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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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伤害其他人时，你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布鲁斯摁住索罗诺尔的肩膀，低声道：“你和我都不知道有些举动将惹怒谁，我们都不了解这里。索罗诺尔，我相信你没那么坏。”
做好战斗准备的索罗诺尔，惊愕的抬起头。
“我做过流浪汉，也做过偷渡客。在西藏，我因为偷盗而入狱。”布鲁斯摁住索罗诺尔的双肩，他的眼睛明亮且清澈：“我对你们并不是一无所知。我知道饥饿的感觉，但这不是我放纵欲.望的理由。有的原则维持起来很难，破坏却很容易。”
突然想起第一次偷面包的经历。索罗诺尔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但她对于正义和公理的信任，永远的留在了那一年。
索罗诺尔仰望逆光伫立的高大男人，她卸下防备，放松肌肉。她缓缓地吐尽肺部的浊气。
不劳而获的贪欲是永远无法满足的。索罗诺尔曾以为她曾在□□中维持了本性。可教育贾斯汀的办法很多，她下意识选择了对她最有利的一种。
“在哥谭市，你没有趁机想要除掉蝙蝠侠。在纽约市，你可以不跟过来，但你选择了一同跟来。”布鲁斯扬眉，没打发蜡也没穿西装或蝙蝠战衣的他，发丝垂落到脸颊，看起来比平时更年轻。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青年人扛起了哥谭市的黑暗面。
布鲁斯放开索罗诺尔，并让开离开的道路：“你想让我相信，你和法尔科内他们不一样。我可以不必把你送进黑门监狱或阿卡姆疯人院。”
索罗诺尔看了眼离开的道路，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在试图取得我的信任。我想我应该让步，至少给你自由行动的信任。”索罗诺尔分不清布鲁斯情绪的真假，他是个大演说家。他的神情逐渐从严峻到温和，他以磁性的嗓音，在擦身而过时在她耳边呢喃：“我在尝试相信你。”
即使认识到不妥，索罗诺尔也不可能向布鲁斯坦诚认错，就像有逃生机会的罪犯永远不会对警察敞开心扉。
索罗诺尔挡住布鲁斯的路：“有些时候，人们也会看走眼。”
“我猜你能暂时改变行事方法，至少在这里。”布鲁斯推开索罗诺尔向屋里走去，走到楼梯中央，他一拍额头回过身，带着笑意道：“还有，需要用音乐挣小费的时候，我一般会钢琴独奏。我的选择里，没有吉他。”
“我敢肯定有人说过，你这种公子哥真是惹人厌恶。”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瞪着笑意更为明显的布鲁斯好一会，索罗诺尔挫败的耷下肩膀。她跟上他的脚步，妥协道：“好吧，你在说服我，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说过两个次元会融合。”布鲁斯坐到电脑前，他调出这几天的成果：“就像现在哥谭市民也知道纽约的奥斯本集团。实际上这很危险。”
索罗诺尔靠着椅背，一目十行的浏览布鲁斯调查的资料。
在托尼提到纳粹的海德拉部门时，布鲁斯已经上了心。他认真调查了这个以神话生物九头蛇为名的组织，却只有零星的消息。
哪怕历史资料一致认为海德拉已毁灭，布鲁斯依旧觉得不对劲。
“这个世界上潜藏着许多更危险的东西，像一直窥探并尝试毁灭哥谭的影武者联盟。”布鲁斯考虑的很长远：“如果不能阻止它们的融合，至少也应该清楚未来对手的底细。现在，处于暗处的我们还存在一定优势。我需要一个优秀的向导。”
索罗诺尔按压太阳穴，呢喃道：“Brrr，你这是向一个哥谭罪犯提出组队邀请。还特地提醒了以后将面临比她更凶悍的异次元罪犯组织，和无尽的危险。”
布鲁斯幽默的肯定：“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改变人生的机会？你该怎么做？”
“我不是蝙蝠助手或者蝙蝠女，我不是正义的化身。”索罗诺尔舔了舔牙龈，打着预防针，继续道：“如果你要雇佣我，需要按照我的方式来。我是个贪婪的女孩，从不做亏本的生意，那或许将让你感到不适。”
布鲁斯转过身，凝视背后慵懒靠墙的索罗诺尔：“那就尽量在那之前结束掉这一切。”
“恐怕很难。”索罗诺尔歪头：“这个次元的危险超出你的想象。”
“我有所准备。”布鲁斯轻点液晶屏上的骷髅标志，它章鱼般的脚爪红得滴血。九头蛇的标志映红了他的脸，他的声音轻微且坚定：“从一开始。”
