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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三十八、无忧苦练基本功 ...

  •   舞苑中,清霜老师特别添加的晚训前,忘忧四个人都在清霜老师规定的时间之前赶到了练舞房里。这间屋子里,除了刚刚才来的忘忧四个人之外,还有另外的五位舞伎姐姐,看她们的衣着应该是舞苑里的二等舞伎。
      忘忧和安瑶在心中很是了然,这五位舞伎姐姐是之前清霜老师曾经教过的学生,是她们的真正的师姐们。那一边的舞伎琉璃看着情况和人数,也在心中大约猜到了答案。只有曼柔一人不知道为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曼柔本以为就她们四个人跟着清霜老师练习的,现在看到多出来的五位舞伎前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静静地,紧紧地跟在琉璃的身边。
      这几位舞伎姐姐们看到忘忧她们的时候,有些并不惊讶,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着自己的事情;有些好奇的舞伎姐姐们则是走进了忘忧她们,跟她们交谈了起来,问问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等等的问题。
      不多时,一向严肃的清霜老师踏着缓步走了进来,屋子霎时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赶紧排好了队伍,等着清霜老师的来到。
      晚上的训练就这么平静地开始了,清霜老师依然话少的要命。
      清霜老师动作优雅地盘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好似一朵在水面上盛开的莲花。清霜老师才开口说了整个晚上的第一句话,便是:“新来的四个,在后面好好跟着学,开始吧!”之后就闭上了双眼。
      得了清霜老师吩咐的舞伎姐姐们也盘腿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闭上了双眼,像是在寺庙里打坐一样。忘忧她们看到了这个动作,连忙跟着舞伎姐姐的动作在后面一排照葫芦画瓢,有样学样。
      清霜老师动作优雅地坐了下来,屋子里沉默无言的寂静,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这便是静坐,为的是让众人平静一下白日里的浮躁,平心静气。
      忘忧她们当然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只是学着样子。屋子里的众人保持着这个样子,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清霜老师和舞伎姐姐们才收了势,缓缓地站了起来。
      听到了动静的忘忧四个人,被这动静声所惊醒。第一次参加静坐的忘忧四个人,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变得昏昏欲睡了起来。连忙站起来,跟在清霜老师和舞伎姐姐们的身后,继续学习。
      静坐是为了静心,练众人的呼吸,接下来则是要练众人的平衡力。清霜老师和舞伎姐姐们的一个个动作都是缓慢优美的,保持的时间还很长。忘忧她们则是跟在后面有样学样,却没有办法和清霜老师她们一样。所以在晚训结束后,忘忧四人又被清霜老师留下来加练了好一会才真正地结束她们的第一天晚训,得以回自己的屋子里休息。
      在忘忧她们离去前,清霜老师让她们今后就按照今日的时间,在到各个该训练的时间到相应的地方来找她训练即可,早上也不用到自己的屋子前候着了,忘忧她们恭敬地回答道:“是,老师。”
      练习和训练总是枯燥无味,却又要如此的日复一日。而在清霜老师的教导下,在舞苑最初的七天内,忘忧四个人每天的训练任务便都是这样的,晨练结束,早上训练,下午训练,晚上训练,一天一天便就这么繁忙地度过。
