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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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波兰温度清凉适宜。
索罗诺尔到来的季节正是它景色最美的季节，也是白天最长的时间段。圣十字省的地势较高，不到四点天边便透出朦胧的亮光。鸡鹰清脆低鸣，张开翅膀飞向阔叶林，勤奋的带给早起的鸟儿们恐怖阴影去了。
索罗诺尔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漆黑的凯夫拉战衣如同一堵墙，挡住了她整个视线。她动了动脑袋，看清了蝙蝠战衣肩窝的花纹。她又低头瞅向被手掌一把抓到的布料。
呈坐姿睡着的索罗诺尔头枕布鲁斯的肩窝，蝙蝠斗篷覆盖了她大半个身。
记忆布料的防风性和隔热性很不错，不然很难支撑连布鲁斯带装甲衣的二百来斤在半空滑翔。蝙蝠斗篷盖在身上足以抵抗夏日夜晚的低温。
下半夜放哨的布鲁斯，依旧维持眺望星空的坐姿。他蜷缩的单腿作为护栏，撑住索罗诺尔的重心，保证她不会在睡梦中掉下越野车顶。
“你可以再睡会。”布鲁斯收回拦在索罗诺尔另一侧的手臂，斗篷随他的动作从她身侧滑落：“时间还早。”
“你这么对着天空发呆了一晚上？”索罗诺尔以顽劣掩饰羞意，她竖起手指戳着枕了一夜的肩膀，“你该叫醒我的。”
布鲁斯让了一下，血液不流通的麻木令他动作比平日迟缓。
他看向巴基所在的帐篷，道：“一夜未眠的不止我。我们中总该有个人保持状态。”
索罗诺尔的羞涩通常只有短短一瞬间，她立刻整理好心绪。
“换成你显然比我更有意义。”掀开蝙蝠斗篷，她坐正身体夸赞道：“身材不错，绅士。我竟然在你戴面具时感受到你潜藏的温柔，真不可思议。”
布鲁斯把索罗诺尔的嘴硬当成道谢：“不用谢。”
被布鲁斯不按套路出牌噎住的索罗诺尔，跳下越野车顶，透过车窗看望人质。一副认真工作的专业态度。
一整天没有补充水分的卡尔波夫嘴唇干裂，经过暴力对待的他，睡得昏昏沉沉。巴基发泄性的拳头颇具威力，他掌握了分寸。在不令卡尔波夫重伤的前提下，极大的削减了他的反抗能力。
“好吧，既然我们三个不需要休息了。我去叫孩子们起来。”索罗诺尔拍拍手，“他们可以在车上补眠，争取尽快抵达安全的范围。”
布鲁斯没回应索罗诺尔的新话题，他勾起嘴角注视她。
索罗诺尔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匆匆留下一句道谢，一头钻进了孩子们住的帐篷。她抱起两个困倦的小家伙放进车里。装甲越野车宽大的内室，足以让两个体型瘦弱的孩子并排坐在副驾驶。
巴基掀开帐篷走了出来，几分钟就把两个帐篷拆叠成卷。
布鲁斯则处理掉露营的痕迹。
三个人各司其职，不到十分钟便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巴基负责开车，他不光是这里唯一制定撤退路线的人，同样是不适合看守卡尔波夫的人。
索罗诺尔和布鲁斯一左一右的把卡尔波夫夹在中间。
巴基改变撤离方向，由南向东，穿过圣十字省开进临近异国的喀尔巴阡山省。
连绵起伏的山路蜿蜒，极考验司机的车技。装甲越野车进入喀尔巴阡山脉后，人烟更为稀少。波兰的人口主要聚集地在北方，沿着河流两岸分布。
繁密的绿色树丛和繁多的野生动物生活在这片自然山脉。车窗外掠过的景色，令副驾驶的两个孩子目不暇接。他们的警惕心一天比一天少，哪怕布鲁斯的面具、巴基的合金手臂带给他们恐惧，但他们更害怕囚禁他们的地下基地。
车程中，皮特罗稍微透露了他们的事，旺达和他是仅差十二分钟出生的双胞胎。他们的父母死于战乱的误伤。
经过最后一个波兰的城市边缘，索罗诺尔征求两个孩子的意见：“再继续下去就是乌克兰，你们还能反悔，如果被送去别国的福利院，语言不通的你们很难被领养。你们在这里下车，我会给你们准备一笔钱。”
双胞胎对视一眼，旺达扒着副驾驶的靠背，回过身看着后座的布鲁斯和索罗诺尔。皮特罗扒住她的肩膀防止她摔倒。
“请让我们跟着你们。”代表双胞胎发言的旺达坚持道：“我们想变得像你们一样强。”
聪明的小旺达明白，他们对于大人们来说是累赘。
但双胞胎单纯的认知中，认为跟随强大的人就能变成强大的人。流浪儿出身的索罗诺尔对待他们的态度很温和，这令双胞胎有了提出请求的勇气。
“为什么？”
旺达眼神发亮的盯着布鲁斯，回答道：“如果我们有力量，当炸.弹穿过天花板时，我们就能救下父母。”
皮特罗接下去：“第一个炸.弹让我们失去了父母，第二个炸.弹穿过地板，落在我们的眼前。我们躲在床下，看着随时会爆炸的它。它上面写着，斯塔克重工。”
