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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机关算尽梦惊魂 ...

  •   “杀了他们两个!”耳畔传来江烟波铮狞的厉喝,王冠柱和石井两人手中刀往回一收,两个辽国商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李元昊近在咫尺却相救不及,不由心中大怒,手一挥两名亲随就要杀掉江烟波,却听叮的一声脆响,而后一身青衣的沈二郎从怪石中显身。
      李元昊怒道:“这个女人杀了那两个辽国人,我们辛辛苦苦打下了甘州就要保不住了。”
      沈二郎一脸难以捉摸的表情说道:“城丢了可以再打,江烟波只有一个。”
      李元昊怒不可谒的说道:“若她全心全意的爱你,我也认了,可这个女人跟本就不爱你,若她有半分喜欢你,又能怎么会舍得骗你自断一臂,若是真的喜欢你,别说一条手臂了,就是你流一滴血,她都会心疼的不得了,可你看看这个女人对你除了欺骗和利用之外还有什么?!”
      沈二郎从那些怪石中飞身而下,来至李元昊的跟前叩着李元昊的肩膀说道:“元昊,当日你我结义时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现在都两个老婆了,我为什么一个都不能有?”
      李元昊放软了话道:“我把馨之还给你怎么样?她也一直都喜欢你的。”
      沈二郎笑了笑道:“那不一样,我喜欢烟波就像你喜欢你的王图霸业一样,让我放下烟波,除非你也能放下你的王图霸业,你能吗?”
      李元昊闻言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
      却不想沈二郎一把捉着李元昊竟至落雁峰北山的一面,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沈二郎声音格外温暖的说道:“元昊,我们一起从这里跳下去怎么样?我放下我的江烟波,你也放下你的王图霸业!”说罢便扯着他两人一同向那悬崖下坠去。
      眼前是不断飞掠的影物,耳畔是呼呼的风刮过。李元昊却大声惊叫道:“我不要死,疯子,你这个疯子,快把我给送上去。”
      沈二郎仍未恼,只是说道:“你后悔了吗?那我送你上去。”说罢把李元昊甩了上去,而沈二郎却更快更急的那拿悬崖下坠去。李元昊大声的叫着沈二郎的名字,可沈二郎却已然坠落成了一个看不清的小点,而被抛上来的李元昊双脚落地,却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更不见半个活人。
      李元昊慌不择路的往回走,却撞见了两只又高又大的灰熊向他攻击而来,李元昊拔了腰刀出来,可是当他一刀砍在一头熊的身上后,那头熊不但没能倒下,相反流出的血,更击发了熊的兽性。一掌便向李元昊的头上扇来,李元昊心道:“这下死定了!”可他又极不想死,祈求着会发生什么奇迹,可以救他一命,接着寒光一闪,一道血幕扑来,却没有剧痛没有传来,睁开眼前眼前看去,一袭血衣的沈二郎手中拿着还滴着血的长剑,站在自己面前看着他笑道:“我叫沈二郎。”就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一般。
      李元昊张口道:“你不是已经……”
      沈二郎笑道:“我不放心你,来看看。”
      这时又听见自己的亲随们在遥遥的呼喊:“大王子,大王子,沈队长。”这才放下心来,口中说道:“二郎跟我回去吧!”说罢便去拉沈二郎。
      不想沈二郎却是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好了,他们找你来了,你自己跟他们回去吧。”说罢整个人的人影便散了开去。
      李元昊心下大急,向前猛然一扑,身上出得一身冷汗,环顾四下却见自己却是自己甘州帅府之内,俯案而睡,刚才不过是南柯一梦。
      自完美的处理了人质事件,李元昊却有些没精打采,虽说平安的保下了甘州,但为此失了沈二郎这个内可防刺客外能突袭攻城的大将,却也甚为不值,因此这日便一人在房内独自饮了些酒。正自心伏不定想着刚才的那个梦时,却听到窗外传来亲随们叫着,队长回来时,立时便皱了眉,沈二郎走后,李元昊心绪不佳,也没升副队长的职,这时以为亲随们为了巴结副队长私下乱叫,正待发作时,却听见沈二郎的声音毫无征兆传来时,李元昊几有些不想信自己的耳朵了。待奔出去见院子外面沈二郎仍是如当日走时那般,身上一身西夏人的羊毛衣,背插长剑,头随意插了一根铜钗挽了头发。身后跟着当日和他一起离开的十名亲随之外还有一个也是汉人打扮头戴武生巾,垂头丧气的人。脑中灵光一闪,恍然明白了过来,当日自己不过被江烟波给哄了,难为那女人和那个小女娃戏演的那么真,竟把自己都给哄了过去。
      沈二郎看着气色不佳满脸讶然,身上还带着满身酒气李元昊也是莫名其妙的说道:“你这怎么了?人,我给你捉回来了。”
      已经完全明白了怎么会事的李元昊哈哈一笑道:“就知道二郎出手,必是手到擒来,不过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放了吧!”
