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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欲葬君家可有地? ...


  •   正在她要钻的起劲时,却听身后一人温和地说道:“这花上有刺,你不嫌扎啊!”却原来正是杨淳武。

      江烟波一下子面红耳赤,想着对方不过是个傻子,只得厚着脸皮掩饰地说道:“是有一些扎啊!不过我想着你们家随便一个小僮儿都敢赤手拿火炭团,这小小的花刺又算得了什么呢?”

      杨淳武一边小心的给她摘去身上的花刺,一边笑道说道:“赤手拿火炭团的小僮儿?你说是杨忠吧,杨家除了我们父子四个,他是唯一能做的到的。他是我的僮儿,也是我的兄弟,他的功夫是我教的。”说到最后,脸上已是忍不住的有了得意的笑意。

      江烟波自然明了他在自夸自己的了得,不过知道了并不是杨家随便一个下人都那么厉害,心中即替父亲感到略略放心。心中顺便又把随口泄露自家机密的傻子给大大的鄙视了一下。口中却是连夸带捧的笑道:“原来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这么说来,你竟是比他还厉害了。”

      杨淳武看着她瞬息间就从面经耳赤的窘态变做笑颜如花,不由笑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江烟波肚中暗道:“你骗起来也真容易。”口中却是笑道:“想不到你这么个高手也还是怜香惜玉的雅人呢。”

      杨淳武帮江烟波择去裙上最后的花刺,头也不抬地说道:“高手算不上,我爹说我不过是刚入三流罢了。”

      到又一个我爹说,江烟波忍不住再次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反正杨淳武这当低着头,也看不见。眼中打量着杨家比县衙还要高的院墙问道:“那你能从那墙上翻过去吗?”

      杨淳武笑了笑道:“自是没问题的。”

      江烟波又小心地问道:“那你几岁习武,几岁能翻过去的?”

      杨淳武搔了搔头道:“我五岁习武,几岁能翻过去这墙我没试过,自家的院子,我走大门就是,没事翻墙干什么?”

      江烟波这船问,原是想对比一下沈二的武功和杨家人的武功能有多少差距的,而今听到杨淳武这大冒傻气的话,不由得心中暗骂,这种傻子,再高的武功也是挨宰的料。口中却是装做风清云淡的样子问道:“那这墙外面是什么地方啊?”

      杨淳武如实地说道:“清虚观。”

      江烟波听了暗骂自己太笨,好端端的去钻什么花丛,直接翻墙多好,虽说沈二教自己的武功自己也并没有多练习,但只要困住杨淳武,从西屋里取了飞爪扔到墙上,咬咬牙坚持一下爬过墙去,不就结了。

      除完花刺两人一同回了屋去,杨淳武红着脸取了那本春宫图道:“现在这院子里没有旁的人,这个,我爹说要照着这上面的去做。”

      这回江烟波直接丢给杨淳武一个白眼,心中暗道:“傻子就是傻子。”口中却是笑颜轻嗔道:“这圆房呢都是晚上做的事,这白日昼寝的,你不嫌丢人啊。”

      杨淳武却睁着一双英目茫然不解地说道:“夏日午后不是都要歇息的吗?这有什么丢人的。”

      江烟波眼前一黑,张口欲语却又无言以对,只得吱唔道:“这都午后了?我说我怎么这么饿呢?我还没吃午饭呢!”

      杨淳武温和得一笑:“那你等我一会,我去厨房给你取。”

      江烟波等杨淳武,一离院子,立时去西屋中从床底下摘了那根飞爪,拿了飞爪到院墙边上,把飞爪刚往上一扔,就没背心一阵剧痛,而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江烟波再次悠悠醒来,却见自己躺在床上,门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盘茶点和一盘水果。江烟波疑惑的下了床去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童拦住了她:“请三少奶奶还是在房中歇息为好!”

      江烟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小心地向小童套问:“我怎么在这里的?”

      小童眼含讥笑地白了她一眼道:“三少奶奶若是安安生生呆在房里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江烟波知道自己必是被人暗算了,至于这个暗算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暗想这杨家果然是藏龙卧虎,心中一阵抑郁的又回了房中。

      江烟波被关了好半天后,才听吱呀一声,江烟波抬头看时,却是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妇人过来,头上乱七八糟的插了一头的金钗赤翡,一对戴着大金镯的皓腕玉手里提着朱红的食盒。见了她微微一福后才轻启珠唇道:“弟妹是江家妹妹吧!已经大半日了,想你也饿了,先吃些东西吧!”

