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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5 合作愉快(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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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没挑战性了吧枉费少爷我还设计了planABC”陆愉意犹未尽地下车开门。
“走吧。”两个小时后门再打开的时候陆愉换了一件白色衬衫,敞开的第一颗扣子下银质的挂链闪闪发光。看上去比划计划的时候还兴奋。
“去哪”
“…”
“其实文鼎晚上的自助冰激凌不好吃…”
“那华侨豪生?”
“太腻了。”
“好想发火怎么办…”陆愉翻了一个白眼。
“你定吧。”
“算了。你,跟着我。走。”
“陆少我们五五分算也好歹日入过千吧你就带我来这?说香格里拉索菲特就算换换口味又不是降级别呢”
“年纪小小怎么就这么拜金呢,人亚非拉饭都没吃上人说过什么嘛?”
“那敢问早上是谁吧三十块钱一杯的奶咖喷一地的亚非拉小朋友都喝不上怎么办呢”
“喂我们很熟吗,你和长辈怎么讲话呢?”
“……”
“我吃卤肉面你吃什么?面还是饭?”
“面,”
“要么还是饭?”
“…”
“面吧。”
“…”
“万一不好吃我会一口不动的。”
“…”
“饭会不会不熟?”
“…萧一一我真的要发火了。”
“饭饭饭…”
“确定吗?”
“…昂”
他从后桌递过来一份菜单,“福元路面馆夏季菜品…面,粉丝,米线,汤品更多菜品正在推出…”
“选吧…”陆愉笑得银链子都在抖动。
面上来的时候老板娘停留了一会“陆少我刚想起来,
您没来这么久的日子里有一先生来过这”
“问起过你,大概和你差不多高,长得还英气,是你哪位朋友?”
“大娘你问过姓名吗?”
“这不方便吧?”
“大概是远房来的亲戚朋友吧”他说这话的时候,余光却肆意地扫过周身
“看我作甚。”
“脸上,”
我伸手去摸,什么也没有。
“萧一一你傻吗?”
走回家的路上路过森林广场,远远就能听见大功率音响传过来的明快节奏。陆愉慵懒地推着我加快步伐,“干嘛干嘛,”“天黑了在外面瞎浪你说对吗?”陆愉义正严辞。
“…少装乖宝宝了陆愉。”
“咳咳,我最受不了这种音乐了,”
“…它惹你啦”
“今天晚上你们就你一个人呢…”
“哦。”
“你不怕,啊?”
“你怕啊?”
“谁,谁说的,少可笑了…本少会怕吗?”
“喂,一起没人说你胖哦?”
“你说啥?”
“小胖子你的肉…”我惊觉穿着短款打底衫仰躺在床上从那个角度一览无遗哦…
“说,你还看见了什么…”
“哎哟呀不要这么直白好伐啦…”
“粉红…色?”陆愉眉飞色舞。“滚。”
“少爷你要闲的慌也别在我家呆着,叔叔我们不熟…”
“要不,我请你看夜场电影?”“不约再见。”
“少爷我很少请人看电影的不去算了。”“不不不少爷你很少请客不过不约。”
“那我走啦?”我蒙头装睡。听到悉悉簌簌的脚步声,然后一点一点寂静,
“小胖子我走啦——”声音幽幽地从阳台那边飘上来。
在江南第一个不拉窗帘入梦的夜晚,我们各自满满卸下伪装和盔甲。
淅淅沥沥是江南的雨。
枝枝蔓蔓不修边幅的未来。
星期六早上接到温书挽来自葡萄牙的短讯,像一个国际友人亲切友好地慰问亚非拉的难民。
“诶这里的阳光怎么看怎么不一样诶”“房子也不一样呢”“天也不一样”“这还是地球吗?”
“温书挽您二十好几的人能不能有点出息,我爸出差没少带你吧。”
“ 过两天我们可能往北走,你爸说想在假期结束前去趟爱尔兰。”
“行行行你们带了北极就算看见了企鹅也别通知我…”
“那别忘了快递我们出发啦…”
话音刚落门就响起来。不是陆愉就是乔澈。
是个女人。
“萧一一?”和陆愉一样没有表情的脸。
“你是。”
“你的快递。寄错了。”
“你也住在对面?”
“陆宁安。”一样文不对题。
“你也是,陆伯伯的女儿?”
“陆长安就我一个女儿”说完轻笑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近来时就虚掩着的门,陆愉的家。
八分轻蔑,两分隐忍。
以前顾诚总是摸摸我的头淡淡地“我们家一一啊,最准就是看人。”
“比如,我啊…”然后众人羡煞地笑起来。
就好像这世界上什么怪事都有,再精密的仪器也有错漏百出的时候,再完美的棋局也总有人满盘皆输不是?
如果未来真的有那么乖巧安分,岂不是省去了那么多多余的相遇,更不需要那么多荒诞的结局不是?
说错在该不相信命运的时候死心塌地了,该相信的时候却死了心。
也不过是后话了。
“你傻嘛我在H城你把明信片寄到B城做甚…”东西往床上一扔刚好罪魁祸首打来电话,想骂人的时候最需要的不过如此…
“我怎么知道它速度比什么还慢啊,乌龟都爬到江南吃饱喝足了…ToT”
“不过你们家怎么会没人收呢?”
“那是我后娘…啊呸。还有你需要一次性寄一打嘛?我告诉你温书挽精地很啊她要是真一张张看下来没准现在就在和萧乾在葡萄牙的夜幕里嚼舌根呢…你信不信”
“等等少污蔑人谁给你寄一打了?没良心的我就寄了张限量版还是你死乞白赖问我要的好嘛?”
“不是你是鬼啊纽约信箱纽约邮戳你少瞎扯”
“顾诚啊”对这种奸笑声突然有莫名的熟悉感。
陆愉,轻笑出声脸颊却有些发热。
低头。娟秀熟悉的字迹。没有因为久久的别离而陌生。他也没有因为许久没有提笔而手生起来。
那是注定了的梦魇。就好像他还有耳边低语“我们,不爱也要纠缠一辈子”
我说,顾诚,我但愿你有一语成谶的本事。
他笑笑“Honey,一语成谶,讲的都是 catastrophy.like horrible nightmare”他夸张的在我耳畔哈着热气。
The prophecy has unfortunately come true.
十六岁的萧一一许愿付出的每一份爱都能用值得的回报。
二十一岁的时候,
我祈祷,那些费了气力和决心要忘记的事情,绝不心心相念,梦魇难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