布鲁斯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过度否定会让敏感的双胞胎留下心灵阴影，布鲁斯并未立即纠正他们的看法。但他从皮特罗的叙述中听出了仇恨，这不是蝙蝠侠的风格。
“先让他们跟着。如果现在他们离开，后面的尾巴很有可能找上他们。”说着，巴基打开了车载音响。
索罗诺尔：“你有什么好主意？”
巴基看向后视镜里的布鲁斯：“俄罗斯和种花兔国有韦恩集团的分部，希望他们能帮上忙。”
逐渐激昂的音乐声结束了这次讨论。
想到一起的索罗诺尔和布鲁斯对视一眼，有些沉重。
……
中午，巴基跟随一辆货车穿过了边境线。
乌克兰与波兰、俄罗斯、白俄罗斯接壤。国内部分地区局势动荡，频频发生武装份子导致的暴力冲突。是许多受雇与东欧各国的雇佣兵，除了非洲以外最热门的出差地点。
波兰对乌克兰来的货车检查严格，但对于波兰本国出发的车辆，则没有过多检查。
巴基与神盾局并未正面碰撞过，神盾局的资料库也没有九头蛇刻意隐瞒的终极战士。零星分布各地的九头蛇没资格命令军方设下卡哨仔细检查，而有资格这么做的神盾局，也不清楚冬日战士的行事作风。
有了足够的经费，巴基考虑的非常周全。黑客迈尔斯帮助他伪造了全套手续，他使用的所有证件全部能从网络查询出来，真实有效。
这就导致，一行人开车装甲越野车轻易的通过了卡哨。
有个大兵甚至超看起来超酷的越野车吹了声口哨。
越野车后排，索罗诺尔充分运用女性的优势，看似妩媚实则使劲的捂住了卡尔波夫的嘴。她跪坐在卡尔波夫身上，挡住检查车辆的边防兵的视线。
不想摘掉面具的布鲁斯提前下了车，等通过卡哨后他又回到了车里。卡哨只能拦住公路来往的车辆，却拦不住徒步的人。
重新被两人夹在中间的卡尔波夫，再次错失了一次逃生的机会。
哪怕再训练有素，他的情绪也开始失去控制。他知道乌克兰是怎样混乱的国度，换句话说他死在这里，恐怕都没有人会深入的调查。
刚客串完热情女郎的索罗诺尔，被卡尔波夫狠狠瞪着。
她耸了耸肩，拿出胶带重新封住了卡尔波夫的嘴：“我觉得你想咬我一口。说实话，我也讨厌这么做，但那群大兵们喜欢看到这一幕。”
巴基大笑着看向双胞胎：“那你要感谢双胞胎，不然他们会检查的更仔细。”
“你是说他们把我们当成了一家出游？”
索罗诺尔顿时露出绝望的表情。卡尔波夫比她更绝望，作为军官，他只想去狠狠踢那群大兵的屁股。
布鲁斯同情的轻拍索罗诺尔的肩膀：“往好了想，或许他们认为是女儿和父亲。”
“倒回去！我要和他们聊聊！”
……
傍晚，一行人来到了哈尔科夫州的公路旅馆。
哈尔科夫州紧邻俄罗斯，整个白天巴基横穿了整个国度。巴基预留一天半穿越乌克兰。越野车绕过武装份子的势力范围需要多花一点时间，即使他们不惧怕暴徒，但也会透露他们的行踪。
巴基熟练地用当地语言与中年老板交流，索罗诺尔听不懂这种语言。
手臂有纹身的旅店老板是莫尔多瓦族，他穿着颇具特色的民族服饰。对被捆绑的卡尔波夫视而不见。巴基递给了老板一大笔现金，他热情的为一行人领路，带他们来到旅馆最后面的一小片住宅。
这片区域和前面崭新的房屋不同，是公路旅馆扩建时遗留下来的几间房。很少有人喜欢花同样的钱住旧房子，因此今天索罗诺尔一行人，是这里唯一的住户。
老板给了巴基两把钥匙，数着钞票离开了。
索罗诺尔打开房门，迎面而来一阵腐旧的霉味。几间本该是独立的房间被连成一片，布置成不伦不类的套间。可见老板曾尝试拯救老房子，但他不舍得花钱。
一行人进了套间，兴奋了一整天的双胞胎打着哈欠，乖巧的找了间卧室走进去。
早熟的双胞胎隐约意识到，有些事情他们最好不要去好奇。
索罗诺尔打开电视，坐进沙发。沙发的弹簧有几根断了，她一下陷进了沙发深处：“你不担心他出卖你？”
巴基和布鲁斯都很镇定，只有她一脸莫名。
索罗诺尔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恍然道：“只有我不会这里的语言？”比起布鲁斯和巴基，她才是个无害的普通人。
“短时间他不会。”巴基坐进另外一个沙发，把战术背包扔向面前的木桌：“他和当地的武装分子有联系，他习惯这种事了。”
背包里的速食罐头叮咣作响。
“巴恩斯给了他一个好价格。”布鲁斯也解释道：“他认为巴恩斯是和他们同样的人。”
“他们？”
“一些驻扎在附近的武装者。”
布鲁斯指了指电视正在播放的画面，里面有几个索罗诺尔读过资料的熟面孔。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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