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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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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可以了,可以了,吃虾,吃虾,你这种想法是腐败的,你看现在的社会形势,那不是情人局的局长就是一个肥差,那一个局一天得收多少罚款啊,那局长不是成了中国最火最有势力的局长。”
“是啊。”才才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
贯之看着才才认真的表情在大闸蟹后面笑的花枝乱颤。
楚楚和威楷特别希望这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制造了很多单独约婚的机会,两个人的友情倒是越来越好,但是似乎谁都没有想要往前迈一步的意思。
“才大小姐,你跟贯之认识这么久,真的没有进一步的空间?”楚楚看着这两个人都干着急,有时候黏黏糊糊的活像一对小情侣,但是你一问吧这两人就开始矫情。
“我们俩挺进步的啊,我俩都是共产党员,姐姐我党龄都九年了,比认识梁光默的时间还长。”才才总觉得自己和梁光默认识的时间已经是一种划时代的标志了,毕竟她恋爱时间最长的就是这次,当然恋爱也就这一次。
“我说你和许贯之呢,你老提梁光默干嘛,不是我说他在你心里刨土扎根了是怎么着,表面上老是牛气哄哄的说没事,心里老揣着一个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的人,才学婧你能给我争点气吗,你要真有你说的那么牛X你就再谈一场恋爱,在一起七年怎么了,七年很了不起吗?恋爱谈的又不是时间是品质,整天写什么爱情小说我看你就是个爱情白痴!”
“楚楚,怎么了这是,我就是想在你这个人民群众面前低调的显摆一下我这个九年党龄的人有多牛X,你想想我生命的三分之一都是中国共产党的一份子,这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九年,就是一场思想上的义务教育啊!”才才伸展着不协调的俩蚂蚱腿似的胳膊正做作的抒发着自己内心的澎湃,被楚楚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眼前瞬间就拍了五星红旗上的星星,才才一阵眩晕。“你别给我打岔,说正事呢。”
“我觉得现在这种状态挺好的啊,该工作工作,该玩玩,不用过多牵挂和牵扯精力,多好,是不是?”才才可怜巴巴的歪着头看着对面盛气凌人的楚玲。
“那你也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该玩玩啊,你,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古人说的好,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才才真是不明白楚楚怎么能和古诗《长歌行》扯上关系。
“楚楚,古人说的不是爱情。”
“都一样,反正不努力就是徒伤悲,你真是让我操心。”楚楚就讨厌跟她咬文嚼字的人。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总是想把我和许贯之绑在一块儿,我俩土豆炖茄子做的好好的你非要掰扯成鸳鸯蝴蝶,我俩又不是枕头套。”
“才学婧,人许贯之哪点儿配不上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考虑一下?”
“你说错了,是我配不上他。”才才眼神立刻黯淡下来,“如果她不在了,别的所有女生在我眼里都变成了将就,我不喜欢将就。”一个月前许贯之的话又在才才耳边响起,这是属于才才一个人的秘密。
“我也不喜欢将就。”
这个世界上谁希望成为别人的将就呢?
“怎么?他跟你说了什么?”楚楚看着才才瞬息万变的脸一下明白了什么。
“没说过,只是心里已经住进去了一个人,别人又凭什么挤进去呢?”
“他心里有人了?”楚楚不明白,她打算好好问一问威楷。
“才才,白子晴你还记得吧?上次威楷带过来一起吃过饭的那个宁夏女孩。”
“记得啊,就是那个马尾辫梳的很高的那个人。”
“对,上次见过许贯之后对他很有好感,一直催促威楷再安排一起吃饭呢,威楷说他一直找借口拖延,快撑不下去了。”
“干嘛要撑?”
楚楚起身就照才才脑门敲了一下,“废话,少跟我装蒜,还不是为了你丫你啊,真是不省心。”楚楚叉着纤纤细腰,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别这样,你们这不是彻底的地方保护主义吗?这样不符合市场规则。”
“本来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呢,你这块土旮旯就继续旱着吧你,旱着吧你。”
另一边,威楷和贯之。
“贯之,大姨又来电话了,着急你找对象的事,她都托付我一年多了,我也没给她领回去过一个准儿媳妇,我是没脸回老家了。”
“我妈真是的,这是着急能出来的事吗,你回头跟她说我已经跟丘比特先生那抱过名了,得排队啊。”
“你别逗了,要是丘比特也有后门的话,你妈估计早拉着一火箭的礼物登门拜访了。”威楷也是拿这弟弟没辙,这是皇上不急伺候的人急,贯之的感情问题已经成了家里的老大难,大姨已经电话拜托过他多次,贯之的婚事就交给他了。
可是这小子不知是真傻还是会装,反正每次总能给表哥一个能正当搪塞的理由。
“你就真的对雪婧一点、一点感觉都没有?”
