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随烽石头

6、第 6 章

　　第六章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洪熙派，洪熙派门前一片宁静，昨日打斗的痕迹已被抹去，门前两名守卫满脸笑容将大家迎入大厅。赵非带着王若瑾、傅师太、韩主、洛钦以及昨日赶来的柳庄主、守墓女韩雨等几人入内，铁骑营则驻扎洪熙派门前待命。不多时，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慢慢步入大厅，那男子身材修长，皮肤白皙，五官出色，尤其是被那一双眼睛盯着的时候，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那男子与赵非点头示意。
　　“赵非，一别数年，这么大阵仗光临寒舍，有何指教”杨德以十分平淡的语气慢慢的说道，但语气中的不满已经十分明显。
　　“最近这段时间不是很太平，相信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来是为了证明你与此事无关，亦或者你就是此事的主谋”赵非从容的答道，语气带着少有的阴冷。
　　“赵非，你以为有朝廷撑腰，就可以在我这里放肆吗”话毕，一股巨大的内力瞬间向赵非等人袭来众人忙运功抵挡，显得十分狼狈。王若瑾更是内脏翻腾，强撑着没倒下去。唯有赵非，身形未动一毫。
　　“杨德，若你真问心无愧的话，就让我来证明，如果你不肯的话，那也可以省了这一环，洪熙派的历史到此为止，你应该知道，我说到做到”赵非继续逼迫，他直直站在众人面前，面对杨德不避一分一毫，众人渐渐安心。
　　“好吧，不过赵非，如果我是清白的，我要你为今天的事下跪道歉，并且表示永不再怀疑我们洪熙，这不算过分吧”杨德知道此时如果不能满足赵非的条件，洪熙派将彻底被抹杀，赵非不仅在江湖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更可怕的是他背后的力量，此时不宜与他正面冲突，所以慢慢向赵非靠近。
　　“好”赵非只答一字，便集内力于指尖，执起杨德的右手探查，这时王若瑾扬手向杨德打出一颗石头，厅中众人皆被这突袭惊到，唯有杨德处变不惊，一边挥袖阻挡暗器，一边想撤回被赵非控制的右手，但赵非实力不凡，一时无法摆脱，王若瑾发出的暗器被杨德的内力阻挡后竟化为一根细针植入杨德的气海穴。这一番变故实在太快，杨德也无法再做应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根针进入自己的体内。赵非收手后指示众人立刻离开大厅，王若瑾等人顺势跃出。大厅在众人离开后就瞬间坍塌了，尘烟消散后，杨德毫发无损的立于众人面前，浑身散发着一股邪气，双眼通红，仿若恶鬼。
　　“不愧是赵非，竟然可以冲破我设下的禁制，哼，不过今天你们都得死”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没有柳活口的必要。杨德双手开始凝聚内力，那内力化为黑烟，黑烟越来越大，向众人扑去。赵非双手为掌，内劲如水般倾斜而出，将黑烟牢牢裹住，再翻手向上打出一枚黑石，那石头于半空中爆裂，形成一朵火焰，这是行动的信号，韩主等人向四方散去，只留下杨德、赵非与王若瑾。
　　院子外面，鼓声阵阵，杀气漫天，冲锋的声音混合着阵阵惨叫声，异常吓人。院内赵非与杨德已经交手，两人都是用剑高手，交战中内力倾泻而出，王若瑾身置其中，只能拼命运气抵挡方不至于被击溃，两人速度越来越快，王若瑾看着赵非不要命的打法，突然想起昨夜赵非在出发前与自己的谈话。
　　“这次，如果我回不来，你和沈玉立刻离开洛阳”
　　“情况这样糟糕吗”
　　“对方的内力远高与我，即使拼尽全力，也未必能赢”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这个道理我都懂”言下之意就是赵非怎会不懂。
　　“杨德已经入魔，放任不管的话一定会出大事，但是以现有力量来说，既要击败他又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事。为今之计只有全力一战。”
　　“如果你出事，那还有谁能维持江湖正道，既然没有必杀杨德的布置，不如按兵不动”
　　“放心吧，如果真到了那样的地步，那个人也会出面处理的。到是另一件事需要你帮忙，我明天会要求杨德为证明清白让我查探他的内息，届时他一定会自封内力，你帮我将这块石头打入他的气海穴就是帮我大忙了”
　　王若瑾知道劝解无用，点头答应。

