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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0 ...


  •   「哈啊──」冷飕飕的天朝手呵着气,漫步在热闹的街道上,工作早已结束。离除夕夜只剩下三天,回到自己小小的公寓住后,不管走进去几次都再也感受不到以往的安心感。在A1转角的咖啡店站定后,等待着来人。

      和一个多月前相同的模样,却是不一样的发展,「哈、哈啊,花儿,让你久等了吗?」看着气喘吁吁跑到眼前的于暮,与一个多月前不同的慌张,让我多了几分想笑的情绪,「我也才刚到,抱歉这么突然呢。」对着眼前的人露出了一抹抱歉的微笑。

      「不会啦,能约我我也很开心啊,大过年的又不能回家、朋友们也有其他行程,正想说要不要在家里好好睡过整个年假呢。」他眨眨眼露出俏皮的神情,但讲出的话却是如此的,嗯,宅吗?

      「一直睡也不好吧!」露出失笑的表情,「开车来的吗?」看着对街的白色跑车,与上次的那台十分相像,但也不敢确定是他的。

      「嗯!是开车来的没错喔。走吧,上车。」他拉起我的手,看准了马路上没有车,便闯了过去,完全没有遵照交通规则。「哇啊--你到底有没有再看红绿灯啊!」惊慌的朝前面的人喊着,但答案早在他拉着我闯过马路时就呼之欲出了。

      到了对街上了车后,他朝着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你、你真的是……」有些喘的坐在副驾驶座,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嘿嘿、别这样啦!地址给我吧?」他一边启动着车子引擎,一边对我这么说着,「吶、给你。」拿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一串位在B市的地址,「有点期待呢。」他笑笑的接过,启动白色的跑车平稳的驶上道路。

      盯着外面灰暗的天空,时不时跟他搭个两句,也许是一直以来的习惯吧,每次坐在车子上都会想睡,靠着窗随着车子的震动浅浅的睡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是于暮叫醒我的,「到了哦,花儿醒了吗?」他露出调皮的笑容把我摇醒,面对他放大的脸已经不会感到任何惊吓。「醒了。」摇摇头把昏沉沉的睡意甩去,「走吧。」他站在副驾驶座的门口旁把我拉起来。

      「……往哪走?」空荡荡的街道上没有半个行人,但是每个家却都亮着澄黄色的柔和灯光,想必是家家户户都在聚会吧?「这里。」他引着我往其中一家走去,地址是他在看的,也是他开的车,给他带路也没有关系的吧?

      「你的手好冰。」他按下其中一个电铃后,突然转过头来对我如此说道,「唔,习惯了。」揉揉还发涩的双眼,打了个哈欠然后手上便多了一份温度,「握着比较暖吧?虽然等他们开门上去应该就不这么冷了。」门开了,他就牵着我进去,到姐姐家的家门前都保持着这个姿势。

      对于他的举动我没有什么太多的抗拒,反正在姐姐和母亲的面前我们也是要装亲密的,从楼下就开始装,可能上去之后会更自然吧?我如此的催眠着自己。

      「欢迎--哇啊、这么浓情蜜意?」姊姊调侃的语气从于暮的身前传来,让我不禁有些无奈,「花姐姐过奖了,我们已经很克制了耶。」于暮的言语很轻松自在,完全没有半点骗人的那种僵硬感。

      「啧啧,好啦先进来吧,外面很冷吧?」姊姊从门口让开,让我们可以进到屋内,「妈、新年快乐。」到屋内后看见了母亲,带着笑容对母亲祝贺。

      虽说母亲搬走后不到一个礼拜,原本是昨天要再来和我们住的不过刚好卡到春节,于是变成了邀请我和于暮来姊姊家里住,顺便一起过新年。

      「呵呵,小卿来了就好,好久没有一起过年了呢。」每次母亲说到很久没有一起做什么,就会让我感到一阵愧疚。因为是我这个不孝子,才害的母亲日日夜夜担心着自己,然后也许久没有和自己同做某件事或是同过某个节日。