      沈二郎心下更是不明所以的说道:“这倒底怎么回事?他也说这个入云龙跟我是旧识。”
      王长顺心中极速盘算着这件事,却仍是决定先见了张冠柱他们再决定于是问道:“王子殿下,能否容小人先见小姐?”
      李元昊已在这极快的瞬间把整件事前后理清,于是开口大笑道:“我也想,可江小姐看不上我这小庙,不在我这里。你若能请得回来,元昊求贤若渴,爱才如命,敢不为她与二郎另置府邸相迎!”
      沈二郎听得更加糊涂,问道:“怎么一个个都跟我打哑迷,倒底怎么回事?”
      李元昊拍了拍沈二郎的肩头笑道:“你道这个把我们都折腾的团团转的入云龙是谁?是我那个神通广大算无遗策的嫂子寻夫来了!”
      沈二郎这才明白了过来,却还是难以置信,半晌才道:“烟波?!”而后连声音都发颤了问道:“那她现在在哪了?”
      李元昊见此笑道:“好了,现在她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怕她再走不成,咱们哥俩边喝我边跟你说!”而后又吩咐跟着沈二郎回来的亲随道:“都辛苦一路了,下去休息吧,吩咐厨房好生招待,别怠慢了贵客。”而后拉着沈二郎进了自己的房中。
      李元昊房中的酒是现成的只是让人添了一只酒碗,和一只现杀的鲜嫩羔羊便是。
      李元昊倒了两碗酒和沈二郎一道喝了才笑道:“我原也没想到这次的事,竟会是嫂子的手笔,因而一听到下面有人报,说城南发现了绑匪的消息,就带府里的亲随和一千士兵追了过去,双方动起手来,误伤了嫂子的几个手下,直到我看到侄女,那眉眼,一看就知道是你女儿。向你保证,我绝没让嫂子和侄女伤着,可这里面的事,又一时半会向嫂子解释不清,后来嫂子执意要走,我也不敢强留,到时你可得在嫂子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啊!”
