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爱不语》53

32、第 32 章

　　“程爷？”方芷如只是不自主的惊讶道，程北鸣自然不会回答，推着韩景进去，几个人鱼贯而入，原本很空旷的客厅，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老公，这……这是怎么回事？”方芷如警惕的看着他们几个人，下意识的靠近韩景，只有在这个男人身边才有安全感，抓紧他的手臂询问着。

　　程北鸣示意他们四个保镖去二楼等着，并吩咐今晚听到的每一句话都不能传出去，否则小心。

　　看到几个人关上房门，现下就他们四人站在客厅中，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没有一个人说话，韩景手心冒汗的攥紧方芷如的手，想要远离程北鸣，却被猝不及防的狠狠一推，被她的脚绊了一下，身体不稳的一头撞在一侧的装饰柜上，狠狠的磕了上去。

　　方芷如也被拽得一个趔趄，压在韩景的身上，刚爬起来就他顺着脸颊往下流的鲜血，吓了一跳。

　　“老公！你没事吧！”方芷如惊叫起来，暴力场面吓得她嗓音都带着哭腔，好在还算淡定，连忙去一旁的纸巾，用力按着流血的伤口。

　　对于程北鸣和韩景之间的摩擦，她心中充满了疑惑，想问现在又不是能插嘴的时候，努力控制着心中的恐慌，眼中含着泪扶着跌坐在地上的韩景，纸巾湿了一团又一团，不停的更换着。

　　程北鸣往前走了一步，被江文羽拦住，“你小心点，他身体……”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他身体特殊，不就是怀了一个孩子。”

　　韩景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现在头疼欲裂，两耳轰鸣，眼前一阵阵的眩晕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但处于高度紧张的方芷如捕捉到了这句话信息，但她听不懂，疑惑的看着程北鸣。

　　“你们结婚这么久，都不知道他怀孕了？”程北鸣故作惊讶的看着她，指了指地上的男人。

　　听上去简直是天方夜谭的话题，如果不是拔剑弩张的气氛，方芷如甚至觉得他们在开玩笑，但程北鸣显然不是那种会说笑的人。

　　“这怎么可能？”她看着韩景，对方浑浑噩噩的靠在柜子上，显然意识还不清醒。

　　拿起搁在桌子上的牛皮纸袋，是刚才上楼的保镖留下的，如果韩景抬头看一眼的话，就能知道是什么。

　　程北鸣抽出里面那张黑白色的胶片图，递了过去，说“身为女人，没人比你更清楚吧。”

　　方芷如接过那张图，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双手剧烈颤抖起来。

　　人体的腹部里面蜷缩着一个五官清晰可见，四肢健全的胎儿！

　　她做程北鸣的女人时间不短，其中有一次因为醉酒，导致避孕失败，去医院堕胎时，医生给她看得就是这张图。方芷如震惊了，她不明白程北鸣的目的，因为她根本不相信他刚才说得那些话。

　　胶片图从她手中一点点的抽走，是韩景清醒了过来，只见他紧咬下唇，放在地上的那只手紧紧攥着被丢弃在在地上的浸着鲜血的纸团，骨节都发白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告诉我啊！”方芷如摇晃着韩景的手臂，见对方不肯说话，更加想要知道答案的她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手劲越来越重，厮打着男人。

　　看到这一幕，江文羽想要上前去拉开，反倒被程北鸣拦住，“说好了给你看一出戏，你急什么？”说着就把他拉坐在沙发上，欣赏着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开始变得崩裂。

　　从最初的抱有一丝幻想，到后来慢慢接受现实，方芷如终于哭了出来，她依旧摇晃着韩景，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但对方好像就置身事外一样，只是攥紧了那张图。

　　“韩景，你说话好不好，你说话啊！”方芷如哭着哀求，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时刻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程北鸣，她宁可选择相信，在这个世上一直在全心全意保护他的韩景。

　　但是男人好像失了魂似的根本听不进去一点声音，她无助的扑倒在男人的怀里痛哭起来，双手还不停的捶打着。

　　韩景闷哼了一声，却没有推开方芷如，只是紧紧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眉头紧皱，脸色刷白刷白的。

　　坐着看戏的程北鸣笑了起来，“他现在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既然韩景怀孕的消息已经成了公开的信息，方芷如也不会痴傻的一味逃避，顶着自己身体的肚子她一直以为是发胖导致的，刚才扑倒在他怀中痛哭的时候，就算隔着衣服都能察觉到里面到异动。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男人隆起的肚子，颤抖的叫着自己老公的名字。

　　此刻的韩景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他知道程北鸣不会放过他，但没想到会这般羞辱他，面对自己妻子的询问，他又能说什么？

　　方芷如大张嘴巴，喘不过气的急促呼吸着，看到胎儿影像的感官是抽象的，但现在确确实实感受到韩景肚子里的波动，这才是一个生命在向她证明自己的存在。

　　她想哭，又想笑。一直认为有了孩子的家庭才是完整的，但老天总喜欢愚弄于她，不仅让她嫁给了一个被男人操干的双性人，甚至那个身体还能怀孕生子！

　　“啊……”再也承受不了打击的方芷如，抓着自己的头发尖叫着，她感到羞愤、耻辱和绝望，种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似乎只有用这样撕心裂肺的吼叫才能宣泄出来。

　　程北鸣还嫌欠火候似的，继续火上浇油的说着，“想不想听你老公的其他事情？”

　　以为已经是被羞辱到极限的韩景听程北鸣这么说，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不顾肚子里的孩子翻天覆地的踢打，趴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爬了过去，额头上流出的鲜血滴落在浅色的地钻上，很是刺眼。

　　他双手颤抖的搭在对方的腿上，恳求道：“程爷，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程北鸣很享受这种状态，许久以来，还没有哪天像今晚这样让他觉得身心舒畅，对方的命脉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让他沉闷已久的心情变得晴朗起来。

　　他双手抱臂，就这么高高在上的看着韩景，不可一世的气势似乎天地间都已臣服。

　　江文羽就这样默默注视着好友，用心欣赏着。十几年了，他一直把那份沉甸甸的感情深藏在心中，从不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