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之玉璇玑》梦入虚无

34、下山历练

　　“历练？”
　　“嗯。”白子画放下手中的茶盏，点头。“你们入门也有六年了，是该出山历练一番增强实战经验了。”
　　“哦。”
　　一听是出山历练，两人互相交换下眼神，心思开始活泛开来，历练可不就等于出去玩儿嘛。
　　这些年待在绝情殿，她们过的很是充实，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出山历练的日子。
　　想到可以去人间玩，都不禁有些按耐不住。
　　白子画淡淡的瞥了她们一眼，“这次出山由十一带队，你们一路上要听师兄的话，不可擅自行动。”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低下头异口同声地大声说道，“是，师父。”
　　白子画衣袖拂过，一堆大大小小的白瓷药瓶出现在案几上，“这些灵药你们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知道了。”
　　上前拿了药瓶各自收好，璇玑和花千骨脸上皆是掩不住的喜悦，心里已经盘算着要带几套换洗衣物，糖宝和小苹果到底是要一同带着呢还是留在长留……心思早就飞出长留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璇玑小骨。”
　　“师父？”
　　“路上注意安全，遇事要互相商量，不可莽撞。”
　　“知道啦师父！”
　　“……”
　　翌日一大早，花千骨和璇玑就下了绝情殿与其他人会合，在落十一的带领下辞别长留乘船出海。
　　茫茫大海之上，几排竹筏乘风破浪而来。海风凛冽，海面上波涛汹涌，时不时一个巨浪打来，竹筏却平稳得很，而竹筏上的众人也淡定得很，身为修仙第一大派的弟子，区区海涛自然不会在意，即使竹筏承受不住风浪冲击四分五裂，他们还是可以御剑的嘛。不过众人大多是没有乘船出过海，更没有像这样乘竹筏渡海的经历，虽说长留山在海上，可平日也没什么机会见识这海上风光，一个个都惊奇得很。
　　当然，霓漫天出身蓬莱，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她自上次洗髓散之事被罚面壁一年，出来之后倒是老实许多，也没再生什么事。只是那次当众受刑令她深觉受辱，对璇玑和花千骨早已深恨在心不可化解，此时见她们和轻水同乘一座竹筏有说有笑，心中暗恨，盘算着这一路上总要寻个机会教训她们一下。
　　而对她的心思，璇玑全然不觉，她也没有乘过船，此时立在小小竹筏之上置身茫茫大海，正对着巨浪连绵的海面惊叹不已。
　　“小骨快看，那浪头好高啊！”
　　“是啊，”面对这万丈深海巨浪洪涛，花千骨心里还是有些怵的，“这浪头打下来，竹筏不会散吧？”
　　“放心啦，哪有你说的那么脆弱，咱们坐的竹筏可都有仙术加持，风浪不侵，坚固得很。”
　　“也对。”
　　普通的竹筏怎么可能在这么大的海浪中还行驶得这么平稳，就算不被海浪拍得四分五裂，也早就翻了，这里就能体现出他们修炼多年的成果了，面对洪涛巨浪也能怡然不惧，不当回事。
　　转眼却见璇玑从袖子里取出一盘五色糕点，“璇玑你……”
　　“有些饿了呢，小骨你要不要？”说着捏起一块塞到花千骨嘴里，正好堵住她欲出口的惊呼。
　　花千骨眼睛瞪得老大，好悬没被那么大一块桂花糕给噎死，却见璇玑吃了几块糕点，又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包炒的香喷喷的葵花籽！
　　“璇、璇玑——”
　　“小骨来吃瓜子，这是我特地用蛇胆和几味药草炒的，清肝明目，对眼睛很好的！”
　　“啊啊啊，璇玑我也要！”轻水一改刚才郁郁寡欢的忧郁美人姿态，一个饿虎扑食好悬没把她扑到海里去。
　　璇玑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不想你的孟大哥了？”
　　轻水从一离开长留，刚开始兴奋过后，就一直愁眉苦脸的。此时被说中心事，脸一红扭过头去，佯怒道，“讨厌，我不跟你说了！”埋头嗑起瓜子来。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啊，鲨鱼！有鲨鱼——”
　　回头一看，不禁下了一跳，只见竹筏后方居然尾随着十几头鲨鱼，尖尖的背鳍浮在海面上看的人直咽唾沫。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他们这么多人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多，不过片刻，已经增至几十头，浩浩荡荡地跟在他们后头。
　　即使是修仙大派的弟子，修炼时间也不算短，都算是小有所成，但是面对这几十上百头的虎头鲨，众人也不由变了脸色。
　　这可是鲨鱼啊！
　　落十一见状，不禁摇头，沉声喝道，
　　“都镇定下来，你们好歹也是我长留的弟子，修炼了这么久，难道还应付不了区区几头鲨鱼？”
　　众人俱是一震，猛然清醒过来。
　　又听落十一说道，“这些鲨鱼就是你们下山历练的第一关，拿起你们的剑，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年都学到了什么东西！”
　　落十一的一番言语激励，总算让众人镇定下来，纷纷拔出佩剑严阵以待。
　　这时，海面上已经聚集了不下成百上千头鲨鱼，远远的围着竹筏游来游去，对着他们虎视眈眈。
　　璇玑望着密密麻麻漂浮在海面上的鱼鳍，忍不住头皮发麻，手一伸，断念剑应声出鞘。