　　赵非与杨德都已经倾尽实力，杨德的剑如传说中一样，如影随形，在赵非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痕，赵非知自己撑不了多久，就示意王若瑾立即离开，只是王若瑾好像没看见一般，慢慢运气，使自己的内力与赵非、杨德的内力融合后，便攻向杨德，杨德的影子剑法瞬间被破。赵非吃惊不已，不过也无暇多问。虽然杨德的剑法被破，但是凭借惊人的内力，就算赵非与王若瑾联手也无法占据上风，不过百招，王若瑾便被杨德的脚风扫到，再难起身，赵非也差不多到了极限，就在此时，一白一灰两男子加入战局，赵非得以休息。
　　“师傅”倒在地上的王若瑾看到灰衣男子，立即惊声叫唤。盼了那么久，终于再见，心中有许多疑惑，许多委屈，可却一句也吐不出来，只想让他带自己回家。姬无心听到王若瑾的叫唤却分不开身去照顾，杨德的内力已经超越了人的极限，即使姬无心与杨帆联手，也只是勉强打成平手，赵非体力透支，已经无法再战，情势十分紧急，这时，杨帆身形犹如被火焰包围，攻向赵德，姬无心一见心知不妙，杨帆竟然使用这么危险的招式，但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得顺势抽出佩剑，灌入内力配合杨帆进行攻击。结待一切结束时，杨德消失无踪。姬无心抱着满身是血的杨帆落在王若瑾的身旁。他将杨帆安顿好后就起身查看王若瑾的伤势，好在只是轻伤，多加休养便可恢复，便放心了。
　　“杨德虽然逃走，但已深受重伤，现在是杀掉他最好的时机，让朝廷派人务必杀掉”姬无心说完便打算带着杨帆离开。
　　“王若瑾找你很久了”赵非看了眼怀中还昏迷的王若瑾，对姬无心说道。
　　“她的未来不在我这里，留在我的身边是祸非福”说完便消失了。
　　那场围剿洪熙的战斗虽然让杨德逃走，但是洪熙派也彻底消失。之后赵非下达了对杨德的追杀令，官府也全力围捕，只是都一无所获。
　　长安，太极殿
　　赵非站在殿中，向皇上汇报了洪熙派的事。李世民听完汇报不置一词，一双眼睛紧盯着赵非，不知道在想什么。
　　“姬无心的徒弟在你那吧，你把她带来见朕”李世民语气十分温和的说道。
　　这话一出，赵非身形一震，脸色十分难看，半晌才喃喃答是。
　　李世民也不想再逼迫赵非，便让他退下。看着赵非离开的身影，李世民终于不再淡然，紧蹙的眉头，透露出他的心情并不好。赵非隐瞒王若瑾一事，可以理解，但是不代表不介意。虽然他的忠诚毋庸置疑，但是这件事至少说明了在赵非的心中，自己已经不是可以信任的人了。当初那件事，在他的心里始终是留下了无法治愈的伤痕。

　　赵非回到洛阳，就将自己关在房中，与酒为伴。这可苦了沈玉，王若瑾自从回到洛阳后就一直卧病在床，好不容易最近总算有点起色，赵非又开始闹情绪，一个至亲，一个至友，忙得团团转，直到几天后，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单独与赵非聊了几句话，赵非的情况才变正常。
　　来见赵非的人是皇上身边的近身护卫，他带来皇帝的密旨，立刻带王若瑾入宫。赵非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否则下一道旨意可能就是处死王若瑾的谕旨。无奈只能踱步来到王若瑾的院落。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味。王若瑾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会咳，所以还在用药。院子里有一个半大的小丫头坐在给那里练字，一看见赵非立刻笑开，丢了手边的事给他问好。
　　“我来见你家小姐，麻烦了”赵非看着小姑娘单纯的笑脸，这段时间的郁闷稍稍得到缓解。
　　“我马上去叫小姐，您在院子里坐一下”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走了。小丫头的名字叫薇薇，是王若瑾重病时沈玉特意买来照顾她，还有另一个年龄大些稳重点的丫头，叫梨花。两人一活泼，一稳重，到是正好给病中的王若瑾带来一丝温暖。赵非还在出神的时候，王若瑾便来到院子。她的面色还十分的苍白，不时的咳嗽。
　　“您来的及时，今儿天气好，我一直劝小姐要出门晒下太阳，总闷着就更没精神了”梨花一边说话，一边沏茶，声音清亮，听着就十分舒服。待倒好茶，又准备了几样点心，便退下了。
　　赵非看着王若瑾不知道怎么开口，只闷头喝茶，王若瑾见赵非这样就主动开口谈了会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只是赵非心里有事，说了一会儿又陷入沉默。
　　“我要去找师傅，沈玉就暂且拜托你了”看着不知道心烦什么的赵非，王若瑾趁机将自己病中考虑的事告诉了赵非。
　　“我可以帮你照顾沈玉，但是你要和我去一个地方”听了王若瑾的话，赵非终于将自己此行的目的道出。
　　“去什么地方，如果不着急的话，等我找到师傅问清楚一些事情后再跟你去”王若瑾觉得今天的赵非有些奇怪。
　　“你师傅是故意要避着你，你是找不到他的，跟我走见到你师傅的可能性更大”一听赵非的话，王若瑾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这是王若瑾一直在回避的问题，没想到赵非竟这样将它点破，伤痕被撕开的痛和难堪瞬间袭上心头，王若瑾打算走人。赵非知道自己的话伤了王若瑾，十分后悔，拉着王若瑾的衣袖慢慢安抚。王若瑾的理智慢慢归位，她知道赵非并非妄言之人，便答应了赵非的要求，但态度十分冷淡，在约定了启程的时间后就不说一字回房了，平常的王若瑾是不会做这样失礼的事，赵非也只能苦笑而已。
　　当晚，赵非便带着王若瑾悄悄离开了，并没有知会任何人。王若瑾也没有给沈玉留下只言片语，一方面不知道说什么，另一方面也因为她预感此行多半是祸非福，实在不想给沈玉增加负担。