      沈二郎没想到这回的事竟会是江烟波做下的,因而听到李元昊这般说,自己心中反觉歉意说道:“她这人就是没轻没重胡闹的厉害,给你添了这场大麻烦,我替她给你赔罪了,你大人大量,看在我的份上,就别跟她计较了。”言语中的回护之情昭然若揭。
      李元昊苦笑道:“你我是金兰结义之情,说这话岂不见外,再说嫂子足智多谋,胆大心细,实为女中豪杰,元昊佩服还来不及,哪敢怪罪。”至于他此刻心境复杂之中话中三味,却不是沈二郎所能体会得了的了。
      李元昊此刻心中有事,加上原本便已有独饮,因而未过多时,便有醺醺之意。
      沈二郎一来不知道李元昊先前喝了多少,二来心牵江烟波匆匆喝了几碗酒,吹了些羊肉便匆匆告辞而去,找王长顺寻问江烟波的下落去了。
      却说这王长顺也是倒霉,一行人也是在投过书后,嫌李元昊这边的动静不大,(她却未料到这封书信又到云州转了一大圈)问了王长顺是把书信投到了一个小军帐里,江烟波想想,辽国下层军士未必都识得回纥文字,未必会当回事,不知从下面的递上去的书信不知何时才能传到辽国高层人的手中,于是便让王长顺去二次前去投书,而且还要他这次找个能管事的大官投,王长顺一咬牙,索性真奔夷离堇的府上去了,好巧不巧正碰上那个在那里守株待兔的沈二郎,从他开始在那踩点的时候就被暗中的沈二郎给盯上了。这边王长顺的飞刀投书还没刚发出去,那边就被沈二郎给接着了。王长顺见事有不妙,刚想转身就跑,可他和沈二郎的武功差,那还哪里有得跑,刚跑两步就被沈二郎给点倒了。口中骂道:“就知道你这家伙,还得再来,再不老实点,老子活剥了你!”
      沈二郎这句说的是党项语,王长顺于党项话不是太懂,但连猜带蒙,也隐约想到,对方既然能到这里来等自己,那自是第一封信已然起到了做用。而江烟波所做的这一切,也无非是钓出沈二郎罢了,只是没想到沈二郎没先奔着匪道江烟波去,反是来这里等自己来了。于是大大方方的一笑说道:“沈公子,我家小姐想见你。”他说的却是汉话。
      沈二郎听他说的是汉话,稍一怔神,回想了他的飞刀手法和刚才转身逃跑的身法都是北方门派的,却对他家小姐是哪个一时无从猜起。而后看了飞刀上的那封信后,看和第一封都一样写着自己不认得的回纥文字,于是塞给别一个一识得回纥文的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那人如实的念了。
      沈二郎皱眉向王长顺问道:“这个入云龙也认得我?”
      王长顺笑道:“自然是沈公子旧识!沈公子随我前去一见便知。”
      王长顺自认提示的很清楚了了,可沈二郎这边却想岔了,自动的把她刚才说的小姐和入云龙想成了两个有关联的或父女或兄妹的旧识。再想自己以前号称浪里蛟,这人却自称入云龙,这是处心积虑要压自己一头了。因而也就尽想着那些自己得罪过有这等本事和能耐的人。那里会去想到江烟波的身上。
      而王长顺这边看在自己说过以后,沈二郎一不捆绑自己,二不点自己穴道控制自己。只是一路平静让自己随着他赶路,便以为沈二郎已然心中明了了,而又眼身边跟十来名李元昊的亲随,也不好再多说废话。却不知沈二郎一捆他,二不点他穴道却是因为自负,不把他那点功夫放在眼中。
      因而等沈二郎从李元昊这里出去寻了王长顺埋愿他为何不早说他家小姐就是江烟波时,王长顺眼都瞪真了说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不说除了她还有谁会吃饱撑着起个入云龙的名字跟你配对!再就说,你如果不是知道我了是小姐的人,为什么一路上一不捆我,二不点我穴道,不怕我跑了啊?”
      沈二郎斜了他一眼道:“就凭你,我让你先跑三十里,你跑得了吗?!”
      王长顺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半天才在心中暗道:我终于知道小姐那么通透的人,为什么总对你没把握了。因为你这思路压根不同于寻常人!
      沈二郎看他不说话,站在那里傻愣便忍不住催道:“烟波在哪,还不快带我去。”
      王长顺无奈的说道:“好吧!”
