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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郑家二女初长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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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11月,郑多情出生在韩国京畿道高阳市一家市立医院。她是在折腾了母亲一天一夜以后生下的二女儿。
她上面有年长一岁的大姐,取名郑育情。因为大姐是自幼抱养回来的,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希望大姐能够和家人培育感情。而她取名郑多情,是大人希望她的到来能够让这个家充满感情。
郑多情的家庭条件堪堪达到小康水平。父母在靠近老家的高阳市里开了一家韩式餐馆,一楼是略略装修过后做起饮食生意的餐厅,二楼则是一家人居住的地方。因为店面不是开在商业街那样富庶的地方,来这里吃饭的多是些过路客。偶有熟悉的面孔,也是乡里乡亲逢年过节请客摆桌。
在大姐没有抱来的时候,郑氏夫妇只靠街边大排档起家,风餐露宿,居无定所。也是老幺出生以后,郑爸爸手头上才周转过来,开了这家小餐馆。生意是红红火火地做起来了,6年间却不能说已经攒到钱。
毕竟房子只是租赁而来,店里每日进菜的小货车也不过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眼看着小货车的使用寿命也要告磬,郑家的日子实在不能说得上有多舒坦,但温饱总是不愁的。
这样的家庭养出的小孩大多皮实,因为父母都在店前头忙着做生意,顾得了那头顾不了这头。两姐妹从小就跟小疯子一般长大,嘻嘻哈哈地玩过一天以后,往往披头散发地回来家里,再挨好一顿打骂。然而不管,隔天小伙伴楼下一声吆喝,两姐妹再次欢欢喜喜迎出门去。
周而复始。
1994年,郑育情7岁,郑多情6岁。继大姐郑育情升入小学二年级以后,小妹郑多情正式成为一名小学生。
因为爸妈的耳提面命,大姐早已把照顾小妹奉若圣旨。但是大姐奇特地发现,自家小妹并没有像其他一年级生一样哭哭啼啼。这令大姐着实松了一口气。
虽然放心,但郑育情还是向妹妹事无巨细地交待着:“你们一年级在一号楼一楼,有什么事就去隔壁教学楼找姐姐。姐姐在二年2班。”想了想,又补充道,“金俊秀和李赫宰都在三年1班。姐姐要是不在,找他们也是一样的。午饭是食堂大妈送到教室里来,下午放学待在教室,等姐姐去找你啊。不要乱跑!”
郑多情静静听完姐姐的话,乖巧地应着声。满心的注意力已经被新奇的环境吸引了。
俊秀哥哥、赫宰哥哥两个人同年,比大姐长一岁,比郑多情长两岁。赫宰哥哥因为和郑氏姐妹是邻居的关系,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未为不可。而和俊秀哥哥的认识,却是透过赫宰哥哥。他们二人从一年级起就是同班同学,感情甚笃。
4个人玩一处,吃一处,感情非同一般得好。就连李赫宰现在右边眼角的一道疤,都是为了保护郑多情,和大孩子打架时留下的。
郑家不富裕,两姐妹自然没有正儿八经地接受过幼儿园教育。在田圃和大马路边摸爬滚打长大的郑多情,对校园有种打从心底的憧憬。故而无论是老师日常课堂教习,还是课下布置的多如小山的功课,从小开启乖乖女模式的郑多情从来都完成得十分优秀。
从小学一年级起,无论是日常班干部选举,还是期末各类优等生奖项评比,统统离不开郑多情的身影。这一点,更是让街坊四邻都赞不绝口。
郑妈妈对大女儿学业上的不甚满意,也全部转移到了争气的小女儿身上。只觉得人生一时全部圆满了,对两个女儿也是有求必应。周末出去玩耍之类的要求,只要注意安全,统统点头应允。
于是,以李赫宰、金俊秀、郑氏姐妹为成员组成的4人团体渐渐成为地方一霸。任是哪家大人见了,都要摇头叹息一声“又是你们”。说来也奇,这个年龄的李赫宰、金俊秀居然完全没有被年纪大的哥哥们所吸引,反而全身心的和郑氏姐妹玩在一处。这份坚不可破的友谊,也不知惹来多少孩子们的艳羡。
又是暑假里的一天。
