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卿江南扫落花》猫猫居士

4、chapter4 合作愉快（上）

　　突然语塞一个字更不出来…

　　八月的江南季节里，突然很喜欢天暗下来，暗的彻底的样子。

　　自从陆愉从对岸的阳台抛过来苹果，看着我，傻笑成菊花的样子。
　　我才发觉很多个夜晚被忽略的对岸微弱的光线，是那样刺眼的。

　　后来的很多个晚上，将近子时甚至有时候接到栗子来自美国大中午的午夜凶铃醒来去客厅倒水时候，也能看见透过窗帘的间隙，盈动这光的屏幕，偶尔折射出大大的game over的字样。照亮了空荡荡巨大的房间。
　　很不想说出口吧，那个叫做孤独的字眼。
　　矫情而苍白。
　　但谁也逃不过。

　　有时夜半响起刺耳的邮箱收发件的叮当声响也会骨碌碌地起来，望着奶白色的墙呆呆的停滞住，不断刷新的聊天记录，第一栏却陷入了无穷无尽地悄无声息。
　　顾诚。顾诚。

　　我们分手。

　　一半撒泼，一半诚恳。
　　一个锁上的相册里，难以启齿的很多张照片，男男女女亲密的，唇齿交合。
　　顾诚我们分手。

　　经历过很多个日日夜夜，或者是无数次见面时候交织的热情。
　　煎熬过很多个日日夜夜，月初月落。

　　只剩下沉默的回应。
　　沉默地，承认了。

　　这一刻你在做什么。

　　对岸的窗户拉开小小的缝隙。慢慢地，撕开一大片光亮。我惊惶转身。
　　“别傻了我看见啦”

　　“你刚刚，在干嘛？”
　　“睡觉啊…”
　　“你梦游打游戏啊…”

　　“…”尴尬的静默

　　过了一会，他安静地抬起头，把后面的耳机拔下来，甩着绳子的一端，小巧的一头抛过半空飞过来。
　　“为毛这耳机线长得…能上吊了…”
　　“…没见过吧…”他温柔略带沙哑的话语从这一端慢慢流出来。
　　“定做啊，少爷我有什么弄不到呢…”
　　“你无聊啊…”

　　“这样，如果离得很远很远的话，也可以听见，也可以知道。”
　　“那你做个千百公里连到美国，三星索尼的通信产业链都会哗啦啦地断掉的…”
　　“然后我就是世界首富…到时候我会记得你的开山之谏的”

　　“什么呀这里面…好吵…”
　　“摆脱这音质很好了好吗，不信我给你听我心跳的声音…”
　　“这都能听见的话你傻吗…”

　　“居然真的有…”
　　“少爷我一向不夸海口…”
　　“陆愉有本事把你录音口的医用听筒拿走…”
　　“…”“少爷的心跳没有震撼到你吗…”
　　“什么呀你把游戏音轨关了我再酌情好评…”

　　“算了我给你听首歌吧。”
　　“别这样小资地矫情…”
　　“嘘…”

　　“Breathless.”

　　抬头的时候。星空里有你的影子。

　　You leave me breathless
　　但那是过去，而你是现在。
　　You’re everything good in my life
　　是未来。
　　You leave me breathless

　　I still can’t believe that you’re mine

　　You just walked out of one of my dreams.

　　And if our love was a story book

　　We would meet on the very first page

　　The last chapter would be about

　　How I’m thankful for the life we’ve made
　　忽冷忽热的你和若有若无的未来。

　　And if we had babies they would have your eyes.

　　好像伸手就能抓紧一样。
　　…

　　“陆愉，我想睡了。明天见。”
　　“陆愉，月亮。”我笑着转身。

　　想起来的时候，是梦魇里的第一次相见。

　　睡醒的时候，午时的钟昏昏沉沉地响起来。难得没有打搅了心情。
　　手机有屏幕亮起后的余温，温书挽什么时候打来过了几个电话。
　　“怎么了…”
　　“S大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了，你不是还要呆一段时间吗要不要寄过来…”
　　“寄过来干嘛，我又不在这里上大学。”
　　“还有几张明信片。应该是美国寄过来的。”
　　“行你方便的话一起快递过来好了，地址我信息发你。”
　　“还有，你爸到葡萄牙了，有一段假期，我过几天过去陪他，他让我问下你要不要去。”
　　“你们两个蜜月找我当灯泡干嘛，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萧乾这种秀父爱的戏码你还没看穿…”
　　“别这么说你爸…”

　　“嗯嗯”

　　“不过好啦孙音如就从来不顾及这个你应该学学…”
　　“…”
　　“那我出门帮你寄快递了”我突然想起她不是孙音如。
　　“行，那。谢谢呀。”我一时有些无措。

　　我起身泡咖啡，玻璃杯和水壶碰撞发出脆生生的声音。“帮我加一杯。”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下意识地看了看阳台的窗户，安安分分地上着锁。
　　“别傻了我干不出那么下流的事。”

