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重明鸟》轩辕煦

33、【033】

　　琼斯意外道：“他是我的兄弟。”他简单介绍：“我退伍回来后继承了这家店，他则更喜欢和年轻的孩子们相处。”

　　如同托尼暗示的那样，主要售卖二战时期纪念物的老旧店铺，不能创造多少利益。恐怕店铺一个月的收入，还不如托尼吃一顿饭。

　　大兵琼斯维持的是一种“美国队长罗杰斯”的精神。

　　要不是有斯塔克重工的支持，这家店早就没办法在寸土寸金的曼哈顿区经营了。

　　陪琼斯聊了许久，布鲁斯充分向索罗诺尔展示了，男人套取情报的方式。短时间内布鲁斯陪琼斯说的话，比跟索罗诺尔几个星期说的话加起来还要多。

　　走出店铺后，索罗诺尔不禁向着落日的余晖伸了个懒腰，问道：“现在呢？韦恩财团的大少爷，身无分文的我们应该住哪？”

　　“布鲁克林别墅区。”

　　索罗诺尔跟在布鲁斯身后，走向环境脏乱的巷口。她当然不怕这种环境中讨生活的流浪汉，哪怕穿着不方便的高跟鞋，她也能一个打十个。更别说，哥谭市的黑暗骑士还走在她前面。

　　索罗诺尔必须承认，没打扮成黑蝙蝠的布鲁斯，是颇具绅士风度的男性：“我敢肯定，产权的姓氏不再是韦恩。你那是非法入侵。”

　　“我经常这么做。”布鲁斯勾起一个雅痞的微笑：“特别是对待你的工友时。”

　　帮派份子索罗诺尔，安静的瞪着死鱼眼：“真希望哪天，我能有足够的武力封住你的嘴。”

　　“我的私人医生，认为我的身体机能将在五十六岁进入下滑期。”虽然比不上纽约市的花花公子托尼，哥谭市著名的韦恩大少爷，嘴巴同样不饶人。走进和精英打扮的两人格格不入的巷子深处，布鲁斯转身，问道：“你都携带了什么？”

　　“一干二净，穷到家了。”迎着布鲁斯笃定的目光，索罗诺尔叹了口气。她掀起西装裙，露出大腿呢绒绑带的一角：“只有突击刀和几管药剂。”

　　布鲁斯挑眉重复：“几管特殊药剂？包括配方？”

　　“奥斯本集团的药剂。”索罗诺尔一脸不舍：“绝版药剂，绝对不可能出售。嘿，要是筹集资金，你又能拿出什么。”

　　“韦恩集团的地下交易清单。包括两年前你在一个常务理事手里，高价购买了一套用于提纯的高端设备。”布鲁斯不顾脏污，双臂环胸靠向旁边的墙体。他仿佛身披蝙蝠战衣，随着诉说一条条韦恩集团暗中的交易记录，一种被透视的压力弥漫开来：“当然，我掌握的只有韦恩集团的交易记录。或许我可以猜猜你的实验室里还缺什么？”

　　韦恩集团是哥谭市最大的实验器械生产商，它出产的设备优质精良。身处哥谭市，作为被其他帮派封锁的信鸽，最好也是最近的采购对象，也只有韦恩集团了。

　　索罗诺尔没想到布鲁斯对韦恩集团的掌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从大腿内侧的绑带取出一管浅蓝色的药剂，把还带着体温余热的注射针筒丢向布鲁斯：“看来你随时都能收回那群自以为是的白痴们的股份？”

　　“看来他们赚了你不少钱。”布鲁斯并不否认他对韦恩集团的掌控。适当展示实力，也是威慑索罗诺尔，维持良好合作氛围的基础：“它是什么？”

　　“曼陀罗蛇一号实验型。利用神经毒素和奥斯本集团的超级电鳗，研发的药剂。只进行到灵长类生物实验，依照普通人体质，初步预计15毫升以内是安全剂量的范围。”

　　布鲁斯惊讶的扬眉。显然他也没预料到，索罗诺尔能把奥斯本集团的技术，变成她独有的发明。

　　“效果类似兴奋剂，利用生物电能刺激人体细胞，短暂大幅度提升人类的速度、力量、神经反应。爆发过后肌肉产生的有害物质，处于人体的承受范围之内。”既然说了个开头，索罗诺尔索性分享起，她和帕米拉共同的发明：“按算率估算，如果人体实验时产生其他负面反应，也不可能造成死亡。”

　　“你随身携带，是打算找人体试验品？”

　　“如果有人主动找死，我不介意废物利用。”索罗诺尔并不避讳，和布鲁斯不同，她从不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姑娘：“配方不能拿来贩卖，它不是成熟的商品。除非你拿等同的技术或者资源来换，支持暂时赊欠，只要你回到哥谭兑现。”

　　把玩曼陀罗蛇药剂的布鲁斯，在索罗诺尔的视线中，把包含研发人员心血的小玩意，丢回给她：“回去后我将为它估个价。”

　　布鲁斯倒想研究下这种药剂是否和索罗诺尔说的一样。但他本身不是生物学家，目前也不在韦恩财团的势力范围，为了维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他同样暂时选择了妥协。

　　得益于布鲁斯随身携带小额现金的习惯。

　　两人一路乘坐公共交通回到布鲁克林区。

　　布鲁克林的别墅区平日开车上去很方便，单凭走路却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等两人回到原本属于韦恩集团的别墅区时，大部分居民都熄灯了。果不其然，别墅没有其他人居住，也没有两人和西尔维娅的行礼。

