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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 急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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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归农哆哆嗦嗦:“不不不……”话没说完,忽然□□裤管底下流出水流,竟是尿了出来,他实在是怕极了苗人凤。
另一边阎基看形势不对,想要逃命,被连舒抢步追上去拦截,阎基回首反击,被连舒以龙爪擒拿手抓住,像拎小鸡一样拎回来,摔在地上:“平四叔,你也是当年的见证人,你来说说,这两个人是不是害死胡大侠的凶手?”
独臂平四也是满脸激动,缓缓走过来:“不错!当初就是这位阎大夫,得了田相公的银子,在刀剑上涂了剧毒,胡大侠死的时候,他还进屋想要抢一个盒子,我过去用门闩敲了他一闷棍,他抓着胡家拳经,我往下抢的时候被他撕去两页,后来我抱着阿斐逃跑,田相公追上来,我咬了他一口,他在我脸上划了一剑,还砍了我一条胳膊。”
连舒抓起田归农的手背,果然有一个被人咬出来的伤疤。
苗人凤浑身气势陡然飙升,拳头攥得紧紧的,浑身骨头节如爆豆般啪啪作响。
阎基最先经受不住,翻身跪倒,以头顿地,磕得砰砰作响:“苗大侠饶命!苗大侠饶命!当年我就是个跌打医生,能懂得什么?都是他……都是田归农指使我做的,如果我不做,他就要杀了我,我做了,他还给我五十两银子,冤有头债有主,苗大侠饶命啊!”
田归农怒声还击:“下毒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给你银子是让你下些麻药,让他们点到即止,谁让你下见血封喉的剧毒了。”
这两人狗咬狗,互相指责,把当年的事情全都抖出来了。
连舒拍胡斐的肩膀:“阿斐,这两个都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还不动手为你爹报仇?”
胡斐满脸悲愤,又跟平四确认了一番,平四十分肯定地点头,胡斐抽出匕首,先走向阎基,阎基蹦起来还要反抗,只是他武功不如胡斐,十几招之后,被胡斐用匕首捅入心窝。
剩下一个田归农,被连舒点了穴道,更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胡斐杀死。
胡斐这些年做梦都想的就是给父母报仇,他割下了田归农和阎基的脑袋,要留着祭奠父母,弄得半身血污,很是骇人:“连大哥,谢谢你!”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苗大侠吧,要是没有他在你不但报不了仇,连着屋子也走不出去。”
胡斐有些纳闷,苗人凤在一旁问:“到底是谁要害他?”
连舒用手一指罗天玺:“他!”
胡斐不解:“我跟这里的主人无怨无仇……”
“他看中的,是你身上的胡家拳经,胡家刀法赫赫扬名,跟苗家剑法并称,若是能够得到,必然也会像苗大侠一样打遍天下无敌手。”连舒问罗天玺,“罗哥,你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罗天玺身上,罗天玺瞪着连舒,气得胸膛不住起伏,两眼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他脸上肌肉抽东扭曲,恶狠狠地说:“不错,我就是要夺取他的胡家刀法!”
连舒料定以他的脾气根本不屑否认,所以才当着苗人凤这样当面问他:“你刚才给让人给苗大侠下毒,是想把苗家剑也顺手收入囊中吧?那现在,是否已经改变主意了?”
“没有!”罗天玺大吼一声,抽出双鞭,“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天马镖局的人原以为阎基和田归农被解决掉,自己的镖银算是被保留住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惦记,纷纷拉出兵器结成一团。
何思豪身边的武官冷笑:“有苗大侠在这里,你算个……啊!”
话只说了一半,被罗天玺箭步抢过来,抡鞭砸在头上,当场把脑袋敲碎,瘫倒在地,他的另一个同伴伸手抽刀,刚拉出一半刀身,又被罗天玺手起一鞭打碎头颅,剩下一个何思豪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就算苗人凤在这里又能怎样!”罗天玺豪气万丈地说着,举鞭往何思豪头上砸落。
苗人凤被他激怒,纵身过来阻止他杀人,他这下正好声东击西,见苗人凤一动,他身子立刻弹向另一边,抡鞭打向胡斐,胡斐仗着身子小,挨身从一张桌子下边钻过去。
罗天玺一鞭将桌子砸碎,见追不上胡斐,回身一鞭打在平四身上,连舒仗剑来救,急切间被钢鞭砸在剑上,当场断成两截。
苗人凤救下何思豪,二次冲过来的时候,罗天玺已经把平四治住,一鞭格在他脖子上,另一鞭悬在头顶,缓缓退步,命令胡斐:“快把胡家拳经扔过来!否则我一鞭打碎他的脑袋!”