　　长安两仪殿
　　王若瑾与赵非跪在地上向陛下问安，来的路上，赵非已经将此行的原因都细细的说给王若瑾听，并教导了一些见驾的礼仪，王若瑾学了七八分像。
　　“你把头抬起来”听了这话，王若瑾慢慢抬头，一看见皇帝的脸，立马又把头低下去。这是路上赵非教的，一定要表现出对陛下的敬畏之情。
　　“都起来吧”看着王若瑾这样的动作，李世民感觉有些好笑，知道又是赵非教的。看这小姑娘，身量还小，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瘦弱，是吃过苦头的人，五官出色，眼睛也清亮透澈，不会是心思狠毒之人。心里对王若瑾的好感又多了一分。“朕听说你喜欢读书，便将弘文馆后面的听雨轩收拾出来，以后你就住那，弘文馆的藏书相信能满足你的喜好”
　　王若瑾并未回答这话，只拿眼睛看着赵非，来的路上赵非并为提及要留在宫中居住。
　　赵非知道王若瑾盯着他，只是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无用，天子一言，绝无普通百姓拒绝的余地，所以并不抬头看她。
　　李世民一看两人的动作，就明白什么情况了，便开口道：“你知道姬无心是什么身份吗”
　　听了这话，王若瑾感到一阵恐慌，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师傅是个厉害的角色，这样的人既不入朝为官，也不参与江湖之事，有意避开人世，多半有原因的，难道这个原因与面前的天子有关。看着眼前这个天下之主，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通天的力量，但是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就让王若瑾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看着这样的王若瑾，李世民也不打算继续逼压，缓缓道“姬无心本姓独孤，他是前隋的忠臣，只可惜时运不济，如果他能在杨广三征高丽前就入朝为官的话，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虽然他没能力王狂澜挽救前隋的命运，却以一人之力，周旋于众多门阀势力之间，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不论是诛宇文阀，瓦解瓦岗寨，灭王世充，都与其有巨大的关系，从另一个方面来讲，李唐统一天下，姬无心功不可没，可是姬无心却只效忠于前隋，这样一个人，朕不能不防，将你留在宫中也是基于此，一方面你为人质，姬无心不得不投鼠忌器，令一方面也希望你能替你师傅好好看看在大唐统治下百姓的生活。”
　　“师傅并不是会挑事端的人，我在他身边这么久，他从不关心朝政，他绝不会做出危害大唐统治的事”王若瑾连忙跪地，慌乱的开口说道。她已经没有主意，只希望这位陛下可以相信姬无心不是坏人。
　　李世民起身亲自扶起王若瑾，安抚道：“放心，朕只是为大唐江山计，不得不防着姬无心，姬无心的才华和人品都是人中佼佼者，朕十分欣赏，只要你愿意留在宫中十年，朕绝不伤他，十年后，朕也还你自由，如何”
　　赵非听了这话十分惊讶，至于王若瑾，只要这位不杀他师傅爱怎样就怎样吧。就这样,王若瑾留在了皇宫，这时的王若瑾以为十年后还有离开皇宫，去找师傅的机会，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命运有时候不随心转。

　　赵非带着王若瑾到了她的新居，王若瑾一走进听雨轩，就觉得自己这个囚犯的待遇还真是很好，听雨轩很大，花草水池都有，收拾的齐整威严，只是刚面圣完的王若瑾太累了，回房倒头就睡。赵非安置完王若瑾就重新回到两仪殿见驾。
　　“都安置好了”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见赵非回来便问道。
　　“是”赵非答道。
　　“这件事你做的不错，回头我给你送些东西，你回洛阳继续处理游盟的事务吧”李世民见事情差不多了了，便吩咐道。
　　一听这话，赵非面露难色，他想多留一段时间陪王若瑾熟悉宫廷生活。
　　“你放心，王若瑾身份特殊，且在处理杨德的事情上有功，朕不会害她”李世民看着赵非的神色，知道他心中所虑，开口道。
　　“陛下为什么只留下王若瑾十年，那十年后呢”赵非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听到赵非的疑问，李世民十分吃惊，自从那件事发生后，赵非就不再对他的命令有所质疑，只是很忠实的执行命令，没想到今天居然开口问询“其实姬无心并无光复前隋之心，否则当年也不会间接帮助大唐成事，可是追随姬无心的死士不一定都会像他这样，我扣着王若瑾只是为了增加筹码让姬无心出面，压制那伙人罢了。十年的时间足够朕将大唐的江山治理好，十年后的大唐非人力可撼，至于那伙人十年后都是老人，又何足为惧”