      在清霜老师的教导下,除了每天的训练,忘忧她们还要在各个舞房和库房里整理和收拾各式的舞衣,还有各种舞蹈用具的整理。当然还有每五日便轮到忘忧她们清洗舞衣的活也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开头的七天结束后,忘忧她们在清霜老师的教导下,开始了一个又一个舞蹈基本功动作的训练,这可比之前百日学习时跟在舞伎琉璃老师身边的训练要严格多了,也苦多了。
      晨练还是每日的晨练,上午的训练也还是踢腿,下腰下叉这些的基本功,晚训也还是那样,只是动作慢慢地变得难了起来。而下午的训练的内容则是改变了,是在简单的活动之后,便是开始新的动作的学习。
      舞蹈基本功的动作有很多,如提、沉、冲、靠、含、腆、移、旁提、横拧等,再如倾、圆、曲,仰、俯、翻、卷、大跳、小跳等。还如云肩转腰,燕子穿林、探海翻身、点步翻身等等。在清霜老师的严苛教导下,忘忧她们总是一遍不行就在来一遍,再不行就要练个百遍,千遍,万遍,直到她们的动作标准了,优美了,才过关可以停下来,结束这个动作的学习,才能继续下一个动作的学习。
      学习完了这些动作之后,便进入了下一个阶段,还有很多要忘忧她们学习的内容。
      舞蹈主要包括身韵、身法和技巧这三样,这是之前百日学习是舞伎琉璃老师介绍过的,话少的清霜老师便没有再重新介绍了,问了忘忧她们,知道她们学习了这些理论知识后便直接开始了实践。什么身韵的“形神兼备,身心互融,内外统一”,什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力与形合”的神韵,讲究的“形未动,神先领,形已止,神不止。”什么“寸劲”和“律”。
      在清霜老师的严格教导下,忘忧众人在初初的迷茫之中,认真仔细地摸索着舞蹈的身韵、身法和技巧,去体会之前舞伎琉璃老师曾说过舞蹈的“神韵”、“劲”和“律”。
      清霜老师的话少又言简意赅,这些对忘忧她们来说还有些缥缈的理论要如何成为实现,只能是靠着忘忧她们自己去努力钻研,细细摸索体会,为此,忘忧和安瑶可没少麻烦梅姨和若璃姐姐,学会理解了之后还要教给玲珑姐姐和曼柔姐姐。这是因为清霜老师制定的规矩,只要有一个人一直学不会,跳不好的话,清霜老师便会开始惩罚众人。忘忧她们可是吃过这个苦的。
      那可怕的又逃不掉的集体惩罚内容也是很丰富又不重样的。有什么一起负重跑步;有一起下腰时身下放着碎石;有一起倒立时头下点着线香。还有最讨厌的就是,一起打扫去厕所,打扫浴室。这些惩罚分分钟让忘忧她们痛苦不已,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化悲愤为力量,更加加倍用心的学习训练,争取不让自己再被清霜老师惩罚。
      忘忧她们训练时所穿的的舞衣总是会一次次的汗湿,干透再汗湿。每日里的训练结束,对忘忧和安瑶来说最好的便是可以不用在浴室外排队,而直接去凝辉苑里泡着梅姨让人提前准备好的药浴,缓解疲劳,改善体质,之后再回到秋水轩的屋子里,在自己的床上美美地一觉睡到天亮。
      清霜老师的教学虽然严苛,但忘忧她们的实力却是与日俱增,令人惊叹的。就连最先前体质最弱,总会在清霜老师高强度的训练里昏倒几回的曼柔,也渐渐地适应了起来,体质也慢慢地变好了,再也不在训练时昏倒了。
      日子便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忘忧她们在清霜老师的教导下,每日勤学苦练,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明日,忘忧她们将要迎接新的任务,接受新的挑战,去面对,对她们这批新舞伎来说分外重要的等级考试。
      “小瑶,你说我们会做的好吗?我们可以顺利地成为舞苑的二等舞伎,变得和清霜老师一样吗?”这一天的晚上,结束了晚训的忘忧和安瑶两个人,在凝辉苑忘忧的寝室里泡着药浴时,忘忧不安的问道。
      “一定可以的啦!我们这么用心学习,清霜老师的教导又那么的严格,小忧你的天分那么的高。你可是在我们当中是跳的最好的一个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别担心啦!快洗洗吧!清霜老师太狠了,我们今天都跳的这么好了,还要罚我们去洗浴室。我都快累死了,小忧,我困了,想要睡了。”浴桶里的另一头,安瑶困倦地说道。
      “嗯,我们洗好去睡觉。小瑶,醒一醒,快别睡。”忘忧看到昏昏欲睡的安瑶着急地说道。