　　体力充沛的两人避开摄像监控，借助体型小巧的夜莺的帮助，无声无息的通过三楼的落地窗进入了别墅。

　　布鲁斯掀开家具的遮尘布，打开了别墅底层的电闸。

　　索罗诺尔收拾出两间能够住人的房间，凭借明亮的月光，找到正在调试台式电脑的布鲁斯。她扶着椅背，从后面观察液晶屏幕。

　　一阵眼花缭乱的操纵和编程之后，布鲁斯接通了社区门口的监控摄像画面。一间眼熟的独栋房屋，出现在液晶屏幕。暖色的灯光从独栋屋二楼的窗口透出，卧室里的小彼得，正蜷着腿和颜色差不多规整了的魔方奋斗。

　　小彼得依稀能看出几年后的轮廓，正处于发育期的他，因为个头蹿高，显得手脚纤瘦。

　　“和你猜测的一样。”布鲁斯注视着年轻五六岁的小彼得，关掉监控画面。他转头，对索罗诺尔道：“不光是琼斯认识校长。两个次元有关联，像是一对双子星。或许正因为捕捉到了之前的次元，这个次元通过关联才被捕捉到。”

　　“这样的确能够解释为何反应轻微，而且你不触碰我就能通过空间褶皱。”索罗诺尔拉过另外的座椅，反身跨座在上面，抱着椅背看向布鲁斯：“那你怎么解释时间？如果通过以前的次元关联，它展示给我们的时间线顺序完全不对。”

　　“时空是弯曲的，想想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

　　有布鲁斯可以商量，实在是一件很舒心的事。经过他的提醒，索罗诺尔也明白过来他想表达的东西。

　　继续按照索罗诺尔的圆形理论来表示，把建模扩张到三维层面。

　　也就是说，把包含所有次元的宇宙比作胶皮平面，有哥谭市的次元是球体。它自身的质量会将胶面压出一个凹陷的洞，在吸引其他球体进入它的质量范围时，处于这个凹陷边缘的球体的时间会变得缓慢。

　　反之越陷入凹陷，其他球体的时间就越正常。即使是一对关联密切的双子星，也因为凹陷的原因，存在时间的差异。

　　就像是黑洞宇宙周围的时间，看上去像是静止的一样。

　　而被比作双子星的两个次元，一个彻底陷入了胶皮的凹陷，一个还处于边缘。所以穿越空间褶皱的反应十分轻微；所以降临的时间和地点才规律得如此奇异。

　　“嘿，韦恩老爷。”索罗诺尔相当佩服布鲁斯的联想能力，他的解释很有道理。借助昏暗的月光和液晶屏幕的亮光，她面向布鲁斯，玩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成立量子穿梭门的研究部门？”

　　为了避免被别墅主人和周围的邻居发现，两个人都没有打开房灯。

　　晦暗月光中，布鲁斯的线条十分柔和。他隐约像是勾起了唇角，在笑：“以前没想过。”

　　布鲁斯是个十分符合人类审美的男人，面容英俊，身材性感。连深知他另外身份的索罗诺尔，都为他少有的柔和微笑晃了下神。

　　赶紧回忆蝙蝠侠的压迫感和危险程度，索罗诺尔移开眼神，搂抱椅背摇晃座椅，同时戏虐道：“单凭这张脸，你都能收服半个韦恩集团。”

　　布鲁斯颇为不快的皱起眉，他和索罗诺尔的关系，还没熟到开这种玩笑。

　　索罗诺尔愉快的呲了呲牙，在布鲁斯更生气之前，转移话题：“你不好奇托尼.斯塔克的事？你该记得钢铁侠的名字吧？”

　　布鲁斯意外的扬眉：“他真是？”

　　在守护哥谭的黑暗骑士的认知里，军火贩子托尼.斯塔克根本没有多少侠义精神。哪怕两者的姓名相同，他一直没把两者联想到一起。

　　索罗诺尔摇了摇头，注视布鲁斯的时候，神情格外乖巧又诚恳：“他不是。”

　　布鲁斯再度扬眉。

　　索罗诺尔眨了眨眼，立刻接话道：“他未来是。”不等布鲁斯开口，她开始讲起有关钢铁侠的确认方法：“他未来会因为弹片刺入致命器官，在心脏部位装上小型方舟反应炉。我白天确认过了，他胸口除了胸毛什么都没有。”

　　布鲁斯瞧着索罗诺尔刻意摆出的无辜神情，叹了口气：“你可以形容的不那么详细。”

　　“简单说，就是军火贩子遭受生命威胁后，从良了。”发现崭新娱乐方式的索罗诺尔，耸了耸肩膀，享受的眯起眼：“依靠自身的技术，制造出一件钢铁战衣。”

　　布鲁斯像是看穿索罗诺尔的打算，坚决制止道：“我不可能让你去斯塔克重工。”

　　实际上，索罗诺尔本身还未想好要不要去斯塔克重工。

　　要知道，斯塔克重工本身只是凭借托尼天才般的才华撑起来的企业。浓缩托尼技术精华的钢铁战衣还未面世，智能管家贾维斯的设计也还未成熟。

　　本身不是个军火贩子的索罗诺尔，对一堆热武器设计的图纸，没有多少兴趣。就像她对蝙蝠侠说的那样，她只想让信鸽成为流浪者的庇护伞。

　　真正对热武器图纸感兴趣的是乔纳森，她却不可能为他提供。那只会助长乔纳森的野心，让哥谭的局面变得更复杂。

　　布鲁斯显然还在防备索罗诺尔。

　　“嘿，并不是我抹黑它。你不觉得未知的敌人很危险么，斯塔克重工可不全部是好人。”深知解释了布鲁斯也不会相信，索罗诺尔故意和他唱反调。她露出心动的神情，语气认真的说服他道：“你不怕它以后会对哥谭产生威胁？你不想再做一件蝙蝠战衣？要知道，我们现在穷的只剩下你这身定制西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