      王长顺带着沈二郎两人顺着记号一路来落雁峰,此时距李元昊攻山不过只有几日的功夫,因而地上被野兽啃剩的尸骨和满是血迹的破衣烂衫尽皆在,只把王长顺吓得心惊肉跳,又叫又喊:“张大哥,万老弟,石老弟,猴子兄弟,早早……”可空山寂寂又哪里有半个人影。当见到万成那柄断为两截的快刀时,更是料知祸事非浅。
      倒是沈二郎先前听李元昊说了这一战,知道江烟波和早早都没什么事,因而也没什么太担心的只是说道:“你只知道这里吗?听说他们都受了伤,早点找到也好医治。”
      王长顺见他半点都不担心的样子,更是在心中把他祖宗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顺着路一路往里找张冠柱他们留下的记好,好半天却沈二郎问道:“是这个吗?”
      王长顺跟过去一看,正是张冠柱留给自己的记号,不想自己没有找到,反是让沈二郎先给发现了,这才又收了心中的轻视之心佩服的说道:“就是这个,沈公子是怎么找到的?”
      沈二郎微微一哂道:“都是江湖人的小把戏罢了,你还真把我当公子哥儿了?赶紧走吧!”
      王长顺耸耸肩道:“是!姑爷!”
      而江烟波那日不得不抵足了心劲,更严重透支了体力,因此一安置到了此处,便一病不起。这日正烧的昏昏沉沉。
      依稀觉得自己带着沈二郎一同回了大宋,曹将军也对现了当日的诺言,给沈二郎请了一个正五品的宁元将军之职,而父亲也因招安有功,被朝庭升为了正五品的知州,一家人皆大欢喜,可是没过多久,爹爹便又开始嫌弃沈二郎只是个有职无权拿一份干饷的虚职了,待到几个妹妹都找了门当户对的好夫婿以后,她更成为人人嘲笑的对像了,更可怕的恶梦却是澜哥儿新科高中状元后,对他们夫妻更是不余遗力的打以报杀母之仇,终于在这日沈二郎又在受了澜哥儿的一场气后,扬言要再去找李元昊,江烟波死死的拉着沈二郎不放手,哭哭哀求道:“二郎,你现在是朝庭命官了,不能这样丢下我们母女这样一走了之,澜哥儿会杀了我们母女的。”可是沈二郎哪里理他,早带着另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共乘一骑抑长而去。剩下江烟波一个人倒在那里无力的哭诉:“二郎,别走,二郎,澜哥儿会杀我的。”
      当沈二郎和王长顺一跟寻至此处时,正见石井带着早早在外面玩。四人一打照面全都愣在了那里,沈二郎更是怔怔的看着早早不敢肯定这个红扑扑的小脸的女孩子是不是自己当初那个浑身上下都稚嫩的让自己不敢碰的小婴儿,最后还是早早扑了过来叫道:“爹爹!”
      沈二郎弯腰,一把把早早抱在了怀里,激动的说道:“乖女儿,好女儿,真是爹的女儿,一眼就认出了爹爹。”
      早早搂着沈二郎的脖子道:“如果不是爹爹把衣服换了,慧儿认的更快呢?”
      一句话听得沈二郎满头问号,不由得松了紧抱着早早的手臂,所她放在地上问道:“什么爹爹把衣服换了?你不是早早?”
      早早歪着头说:“娘的画上,你穿的就不是这样的衣服啊!早早是娘给取的名字,沈慧是爹给取的名字,所以在娘跟前就用早早的名字,在爹的面前就要用沈慧的名字,这样爹爹才会喜欢慧儿嘛!”
      沈二郎一头的雾水更浓了道:“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娘呢?”
      早早指着远处的一个快塌掉的破屋子说道:“娘在睡觉!”
      沈二郎丢下早早奔了过去。
      早早眼中泪珠滚滚而下,扯着石井抽泣道:“石叔叔,是早早不乖,还是早早太笨?爹爹为什么不喜欢早早啊?”