      江烟波摇头道:“我不饿。”

      年轻妇人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放在桌上口中缓缓说道:“人啊,跟谁过不去,都别跟饭过不去,我也是从你这个时候过来的,也像你这般要死要活的闹过。可这就是命,尤其是咱们做女人的,等你到了我现在的地步,你就会知道,自己当初有多傻了。”

      江烟波反映了过来,颤声说道:“你是任家姐姐。”

      任氏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不过你也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以后我呢,我们就都是一家人了,不瞒你说,我现在觉得自己的日子还是挺好的,这每日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堂呼阶喏。出门一般是前护后拥,除了少了那身凤冠霞帔别的一点不比官宦人家差,而且这杨家没那么多官宦人家的晨昏定省,更不用说一站一天的立规矩,还多落了一个自在。而且这种练武之人,最珍惜自己打熬出来的筋骨气血,又不会左一房又一房收些小狐狸精来你跟前碍眼,你说这好事弟妹你哪里找去。”

      江烟波哀求道:“这好事我不想要,谁要想谁要去,姐姐你放了我吧,我要回家。”

      任氏微叹一口气仍是好言劝道:“弟妹,这三弟你也见了,长的也是面如冠玉,一般的自幼习武学文,为人又和善性情温厚,都不舍得为难妹妹你,可不像我家的那位,半点违了他的心思,不是拳打就是脚踢,三弟又与妹妹你又年岁相当,只要妹妹你温存实心待他,三少爷一定亏待不了你。”

      江烟波嘟嘴道:“一个傻子,也能叫你夸得跟朵花似的,那么好,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家的妹妹嫁于他啊!”

      任氏忍不住吃惊道:“傻子?!是哪个欠剥皮抽筋的满口胡说八道,三弟自来聪明稳重,人人都说他是他们三兄弟里天资最好的一个。”

      江烟波冷哼一声道:“张口就是我爹说这,我爹说那,这不傻子是什么?我随口胡说,他就相信,这如果不是在家里有老爹护着,这出了门去,多少脑袋也都被人砍光了。”

      任氏忍不住的失笑道:“这杨老爷子的手腕,想你也应该听闻一二,他在这岳阳城扎根四十余年,自身本事过硬,又交游广阔,□□与君山的匪道浪里蛟都有交情,白道和知府团练使都是称兄道弟,连着两任父母官都不得不跟跟他结姻亲,这随便跺跺脚,岳阳城都得震三震,这吩咐下去的话,谁敢不听,三弟不敢违抗父命,那也是正常之理。他选择想信你,可你却利用他对你的信任于好感欺骗于他,你觉得以后想让他再信你,还会容易吗?

      听了这话,江烟波细想了想杨淳武的言行,除了那几句的张口闭口的我爹说之外,也就无非单纯诚挚好骗了一些,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外,倒也不一定非得是傻子。不过她此刻对把她随便掳略的杨家恨之入骨,这杨淳武傻与不傻,她都不可能安安份份的嫁给他的。于是冷哼一声道:“谁稀罕他相信啊!”

      任氏倒了碗汤端于她道:“妹妹且喝口汤润润嗓吧!”

      江烟波说了声:“我不喝!”而后猛然一推那碗,咣的一声,那薄瓷细碗已是掉到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任氏倒也不恼,看着她还是满眼得怜悯道:“那我先走了,饭菜放在这里,你几时饿了再吃。嫂子我可是好话说尽了,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杨家可有的是整人的手段和气力,惹怒了杨家父子,你没好果子吃的。”

      任氏出了屋去,却见杨淳武正满脸通红的低着头站在屋外,于是快步走了过去笑道:“三弟在啊,看来这三弟妹生的美是美,却是朵带刺的野花呢,你得狠下心,先把她的硬刺给掰了,这女人呢,光打不哄固然不成,可要光哄不打,那也是不成的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该硬时,也得给她来点硬的,别太心疼,惯的无法无天了。”

      杨淳武低声道:“我省得了,多谢大嫂!”

      任氏吃吃笑道:“省得我的话那自是好,可也别忘了放才你哥哥教你的功课。”

      江烟波在屋里听了这些话,吓的几欲昏去。

      不一会杨淳武进了屋,看着吓得魂不附体,紧紧抓着自的衣服缩在墙角的江烟波,抿了抿嘴只说了一句:“我不是傻子!”而后一转身去了屋去。

      一旁的小僮忍不住低头偷笑。

      杨淳武忍不住恼道:“连你也笑我。”

      小僮连忙尽道:“忠儿不敢,忠儿知道三少爷自来心善,想来现在三少奶奶也应该知道了。”

      旁边一个男仆见此说道:“只是这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女人也不能太惯了。三少爷要实在狠不下心,又怕没法对老爷交待,不如先喝一点酒,到那时如果三少奶奶还有什么不如少爷意的,少爷只要按着自己本能,两耳刮子就抽着她服服贴贴了。”

