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0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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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波夫的语速极快。
“生锈的，”卡尔波夫咬字清晰的吐出第二个俄语词，他旁边的布鲁斯一拳锤击他的胃口。忍下呕吐欲，他如同不顾一切想要翻盘的赌徒，继续道：“十七——”
早有准备的布鲁斯接了个上勾拳，漆黑的蝙蝠斗篷随他的动作飞扬。
他清楚怎么令人失去说话的能力。
卡尔波夫模糊不清的“黎明”，被他吞回喉咙。不等他回过神，布鲁斯又一手刀切向他的大动脉。顿时，赌徒心态爆棚的九头蛇军官昏了过去。
巴基出现到卡尔波夫昏迷，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两个孩子根本没反应过来，眼神还黏在烤兔肉上呢。
索罗诺尔刚顺树枝的曲折让粗陋烤架转两了圈，她抬头看向默契的巴基和布鲁斯，好奇道：“打猎时你们遇到了？巴基，你还好吧？”
脸色苍白的巴基甩了甩脑袋，发泄性的低吼一声。他几步冲到卡尔波夫面前，一把提起昏过去的军官，重击了一拳后卸掉了对方的下巴。
皮特罗和旺达躲到索罗诺尔身后。
安抚了两个小家伙，索罗诺尔又问了一遍：“巴基，你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席地坐到卡尔波夫另一侧，巴基卸掉战术背包，取出里面的肉罐头递过去：“我要和他谈谈，在这里。”
生存刀撬开罐头盖，索罗诺尔将汤汁半固体状的肉罐头放到火堆旁。
“你急躁了。”布鲁斯重新坐下来，他和巴基把昏迷的卡尔波夫夹在中间，劝诫道：“这容易令你进入陷阱。你知道，你最好不要与他接触。”
巴基低头拨弄火堆，他的合金手掌穿过了跳跃的火焰。
皮特罗与旺达两个感知灵敏的孩子，自觉地远离浑身撒发着危险气场的巴基。
索罗诺尔把加热过的肉罐头递给两个孩子，告诉他们可以离远点去吃东西，向布鲁斯道：“我倒能理解巴基，换成我只会比他更着急。何况一直击昏卡尔波夫不是办法，要是造成脑损伤忘掉了关键，就乐子大了。”
“我只是建议。”
布鲁斯单手压制住卡尔波夫的动脉，确认他是否还在昏迷。他赞同审讯卡尔波夫，只是不太希望巴基冒险的参与其中。毕竟随时能被重启的巴基，是个优秀的战士。
但布鲁斯尊重巴基的最终选择。
索罗诺尔看出布鲁斯并未坚持，她发挥缓冲剂的作用，轻松道：“我相信卡尔波夫没有机会。这是巴基的事，他不在场太奇怪了不是吗？”
巴基肯定道：“我会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布鲁斯认可的点头，他只是防患于未然。作为体能还属于普通人类范畴的超级英雄，他每次行动前，总会思考各个方面的利弊，做出完善的行动计划。
“那就决定了。”最弱的索罗诺尔却是三人中的决策者，她拍板道：“蝙蝠老爷，麻烦你和巴基去让卡尔波夫开口，我留在这。”
虽然三个人都是独立行动的好手。
但团队合作并非只看战斗力。如果不想互相拖后腿，除了商量来以外，总要有个最终的发声者。被另外两人信任的索罗诺尔，充当了这个角色。
布鲁斯顺索罗诺尔的视线望向腮帮鼓胀的两个孩子，神色温和了些许：“好，你留下照顾他们。”
“巴基，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先去俄罗斯。”巴基的退路安排周到，他简练的解释道：“短时间内不适合再行动。接下来再去种花兔国，那里明面上禁枪，危险性低很多。”
被神盾局咬了一口的九头蛇，近期肯定会疯狂报复。
它的主要势力范围自德意志辐射，东欧是它的大本营。而种花兔国有影武者联盟和满大人两大地下组织，政.府又把控严格，九头蛇很难在这种近乎饱和的势力中，分得一大块蛋糕。
若只派出零星的特战部队，面对索罗诺尔三人完全没用。可能都搜索不到三人的踪迹。
要知道，布鲁斯和巴基都是反追踪专家。
这次布鲁斯下手很重，几分钟过去了卡尔波夫都没苏醒的迹象。索罗诺尔制止了两个小家伙只吃肉食的错误举动，将软化后的单兵干粮递给他们。
皮特罗一直有留心偷听，他问道：“需要我们躲开吗？”
“他们会离开的。”扑灭火堆，索罗诺尔翻了翻巴基带来的战术背包，没发现里面有露营的装备：“先生们，是时候行动了，基地车在哪？”
巴基指了个方向，扔给她一把黑色的电子钥匙。
布鲁斯提起卡尔波夫，向不容易传出回音的山坡背面走去。
索罗诺尔轻拍巴基的肩膀，笑颜灿烂：“不管他交代了什么，总归是个变好的开始，对么？”
巴基回以一个微笑，几步跟上布鲁斯。
