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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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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霍鹇走后,雪妃抬头看了看还在站着的景贵妃便上前说道:“方才姐姐为何不行礼,那桓皇贵太妃位分可不是与咱们一样,而且臣妾还在王府时就听说在宫中那个桓皇贵妃手段十分高明,一度置皇太后于下风的呢。”
“呵呵,本宫怕她作甚,你刚才也说了,她跟皇太后是对头,现在宫中是皇太后掌权,量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景贵妃嘴角一扬。
霍鹇等人如今已经走在御花园路上。霍鹇回头看着一直低着头,手中的拂尘一直不动,面色平静如海的孙公公,不禁问道:
“看方才景贵妃那架势,料定也是个在后宫受宠的主儿,孙公公何必为了哀家一个无权无势的前朝余妇而得罪她呢。”
“呵呵,皇贵太妃言重了。杂家从先皇驾崩起就主管这后宫大小事物,如今都已经那么多年了。这几年来,杂家什么没见过,其实刚才那景贵妃不过是仗着其父亲是丞相罢了,说到底,太后娘娘也不大喜欢。”孙公公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如此,霍鹇便明白了,方才孙公公并非是因为自己是皇贵太妃而去呵斥景贵妃,而是因为景贵妃在后宫中跋扈惯了,才使慈仁皇太后讨厌,所以才有孙公公敢与景贵妃较真儿的底气。如果皇太后喜欢那个景贵妃,那么孙公公可能就不会为自己出头。
“杂家知道方才皇贵太妃为何大动肝火,那景贵妃不懂礼数,竟然妄议先皇大行皇后,所以皇贵太妃才出手。”孙公公又继续说道。
霍鹇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了他。
穿过御花园,便是宫中的清静之地千鱼池,而紧挨着千鱼池的,便是当今慈仁皇太后的仁寿宫了。
霍鹇走进这居住着和她有过深仇大恨的人居住的宫殿。漆红的柱子上架着块匾额,是高祖皇帝亲笔书写的仁寿宫。因为懿安永定太皇太后住在了颐寿宫,所以黎婉儿只得住在仁寿宫,任你权力再大,祖宗家法也必须遵守。
那守在门口的几个老练的宫人恭顺的守在门口,打头的那个宫女见霍鹇等人走近,便上前弯腰做了做礼,说道:“奴婢见过桓皇贵太妃娘娘,太后娘娘懿旨,请皇贵太妃到仁寿宫正殿面见慈仁太后。”
“谨遵太后懿旨!”霍鹇说道,便跨过那个高门槛进了仁寿宫。
几年前参见懿安太后的时候,霍鹇也曾来过仁寿宫,那时这里是一个清静、朴素、安宁的地方。但是今日再来,明黄与大红的富贵颜色在宫中交织,园中的花也全换成了牡丹与菊花,整个仁寿宫上下不知比那当年的颐寿宫还要富丽豪华多少倍。
进了正殿,霍鹇见那支撑大殿的四根柱子都裹上了红漆与金纹,颗颗翡翠镶嵌满殿,到处闪着莹莹的碧绿的光。当年那个喜爱翡翠的琼华帝姬姝弋夫人还是老样子。
霍鹇正四处看着,却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射在自己的背后,转身一看,正对上穿着明黄色二龙戏凤的大袍,头上环绕翡翠凤凰的黎婉儿一双冰眸。霍鹇欠了欠身道:“见过慈仁太后,太后千岁!”
慈仁太后从霍鹇身边走过却为让她起身,而是径直的走上了凤台,坐在了凤椅上,才缓缓说道:“你我都是旧相识了,不必拘礼。”
“虽是如此,但祖宗规律不可失,慈仁太后您是先皇嫡皇后,又是当今皇上生母,身份尊贵,这些礼数,霍鹇还是给得起的。”霍鹇静静说道。
“几年过去了,还是这般口齿伶俐呀,你看你都来了,也不坐下,来人,快赐座!”慈仁太后挥了挥手,一旁的下人连忙抬了一把红木椅子上来,霍鹇欠了欠身,坐在了椅子上。
“你不问今日明明你在宫中的住处还未安排,哀家便让你来作甚?”慈仁太后向前探了探身子。
“太后您做事自然有您的道理,哀家信得过太后,所以不必问。”霍鹇紧盯着慈仁太后,慈仁太后听完此话,眼神中分明有一丝波动。
“如此便好,内务府那帮奴才吃懒了,哀家让他们给妹妹你腾个地儿,他们如今也没办好,倒显得哀家小气了。不过今日哀家唤妹妹前来,则是为了那白龙头!”虽然霍鹇心中早已有数,慈仁太后唤她前来必定是与这白龙头有关,带却没想到慈仁太后会问的如此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