　　“进别人房间不用敲门吗。”
　　“嗯嗯你答应了呀。”他走到阳台上，“你每天晚上就站在在这里窥探我？”
　　他胸口的字母细银链在太阳底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所以你到底来干嘛…”
　　“你知道乔澈昨天晚上喝醉了嘛？”
　　“他不是上礼拜出去喝的酒…”
　　“…正事啊，乔爷呢，出门之前交给我一任务，要是乔澈那孙子早上回来了一定要估摸看喝了多少，“等等，乔爷爷去哪了，”
　　“你不知道嘛？”他瞪瞪眼。
　　“你家没人你不知道？”

　　哦想起来了。

　　永远没有正面的回答呢。
　　却没有了遥远的距离。

　　“对哦，我爷在哪会让你这么走上来…”
　　“你爷在怎么了。不对，少爷我怎么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爷凭什么不让我上来呀”

　　我乖宝宝一个能对你干什么呀。他拿着我刚泡开的奶咖一口下去，
　　“放！奶！了！”
　　“……那是我的你叫什么”
　　“我的呢”
　　“自己倒啊”
　　“还有，把你喝的杯子洗掉。”
　　“这么懒你就嫁不了乔澈那死鬼，”
　　“为什么”出口我就后悔啦。
　　“因为他喜欢勤劳的呀……”
　　“哦这样，那什么时候把他按进蜜蜂窝看看能不能挑几只凑对…”

　　“……我看好你。”
　　“把你喷出来的水擦干净……”

　　“说正事哈”
　　“刚刚那不是？”
　　“不不不，乔爷说啦，逮到乔澈去一次酒吧有赏，人证两千，物证一半。我们搭个伙，请你吃饭”

　　“别瞎看我，我知道你晚饭没着落，少爷我从不讲价的。”

　　“所以我要干嘛……”

　　“听着，乔澈现在睡在二楼，待会你敲门，跟他上房间，我去洗手间找昨天穿的衬衫，你到那儿以后问他借手机，相册，合影，记住要女的哈。红唇，亮色眼影，或者烟熏妆都成，未成年你去过吗你？”
　　“没……大哥vip吧？。”我诡异地回头朝他笑了笑。
　　“正事正事，找到截图上传。”

　　“等等，为毛我去他房间”
　　“你刚不是还想嫁给他吗，迟早的，适应下不好？”
　　原来他是听见了的。
　　“要去你去，要嫁你嫁。”
　　“那你去翻厕所。”
　　“别这么恶心成吗，不过衣服拿来有毛用啊，过几天除了汗味能剩什么呀。”
　　“洗洗啊，再用我爷的陈年老酒混香水浸一浸，风干上交”

　　也是服气。

　　“你说照片一张五百算，我们晚上是香格里拉呢还是索菲特还是文鼎一号？”
　　击掌成交。

　　半个小时以后陆愉奸笑着敲响乔家大门，好像马里奥看见了金币一样。
　　“大清早你干嘛”
　　我躲在二楼的洗手间就能听见乔澈嗷嗷的叫声。
　　“吵什么，本来呢，你未来媳妇想来看看你，我说你肯定没起，她想了想，说算了”
　　“陆！愉！你勾搭人家有夫之妇要不要脸了！”

　　“呦呦呦夫说谁呢，谁昨天晚上把妹的时候说本少单身的，怎么睡一觉就脱光啦？”陆愉随性地走到床边。斜依在床头。
　　“呦，这一晚上短信没断啊”
　　“那是少爷我桃花好，我对媳妇还是忠诚的”
　　“桃花？给本少来几个”
　　“陆愉你脑子么瓦特啊？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乔澈迷迷，糊，糊
　　。
　　人刚睡醒的时候智商负值是真理。

　　陆愉从阳台一头比了个v的手势，我捎起两件CK衬衫摸索着轻声下楼，走之前上衣口袋里不小心掉出来酒店包间里黑幕的小卡片，战斗力瞬间满血……
　　“行，那我给你媳妇去汇报汇报帮你把把关哪个合适，不用谢，都是兄弟！”
　　“陆愉你……行行好……”

　　震耳欲聋。

　　我把卡片朝走过来的陆愉晃了晃，一秒钟后他倒在草坪上无穷无尽地打滚，
　　“喂，要不要速效救心丸？”

　　“你……有嘛？”

　　“现在干嘛，先回家，洗个澡。睡饱了去吃饭。
　　回去的路上他得意忘形地紧紧握住方向盘在城乡结合部飙出了一百五十码的丰功伟绩。

作者有话说

　　晚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