巴基准备的交通工具很符合他的风格，是一辆加固过的装甲越野。虎头虎脑的越野车虽不符合低调伪装的特性，但马力和空间都足够，足以装下四大两小的六个人。
越野车的后备箱有汽油和两个帐篷。皮特罗和旺达的主动帮忙，三个人在避风的平地扎好了深绿色的三角帐篷。
帐篷刚一扎好，两个孩子就钻进去睡了。
躺进越野车的索罗诺尔放倒靠背，为两个小家伙守夜。她没再堆出火塘，巴基停车的位置不适合生火。没有有利的地形，夜晚的火光极容易被直升机等高空侦查工具发现。
无人区的星空很干净，闪烁的星光交汇成一条稀疏的河流。
直到凌晨，布鲁斯和巴基才带回了鼻青脸肿的卡尔波夫。
卡尔波夫嘴被封住了，可见他还未放弃翻盘的希望。就算身为敌人，他也是个有骨气的军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求饶过。
“他留在车里，我来看着他。”
索罗诺尔指向那顶没人住的空帐篷，示意耗费体力与卡尔波夫斗智斗勇的两个人，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布鲁斯把四肢都被捆绑的卡尔波夫塞进了越野车后排。
……
半个小时后。
本该在帐篷里休息的布鲁斯，敲了敲越野车的车窗。头顶树梢里的鸡鹰看了一眼他，又把脑袋埋回翅膀里。
闭眼假寐的索罗诺尔打开了车门：“睡不着？”
她放哨的方式很适合光线暗淡的夜晚，还能锻炼新得来的能力。她对新能力有了一些想法，具体还要等解决巴基的问题后，找个实验室分析一下。
布鲁斯搭住车门：“我想他需要独处。”
“我猜是你不习惯看着男人的侧脸入睡，毕竟大把的超模排队想与你约会。”
索罗诺尔余光扫过后视镜，警醒的卡尔波夫已经醒了过来。她收起叠在仪表台上的双腿，从布鲁斯的臂下钻出越野车。
很是无奈的布鲁斯顺势关上车门：“你在暗示我，西尔维娅和你一样，我该给你机会？”
“虽然我对你千里奔袭寻来的真诚很感动，但我还是要拒绝。”
比不正经，索罗诺尔很难与哥谭市的花花大少分出个胜负。但穿上蝙蝠战衣的布鲁斯像背负上沉重的责任，戴着面具的他很难做出更为鲜活夸张的神情。
哪怕再荒唐的事，他作为韦恩集团大少爷的时候都做过——
像往水池里的□□份子脸上扔支票。
“其实，我有时会想你活的真累。”见布鲁斯沉默，索罗诺尔踮脚弹了下他面具的蝙蝠耳：“就像明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会被误会讨厌。为什么不选择更轻松的活法？赛车、宴会、美人，你轻易能拥有另外一个肆意的人生。”
布鲁斯右臂伸出斗篷扶住索罗诺尔的侧腰，纠正道：“我都有，不是吗？”
索罗诺尔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拖长鼻音道：“嗯——哼。”
布鲁斯又给出一个理由：“如果我不站出来，你打算与谁合作。”
“但你出现了，尽管压抑得让我感觉我可能欠了你一大笔钱。”索罗诺尔搭住布鲁斯肩膀，满脸认真：“我又想了想，你这样总比狂笑之蝠顺眼。”
“你要怎么安排两个孩子？”
深刻体会过索罗诺尔本性的布鲁斯，明智的转移到另一个她关心的话题。
“总不能把随便送进不知根底的孤儿院吧，一直带着他们也不可能。等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先问问他们的打算。”索罗诺尔指了指车顶：“来搭把手。”
布鲁斯扶住索罗诺尔的腰和胯骨，托了她一把。
索罗诺尔借力跃上车顶，找了个位置坐好：“那两个小鬼挺聪明的，你要上来吗？”
布鲁斯一脚蹬向越野车胎，抓住越野车顶部的灯架，翻身坐到了索罗诺尔旁边。他的斗篷差点罩住了她，“巴恩斯熟悉俄罗斯，他或许能有办法。”
负责冬日战士计划的卡尔波夫毕竟是个前苏联军官，因此作为首个被成功制造出的冬兵巴基，起初执行任务的范围就在俄罗斯。
索罗诺尔点了点头。
布鲁斯并排和索罗诺尔坐在越野车顶部，一时间陷入静谧。
并拢双腿，索罗诺尔向后仰头舒展全身，她看着星空与布鲁斯的后背，突然道：“小时候我们有过个梦想，长大后存钱买一辆房车，一路开到非洲的草原看星星。”
布鲁斯侧过身，看向索罗诺尔。
“我打赌随便找十个人中九个都这么想过，那时候我却觉得好难！”装模作样的皱了皱鼻，索罗诺尔直起身，冲旁边的布鲁斯笑：“现在却很容易达成。即使这样，星空还是一样的吸引人，我很享受它。”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总归生活还有吸引人的地方。
布鲁斯凝视索罗诺尔的重瞳。它并不难看。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06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