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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21.
拍完《非诚勿扰》回国的时候,姜文在船上就给我发短信:“葛大爷问你个事儿。”
我说你问吧,他就接着发:“你说‘gay’和‘BL’有什么区别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你说呢?”
他说:“‘gay’有性,‘BL’无性?”
我说:“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他又说:“......‘BL’不脏乱差?”
——谁教的这孩子这乱七八糟的啊这是!我想了想硬着头皮尽力担当起了一个诲人不倦的角色:“也不能那么说......就是‘gay’吧,心里走了一个男的,进来的还是一男的,走了一个,又进来一男的;而心里一直都是女的女的女的,流水线似的,偶然那么进来一男的,哎,扎根儿了,这是‘BL’——我这么猜的啊,瞎猜的。”
他根本不理我都说了些啥:“那葛大爷,您介不介意不那么‘脏乱差’一回啊?”
我说:“你要干啥?我是良民。”
他说:“您想哪儿去了?我就是想请您拍部电影儿。”
姜文曾经说过要拍一部电影请我来演,我没当回事儿,可现在他真的做到了,还装模作样的起草了一封五四遗风的邀请。信到的时候他正好和我在一起,早知道直接给我多好,瞧这个费劲。我拿小刀割破信封,里面的信函颇具古风,竖行,小楷,开头第一句话称谓那栏里写着鄙人的大名。我眯着眼睛读了出来:“‘优优吾兄’......姜文,一般是给狗取名儿都这么叫。那信的开头不都得是‘吾兄优敬启,弟文顿首再顿首’么?”
他叼着根烟朝我这边一抬眼皮:“你——接着念,接着念。”
于是我继续往下看:“‘壶口一别,竟有二七。春风秋月,杨柳依依。虽谋面不勤,却心存惦记’......哟,十四年,都这么些日子了啊!”
他说:“嗯,我一直算着日子呢。”
我摇头一乐:“那时候......嗨,往事不堪回首。我看看接下来是什么......‘吾兄片中虽无艳星共枕,但有愚弟陪床。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耳鬓厮磨......’姜文,你小子不会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吧?!”
他看我的眼神说不上是戏谑还是挑逗:“你觉得,我憋什么坏主意呢?”
我哑然,我总不能说你别再像上回似的差点儿把我按那儿办了。他上下打量了我半天,在我觉得他光用眼神儿就把我扒光了的时候说了一句:“这次只同床,不入身。”
我说:“那定了。”
到了片场我才知道他也给周润发写了一封差不多的信。发哥再提起这事儿的时候就说当时很苦恼:“很着急啊,我也看不懂,我小时候在香港接受的都是English Education,这种文绉绉的东西我看不懂哦——我还以为是姜文给我写的情书呢,吓了我一跳,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过情书了......”
我相信再小马哥风靡一时的那个年代小姑娘的情书他一定是没少收,于是我就打趣他:“黄老爷潇洒倜傥,姜文给你写个情书是应该的——我这辈子就没收到过情书啊!”
姜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偷听我俩说话,手搭到我肩头上缠着我长到肩膀的假发:“你想要啊?”
我怕他手劲儿一大把发套扯掉了,伸手打了一下他的手:“不想要,你那一篇就快把我吓死了。”
他趁着周润发转头去和走过来的周韵打招呼时反手把我的手握住,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那就是情书啊......”
我愕然,倒不是他说那就是情书,而是周韵就盯着这边呢,和发哥说着话,那眼睛饶有兴致的从我脸上扫到他脸上,再扫到他握着我的手上。我心虚把头别过去不与她的视线对上,女人怎么就这么难缠呢,我可没勇气再应付第二个杜宪,更何况我对杜宪都谈不上应付,完全是被动挨打。倒是姜文,手又捏了捏我的手指才放开,看着周韵的身影嘀咕了一句:“这眼睛都他妈快放光了......”
“哎?”我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意思,倒是他先走过去和周韵窃窃私语,不知道说啥,我这边就看见周韵那一脸诡谲的笑了,笑得我后背发毛。这部戏场面大,腕儿多——虽然姜文说在葛大爷和发哥面前哪儿还有什么腕儿。我连摆手说接不住,溜眼看着能有几个熟人,刘嘉玲,那是戏里演我老婆的,后来还被姜文这土匪抢了;姜文他弟弟姜武,哥俩留了胡子甭提多像了;廖凡在棚子那边换衣服,那一身块儿我真是羡慕啊——我就觉得这身材不去演土匪可惜了了,今年开年的时候他演了个电视剧,《生死线》,一袭长衫硬作书生,演的真不错,就是我总担心他什么时候投靠敌营了——用我爸的话说,咱这面相不叛变都对不起老天爷给的这张脸;陈坤也在,他我倒是没看出什么变化;还有国立他们家小子张默,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从道具组顺来一盒摔炮,专埋伏在副导演危笑的必经之路上,吓唬他。姜文看着危笑把手里的活计全扔了要去揍张默的场面感叹:“年轻就是好啊,你说国立大哥看着多老实,他家这崽子怎么就这么淘呢?”
