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华菊》煎炸的饺子

44、第 44 章

　　Scott把Loran送回了酒吧，Loran在酒吧门口下车，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他发动汽车一路开远。

　　酒吧里并不很热闹，Victor暂时离开后把一切交给Azazel和Wade，两人都做得挺好。

　　她在吧台处看到了一个眼熟的黑人女性。

　　“我看见你下车，那是Scott的车。”Ororo一点也不客气地说，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和他一起去搜证，他送我回来啊。”Loran说，一边在她旁边坐下。

　　“少来，”Ororo白了她一眼，“当我没干过这个活儿吗？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她往Loran前面推过一杯牛奶，“我答应过Victor要好好看着你的。”

　　Loran捧着牛奶嘟囔着：“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成了我嫂子似的……”

　　“少废话，”Ororo不自然地说：“答应了朋友的事情就要做到不是吗？现在这种时候你更要小心。”

　　Loran沉吟了一会儿：“Victor跟你说了多少？”

　　“放心，没多少。”Ororo说，“他现在只把我当成比普通朋友好一点的那种。他只说有个以前伤害过你的罪犯流窜到这里来，可能还会对你不利。我猜他的事情非常紧急，否则这个时候最不愿意离开的人是他才对。”她安慰地拍了拍Loran的肩膀。

　　Loran笑笑：“我很小心的，而且Scott跟我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所以你们的关系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Ororo立马换了一张八卦脸。

　　Loran看了她一眼，然后发现不知什么时候Azazel和Wade也趴在吧台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你在谈恋爱？”Wade问。

　　“对方是谁？什么职业？多大了？收入怎么样？”Azazel。

　　“他追求的你吗？”

　　“你对他够了解吗？他有没有不良嗜好？”

　　Loran一脸黑线地把两人推开：“我没有在谈恋爱！Scott是我上司！我怎么突然觉得多了两个哥哥？”

　　“因为Victor离开之前要我们照看你。”两人异口同声地说，Azazel嫌弃地看了Wade一眼：“我的担子重一些，我还得看着他以防他对你下手。”

　　“嘿，”Wade不满道：“我像是会对兄弟的妹妹下手那种人吗？”

　　“像！”Azazel说，Ororo居然也参了一脚。

　　Wade翻了个白眼摊手：“好吧，你们聊我先撤了。”

　　他看起来没有因为这个玩笑而生气，Azazel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回头朝着两个女人继续说：“我不了解你们说的那个人，姑且相信他是个好人。但我是你们的前车之鉴。”他摊开手，“我和我前妻恋爱到结婚的过程相当快，等到一切无可挽回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并不了解她，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大部分人谈恋爱不管是不是为了结婚，最起码不是为了分手，所以决定在一起之前，最好了解清楚应该知道的一切。特别是你，Loran，如果你再一次受伤，Victor会受不了的。他简直把你当成女儿在养。”

　　Loran本来很感动的情绪因为最后一句话难免变得有些啼笑皆非。

　　不过话说回来，她有时候也觉得Victor像她爸爸一样啊。她瞄了瞄一边没说话的Ororo，开起玩笑：“听见没有？想和我哥在一块儿就得做好当后妈的准备哦。”

　　Ororo斜瞄了她一眼：“是吗？那只要先把你嫁出去我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现在人选正好。”

　　“我和Scott真的没有在恋爱。”

　　“听着，姑娘，”Ororo面朝她一手托腮：“我看得出你是个没谈过恋爱的纯洁的小天使，所以你可能对这方面不太敏感。”

　　“但是Scott？他绝对对你有意思。”她用一种“不用反驳，老娘就是看穿了一切”的眼神制止Loran说话：“我进警局的时间比你早，跟他共事的时间比你长，我比你更了解他。Scott不会容忍任何人破坏他的工作计划，你数数他因为你破例了多少次？而且他对女人的态度永远都是礼貌得像隔着层玻璃，他只会对着你发脾气，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绝对是。”

　　Loran好像被雷劈中一样不知道怎么反应。

　　Scott喜欢她？

　　怎么可能？

　　“结合目前我们搜集到的证据来看，”Scott把证据放在台面上，“已经可以证明五位失踪女性是被绑架，她们的失踪并不是偶然而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她们已经证实曾经出现在地狱火夜总会，现在我们要找出幕后黑手。”

　　由于在排查周边案件的过程中，又发现了一些手段相似的女性失踪案，Darwin和Sean一人顶着一对黑眼圈抱着一大摞资料出去干活儿了，Ororo去巡逻，警长室里又只剩下Scott和Loran两个人。

　　“我觉得策划这些案件的人就是Daniel。”Loran说，“昨天在夜总会的时候，我问过里面的几个低层管理人员，他们都不太清楚Daniel在夜总会里的具体职务，只知道他和老板关系很好，地位很高。他是寒国人，而夜总会里的亚裔女性工作人员超过百分之三十——在这种非中心城市的地方，这很不正常。”

　　“你怀疑他贩卖人口？”

　　“起码他有这个嫌疑。那些女人都很年轻，而且英语不是很流利，她们是怎么拿到工作签证的？”

　　Scott看了看表格：“可她们都有合法的身份证明。那个公关经理甚至提供了移民局发放的证书。”

　　“那就是移民局里有问题。”Loran说，“Stryker有个议员父亲，说不定他的手已经伸到移民局了呢？第三世界国家里应该会有许多做着美梦的女孩会轻易上当。这种事情发生得太多了，不是吗？”

　　Scott沉吟了一会儿，说：“如果是这样，我们更不能直接展开调查。移民局里如果有Stryker那边的人，我们什么都查不到，除非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

　　Loran低下头。

　　她当然知道哪里有证据。

　　Daniel那天在洗手间的表现很奇怪——是示好？他几乎坦白地说出了她想知道的一切，最后说的那些已经算是善意的提醒——虽然实在很隐晦，但这是不是表示他和Stryker之间的关系已经是貌合神离？

　　或者一开始就没有合过——他不是说他额头的伤疤就是Stryker的杰作吗？Stryker是个疯子，但Daniel尚且算是个正常人，或许他早就受不了那个疯子了呢？

　　她记得Daniel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很是风流不羁，正是这一点才吸引了那么多的女孩，然而现在他却得窝在这种小城市的夜总会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Scott看着她低着头沉默不语，觉得她的脑袋里应该转起了一些危险的念头：“Loran？”

　　她抬起头。

　　“不要轻举妄动。你面对的不是普通的罪犯。”

　　她重新低下头。

　　Scott说得对，她面对的是Stryker和Daniel——前者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而后者的狡猾她已经领教过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