　　“我的妈呀，这么多鲨鱼，看着就眼晕！”
　　轻水脸色发白，“小骨，我们不会死在这儿吧？”
　　花千骨苦着脸，目光游移甚至都不敢看向海面，“不……不会吧？”
　　要真那样也太冤了吧？他们是出来历练的可不是来喂鲨鱼的……记得杀姐姐还带她们在海里玩过呢，那时候只觉得海底世界美丽奇幻，哪里想到还有这么多危险啊。
　　鲨鱼可不管他们害不害怕，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巴斗大的鱼头猛然蹿出水面迎面向她们扑过来！
　　“啊啊啊啊！！！”
　　几个姑娘一阵尖叫，璇玑闭着眼手里的断念剑下意识地挥出，一道蓝莹莹的剑气一闪而过，鲨鱼扑到一半庞大的身躯突然从中间裂开，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已然“扑通扑通”落入水中，随即从水里冒出一片血红，迅速迅速晕染开来。
　　花千骨和轻水愣愣地看着她，都惊呆了，“璇、璇玑——”
　　还没等她们说出个所以然来，群鲨闻到血腥，纷纷涌上，只见水里翻翻滚滚，不知有多少头鲨鱼，眨眼间就把那头死鲨鱼撕得干干净净，三个小姑娘看得脸都白了。
　　正在发愣，只觉脚下竹筏一阵晃动，，就见又一头鲨鱼从水里冒出头来，轻水一剑刺出，鲨鱼头上才冒出血花，就被十来头鲨鱼哄抢而上，不一会儿只剩一堆白晃晃的骨架。
　　这时候，其他的竹筏也都受到了鲨鱼围攻，不过众人也是在长留修炼了这么多年，初时的慌乱过后，纷纷挥剑斩杀起鲨鱼来。
　　璇玑回过神来，立刻双手结印，断念剑化作万千剑影纷纷没入海面！
　　“万剑穿心！！！”
　　顿时斩杀一大片，鲨鱼的血染红了海面，不等群鲨抢食死鲨尸体的场面再次出现，剩下的鲨鱼也被其他人尽数斩杀。
　　一时间，海面上漂浮着无数鲨鱼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整个海面，却很快被海浪冲散，不见一丝痕迹。
　　危机解除，众人收了佩剑，竹筏继续前行，由于刚经历一场血腥的厮杀，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璇玑双手撑着脑袋望着前方，从天墉城到琼华派再到长留，时空转换，她活的年头也有不少了，不过经历的厮杀却屈指可数，虽说实力还算可以，也不是没有除过妖，但到底没怎么入世历练过，对于刚刚那种血染江河的血腥场面还是很不习惯，相信在场的其他人也一样。
　　都好一会儿了，海风中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璇玑揉揉鼻子，从墟鼎里取出九霄环佩琴，定了定神，按弦弹奏起来，她需要好好静一下心。
　　琴音泠泠响起，其他人纷纷侧目。
　　一个又一个音符由璇玑指尖流泻而出，初初听来单调无稽，像是许多单音参差组合，不成曲调，听着听着，那些单音渐渐构成一个自然的旋律，对，自然，犹如天地人相互的交融，那样的自然而然，不知不觉间定下心来静静听着。
　　一阵箫声悠悠扬扬地传来，像是一缕柔风，拂过众人心头，却不带丝毫的突兀感，与琴声相辅相成，又像是两个人一问一答，琴箫合鸣间配合得天衣无缝，令听者心神向往，如痴如醉。
　　就见花千骨不知何时取出寒水箫吹奏起来，琴箫合奏，清心咒的功效便大幅增加，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心境竟都有所提升。
　　落十一看着琴箫合奏的璇玑和花千骨，暗暗点头。
　　尊上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
　　不得不说，加持了仙术的竹筏行驶起来比现代的轮船还要快些，要是普通的船，少不得需要两三天的路程，他们居然赶在天黑前就上岸了。
　　因为仙规严禁与凡人交手，不到迫不得已不得在凡人面前显露法术。所以落十一让他们伪装成江湖门派弟子，说是这样子便于行事。
　　一行人在落十一的带领下进了海边的小镇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
　　吃了晚饭，落十一让他们各自回房换了衣服，准他们出去逛街。
　　璇玑和花千骨两人一直是同吃同住，这次自然也是同住一间客房，她们回到房间换上凡间普通人的衣服，正准备出门，哪知从屏风后出来却吓了一跳——
　　“糖宝？”
　　“小苹果？”
　　“你们怎么跟来的！！！”
　　璇玑和花千骨本来不想带糖宝和小苹果出来的，下山历练毕竟不是出来玩，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不过既然已经跟来了就跟着吧，总不能把她们送回长留吧，这两个小家伙向来都不是听话的主。
　　下楼的时候两个人变成了两人一虫一兽，其他人倒没什么，看到糖宝，落十一开心得跟什么似的，好好一稳重干练的有为青年的光辉形象瞬间崩坏了。
　　大家出去逛街，落十一就一路跟在糖宝小姑娘身后充当护花使者，他们这些师弟师妹徒儿什么的都成了被遗弃的孩纸。
　　“十一师兄，我要吃糖葫芦！”
　　“好，给你买！”
　　“我要面人！”
　　“好！”
　　“这个面具好好玩！”
　　“十一师兄，你也吃糖葫芦！”
　　“好！”
　　“甜吗？”
　　“甜！”
　　“……”
　　众人默默扭脸，那个傻小子是谁？我不认识！
　　璇玑戳了戳花千骨，“这下你还担心糖宝的安全吗？多好一护花使者啊！”
　　花千骨：“……”她能说女儿被人拐跑了好心塞吗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