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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小镇里引起了一阵短时间内的不安和骚动,就好像传说中的海妖塞壬已经爬上岸来,张开利爪对准了他们的胸膛——事实上,只是Watson家的小孩子半夜偷偷跑进森林里而已,而且他们依次回来的时候,除了被钩破的衣服和脏兮兮的小手,看起来安然无恙。你要知道,跑进家门口的花园里都能造成这种效果,更何况是进入“危险的森林”了。
      John搂住麋鹿Molly的脖子睡了一觉,醒来时就已到达了森林边界,通往镇子的路近在眼前。John试图去摸它的头,虽然对他来说这头鹿还是个庞然大物,不过他踮起脚来努力做到了这件事,Molly善解人意地弯过脖颈,让他能碰到自己。
      “谢谢你,大鹿。你叫Molly吗?”
      它用头轻柔地拱了拱John,示意他该回家了。
      “那么明天见,Molly。”John向它告别,抱着大衣尽量快速地向小镇跑去。他还记得自己的新朋友Sherlock对自已的叮嘱。虽然说谎不是一件好事,但是Sherlock是目前为止他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他说的话总不会有错的。
      他气喘吁吁地到达家门口的时候,母亲正拽着探长Lestrade的袖子抽泣,恳求他一定要找到失踪的John。这位年轻探长看起来有些尴尬,但还是温言劝慰着这位走失了孩子的母亲。毫无疑问,John毫发无损的出现给了所有人不小的惊吓。母亲瞪大了哭得红通通的双眼,眼角还挂着泪珠,冲过去抱住了John。
      “Oh dear,你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有没有碰上坏人,上帝啊,看这一身脏。”
      “Hmm,其实我很好,mom,没出什么事,我在森林里过了一夜。”
      “WHAT?!”母亲把眼睛瞪得更大了,“那太危险了,John,你知道森林里有很多吃人的猛兽,特别是晚上——”
      John努力挣脱了母亲的怀抱,“没关系的,我没有碰到猛兽,只有鹿和猫头鹰什么的,你给我讲过这些,它们不吃人。我碰到了守林人,在他那里睡的觉,你看,这是他的大衣。”他举起Sherlock的黑色风衣。
      母亲大概终于安下心来,接过那件外套扭头对探长道:“那我们真的需要好好感谢一下这位好心人了。Lestrade探长,麻烦你这么白跑一趟,十分抱歉。”
      “没关系,我很荣幸。”Lestrade耸耸肩,“不知道这位小Watson先生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喝一杯下午茶?”
      John盯着他,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警惕的眼神,“去哪儿?”
      母亲拍了他一下,“别用这种语气跟大人说话,John,这很不礼貌。”
      “Never mind。去我家,就是那幢房子,很近,不用担心,小家伙。”探长先生指了指不远处的屋子。英俊的银发探长的微笑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至少John脸上的警惕已经褪去了不少,犹豫着问道:“我可以……参观警署吗?”
      “当然,如果你想,你还可以坐警车。”
      “别让他玩得太疯,探长先生。还是谢谢你了。”母亲点点头,“去吧,John,早些回来,我会把外套熨好,你需要抽空把它还给那位好心的守林人。”

      Lestrade的家门口了停了一辆小黑车,门把手上还挂了一把黑伞。John歪头看向Lestrade,这不太像这位探长的风格。他感觉到了John的注视,露出了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看来有除了你之外的客人。”
      客厅里的确坐着另一个客人,与他的车和伞一样,穿了一身黑色套装,倚在沙发上不知道冲着什么地方出神。意识到有人进入屋子,他迅速地站了起来,整整衣服,得体地笑道:“这位就是John·Watson了?”
      John确认。那位“三件套先生”(至少在知道他的名字之前他决定就这样称呼他,虽然不太礼貌)蹲了下来,和John一本正经地握了握手,“Mycroft。”
      Lestrade端来一盘香喷喷饼干和三杯咖啡,皱着眉头抱怨道:“我不知道小孩子能不能喝这个,我从来没养过小孩子。”
      “也许不久你就会有这样的体验,毕竟人生充满转折,这才是乐趣。顺便一提,你忘了正事。”
      “哦对,John。”探长挠了挠头发,转向John,“John,这片森林没有设置守林员。”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碰到了谁?”
      John咬住嘴唇,拼命摇了摇头。
      “Why?”
      “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说。”他看向远远高于自己的两个成年人,但并未妥协。
      “Friends?”Mycroft挑了挑眉,突然开口,“你们明明才认识一天,现在你还为他袒护,那到周末是不是该宣布定婚了。”
      探长没由来地叹了口气。
      “他是个好人!”John盯住他,咬了咬下唇“虽然,你看起来不是他的朋友……”
      “哦,我与你说的那位先生可谓是几近朋友,不过,我们是……敌人。”Mycroft直起脊背,双手合十,做出一个让John十分眼熟的动作,“倘若让他来说,算是死敌。但是我对他比你想象的还要熟识,所以你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如果你定期汇报给我他的近况,我愿意付给你不菲的酬劳。”
      “Mycroft?”Lestrade疑惑地看向他,“你没有说过……”
      John看起来有些生气:“No。”
      “我还没有提具体数字。或许你对数字不太敏感,可以用任何东西来兑换。”他与John对视,目光里有胜券在握,“只要你想得到。”
      他大概没想到这番话会把这个小不点气走——两个成年人目送着John气冲冲的背影远去。John咬着牙费了不小的力气推门,离开了Lestrade的家。
      “John真是个倔强而勇敢的孩子。虽然这也是对愚蠢的美化,不过聊胜于无。”
      “你不该跟一个孩子谈这些……等等,Mycroft。”探长的目光从大门转移至沙发里坐得舒舒服服的、表情愉悦的人,“你知道他去见的谁,你的‘死敌’?那个人有危险吗?”
      “当然没有,他在我的监视之下。”滥用职权的Mycroft莞尔,“没什么好担心的,Gre——嗯,Lestrade探长。”
      滥用职权,注重礼节的Mycroft这样答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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