      我顿了一下不知该回什么,于暮就插了一句话进来,「谢谢伯母的邀请,不然我还在担心这个年要怎么过呢,因为想也不用想花儿一定会回来的,扔下我一个人在那真的很寂寞啊--」他露出了像小狗般可怜无助的无辜眼神望着自己和母亲,一副你不相信他他就会哭的模样。「呵呵,想来都可以来啊,你就像我第二个儿子一样呢!」母亲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开心。

      春节的这一个礼拜的时间我们便在欢乐的气氛中过去,在姐姐家打搅了好几天却是我这一年过的最开心的时刻。

      每天醒来都能够见到多年来想念的家人,和他们聊天、吃饭,所有怀念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带着笑回到了那间小小的公寓,突如其来的不安感袭卷全身。

      接下来的每天都是如此,只有星期五过去和于暮住,等待母亲来的时候才感到安心。或许是贪婪的我习惯了那种温馨感,所以回到寂寥的小公寓才会觉得如此不安,就像是世界毁灭、星期五不会来了一样,感受到无比的寂寞。

      与往常无异的工作日,不过今天更加不同的是又要过去和于暮住,等待母亲的来到,「哈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漫步在黑夜的街道上,现正七点半的时刻,来来往往的行人让街道看起来好不热闹,才刚从出版社出来正要往于暮家走去,就看见了另一头迎着车子的光影走来的人。

      是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人,若宇。

      转过头想从别的地方走,「小卿!」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自己措手不及,只能愣在原地无法动弹。随着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脏的跳动愈发剧烈。「你最近还好吗?我……也许这样子说很卑鄙,可是我……好想你。」我背对着他没有转过身,他却从后拉起自己的手,继续说了下去,「你愿意,回来我的身边吗?」

      他的话语让自己的身子震了一大下,这样子已经超过卑鄙的程度了吧?

      「卿?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吗?」他把自己的身子转过去面对他,「……」紧咬着下唇看着眼前的人,他本来就不壮,苍白的脸在冬日的寒冷下更显的娇弱。「对不起,你愿意回来吗?我的身边。」

      每一次他都是这样,舍弃了我以后却又不肯真正的放手,原以为这次他真的舍弃自己了,却又在这种时刻回来找我,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抱歉,我和你已经……没办法了。」我轻轻的甩开他的手,撇开头不愿看他,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你重来,但是你爱的不是我,就算你回来找我了也一样,我一直都知道你的答案的,不然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们怎么还会迎来这样子的结果呢?

      所以就算你真的喜欢上我了,也来不及了。心里的那些伤口是炙热发疼的,刺痛的感觉折磨自己一年多,你说要我怎么接受你所说的抱歉?

      不敢在他身旁多待一秒,我再次转身离去,他没有再追上来,而我却也在街道上迷失了方向。不敢去于暮的家,深怕看见他的脸又想起了若宇;不想回自己的那间小公寓,深怕回去以后会不断的想起刚刚的画面。

      光影不断交错成网,车子一辆辆往不同的地方驶去,所有的事物都有目的地,而自己却在街上像个溺水的孩子载沉载浮,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会是哪里。

      身体像是背了铅块一样,寸步难行,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转进了一间不起眼的Pub,挑了个最阴暗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又一杯的调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意识渐渐模糊,自己来就是不大能喝酒的体质,一直都知道的。

      可是好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情绪该找谁发泄?不愿让家人知晓真相,所以无法找她们,没有朋友的自己又还能够找谁呢?只好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呵呵。

      眼前已经模糊成一块块颜色,分辨不出东西也分辨不出人,只是一昧的继续拿起酒仰头就灌,脸颊上的热度也没有去管,那个东西是眼泪吗?和着酒一起被我喝下的是伤心难过还有什么?

      不敢面对的事情有很多、被逼着面对的事情也很多,可是又有多少是让自己放进如此多感情却还是摔的很重很痛的?