我说:“淘点儿好,老人都说了淘小子出好的。”
他“嘿”一乐:“那看您现在这出息样也想不出小时候真像您自个儿说的那么蔫儿啊——哎葛大爷,小刚说要来咱们剧组你知道么?”
我“啊?”了一声:“不知道啊?探班么?探你还是探我啊?”
他说:“都不是,哭着喊着非得让我给他安排个角色,不给就说过来躺地上哭。”
我冷笑一声,尽管就我这样的人冷笑也是喜感的:“他求你,怕是有人先求着他了吧?”
姜文说:“您定,您看给他个什么角儿比较好?”
我转身骑马玩儿去了,还顺手撅了根树杈想逗马:“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小刚客串的角色,基本上没一个超过五分钟的,而且下场极惨。”
我挺烦的,这种烦来源于我清楚的知道他来是要干啥,并且将在今后拍戏的时间里无数次的忍受他的游说,干脆利索点让他在怀柔就走人得了。果然我看见他的第一眼他就慢悠悠的对我说:“老道托我给你带个话......”
我说:“你这也太直奔主题了吧?说什么了啊?”
他就真摆出了一副狗腿子样,腆着脸凑过来:“只要你能弃暗投明归顺老道......”
我把剧本往他脸上一糊:“什么我都不稀罕——你问问他能躺平了让我上么?”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冯小刚:“优子,你要是这条件,那我觉得你俩可就真有点儿够呛了啊。”
我还是说:“不稀罕。”
不稀罕是说着的话,实际上稀不稀罕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时间能冲淡的东西多了,什么剧烈的情感到了现在也就剩个余音袅袅了。我还真想了,要是陈道明自个儿来和我服个软什么的,我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可是他不啊,我家万岁爷多自重自爱自尊自强一人呢,让他低头除非在戏里,我也不能真拿两人之间的事儿当戏给办了——可凭什么他就能这么高高在上的让人传个旨还跟给了我多大恩赏,我就得配合他低到尘埃里跪着谢恩?就这么耗着吧,我想,万一真耗到再见到他什么感情都不剩了,倒也省了份麻烦。
可冯小刚的出现还是让我整个人都彻底乱了,下午被姜文劫的戏拍了好几条都没过。深秋,眼看着就快入冬了,我就那么泡在京郊的溪水里,被捞上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失重了,还冷,哆嗦着站不稳。姜文拧着眉头把大衣扔我身上,看着像是要发火,可又憋住了,咬着牙拍我的肩膀:“葛大爷,你说你......”
我赶紧的承认错误:“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这两天找不好状态,要不您等我缓缓咱再来一遍?”
他说:“算了吧,明儿再说吧。太阳都偏了再拍出来就不能好看了——不说这个,就您这身子骨还能受得住?”
是受不住啊——我上一次这么在水里折腾还是围城呢,可那时候多年轻啊,顶多打两个喷嚏完事儿了,现在这岁数再泡下去非得冻出关节炎不可。好在第二天还算顺利,过的快,我正围着被喝小刚给我预备的姜汤的时候,就看见姜文又愁眉苦脸的跑过来,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演出了什么差错,谁成想他说:“这次该我说对不住了——葛大爷,那胶卷儿坏了,没录上,咱还得再泡一遍。”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姜汤,仰头几口就把一大杯全灌进去了:“来吧。”
有着这几口姜汤打底子,这几条过的还不是那么难熬,可那也冷,池子里的水就跟蚂蚁似的,带着寒气往我骨头缝里钻。总算听了一声“cut”,我撑着道具车厢那窗户往起爬,谁成想手上没劲儿直接又滑下去了,要不是姜文在上面拉得快早就呛了一口水。姜文还是拧着眉,居高临下看我,那表情就跟我昨天怎么拍都不过一样,我想了想宽慰他的笑了笑:“姜导?”
他就叹气:“你啊......”然后我身子一轻,就被他架着双臂从水里提了上来扛在肩上,还要笑话我:“葛大爷这身板,也就是骨头多沉你多沉了——哎,廖凡,赶明儿你试试看能不能一只手就把他拎起来?”
我在他身上弱弱的挣扎:“你这要是把我带哪儿去啊?”话音没落身子就进了一个装满了热水的大浴桶里。姜文这人看着狂野,把我放下的时候动作还挺轻,我舒了口气,热水的温度渐渐复苏了我快冻麻木了的四肢,舒服的我一激灵,把整个身子都慢慢滑到水里,就剩了个脑袋还在水面上眨巴眨巴看着姜文。他看着我这个样子失笑:“葛大爷你这眼神儿真纯良,一点儿都不像骗子。”说着伸出手,把我脸上沾着的被水打湿成绺的头发一点点仔细拨到耳后去。
那厢周韵和刘嘉玲正在聊天:“嘉玲姐,你看见过最般配的两个明星是谁啊?”
