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帕里斯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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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升职的消息不胫而走，前辈们都聚了过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想说什么又不好说的样子，最后大家一齐看向人群里资历最老的前辈，她接收到后辈们发送的讯息，轻咳一声，出面说话了。她说，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这么多的前辈在这里，堂堂副会长是怎么就看上了我这么个小人物的呢。我一次也没见过他，最高层的办公区域，我也一次没去过。这一年来，关于这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副会长的流言一直在我耳边绕，有说他壮志凌云运筹帷幄，有说他居心叵测的，说什么的都有，好坏两种极端的言论都有传过。总之是潭水深不可测。
连还在家里的奇犽在得知此事后，直接要我辞职。
我说我好不容易升职了，你都不恭喜我，你这安的什么心啊。
电话那头的奇犽马上苦口婆心地劝说我，他摆事实列数据，向我证明这位来回在会长和副会长职位间转换的大人物是有多么的用心险恶，手段卑劣。
你别瞎想，人家就是缺人手了，拉我过去当苦力的，再说，我现在要是辞职了，刚升职领导还没见着就辞职，那领导肯定要觉得我对他有意见啊，我先干一段时间试试吧。
挂掉电话，我深深叹气。奇犽想的不是没道理的，他一直担心他会给我带来麻烦，我又那么弱，很容易成为别人的靶子。我估摸着这次带给我麻烦的人不是他，不是金，而是他和金之间的关系。
前段时间进来的那批新人，里面应该有副会长的人。再加上，丽莎姐去了遥远的协会分部，没人护着我了，他就决定把我调到身边，以此试探奇犽。我要是按奇犽说的辞职了，反而会引起他不必要的误会，本来没有的事就坐实了，我躲又能躲哪儿去。
新领导的智商太高，心思太密，我连他的一半也到不了，我决心要多做事少说话，绝对听从领导伟大指示。
然而我去新岗位报道的时候，心伤了。我以为高层领导日理万机，身边必得围着一群文秘，结果我坐着电梯上到高层，却惊讶地发现此地人迹罕至，不，不是，只是此地人气略不足。
长长的走廊里空空荡荡，所有的办公室都大门紧闭，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上照着我一个人的影子。我不敢随便敲门，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文员打扮的人，她端着高冷的架子告诉我，副会长就你一个秘书，你直接听副会长安排。
我被逼无奈，战战兢兢地敲开了副会长办公室大门。我想他总没揍敌客家三长辈的气势可怕。可仅是短短几句自我介绍，我一直忙不迭地鞠躬敬礼，都快鞠到了地上。
我搞不懂他怎么就器重我到这种程度，就只有我一个秘书，我万一完成不了工作怎么办，那可就直接影响猎人协会的大政要计。慈眉善目的副会长大人大手一挥，你帮我整理一下档案吧。
档案很多，竟然还是少见的纸质档案。光是整理这些，我一连干了好几天，早上就开始整理，到下班时点了，还有没整完的。副会长倒是颇为体恤我，隔几个小时，就会找个差事，让我出去转悠转悠。时间久了，我就习惯了和副会长共处一室办公。因为从我来的第一天起，我的办公桌就在副会长办公室内。
我终于整理完了，请领导过来检查工作。副会长微笑着向我表示慰问，他从里面抽出几份来。“把这几份输入数据库吧。”
我沉默片刻，犹豫地问道：“您是不是要炒我鱿鱼？我的工作里有哪儿做得不够好的，请您一定指出来，我马上改正。”
金发美青年温和地笑笑：“你多虑了，我没打算辞退你，你的工作也完成得很好。”脑子太聪明的人就是说话不老实，还装老实。
“副会长，我虽然没上过大学，但识字的。上面写着机密，根据规定，我这种级别的工作人员是不可以接触到内容的。”我无可奈何地深情遥望着副会长，他还在继续着他伟大的表演事业，他像个金牌洗脑员似的，条理清晰、旁征博引地反复向我强调规定是可以变通的，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曾经有过某某个名人如是说过做过。
我到底功力不够，磨不过他，我没忍住，脱口而出：“您就直说吧，我脑子笨，这样下去，我脑子不够用。”
“诶呀，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对金的资料不感兴趣，对小杰的也不感兴趣，对揍敌客也是。这么多份档案里，你几乎从来没有特别关注过哪一份。我故意留给你机会，你也毫不在意。”
副会长也是够了，要说就干脆点说个明白呗，我真的没耐心和他再损耗脑细胞下去了。
“您如果觉得我和揍敌客家关系不浅，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极力维持住基本礼仪用语，诚恳地直视他的眼睛。我突然觉得一个真实的帕里斯通正在向我走过来，如同正在狩猎的猎豹般，他眼底里金色闪电风起云涌，倏忽明暗变化万端。
一旦被他掌握主动权，就麻烦了。我总结过上次和揍敌客一家会面的事情，我在三位长辈面前的表现明显比在伊尔迷面前好，我在高手面前，适合提前坦白交代，接受质询，见招拆招，装装糊涂。
我赶忙抢在他之前开口说：“我过于弱小，不符合揍敌客家的要求。”无论怎样，在他面前都应该保持和揍敌客家的距离，说不定签署协议的双方并没有充分信任对方。原本，我也就没有得到揍敌客家的认可。
“那奇犽呢？”他身上的锋芒略褪，却扔还保持着高度警戒的状态。
“最后拥有决定权的是揍敌客家。”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副会长突然笑容灿烂，他如沐春风般地望着我：“听说你涉猎甚广，不如陪我聊聊吧。”
听说，你到底是听谁说。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帕里斯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