      一串熟悉的铃声突兀的从身上传来,在模糊不清的意识下翻找出自己的手机接起,「喂?是谁啊?」看都没看就直接接起来,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虽然模糊却还是很熟悉。

      「花儿,你在哪?今天不是要来我家么?」是于暮。

      听见他的声音感受到了一阵想念,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依赖他的?一杯一杯酒如热流再度被我灌下喉,我不知道我对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他说了一句:「等我。」电话就挂断了,手机被我放在桌子上,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光影在眼前打转,笑呵呵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于暮冲下楼,乘上自己的白色跑车,依照刚才电话里模糊的叙述来到了花月卿所在的Pub,一进去便看见醉倒在桌子上的人,「花儿?呜--酒味好重。」于暮看着桌上一个又一个酒杯散乱在桌子上,叫来酒保付了钱就把人扶起,打算先抱上车再说。

      「唔哈哈、每次都这样……事、嗝……事后才说、抱歉嗝!骗子、一堆骗子……」花月卿在于暮的怀里不安分的乱动,激动又混乱的讲着一些让于暮听不懂的话。

      「花儿、你先别动……我先扶你出去好吗?」柔声安抚着怀中不安分的人儿,一边把他抱上车。

      看着他脸颊上的泪痕,叹口气。

      「先回家吧。」他轻手轻脚的帮花月卿系上安全带,尽力不动到他,而椅子上的人却依旧不安分,他开始哭喊,咿咿呀呀的就像小孩子,不论开车还是停下皆依然、不论是否有安抚他也都一样。

      终于回到家,椅子上的人也早已哭累了,睡着了。轻轻的抱起他回到楼上的家里,似乎是被晃醒了,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

      「怎么突然跑去喝酒?不是不怎么会喝吗?」于暮轻拍着似乎想要呕吐的花月卿,轻声询问看看能不能得到响应,「呜--呵呵、暮?」花月卿意识模糊的摸摸于暮的脸,离的很进,「嗯?」于暮应了一声,拉住他喝酒过后不安分的双手。

      「你、你知道吗?你和他真的好像好像……他啊、今天来找我了。说他想我,希望我能够回到他的身边。」他一边说、一边掉泪,到底是伤心还是开心,于暮也搞不清楚。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足够于暮听清楚了,「可是啊,我拒绝他了,因为我知道的喔,他爱的不是我。」花月卿勾起嘴角笑了,很美却也很凄凉。「我不想再变成阻挡他们的绊脚石,我也不想回去再看他阴郁的神情,他不会对我露出真诚的笑,也不爱我,我又何必呢?舍弃过后再把我捡回去,一而再再而三,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他把头靠在于暮的胸前,诉说着。

      就像是要把多年来的怨气一次爆发,就像是哭够了一样,不哭了,却依然说着。「遇见你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呵呵。」花月卿咯咯的笑着,酒精对他的影响实在不知算不算大,因为于暮现在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的。

      说话很顺畅,但其他举动却不像是清醒的模样。

      「……如果可以,我想要把你的悲伤通通带走。」于暮轻轻的说着,殊不知自己的神情有多温柔。「如果可以我也想要和他重来啊,可是已经不行了啊……早就不行了。」花月卿就像是没听到那句话一样继续的笑着诉说。

      突然的就没了下一句话,花月卿迷茫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于暮,于暮也直勾勾的盯着他,「为什么如此相像却又这么大相径庭呢?」他突然迷迷糊糊的问了于暮一句,不等他应答就亲了上去。

      酒精从嘴里传过去,于暮也是个不大能喝酒的人,刚才花月卿喝的酒又多又烈,没一下的吻让于暮也有点茫,「哈、你……你喝了酒都这样吗?」明知道他不会回答却还是问了,花月卿咯咯的笑着,迷茫脸红的样子就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四唇再次相贴,两人被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像堕入了一个柔软又温暖的水中被包覆着,身体在随着热浪进伏着,不知道是谁先解开了衣衫褪下了长裤,只知道彼此的身体越来越热,颤抖的双手抱紧了对方,双腿的酸痛和内心的震憾,全都在酒精的催化下宛如浪潮般激狂朝着两人席卷,腻人的迷醉中为对方展现最真实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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