刘嘉玲实在是个很活泼的人,听了这话咯咯的笑,大大方方的说:“当然是刘嘉玲和梁朝伟呀。你呢?”
周韵似笑非笑的往我这边一偏头:“我?大概是葛优和姜文吧。”姜文听了这话一抱拳:“夫人,好眼力!”
周韵就自怨自怜:“当初把我找过来的时候还说让我当县长夫人呢,现在县长夫人的名分让嘉玲姐当了,实际得好处的还是师爷。我也只好找老二老三下手了。”
老三廖凡说:“嫂子,错了吧,二哥是我的。”
老二邵兵说:“我看不上你,我比较看好老五,处男。”
老五李静装听不见,老四杜奕衡就也凑上来诙谐打趣:“二二成一对儿,老五分给我了,别抢。”
周韵回身看着老六张默那熊孩子围着布置道具的老七危笑嘻嘻哈哈,危笑还一脸不想搭理的样子,只得对刘嘉玲说:“内部分配的可倒是快,看来只能你将就将就我凑个cp了。”
刘嘉玲倒是很惊喜的样子:“好啊!”
我深吸一口气,把整个人都潜到桶里,试着在外面一片混乱里能憋多久。假发飘在水面上,像是纠缠不清的水藻。我想起在《非诚勿扰》快拍完的时候,我对舒淇说过,你是方中信的稻草,我是你的稻草,你在现实生活中就没想过再找一个稻草么?
舒淇说:“不行的,葛大爷,你把稻草拿来取暖,你暖了,稻草烧成灰了,这对稻草不公平。”
姜文把手探进桶里,摸索着我的脸,我听见他在水面上低低的对我说:“你看,他们都说我们是一对儿。”
我“哗啦”一声出来,大口的吸着氧气,眼睛毫不避讳的望着他:“不行的姜文,我做不到。”你从来不知道,稻草烧成灰了,这不仅是对稻草的不公平,哪怕是我自己,也没有勇气回到之前那凄冷的夜中,那该多可怕,我这么怂,受不了的。
我说小刚客串的戏从来就没超过五分钟过,姜文还真就给他安排了五分钟的戏。戏份结束那天他凄凄惨惨的给我发短信:“优子我要走了啊。”
我说:“你在哪儿呢我去送你?”
他说:“你可把我害惨了啊,我回去怎么像老道交代啊?”
我说:“姜文也是你兄弟,你这么干对得起他么?”
他说:“那没办法,老道先找的我——不过真是劲敌啊,就劫火车那段儿,我看着都澎湃了。你要是想追求那荷尔蒙一分钟的荡漾,找姜文,绝对值!”
我说:“绝对值,我还定义域呢。”这时姜文穿着一身白西装,戴着墨镜朝我走过来,我穿的也是戏服,长袍马褂,袖着手:“干嘛去啊?”
他说:“送小刚,你去不去?”
我说:“行啊,我正打算去呢。”于是和他并了肩,慢悠悠走在一块儿。到了小刚说的那地方远远就看见他和一个人说话,背影看着十分眼熟,可片场好像也没这号人。我喊了小刚一声,他向我挥手,那人也闻声望了过来,在怀柔秋天的山里,树叶色彩浓重的似油画,偏生他这一回眸,就跟那山水泼墨一般,轻描淡写,却就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陈道明。
我都愣了神了,下意识的想开口喊“哥”,却被心中突如其来的一股酸痛哽在了喉咙口,什么都说不出来,脚步不由自主的向他挪去,却被姜文拽住胳膊扯了回来。我低着头试图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姜文你放开我。”
他说:“不放。”神色里是真如土匪般的霸道和执拗,可还有些别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让人觉得心里特难受的东西。我从来都特别怕我做下什么事儿把人弄难受了,他这样一来我反倒真就不敢动了,可陈道明就在那边看着啊,我偷偷拿眼溜着他,他冷笑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捏成拳,感觉要不是我离得远估计他就把我拎过去揍我了。我胆儿小啊,看那架势我就不自觉的往姜文后头缩,缩到一半感觉不对,再看他果然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还是冯小刚在身后捅了一下他,才假模假样的对我笑了一下——那笑的还不如不笑,然后把攥成拳头的手慢慢揣到衣兜里,紧盯着我。我被他看的胆儿虚,和姜文说话的时候脑袋就没抬起来过,好在汤师爷那顶头发还在我头上,能帮我挡一下,心里舒服点儿。姜文问我:“你要过去?”