不等索罗诺尔回话，布鲁斯凝视她，道：“你呢？是什么令你决定去冒险，你想要什么？”
“为了早点结束这种生活。我想找个地方做个全身检查，更靠谱的那种。”索罗诺尔拔出随身携带的疯狗突击刀，再手掌转了个圈，又插回刀鞘：“当然，遇到极端的危险，我随时可能丢下你独自逃生。”
“我有所准备。”
……
几天后。
悬挂电视里播放托尼.斯塔克被恐怖分子袭击并绑架的新闻，金发的女记者处于阿富汗库纳尔省的沙漠前线，在她背后是紧张调动的白头鹰国军方，以及刚刚巡逻归来降落的武装直升机。全副武装的士兵跳下直升机，向长官敬礼汇报。
“目前还没有任何组织对托尼.斯塔克先生的绑架案发声，我们很难相信他可能会遇难。根据现场痕迹，军方判断恐怖组织用斯塔克重工生产的武器，炸毁了托尼乘坐的轮式装甲车。”战地记者的语速极快：“不得不说这是个嘲讽的事实……”
布鲁克林郊区的仓库。
布鲁斯调低了电视的音量，放下手里的压力枪。在他面前，一身还未涂装的凯夫拉纤维战衣，已能看出雏形。
几个LED灯泡环绕着简陋的工作台，无死角的照耀这件颇有科技含量的装甲衣。它的结构十分符合人体工程学，腹部还有八块腹肌般的分区。如果不是看到成品，很难相信它能在如此简陋的工作台上制作出来。
布鲁斯把另一个工作台桌面的零碎装置，依次放进原色装甲衣的腰带里。
看电视的索罗诺尔，把刚完成的干扰器和钩抓枪丢给布鲁斯：“钩抓枪我组装时稍微借鉴了彼得的蛛丝发射器的原理，缩小了体积。可惜我没找到绿恶魔生物缆，不然或许你可以借用蜘蛛侠这个名号。另外是我制作的干扰器。”
布鲁斯收好两件装备，拿出黑颜色的喷漆瓶：“你制作的？”
显然布鲁斯没有记错，索罗诺尔只是个动物学家，她又不是物理科学家。她边听着托尼被绑架后的最新搜救进展，边解释道：“我只是以前记下了图纸，我的动手能力还可以。它能短暂的屏蔽监控设备，超负荷可以干扰一些小型电子设备，不过之后它就会‘嘭’掉。”
“你刚见过奥巴代亚。”布鲁斯带上口罩，开始为新的蝙蝠战衣涂装：“觉得怎么样？”
奥巴代亚是索罗诺尔的交易对象，他为她提供了新鲜的凯夫拉纤维、稀有金属和一些难以搞到的精准零件。通常能够制作出武器的车工零件，也属于国家的管制品。
奥巴代亚是个夜晚特别显眼的强壮光头，但人们更在意他另外的身份——
斯塔克重工的执行长和首席外交。
几年来，奥巴代亚都在为性格自我的托尼善后，对外进行各种公关活动，售卖托尼新发明的武器产品。有着托尼这般任性的董事长，斯塔克重工能够和官方军队建立良好合作，CEO奥巴代亚起码要占一小半的功劳。
“老狐狸。”索罗诺尔上下抛接着另外的球型干扰器，斟酌回答道：“像我曾经乌鸦嘴的那样，斯塔克工业不像它展现给外界的那么友好和守法。奥巴代亚的眼神我很熟悉，它叫做‘野心’，我和他做了个交易。”
布鲁斯毫无意外，做这个决定前，索罗诺尔曾告知过他。从金融周刊看到奥巴代亚的个人专访，他又想起了这个人：“他让你做什么？”
“我用□□的身份接触的他，这能让他安心。我没有充足的美元购买材料，所以他要求我替他做一件事。我猜，那只是他的试探。”索罗诺尔走到布鲁斯身边，打量大半个涂装都变得黑漆漆的蝙蝠战衣：“他让我探听老对手贾斯汀.汉默的武器研发进度，包括他们最新的设计，响尾蛇导弹。”
布鲁斯挑起眉毛：“你照做了。”
“奥巴代亚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况且导弹的设计图纸还是半成品。”索罗诺尔摇了摇手机：“我拍的很模糊，不过没忘记替照片美图，他一定会谅解我的。毕竟我只是个没有知识的盗贼，我突破不了汉默工业的电子防火墙。我想，这次试探之后，他真正想要运用我时，会替我考虑这点。”
也就是说，索罗诺尔用几张模糊的半成品设计图，换来了一身蝙蝠战衣原材料和一些足够武装两人的小装备。
布鲁斯乐于看到一个没有底线的无良军火商被坑，但让他更愉快的是，索罗诺尔的行动方式开始变得内敛。
比如这次，索罗诺尔提前告知了布鲁斯她的主意，并且没有额外盗取其他军火的设计图纸。
布鲁斯微扬嘴角，反问道：“你确定他还会找你？”
“他真正的目标，肯定不是一直被斯塔克工业压制的手下败将。”索罗诺尔随手拿起一枚蝙蝠镖，在指尖转起来。她笑得眉眼皆弯：“我猜托尼.斯塔克被绑架的事，少不了奥巴代亚的手笔。他肯定还有B计划。”
布鲁斯瞧着索罗诺尔得意的翘尾巴，扬起眉：“可你们的交易被其他人追踪了。”
索罗诺尔顿时不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03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