小王爷怪罪下来，我们担待不起啊。”小武言辞恳切。
　　“这……”我闻言不由也有些犹豫，从小所见所闻都是与谁斗不与官斗，倒不是怕，而是身处这社会，所使所用无不与官相连，能少惹事就不冒尖。
　　“妈妈！”我这边犹豫着，琦三和兰儿也渐渐急操起来。我抬头望向琦三，看他也一筹莫展。突然，福由心至“琦三，你在这白城如何？”
　　“我？在这白城虽不是官，但家族财富恐看遍白城也无出右之人，单我们家具一样就是御供。因为所用之木皆源自莱茵山，只是御供之木恰是妈妈之前要的山腰这一处产出，所以族人才死命反对。即使我提出放弃莱茵山的继承权，他们虽有动摇也不是都同意的。妈妈，您问这个是为何？”
　　“御供？你家近日可有什么新奇样式上市？我可帮你们宣传推广？顺便可把你们两个这事解决，你意下如何？”主意一出，我心下稍安，笑眯眯的问向琦三。
　　或许是我这笑眯眯被他看成奸计又出，琦三一脸的戒备，思考片刻道“近日无甚新样式，不过倒是有家新店准备在白城开张，正在装置中，日子还未定下。”
　　“好！一样一样，这事你可放心交由我？”先把指挥权拿牢，别到时什么族人又跑出来闹腾，我可双拳难敌四手，一人顾不了几头，我这边还有我的……台呢。我努力不把兴奋表露出来，看着琦三。
　　“琦三，妈妈点子特别多，之前能拿到小王爷的“雅”牌就是妈妈定的节目……”，话到此我看到小武眼角抽了抽，想来又是这小子的主意吧，只是不知怎么让老鸨担了这好名声，难道他们真有一腿？我转而又惊恐的看向小武。
　　“如此，当日便全权交由妈妈处理，这店不巧恰是我开的，想来没人能前来阻挠”看来除了兰儿这件事，说到生意琦三倒是大开大合，颇有点老板的样子了。
　　“一言为定，现在时辰有些许晚了，今日我恩恩台开张，琦三要不要留下来？”一切谈定，突然忆起了我的正经生意，这可是我到这边做老板的第一天，值得纪念，也值得小心，我还是要好好熟悉下环境，免得晚上出事啊！
　　“不，不，不，琦三此来只为兰儿，今日见她无事，且有妈妈为我二人打点前程，琦三放心了。”说完冲我深深一躬，兰儿也深深俯身，“妈妈，此次如此相帮，日后如有用琦三的地方，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真是一个实心眼啊，我就是想要你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呢，要不然平白便宜一个小老百姓，我于心不甘啊。边想边开口“今日之事还未完，关于小王爷的事，我还要和小武商议，你且先回去，他日有了计划，再知会与你。”
　　“你若有话与兰儿说，就待会再回吧。今日起，兰儿将不是我恩恩台的人，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你要考虑周全，你为家族继承人，兰儿只是烟花之人，虽不曾卖身（老鸨的个人笔录里详细记载了每个姑娘的□□之日，啧啧，什么破习惯），但毕竟身份不清白。你如何说服族人接受兰儿，恐怕是现在紧要之事。利害我已言尽，兰儿你也要思虑清楚。好了，我们还有前厅事忙，琦三就从后门离开吧，不必知会我了。他日我会找你解决小王爷的事。”
　　“谢妈妈……”我再不看了他二人，转身与小武离开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