我说:“去啊,不是送小刚的么?”
他说:“不对吧葛大爷,只是送小刚你能是现在这表情?”
我随即改口:“那就不是。”
他沉默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撒气般踢了一脚脚旁的石块:“TM的......你什么时候对我能有对陈道明的半分好?”
我摇头:“不一样的姜文,我已经给你我能给的最多的了。”
我不知道他听没听完我说的这句话,反正在我话还剩个尾巴的时候,他已经抬脚朝小刚那边走去,见了那两人倒是先和陈道明打的招呼:“师哥,久别无恙?”
陈道明这时开口倒是风淡云轻:“久别?不久吧,《建国大业》就刚拍完一个多月。”
姜文又说:“也是,那您和葛大爷算是久别啊?”
陈道明就笑了,那样的笑我在他脸上也就见过那么几次,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拍秦颂那回,咬着牙,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但还是笑着的:“姜文,你和我挑衅啊?”
姜文说:“不敢,我就是觉得这捞着的月影那也不是月亮,兔子不是早晚还是要回蟾宫的么。”这时候我也蹑手蹑脚的溜到了他们身边,没看陈道明,伸手去拉小刚的箱子:“走吧我送送你,车在哪儿呢?”
小刚说:“老道想转一圈,就把车停桥那边了。”我说那我送你到那边,然后转头问姜文:“导演,请假,行不行?”
他说:“准。”然后附在我耳边悄悄的对我说:“你这次去,他要是和你服软,你就和他走;他要是什么都没说,你就和我走,好不好?”
我不作声,他就拍了拍我的肩,插着兜,吹着《太阳照常升起》的口哨走了。我已经做好陈道明向我撇眼刀的准备了,可姜文一走,他又跟没事儿人一样,该看天看天,该看山看山,就是不看我一眼,哪怕小刚故意把我俩扔在后面,自己在前面拖着箱子走,他也不说话。我低着头,两只手都缩在袖子里,脚下的碎石被走路的动作磨的沙沙响,在这种没人开口说话的尴尬场面中听多了会让人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定。最终还是他先忍不住了,对我淡淡的开口:“戏拍的还不错啊?”
我说:“嗯。”可能是我答的太简单,让他不知道下面该接什么话好,便索性也继续不说话。我想着陈道明你说句话吧,哪怕就是说一句“优子你回来吧”都行,我都原谅你,可是这么长的路,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到了桥边,那是座吊桥,隔着两道山大概有十多米宽,小刚就在桥这头停下了:“行了,优子,甭送了,再送也是那么回事儿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嗯”了一声,还是不敢抬头看陈道明的脸,还是他说:“抬头,看我。”
我那一刻几乎就要以为他和我说句好听的了,什么都行,形式上也行,有个歉意的影子都行,可他看着我拧着眉犹豫了半天,还是只说了一句:“回去吧。”
我眼睛一疼,那是一种被泪水充斥的饱胀感,但还是尽力不想让他看出什么端倪,笑着对他们说:“我目送你们过桥。”他比小刚先一步迈上吊桥,走到桥中央的时候,山风有些大,把吊桥吹的一晃悠,我就看见陈道明身形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桥上。那时候心真是都揪起来了,虽然知道什么用也没有,但我还是下意识的就大喊出声:“陈道明——!!”
我看见他的背影一下子就僵住了,手指紧攥着他扶着的绳索,不知道在想什么。山风很大,吹的他身上的风衣有些猎猎的抖,在桥上显得就有些单薄萧索,像是随时都能坠到山涧里去。我看着他,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倍儿心酸,我想陈道明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回个头,就回个头就行,我就服个软跟你走了算了。
我每次遇见陈道明,就会不停的降低我那本来就不高的底线,可他是谁啊,陈道明啊,我爱的人永远都是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脾气,连让他回个头都是奢侈。我甚至看见小刚拉了拉他的袖子,可他还是那么无动于衷,站稳了身子就继续大步往前走,至始至终给我留下的都是一个后脑勺。
我蹲下身,希望这样能让自己好受点儿。葛优你不是喜剧演员吗?想个辄,逗自己开心点儿。可我努力了几次发现我根本做不到,这时我恍惚想起是哪个自杀了的国际大师说的来着了,喜剧演员,就是把所有的欢乐都给了观众,把人生的苦难都留给了自己。
TM的,这操蛋的人生。TM的,这操蛋的陈道明。我想。
1.这是原本的一章拆出来的三分之二......要不然一章的战线太长了,我受不了了......
2.我就觉得韵姐是腐女——《子弹》里看自家老爷们和葛大爷勾勾搭搭也就罢了,《一步》里轮到她选角还是把葛大爷放到了一个可以和文叔打情骂俏的位置,还特怡然自得——韵姐其实你也好这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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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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