      杨淳武怔在那里不言不动。

      忠儿嘻嘻一笑道:“今个是三少爷的好日子,喝点酒也不为过啊!”于是上前拽了杨淳武道:“要是少爷不嫌弃,不如到西屋里去喝一点酒助助兴。”

      江烟波在屋里听了这些话,自知今日定难幸免,于是拣了片边缘锋利的碗片,看着那小小的窗口外无尽的黑夜,心中默念道:“爹爹,女儿今日不是又做傻事惹您伤心,只是唯有如此才能保得清白,而您也不必因为女儿再受杨家的威胁,爹爹,女儿想,就是您也必不愿女儿日后像任氏那样的活者罢!”而后江烟波咬牙狠狠的在左腕上一划,鲜红的血便立时涌了出来。江烟波满意的一笑,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瓷片。这时她又想起沈二来,他抱着自己跑的就像飞的那样快,那他的武功也不低罢,却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杨从林呢?他如果知道了应该会替自己报仇吧!他曾说过“放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一分。”虽说左腕上痛不可当,可是想起沈二,那晚笑着说这话的样子,江烟波竟而笑了起来,那么一个温暖有趣的人,可惜自己今生竟是有缘相识,无份相守了。而后就又想起,自己而今还是女儿之身,死了也不能安葬,要被囚在薄板笼了里,等有了合适的死人再结阴亲,然后不知就被埋到了哪个从未见过莫明其妙的地方了,又或者一直没有合适的死人,等薄板笼坏了,自己就要爆骨荒野了。想到这里,江烟波伸出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鲜血,在自己素色的背子上写道:“与沈二公子书,心悦君兮君亦知,福薄无缘红罗衣。妾身今归无所依,欲葬君家可有地?”因为是用手写的,血迹的浓淡也不一样,是以写出来的也不大好看,不过总是那个意思罢了。写罢这些,江烟波头上已是一阵阵眩晕发黑,于是缓缓躺倒在地默默待死,直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却说洞庭湖上,有一个衣着考就双眼红肿的少女到湖畔寻找沈二,却被杨从林家的人给掳走的消息马上被送到了君山之上。

      沈二听后,一张脸马上冷了起来,眼中的目光霎时像结了霜一样,说出的话像砸出的冰刀一样:“洞庭湖码头上让人把指名道姓找我的人掳走,你们都是死人吗?”而后已是展了轻功疾步下了君山向湖边急步而去。

      一时众人都愣在了那里,沈二成名日久,八年前尚未出道江湖,便因杀了杀师仇人而一战成名。五年前便已经有了江南第一剑之称,众人至少也要称一声沈公子,沈少侠,及至三年前,他做了君山水寨的寨主之后,那更是名至实归的大当家的,又因水下功夫也甚为了得,又得了个混名浪里蛟。再到后来的成为七十二家的水寨的总瓢把子之后,寨里的人一律叫大当家的,寨外的人尊称沈总瓢把,就是官府和那些不是绿林道上的人背后提及,最少也要叫一声浪里蛟,谁会想到那个找沈二的娇滴滴的大小姐竟会是找他的。于是有人说道:“即是找大当家的,我们去两个人到杨家把人要过来就是。”

      老七却明白杨家这会是惹了这主的逆鳞了,于是赶紧追了过去说道:“二哥,我跟你一起去一趟。”

      四当家王铮也开口道:“我也去。”

      八人飞快的划船,小船像离了弦的快箭一样贴在水面上飞一样。

      看着沈二那张又是担忧,又是奋怒的脸,老七安慰道:“二哥放心啦!杨从林就算不知道江小姐跟你的这层关系,那就是为了对付江进德,也不会把江小姐给怎么着的。”

      沈二怒道:“我今早就该直接给他点教训,而不是只让他把江家的亲事给退了了事。”

      老七素来知道他那霹雳火一样的脾气,哪还敢再说什么。悄眼向老四看去,却见老四还是漠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一个时辰之后,沈二已是如一团汹汹的烈火一样燃到了杨家。不等守门的人通报,沈二便已直闯正堂,杨从林听到急急满脸笑容的迎了出来,可刚到一半就被沈二的话给冻到了那里:“姓杨的,指名道姓要找我的人,你都敢掳,看来,是我给你脸给的太多了吧!”

      杨从林一听这话立时叫屈道:“沈总瓢把这是说哪的话,找陈总瓢您的人,我哪敢动。误会,误会,这一定是误会。”

      沈二哪有心情跟他说这废话,直接说道:“江小姐今日到洞庭湖畔找我,却让你的人掳走了!”

      杨从林的脑子一时都反应不过来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江小姐?!”