      石井手忙脚乱的给早早抹去了眼泪,语无伦次的哄道:“不会,不会,爹爹妈妈都很爱自己的小孩子的,早早又这么乖,这么听话,你爹爹怎么会不喜欢你呢,爹爹很喜欢早早的,可是爹爹也想娘啊,爹爹已经抱过了早早,所以要去看看娘嘛!”
      早早哦了一声,这才收泪。
      却说沈二郎一进屋,见江烟波躺在黑暗冰冷湿潮的土屋里,蓬头污面之下,一张憔悴的小脸烧的通红,微颦的细眉,一双干裂皮的嘴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二郎,别走,二郎,澜哥儿会杀我的,二郎,别走。”
      沈二郎心中一酸,几欲落下泪来,伸手抚在她的脸上,立时觉出她的脸烫的惊人,慌忙叫道:“烟波,醒醒,烟波,我在这儿!烟波,烟波!”
      江烟波烧的迷迷糊糊间勉力睁看眼,看到他口齿不清的说了句:“二郎,别丢下我!”便又闭上了眼。而后无论沈二郎再怎么叫她也不应声了。
      沈二郎伸手在她被中一探,立时发觉她身上了衣服都被汗水塌湿了,心下也自慌了,连叫了几声,江烟波只是不睁眼。心下又急又怒,出来便要寻她身过的人。
      却见外面进来一个身材高大,脸孔白皙的年轻人,立时怒道:“她病成这个样子,都没人管吗?有没有人请大夫,你们倒好,一个溜得比一个远。”
      那年轻人听了也未如何,只是低了一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药碗,低声道:“当家的,这深山野地的,哪请大夫去,前天夫人的病还轻些的时候,自己开了药方,万大哥替她抓了药……”
      沈二郎不等他说完,便又怒道:“胡闹,她哪给人看过病!”而后低下头去对江烟波柔声说道:“烟波起来,我带你去看大夫。”
      却听那年轻人立时阻道:“当家的,使不得,这里离周城镇都是极远,最近的甘州也有两日的路程,路上若再受了风,对身子更是不好不说,而且夫人前日得罪了李元昊。”
      沈二郎眼中两道冷光射过去,冷声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从哪来跟我滚哪去,再不走,小心我剑下无情。”
      说罢便去揭江烟波身上的被子,那年轻人见此只得无奈的退了出去,对着门外另外几人一摇头。
      江烟波身上是已经塌湿的中衣,这一揭被更觉身上寒冷,也不睁眼,只是呓语道:“冷,好冷。”
      沈二郎一边给她穿衣一边柔声哄道:“我们去看大夫,看了大夫就不冷了。”
      而后便背了江烟波出得门见来,向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早早说道:“早早,娘病了,咱们一起跟娘去找大夫。那个年轻人见此,也立时抱了早早紧跟着沈二郎而去。万成石井王长顺几番商议之后,江烟波病的迷迷糊糊,而就连猴子进去也碰了个大钉子,别的人又有谁敢拦,只得也跟着走了。而三个回纥士兵却不愿投降事敌,情愿就此老死山野间,人各有志,万成石井也不好勉强,于是就此做别。
      几个人赶上后,石井对那个年轻人说道:“猴子哥,你还有伤在身,还是我来抱早早吧!”
      沈二郎一侧脸,在猴子脸上好一番细看,却没看出当年的模样,不由得嘿了一声道:“好嘛,猴崽子长得比我还高了,声音也不一样了,我都没认出来。”
      猴子无奈的笑了笑道:“当家的,除了我这么叫你之当,还有别人这么叫你吗?”
      沈二郎皱了皱眉道:“君山的人以前都这么叫我的!”
      沈二郎背上的江烟波动了动,沈二郎忙问:“烟波,怎么了?”
      江烟波有气无力的说了个:“冷。”
      沈二郎柔声道:“那烟波你先下来,我把我的衣服给你。”
      江烟波哼哼两声以示抗议,却把手搂的更紧了。
      沈二郎也只得随她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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