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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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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长老是滕门的支柱,全门上下所有的大事都有他们合力操办。
五位长老四男一女,在滕门中有着最高的威望。他们虽都是刚刚年过七十,头发却早已转为白发。然而正是因为那白发似雪,才更衬出他们身为老者的威严。他们的眼神中有种奇特的力量,让人不敢正视——如鹰般敏锐,如枪般锐利,如渊般深邃。那是无论阅历还是思想都达到一定深度的人才有的能洞悉一切的目光,让人不禁肃然起敬。
他们缓步来到厅中,站在磐玉柱子之间,一派威严。仿佛只有他们,才配得上身旁两根柱子上的那十四个字——
川别水派滕为凝
暴殄恶忤吾力平
有他们,就能汇川河于一束!
有他们,就能力平无理之暴乱!
每个滕门人都由衷地这样认为,并感到从骨子里深深透出的骄傲。的确,五位长老无论学识声望,念力修为,在水族中都是佼佼者,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正因为他们,使得滕门在高手如云的几大家族中,不靠吸收外来弟子而仍能独占鳌头。
他们的的每一步都走的泰然,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透出沉稳与威严。他们站定桌前,微微点头示意。做了这么多年的长老,经历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风雨,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打破他们的镇定与泰然。他们如同千年古树般屹立在那里,仿佛一切的狂风暴雨都无法使他们动摇。
点头示意后,五位长老并没有入座。下面的门人也不敢做任何动作——他们知道,长老有要事要宣布。
苍济长老缓步走到桌前,环视了一下全场,然后朗声说道:“今天晚宴前,我有三件事要宣布。”他的声音洪亮,语气稳重,每个字都清晰震耳。
“今晨我门收到来自王殿关于即将举行的“会龙战”的相关事宜的信函。”说到着他微微一顿,看了看眼前一脸期待的门人们。尤其是那些年轻门人,脸上已露出抑不住的喜悦与激动。
“会龙战”是每一族都有的比赛,水火风雷四个族按顺序于每年九月进行,亦是说每族每四年举办一次。而今年举行的是水族的“会龙战”。会龙战是选拔年轻修炼者的比赛,身为水族中首屈一指的滕门人,他们从小就开始接受严格的训练。这次会龙战不仅是为滕门争光的大好机会,更是崭露头角,一举成名的跳板。因为每次会战,都会成为全族上下关注的焦点。
另一方面,战利品龙鳞更是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宝器——它不仅能配合灵玉发出更强大的威力,而且还是进出他族免查的通行证。
这种种好处,对于每一个满腔热血,渴望扬名立万的年轻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更何况是有优良战斗血统的滕门的优质青年们呢?
“会龙战的规矩跟往届一样,”苍济长老继续不缓不慢地说下去,“承蒙王的信任,这届我们有4位青年可跳过预检,进入对决战。”说到这,长老又停了下来,目光投向后排坐着的两桌青年——会龙战的参战者年龄不得超过30,这个限制的用意颇为明显——它就是一场发掘年轻人才的对战。因此会龙战不仅是水族上下的焦点,更是别的族细心观察之所在——这其中包含了太多用意。
厅上几乎所有青年都目光炯炯的看着苍济长老,眼神中散发着一种属于年轻人充满雄心的光芒。一想到胜利后将会得到的种种,他们的心不禁澎湃了——即使是三姐妹中最不争强好胜的大小姐滕娴,也不禁心动了。二小姐滕嬙更是热血沸腾,一向热情冲动的她又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大家几乎用同一种思维思考着——先争取那4个跳过预检的机会,保留实力,再……
只有滕青靠在椅子上,微低着头,凝视着眼前杯中淡绿色的茶水,一脸平静。可是,他的心真的如表面一样波澜不惊吗?
答案是不能
他必然不能!
当他听到“会龙战”三个字时,心也颤了一下——如果能赢,他和母亲就不会在收到这样的歧视了吧?可是,怎么会赢呢?他自嘲的想,真是痴心妄想啊!他没有这个能力——直到现在,他还不会把灵玉幻化成武器——他都还不具备战斗的能力。
想到这,他不禁握紧了拳。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做不到?与他同时开始修炼的六个人中,只有他到现在还没见过属于自己的武器,他一次都没成功过!一想到这,它就压抑不住的烦躁,愤怒,难过。难道我血液里流的血真的那么低微吗?
尽管六师叔从10岁那年教导他们开始,就只把他当成透明人,从不加以指点;尽管练习攻击性幻术时,他永远都是被当成靶子;尽管受了无数嘲笑与讥讽,他依然不气馁。种种的不公平使他越发的想证明自己。于是,每到夜深人静,他都独自跑到青湖旁努力参悟当天的幻术,直到精疲力尽的倒在水中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那时的他,是满足的。即使别人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成绩,他也不在乎——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证明自己,然后带着娘,带着她的倔强与尊严,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这里!
他总是这样想着想着,就我在湖边沉沉睡去,直至清晨。
就这样,在他甚至都已经快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的时候,他被深深地打击了——无论他怎么提高自己的境界,他都无法幻化出武器!
真的,这么难吗?
真的,不行吗?
他倒入水里,无数次边流泪边责问自己,泪水与湖水混在一起,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