      沈二眼神阴挚凶狠的说道:“别说不在你这里。”

      杨从林这才明白了过来,感情这江知县家的千金小姐竟是认识浪里蛟!可连自己这么个岳阳城里有家有业的主,江进德都防得什么似的,谁能想到他那平日里足不出户的闺女竟认识这江南绿林道的总瓢把子!于是赶紧干笑道:“在,在,就在后院,我这就让人去请。”

      沈二的性子哪里是耐得住的人,一听这话,竟往后院奔去。

      杨从林急急跟了上去,君山之上九位当家的今日一下子就来了三位,这让杨从林不由的心头发冷。不多时便到了后院的一座院子里,门口坐着两个人,见这一大行人过来,急急起身。

      杨从林还来不及让人去开门。

      沈二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甜味,心中暗道不好,几步闯过,一掌便劈开了房门,只见眼前满目的腥红,江烟波小小的身子躺在冰凉的地上,素色的背子上染的都是刺目的红,一张小脸上已是惨白的毫无血色,连两片原本如花瓣一样娇嫩的嘴唇都成了极浅的灰色。

      沈二过去一把把江烟波抱到了怀中,却觉她浑身冰冷,却原来自己来的太迟,她连身子都冷了,沈二就抱了江烟波在自己怀中,不言不动,只是低头深深的看着她那失了颜色的娇容。他无法相信,这才不到一日之间,昨夜那个陪着自己城墙下笑语晏晏,活色生香的女子会就这般轻易而逝。他觉得胸口被什么狠狠的堵着,令他无法呼吸。他自不知,他的脸色已在这一瞬间变的惨白,把旁边的老七可给吓坏了,颤声叫道:“二哥!”

      倒是后面的四当家,见此这地上的鲜血也不如何的太多,赶紧上前伸手在江烟波鼻下一探,觉出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于是抬头对沈二说道:“还有呼吸!”

      沈二闻言身子一振,这才一下活了过来一般,抬了她的手腕一看,却见上面一道深深的伤口,而腕上的血迹都已干涸,他这一牵动才又有鲜血渗出。

      沈二小心的拭去了江烟波腕间干涸污却的血迹,而后赶紧取了金创药轻快的给她在腕间厚厚涂了一层,生恐每多流一滴血,都会让她的生命因此而损伤。

      看着沈二这般的小心,老七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几时见过这主有过这样的严重失误,又对谁有过这般的小心体贴。而后对沈二说道:“大当家的不必担心,你没见这血都不多,江小姐好像没有割对地方。”

      杨从林也稍稍放下些心来,不管怎么说,人没死要比死了要好的的多。当下立时吩咐了人把今日上午去抓江烟波的人给抓来,无论什么时候,舍卒保帅这都是不二的法门。他把求助的眼神看向老七,可老七跟本就没空搭理他。他只能又去看四当家的,可是四当家的漠然的脸上,让他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使了几个眼色过去,四当家的都只作不见。

      沈二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虽说这血把她少半边衣服都染透了,可比起杀一个人要流的血,的确是不算多。却仍是担心的说道:“那她身子怎么这么凉。”

      四当家的说道:“大当家的一路急赶,身上血气正盛,而这屋子阴凉,江小姐又这么躺在地上,身上自然会凉。”

      沈二听了又试了江烟波的呼吸,觉得虽说微弱但也还算平稳,这才稍稍放下些心来。

      老七这时却是注意到江烟波下衣上的血字,待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后,忍俊不禁的笑道:“欲葬君家可有地?!三哥,原来官宦人家的大户小姐是这样矜持的!!”

      沈二斥道:“别胡说。”

      老七笑道:“你看她衣服上的字。”

      沈二这才注意到江烟波衣服上的字了。看了后,饶是心痛的无以复加,却也忍不住心中为之一畅。嘴角弯了一下。

      杨从林这才悟出今日天色未亮沈二就潜入自己房中,要让淳义掉江家的亲事是所谓何来,可惜自己当时一心想着好事,只道他是惯于如此,竟忘了,自己前些日子也是用这手段逼迫江进德的。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赶紧补漏了,于是赶紧说道:“边上有现成的房子,不如让江小姐移房静养。我让人请江小姐来,原是因为先前莽撞行事,想向江小姐赔礼道歉,不想下人们……”

      沈二不等他说完,已是一口截住,声音冷的似乎能把人冻僵:“原来杨老爷子是这样赔礼道歉的,我也想试试。”

      杨从林干笑道:“都是误会,误会,都是下人们不晓事,才让江小姐受此惊吓……”

      沈二横抱了江烟波向外走去。却见门外已有十多个大汉被反手缚在那里,杨从林陪笑道:“都是他们莽撞行事,才让江小姐遭此横祸,这些人就请沈总瓢把一意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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