　　“晋王爷，您快点，又迟了”一个身材微胖的小太监，语气稍显紧张的催促着他身后慢悠悠的主子，看那神情，像是快哭一般。
　　“元宝，反正都已经迟了，早点、晚点不是都一样吗”李治继续慢悠悠的走着，态度从容。
　　“殿下，陛下若是问起，奴才可要倒霉的，你就可怜可怜奴才吧”元宝满脸通红，完全被逼急了，自家主子经常闯祸，陛下是不舍得罚主子，所以一腔怒火都往自己的身上发。
　　李治看着这样的元宝，心里更乐了，不论这世还是上一世，元宝都忠心耿耿照顾他，哪怕上一世他因为王皇后的事被媚娘猜忌，也没有怨过，这样想着，李治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这一幕正好被王若瑾和赵非安排给她的小宫女青衣看见，她们二人从弘文馆借书回来，在路上正好碰到李治等人，当然也看到了李治欺奴场景，不过青衣教过她如何判断宫里人的身份，也教了她宫中的礼仪，知道那个身穿华服的少年多半是皇子，不得已只好跟着青衣一块下跪，等着贵人过去。只是这小贵人似乎玩上瘾，不仅慢悠悠还驻足流连，王若瑾自从入宫后膝盖经常遭殃，所以对于这个既欺负人，又间接害自己膝盖的小皇子有了怒火。
　　李治玩了一会，看见周围跪了几个宫女、太监便让这些人退下，王若瑾和青衣一得令立即行礼打算退下，就在这时李治看见了起身的王若瑾，瞬间愣了。对于这个发妻，十余年的陪伴，若说没有半点情分是不可能的，何况她最后惨死一直是李治最大的悔恨，重获一世，就曾经暗暗发誓，这一世要好好待她，至少要保她性命无碍。不曾想原以为数年后才能再见的妻子竟然提前出现在宫廷。看着王若瑾即将离开，李治连忙留下她，连忙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王若瑾并不做声，低头看着鞋面，心里有些怕。她对李世民的惊惧还未完全消退，对于这个可能是他的孩子的男孩，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禀晋王爷，是陛下要求小娘子住在宫中”这时青衣连忙说道，晋王爷深受帝宠，不可得罪。这时元宝又在旁边催促道，李治看着有些惊惧的王若瑾，挥手让她先下去。

　　李治到达弘文馆的时候，已经是中途休息时间，因为李治的功课向来拔尖，师傅们也不怎么计较晋王的散漫。
　　“九哥哥，你听说了吗，最近竹子轩闹鬼”小李慎凑到李治身边小声说道，李慎长得十分壮实，虎头虎脑的，特别得李治喜爱。
　　“九弟，这是真事，有太监大白天都看见，听说穿着青衣，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越王李贞也凑过来。
　　“不仅太监看到，连师傅也看到了，大家都在传是不是哪一宫冤死的宫女”说话的是名将李靖家的幼子李德奖，看他满脸好奇，似乎很想去会会这个女鬼。
　　接着又有几人凑过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十分起劲。李治因为想着王若瑾的事，心不在焉，不时附和“那我们明天看女鬼去”长孙良笑眯眯的说道，旁边众人纷纷称好。
　　李治还在神游的时候已经被同意了。
　　第二日下午，李治受不住李慎等人的央求，去找了太子，太子一向疼爱这个同母幼弟，便出面跟骑射的师傅商量，将这天下午的骑射课改为自由练习。自玄武门事变后，陛下十分重视兄弟之情，要太子协管弘文馆事宜，这等同于太子不仅是兄长，也是师傅。小孩们要去看女鬼，必须得有假，太子的价值就立即显现出来，当然李治不敢跟自己哥哥讲是去看女鬼这么胡闹的事，只说最近有些累，想歇歇，望哥哥帮帮忙。翘课这种事太子也有干过，小孩子嘛谁不想多躲懒，弟弟开口了，做哥哥的总得做到，何况也只是动动嘴的小事。
　　弘文馆后有一座竹子轩，因里面种了许多的竹子得名，原先是先皇的一位低位妃子的住所，那位妃子离世后便荒废了，平时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