      洗完澡的两个人,便在月牙的护送下,走回到秋水轩自己的房间里去睡觉。虽然在凝辉苑里,梅姨特别给忘忧准备了寝室,可梅姨和忘忧自己都不想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就在人多口杂的教坊里让人说三道四,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知道忘忧和梅姨之间关系的人都不会主动和别人说起,但若有人问起时,也不会反驳,就连知道的安瑶和玲珑也没有到处乱说。
      当然,忘忧她们跟在清霜老师身边,接受清霜老师的教导,学习舞蹈基本功的这三个月以来。除了在舞苑里认真地学习之外,也没有漏下其他院落里的学习。
      虽然当初的分院仪式,忘忧她们是被分到了舞苑。但是按照教坊里的规矩,忘忧她们在其他院子中的技艺学习还是要继续,不能丢下的。所以忘忧她们还要在空闲的时间里,去听音馆学习乐器,去知画斋学习画画,去弈秋社学习下棋,去绕梁轩学习歌艺,去弄墨居学习书法等等。总之,就是忘忧她们是在清霜老师的严格教导之外,还要花时间和精力学习很多其他的技艺。有句俗话说得好,艺多不压身,而忘忧她们便是这样做的。
      六月份的天气,清朗微热,今个一大早像往常一样,起床后的忘忧四人,在洗漱穿衣,吃过早饭之后,赶去群芳院晨练。晨练结束后的忘忧她们并没有离开群芳院,而是还站在原地,和当初一起被分配到舞苑,成为新任舞伎的二十个人站在一起,等着五位舞伎老师的到来。
      忘忧她们被几位舞伎老师们带到了群芳院东三舞房之中,众人换好舞鞋在屋内站定后,由舞伎琉璃发布了忘忧她们将要面对的全新任务。
      舞伎琉璃开口说道:“首先要恭喜站在这里的你们,祝贺你们都顺利完成了这最初三个月的基本训练任务。接下来你们将要面对的,则是关乎你们日后将会如何的重用任务——等级考核。这是由你们自身的能力和努力所决定的,由你们自己决定你们自己将会是二等舞伎还是三等舞伎。”
      在这里的这批新舞伎中,除了已经知道的这一切的忘忧安瑶和玲珑三人外,其他的新舞伎可都是还不知道的,听到这话后均是眼前一亮,感到欣喜。毕竟在舞苑之中,等级之差便决定了自己的待遇和权限。
      这次的任务要说难也不难,要说简单也不见得。舞苑等级考核这最初的任务,便是忘忧她们二十人要在五天之内学一支新舞,之后则是要在五位一等舞伎和梅坊主的见证下,考核自己所学之舞,由五位一等舞伎和梅坊主她们共同评分,决定这批新人的等级。
      而自己要学习的舞蹈则是由忘忧她们自己抽签决定,十岁以下的新舞伎为一组,名为小组,共两个舞蹈可以抽签;十岁以上的新舞伎为一组,名为大组,有三种舞蹈可以抽签。
      抽签要用的两种签筒还是侍女月一端上来的,签筒不是很新的样子,有些磨损,想来是常用或者是用了很久了,签筒里放着的是长长的竹签,每一个签筒里的竹签都有很多,竹签的底部会刻着这几种舞蹈的名字。
      “现在便开始分组抽签吧!先从大组开始,之后是小组,开始。”舞伎琉璃说道。
      “是,老师。”众人回答道。
      然后大组小组的新舞伎们依次走到侍女月一的面前抽签,然后侍女月一会报出所抽出的舞名,之后的众人分成了五队站好。
      “桃花舞”、“折腰舞”、“桃花舞”、“桃花舞”……
      “折柳舞”、“折腰舞”、“桃花舞”……
      “折柳舞”……
      “采莲舞”、“采莲舞”、“猫戏舞”、“采莲舞”……
      “猫戏舞”、“采莲舞”……
      忘忧抽签时抽到的舞蹈是采莲舞,她们这一队有六个人都抽到了这个,猫戏舞是安瑶抽到的,就只有两个人抽到了猫戏舞。玲珑姐姐抽到了桃花舞,曼柔姐姐则是抽到了折腰舞。
      成功分队的五组舞伎,除了日常的训练之外,考核舞蹈的学习就不是由原本的舞伎老师来教导了,为了只是考核竞争的时候更加的公平一些。
      等级考核时是由抽到了同一只舞的几位舞伎共同竞争,择优分配等级的。
      舞伎琉璃则是让新舞伎们在五日后,还是在群芳院的这间舞房里,要按时来参加考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三十八、无忧苦练基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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