“斐少爷不要给……啊!”罗天玺钢鞭轻敲在他头上,打得咯嘣一声,鲜血流淌下来。
“你放了平四叔!”胡斐急得跳脚,他可是平四抚养长大的,跟父亲一样。
“把拳经扔过来,我自然放了他!”罗天玺威胁。
胡斐无奈,只能从怀里取出包着拳经的红布包,刚要扔过去,平四忽然张口,狠狠地咬在罗天玺的手腕上,咬的满口鲜血,罗天玺手腕急抖:“你给我放开!”眼见胡斐连舒苗人凤三人围攻过来,他右手鞭向下猛砸,将平四脑袋砸碎,随后双鞭交错,左右横抡竖砸,声势惊人。
然而苗人凤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在这飞狐外传的世界里,武功是数一数二的,他一只手抱着女儿,只用一只右手进攻,窥准他鞭法中的空隙,近身劈掌,有连舒和胡斐的协助,罗天玺一边倒退一边抵挡,三五招之间,就被苗人凤一掌击中胸膛,当场大口喷血,倒着从后门飞到院里,狠狠拍在淤泥之中,连右手的钢鞭都撒手扔到远处。
胡斐抱起平四,连舒和苗人凤追到后院,罗天玺慌忙逃走,迎面正看到江琼拎着包过来,他迎着江琼过去。
连舒大惊:“阿琼快跑!罗天玺你看镖!”扬手打出一枚天龙门的暗器毒龙镖。
罗天玺回手用钢鞭将镖击落,右掌平推,拍在逃跑的江琼后背,把江琼打飞出去,回头极为怨毒地看了连舒一眼,一步迈上墙头,飞快钻进商家堡旁边的树林之中。
连舒跪在地上,把江琼抱起,江琼脸色惨白,只叫了一声“哥”就呕出一大口鲜血,头部无力地往后耷拉下去。
苗人凤抓过他的手腕切脉,长叹一声:“他被震伤了心脉,没办法了。”
“不!不会的!”连舒看江琼呼吸越来越急促,随时都有休克的可能,急忙打开江琼的背包,从里面找出自己放在里面的肾上腺素,吸入注射器,然后打进江琼的身体。
过了会,江琼果然缓过来了连舒拍着他的脸颊:“你先不要说话,调匀呼吸。”他检查了一下江琼背上的伤,发现并没有很严重的骨折,估计是他方才正在往前跑,卸掉了一部分掌里,松了口气,又找出云南白药,拿出里面的红丸给江琼吃下去。
将人抱进大厅,胡斐满脸泪水迎上来:“那恶贼跑了?”见连舒点头,他大声哭出来,“这恶贼杀了平四叔!我早晚杀了他,给平四叔报仇!呜呜……”
这边何思豪已经趁乱逃了,阎基的手下更是早就走了,只剩下马行空一伙,还有南兰,她已经死了,用一把匕首插进心口,倒在田归农的无头尸体旁边,苗人凤怀里的苗若兰哇地一声哭出来,大声喊“妈妈”。
一时间商家堡里乱成一团。
连舒只顾着江琼,然而他的情形实在是不好,虽然抢救回来,但是不住地咳血,无力地把手伸出来,让连舒握着:“哥,你不用哭,你哭得……我看了也挺难受的,其实……没事,不就是死么,呵,我已经,死过一回了,那次比这次还惨,被铁棍从……从肚子里穿透了,能多活这些天……已经是赚到了,更何况,还认识了你……”
连舒使劲地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都怪我,我要是不拉着你跟我学武……”
“那我就……跟董超一样了……”
“你先别说话,攒着力气,乖,已经有过一个弟弟在我面前死去了,我那时候就发过誓,绝不会再让叫我哥哥的人死,你等着。”连舒起身来找苗人凤。
苗人凤把南兰安葬了,而且是跟田归农合葬,既然你愿意跟他在一起,就遂了你的愿吧。
他静静地站着,苗若兰在他怀里哭的累了,再度沉沉睡去。
连舒过来问他:“苗大侠,你武功盖世,天下无敌,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你说说……”
“没有办法。”苗人凤知道他要问什么,“那个罗天玺掌力很强,你的朋友几乎被他震断了心脉,又伤了肺脏,你能把他救活过来,已经是奇迹了,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你的方法是在透支他的体力,并不能治好他的内伤,天底下没人能救得了他。”
虽然很残忍,但说的是实话,苗人凤望着满是乌云的天空,迎风叹息。
没有人能救得了他!连舒颓然踉跄,如果在现代,肯定能救活的,但是现在回不去现代,除非马上天书易主,但江琼现在武功还没有炼成,同样会随着世界一起消失。这时候的医学,实在是太简陋了,根本就没有办法……不对!
连舒忽然想起个人来,激动的一拍大腿:“还有一个人能救阿琼!”
苗人凤一挑眉毛:“谁?”
“毒手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