在这样滚烫得直能把人都烫熟的季节里,大人们除了想点子赚些银钱以外,根本连胳膊肘都懒得动弹一下。偏孩子们跟得了天大的乐趣一般,越是炙热,越是愉悦。
金俊秀家里条件好过李家和郑家,因此,每每他从位于市中心的家里来看望3人时,总是捎带上令孩子们眼红心热的零食。
4人帮又一次合体。郑氏姐妹手拉手走在中间,郑多情左手边是拉着她手的金俊秀,郑育情右手边是拉着她手的李赫宰。4个人一字排开嘻嘻笑着的场景也让过路的人看得格外怀念。
正准备嘻嘻哈哈度过一天的4人帮似乎出师不利。
零食吃完的郑多情正眼巴巴瞅着自家大姐手里剩了小半截的冰棒,看不下去的款爷金俊秀小手一挥,在郑多情眼里好似救世主一般,领着小伙伴们浩浩荡荡杀去了小卖部。
可惜了4个眼力见匮乏的孩子,没注意到小卖部大爷正躺在阴凉处的躺椅上午休。4个人互相撺掇着往小卖部踱去,谁知道窸窸窣窣的声响仍是猝不及防地惊醒了大爷。还没来得及解释4人来购物的意图,炸毛的大爷登时抄起手边的水管,龇牙咧嘴地把冒着水柱的水管瞄准了他们。
大爷浇了好一通之后,整个人的暑气似乎连带着火气一同消散不少。只是苦了饱受折磨的4人帮,浑身湿哒哒的模样,好不惹人怜爱!连同让郑多情眼红的大姐手上的冰棒也被水柱给浇没了。
这件事后来以小卖部的大妈回家而收尾。
了解了事件始末的大妈先把大爷提溜到一边去单独教训,而后立马回来拾缀4个小豆丁。每个人一一擦干不说,还给他们一人搬了个小凳,坐在大爷刚才享福的阴凉处舔着赠送的冰棒。
郑多情笑得活像只偷了腥的小猫,把几个哥哥姐姐逗得不行。
那样恣肆的孩提时光搁在什么时候都是值得人艳羡的。时光一晃,已是4年过去。当年手拉着手不放开的4人帮已经有2个人到了隔壁初中。
1998年,李赫宰、金俊秀12岁,郑育情11岁,郑多情10岁。
已经上初一的李赫宰、金俊秀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时常和郑氏姐妹扎堆了。升学对他们而已不仅意味着年龄上的增长,更是大孩子和小孩子分水岭的体现。
对两个男孩子的表现,郑氏姐妹看在眼里。郑育情什么也没说,小妹郑多情却对此颇为愤慨,不断对自家大姐抱怨着她的不满。
诸如“素拉姐姐让赫宰要像个男孩子一样,不要老是和女孩子玩了”、“俊秀和俊浩哥哥又去打棒球,周末不过来了”、“赫宰和俊秀好像组了什么band,怎么都不带我们去看”......各种抱怨层出不穷,即使是沉稳的大姐也再受不了小妹的唠叨,终于在一天下午放课后喊了停。
“多情,我听了那么久,全部都是今天赫宰和俊秀干嘛了、又干嘛了。你似乎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关注他们2个人的消息吧。可是啊,多情,就像他们也有各自的兄姐一样,他们也有他们的生活啊。
“他们两个已经是初一生,就连姐姐我也在小学毕业班里了。不是每个人的生活都要围绕我们打转的,就好像他们以前是童星,现在又组band了,说不定以后也要当明星。哪里能跟我们一直在一起?
“所以啊,如果感到寂寞的话,你干嘛不去多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呢。就像姐姐喜欢看书,他们不来找我们玩的时候,姐姐一个人看书,也不会感到寂寞啊。”
听过大姐的话之后,越发觉得难解的郑多情陷入了怪圈。总感觉大姐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了呐。明明小时候成绩不好,现在却总是能拿到学校的资优生奖学金;明明也很喜欢和赫宰、俊秀他们玩,却说什么看书的时候就不会感到寂寞之类的话。
郑多情觉得自家大姐变样了。实际上,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大姐郑育情逐渐知道了自己抱养来的身份,整个人的想法也开始偏向成熟。想要变得优秀,想要给家里人减少负担,这样的想法促使郑育情渐渐成长为沉稳内秀的好少女。
大人们发现了郑多情散发的低气压,从大姐那里了解始末以后,郑妈妈语重心长地对着小女儿说了一句话:“当生活圈子不重叠的时候,人是很难再有交集的。”也不管小女儿能不能听得懂,郑妈妈能看在眼里的变化是小女儿恢复如常。
谁又能想到,听了妈妈和大姐那样的话之后,郑多情这个熊孩子又毅然去找了李赫宰和金俊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