贯之沉默了一下,“她,很好。”
“你知道好还不主动一点?”
“这个……”贯之想了想,“这个好是当朋友比较好,相处要轻松一点。”
就是说在贯之脑子里还是做过这样的选择,是当朋友还是当女朋友的选择。
“那就是所有好姑娘都拿来当朋友,将来找一个不那么好的当媳妇?你脑子是怎么想的,还真是棒槌啊!”威凯觉得贯之看起来一个很精明的小伙子,可是思想总是总是有那么一点抽风。大概他只是还在害怕,年纪越大、经历越多,对待感情反而会谨慎。
“那个叫白子晴的女生,人家想约你吃饭呢,怎么样?”既然这两人都这么电力不足,那就别坏了其他人的缘分,这白子晴已经暗示威凯好多次了,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再推诿。
“什么白子晴啊?”
“就是那个身材挺好的那个,前凸后翘的那个。”威凯和大多数男性一样,看女生的第一眼就是胸和屁股,当然第二眼也是。
贯之还是没想起来。
“那天穿一个白色吊带长裙那个。”
“哦,想起来了。”威凯真是受不了这个弟弟,认人总是记衣服的。
“去不去?人姑娘还等着我回话呢。”
“不去了,你就说我有女朋友了。”
“这么low的谎话,我讲不出来,你要不想见我倒可以说你有男朋友了。”
最后许贯之还是和百子晴见了一面,就为了威楷的面子,反正好歹也得露个脸,让他表哥在这圈子还能混个义气。
“许贯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一直不愿意见我。”百子晴刚单独见他一面还没过十分钟,就问出了双方都尴尬的问题。
“我?”许贯之不见他是真的,但是误解是真的不存在,因为喜欢不喜欢不是靠误解而是靠直觉,威楷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对啊。”百子晴极尽妩媚之态的看着他,像极了天上人间的员工。
“没有没有,怎么会。”贯之虚伪的敷衍着。
“那就好,那我们吃完饭去看电影吧,最近上映了一部新的好莱坞电影,网评不错。”
“呃…我平时不太喜欢看电影,不好意思。”贯之很gentleman的拒绝了她。
“威楷不是说你很喜欢看电影吗?我问过他。”百子晴的表情实在是让贯之尴尬。
“哦,是吗?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老了,喜欢在家里读读诗什么的。”
“读诗?”白子晴的表情显然觉得这个兴趣很不能理解。“你不是喜欢篮球和电影吗?我专门买了CBA的票给你。”
贯之多此时多希望坐在对面的是才学婧,她就比较聪明的能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明白话里的拒绝。
他清楚的知道自从自己在宿舍说过那样的话后才学婧与他刻意保持的距离,虽然在楚楚和威楷眼里还是那么“黏黏糊糊”,但是那个分寸只有贯之一个人知道,才学婧对他拿捏的有多精准。
贯之的表哥威算得上凯是才才认识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金领,她当时这么说的时候楚楚就直接抗议。“我老公呢?”
“你老公那是钻石领,要没有你掺和就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钻石王老五啊。”
“没我掺和你能认识啊?”楚楚瞪了她一眼,“笨的跟熊似的。”
“喂,什么熊市啊,你可以打击我,但你不能打击我的股票,明天我股票跌了我就赖上你了。”贯之在一边偷笑,这才才的耳朵是出了名的能打岔。
“好吧,祝你的人生能迎来一轮疯狂的牛市。”
原来才才只是以为楚楚的老公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当他第一次来接楚楚时开着贯之嘴里“一百万多万的英菲尼迪”的时候,她知道这已经不是金领阶层能驾驭的消费水平。
威凯是贯之舅舅的儿子,比贯之大三岁,在一家知名企业任行销主管,现在的状态就是有车有房有存款。听楚楚说原来结过一次婚,两年后离了,现在虽然还未完全脱离单身的状态,但是恋情总是不断。
才才上次的话虽然说的不经意,却放在楚楚心里。终于在一次才才不在的聚会上,楚楚跟他威楷偷偷打听贯之的感情。才知道原来贯之以前真的有一个感情很要好的女朋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突然分手了。威凯也曾经问过贯之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愿意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